第二十一章 往事（一）
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开始走菜，虽说这家酒店很高级，但端上桌的都是一些家常菜，没有很夸张的澳洲龙虾神户牛肉什么的，那些服务员端着盘子却身姿婀娜，私下里肯定练了很多遍。
第一道菜是经典川菜麻婆豆腐，接着一道八宝葫芦鸭，然后八宝冬瓜盅，这道菜我知道，是粤菜的代表菜，接着又是一道东坡肉，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看着应该像北方菜系，有一道野菜丸子，是东北的特色。
上菜足足上了十分钟左右，看来是八大菜系都齐活了，还有一些八大菜系以外的，就超出我的认知了。菜上齐后又有一个服务员双手端着托盘拿来一瓶酒，是一瓶汾酒，市场价大概在一百多，看来叶千秋在外非常低调。酒已经热过了，服务员又给我们摆上小酒壶和酒盅，看上去非常精致小巧，是那种掐丝珐琅的镂空设计，档次很高的样子。
我主动接过其他人的酒杯，按长幼顺序给他们斟满，敬到他们面前，我的酒量其实还可以，但一会儿是要谈正事的，不能贪杯。
叶千秋没有那么多规矩和讲究，招呼我们动筷吃菜，我本来就已经饥肠辘辘了，也不跟他们客气，抄起筷子就大快朵颐，叶静婷看到我的吃相，笑着说道：“方绍康你饿死鬼投胎啊！”叶千秋也笑着说：“给孩子都饿成什么样了。”我含糊不清地回答道：“你们是没坐过绿皮火车，盒饭根本吃不饱！你说我一个刚从医院出来的大男人，能不多吃点补补吗？”大家被我的话逗得哈哈大笑，相比之下，罗纪毅就斯文很多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知道叶千秋肯定要说话了，于是一直耐心等待着他开口，反正在他问我之前我是不会说话的，看谁能耐得住。
桌上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叶博堂率先打破了这一尴尬局面，他开口说道：“爸，你不是说有话要问方绍康吗？”叶千秋就坡下驴，也不装了，问我：“绍康，我这次见你啊有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要了解一些沱湖水下的情况。”
我看着他们一家人一套一套的，难免怀疑是不是早就商量好的话术，就等着套我呢。但叶千秋在，我也不好明说。我想了想，还是将之前对叶静婷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叶千秋显然不会善罢甘休，继续追问，我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罗纪毅，罗纪毅用很小的幅度点点头，然后就不再管我，自顾自的吃着菜。我盘算了一下，还是将我自己经历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听的叶静婷和叶博堂一愣一愣的，好像在听评书。
叶千秋显然是见过世面的，对于我夸张的讲述并没有多大反应，但他非常敏锐，很善于从我讲述的细节中发现端倪，尤其是对于那些石壁上的洞口为什么能够自行愈合，后来又无法愈合了，他问了我很多细节，我只好努力回想，但最终也没得出什么有效的结论。
我突然想起在笔记本上记录的内容，便从背包里拿出来给叶千秋看，他貌似对那个石碑很感兴趣，盯着看了很久，最后对我说这个石碑他见过。
这下我也来了兴趣，于是他借着微醺的酒劲，给我讲述了一段往事。
故事发生在九十年代的一个深秋，祖国的大西北。那时候叶静婷刚四岁，在读学前班。叶千秋奉命去往西北地区执行任务。那是他的军衔已经是少校，任营长职位。他们搭乘的专列在西北戈壁上爬行，分不清是在青海还是甘肃，又或者已经到XJ了，总之车窗外的景色千篇一律，除了黄沙就是灰黑色的戈壁滩，偶尔能看到几户人家。
一天一夜之后，火车停了下来，但这里并没有车站，而是在一片沟壑纵横的地方，那里荒无人烟，能看到不远处连绵的雪山，他们推测，那应该就是祁连山脉，他们也意识到自己正身处甘肃境内。
通讯兵搭建起电台天线，他们使用的是BWT-133型短波电台，叶千秋开始呼叫军区总部。他们任务的特殊性就在于此：上级并没有将具体任务明确下发，而是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向上级汇报，进而由上级作出下一步指示。根据指示，他们向东偏北三十度的方向开始行军，一直走到连绵的山脉之下。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在西北这种地方，看着山好像就在眼前，最多也就十余公里，可真正走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们从中午走到半夜，那山还是那么远，作为指挥官，叶千秋命令大家原地休息，第二天早上八点准时开拔。
大家搭起行军帐篷，安排好站岗哨兵，吃完晚饭后开始休息。叶千秋带着望远镜，在夜幕笼罩下向雪山望去。
那晚月光十分皎洁，在月光照射下，那雪山顶就好像会发光一般，整座山显得十分肃穆，叶千秋隐隐感觉到，这次任务很不寻常。
第一晚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此时他们所有人还不知道，这将是他们接下来的日子里最后一个安稳的夜晚。
第二天，所有人按照原计划继续向着山脉进发，在行进五公里之后，开始调整方向，向着正北方向前进，一直到下午四点，他们终于走到了山脚下。
向上级说明情况之后，上级命令，先派出一个排的战士上山，其余人在原地待命。叶千秋挑了20个尖子兵组成先头突击队，在夕阳余晖里上了山，其余人继续搭起帐篷，原地休息。
刚开始还能看到那一队人的身影，随着夜幕渐渐降临，那一个排的战士慢慢消失在叶千秋的望远镜里。叶千秋看着眼前黑乎乎的高山，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
叶千秋压制住这种预感，回到帐篷休息。半夜，他突然被一声枪响惊醒，叶千秋忙披上大衣拿起枪袋冲出帐篷，问手下几个连长怎么回事，那个开枪的哨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前面有人。
叶千秋很纳闷儿，问他是不是看错了，他们身处无人区，况且这是大半夜，除了自己人哪还有人？
他带着望远镜来到刚刚哨兵站岗的地方，朝着哨兵手指的方向望去，什么都没有。叶千秋正要发火，突然，四周的地面开始震动起来，营地所在区域出现了几个大坑，地面上的沙子就像水里的漩涡一样向下流去，甚至有一个帐篷都被漩涡卷了进去，叶千秋脸色大变，让所有人警戒，几分钟后，沙子停止了流动，叶千秋上前去看，那些洞已经被沙子填满了。
“营长！看那边！”
叶千秋顺着声音看过去，不远处的黑暗里站着一排人影，距离他们大概只有一百米。叶千秋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出现的？”
没有一个人回答。
叶千秋端起望远镜仔细端详，却发现他们一动不动，就像石像一般。叶千秋让战士对着他们喊话，喊了好一会儿，他们还是一动不动。一个连长申请带几个战士过去看看，叶千秋点点头同意了。他依旧端着望远镜，对着那些奇怪的影子。
他数了数影子的数量，有十个，他看到那些战士走过去对着影子摸了摸，好像并没有什么危险，他让通讯兵拿着手电筒打暗语，让他们注意安全，快回来。
那些士兵看到暗语，开始往回撤。叶千秋依旧用望远镜看着。
但他却发现有什么不对。
他仔细回想到底哪有问题，对着那些影子又数了数，却发现少了一个。
而往回撤的战士里，好像多了一个影子。
他记得有十个影子，去了十个战士，正好一一对应，但现在动着的影子有十一个，站着不动的影子只剩九个。
叶千秋顿时开始冷汗直流，他不知道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竟然没有发现异常，叶千秋忙命令通讯兵，继续打暗号：
“全体立定！检查身边的人。”
带头的连长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他们的手电光开始在身边人身上扫射，紧接着，他们的手电光全部关闭。
然后是一阵一连串的枪响，枪口喷出的火舌在黑暗里闪烁，叶千秋不知道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手电的光束照不了那么远，于是叶千秋命令打出一发照明弹。
白色的照明弹缓缓升空，顷刻间将这片荒野照的亮如白昼，这时他们才看到，不止自己的营区内，四周方圆几公里的地方，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大坑，那一瞬间，叶千秋以为自己到了另一个星球，而那边开枪的地方，此时一片死寂，竟然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叶千秋知道大事不好，亲自带人过去侦查情况，他们赶到地方时，只发现地上散落的弹壳和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儿，还有一片杂乱的脚印，而那十个战士已经不知去向。叶千秋又喊来一个连，对那片区域进行地毯式搜索，最后在那九个影子站立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大坑。
那个坑很不寻常，比其它坑的直径都要大上很多，在那个坑的边缘，遗落着两支81式步枪。
叶千秋命人对那个坑进行挖掘，然后他发现，他之前看到的那些人影竟然是石俑。
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为什么石俑可以动？为什么那几名战士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消失不见？他们去了哪里？他们开枪时究竟遭遇了什么？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不得不说叶千秋讲故事有一套，比我厉害多了，我甚至感觉他可以去说评书了。
讲到这里，叶千秋点上了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我正听的入迷，催促他快往下说，他看着我笑道：“你这个反应跟你爸当初一样。”
他们拿着工兵铲把那个坑向下挖了五六米，越往下挖下面的土质越紧实，最后我们发现，那下面竟然是空的。
地表下八米左右，我们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空腔，手电筒照进去，能看到洞底，大概十五米高，洞底横七竖八地躺了很多人形的石俑，不知道有多少，而那十名战士就躺在洞底，跟那些石俑一样。
叶千秋向下面喊话，但那几个战士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摔晕了还是出事了，叶千秋立马命令下去救人。
第一道菜是经典川菜麻婆豆腐，接着一道八宝葫芦鸭，然后八宝冬瓜盅，这道菜我知道，是粤菜的代表菜，接着又是一道东坡肉，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看着应该像北方菜系，有一道野菜丸子，是东北的特色。
上菜足足上了十分钟左右，看来是八大菜系都齐活了，还有一些八大菜系以外的，就超出我的认知了。菜上齐后又有一个服务员双手端着托盘拿来一瓶酒，是一瓶汾酒，市场价大概在一百多，看来叶千秋在外非常低调。酒已经热过了，服务员又给我们摆上小酒壶和酒盅，看上去非常精致小巧，是那种掐丝珐琅的镂空设计，档次很高的样子。
我主动接过其他人的酒杯，按长幼顺序给他们斟满，敬到他们面前，我的酒量其实还可以，但一会儿是要谈正事的，不能贪杯。
叶千秋没有那么多规矩和讲究，招呼我们动筷吃菜，我本来就已经饥肠辘辘了，也不跟他们客气，抄起筷子就大快朵颐，叶静婷看到我的吃相，笑着说道：“方绍康你饿死鬼投胎啊！”叶千秋也笑着说：“给孩子都饿成什么样了。”我含糊不清地回答道：“你们是没坐过绿皮火车，盒饭根本吃不饱！你说我一个刚从医院出来的大男人，能不多吃点补补吗？”大家被我的话逗得哈哈大笑，相比之下，罗纪毅就斯文很多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知道叶千秋肯定要说话了，于是一直耐心等待着他开口，反正在他问我之前我是不会说话的，看谁能耐得住。
桌上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叶博堂率先打破了这一尴尬局面，他开口说道：“爸，你不是说有话要问方绍康吗？”叶千秋就坡下驴，也不装了，问我：“绍康，我这次见你啊有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要了解一些沱湖水下的情况。”
我看着他们一家人一套一套的，难免怀疑是不是早就商量好的话术，就等着套我呢。但叶千秋在，我也不好明说。我想了想，还是将之前对叶静婷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叶千秋显然不会善罢甘休，继续追问，我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罗纪毅，罗纪毅用很小的幅度点点头，然后就不再管我，自顾自的吃着菜。我盘算了一下，还是将我自己经历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听的叶静婷和叶博堂一愣一愣的，好像在听评书。
叶千秋显然是见过世面的，对于我夸张的讲述并没有多大反应，但他非常敏锐，很善于从我讲述的细节中发现端倪，尤其是对于那些石壁上的洞口为什么能够自行愈合，后来又无法愈合了，他问了我很多细节，我只好努力回想，但最终也没得出什么有效的结论。
我突然想起在笔记本上记录的内容，便从背包里拿出来给叶千秋看，他貌似对那个石碑很感兴趣，盯着看了很久，最后对我说这个石碑他见过。
这下我也来了兴趣，于是他借着微醺的酒劲，给我讲述了一段往事。
故事发生在九十年代的一个深秋，祖国的大西北。那时候叶静婷刚四岁，在读学前班。叶千秋奉命去往西北地区执行任务。那是他的军衔已经是少校，任营长职位。他们搭乘的专列在西北戈壁上爬行，分不清是在青海还是甘肃，又或者已经到XJ了，总之车窗外的景色千篇一律，除了黄沙就是灰黑色的戈壁滩，偶尔能看到几户人家。
一天一夜之后，火车停了下来，但这里并没有车站，而是在一片沟壑纵横的地方，那里荒无人烟，能看到不远处连绵的雪山，他们推测，那应该就是祁连山脉，他们也意识到自己正身处甘肃境内。
通讯兵搭建起电台天线，他们使用的是BWT-133型短波电台，叶千秋开始呼叫军区总部。他们任务的特殊性就在于此：上级并没有将具体任务明确下发，而是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向上级汇报，进而由上级作出下一步指示。根据指示，他们向东偏北三十度的方向开始行军，一直走到连绵的山脉之下。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在西北这种地方，看着山好像就在眼前，最多也就十余公里，可真正走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们从中午走到半夜，那山还是那么远，作为指挥官，叶千秋命令大家原地休息，第二天早上八点准时开拔。
大家搭起行军帐篷，安排好站岗哨兵，吃完晚饭后开始休息。叶千秋带着望远镜，在夜幕笼罩下向雪山望去。
那晚月光十分皎洁，在月光照射下，那雪山顶就好像会发光一般，整座山显得十分肃穆，叶千秋隐隐感觉到，这次任务很不寻常。
第一晚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此时他们所有人还不知道，这将是他们接下来的日子里最后一个安稳的夜晚。
第二天，所有人按照原计划继续向着山脉进发，在行进五公里之后，开始调整方向，向着正北方向前进，一直到下午四点，他们终于走到了山脚下。
向上级说明情况之后，上级命令，先派出一个排的战士上山，其余人在原地待命。叶千秋挑了20个尖子兵组成先头突击队，在夕阳余晖里上了山，其余人继续搭起帐篷，原地休息。
刚开始还能看到那一队人的身影，随着夜幕渐渐降临，那一个排的战士慢慢消失在叶千秋的望远镜里。叶千秋看着眼前黑乎乎的高山，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
叶千秋压制住这种预感，回到帐篷休息。半夜，他突然被一声枪响惊醒，叶千秋忙披上大衣拿起枪袋冲出帐篷，问手下几个连长怎么回事，那个开枪的哨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前面有人。
叶千秋很纳闷儿，问他是不是看错了，他们身处无人区，况且这是大半夜，除了自己人哪还有人？
他带着望远镜来到刚刚哨兵站岗的地方，朝着哨兵手指的方向望去，什么都没有。叶千秋正要发火，突然，四周的地面开始震动起来，营地所在区域出现了几个大坑，地面上的沙子就像水里的漩涡一样向下流去，甚至有一个帐篷都被漩涡卷了进去，叶千秋脸色大变，让所有人警戒，几分钟后，沙子停止了流动，叶千秋上前去看，那些洞已经被沙子填满了。
“营长！看那边！”
叶千秋顺着声音看过去，不远处的黑暗里站着一排人影，距离他们大概只有一百米。叶千秋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出现的？”
没有一个人回答。
叶千秋端起望远镜仔细端详，却发现他们一动不动，就像石像一般。叶千秋让战士对着他们喊话，喊了好一会儿，他们还是一动不动。一个连长申请带几个战士过去看看，叶千秋点点头同意了。他依旧端着望远镜，对着那些奇怪的影子。
他数了数影子的数量，有十个，他看到那些战士走过去对着影子摸了摸，好像并没有什么危险，他让通讯兵拿着手电筒打暗语，让他们注意安全，快回来。
那些士兵看到暗语，开始往回撤。叶千秋依旧用望远镜看着。
但他却发现有什么不对。
他仔细回想到底哪有问题，对着那些影子又数了数，却发现少了一个。
而往回撤的战士里，好像多了一个影子。
他记得有十个影子，去了十个战士，正好一一对应，但现在动着的影子有十一个，站着不动的影子只剩九个。
叶千秋顿时开始冷汗直流，他不知道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竟然没有发现异常，叶千秋忙命令通讯兵，继续打暗号：
“全体立定！检查身边的人。”
带头的连长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他们的手电光开始在身边人身上扫射，紧接着，他们的手电光全部关闭。
然后是一阵一连串的枪响，枪口喷出的火舌在黑暗里闪烁，叶千秋不知道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手电的光束照不了那么远，于是叶千秋命令打出一发照明弹。
白色的照明弹缓缓升空，顷刻间将这片荒野照的亮如白昼，这时他们才看到，不止自己的营区内，四周方圆几公里的地方，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大坑，那一瞬间，叶千秋以为自己到了另一个星球，而那边开枪的地方，此时一片死寂，竟然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叶千秋知道大事不好，亲自带人过去侦查情况，他们赶到地方时，只发现地上散落的弹壳和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儿，还有一片杂乱的脚印，而那十个战士已经不知去向。叶千秋又喊来一个连，对那片区域进行地毯式搜索，最后在那九个影子站立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大坑。
那个坑很不寻常，比其它坑的直径都要大上很多，在那个坑的边缘，遗落着两支81式步枪。
叶千秋命人对那个坑进行挖掘，然后他发现，他之前看到的那些人影竟然是石俑。
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为什么石俑可以动？为什么那几名战士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消失不见？他们去了哪里？他们开枪时究竟遭遇了什么？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不得不说叶千秋讲故事有一套，比我厉害多了，我甚至感觉他可以去说评书了。
讲到这里，叶千秋点上了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我正听的入迷，催促他快往下说，他看着我笑道：“你这个反应跟你爸当初一样。”
他们拿着工兵铲把那个坑向下挖了五六米，越往下挖下面的土质越紧实，最后我们发现，那下面竟然是空的。
地表下八米左右，我们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空腔，手电筒照进去，能看到洞底，大概十五米高，洞底横七竖八地躺了很多人形的石俑，不知道有多少，而那十名战士就躺在洞底，跟那些石俑一样。
叶千秋向下面喊话，但那几个战士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摔晕了还是出事了，叶千秋立马命令下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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