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沱湖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听四叔说。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在逻辑上，好像是没有问题。
按照四叔所说，那个生物公司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偷印章是为了让我们永远打不开那个机关，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相比之下，偷走钥匙比毁坏那个机关要简单得多。
四叔说完后，只是坐在那里，我从他的脸上看出了疲倦，我和我爸一样，我不愿意相信有人会拿自己亲人的生命做交易，我现在很想跟他单独聊一聊。我对着大家说：“大家先散吧，现在我爸生死未卜，等小姑回来再处理这个事情。”
那些伙计便走了，二叔留了下来，看着四叔道：“老四，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们商量呢？”
四叔叹了口气，说：“你们不一定会同意，尤其是老爷子。我这个办法只是权宜之计，只要那个东西还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就不得安宁，我相信那个生物公司是能靠得住的，我与他们的老板来往了很多年，只要他们帮助我们控制了那个东西，我们就可以寻找机会灭掉它。”
我问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四叔说：“我和三哥应该是了解这个事情最多的人，那个东西用俗话来说，就是陶俑成了精，我们不知道它是靠什么机理有了人的特征。”
我继续问：“什么意思？”
“你太爷爷去世之后，你爷爷他们整理他的遗物，在一个破旧箱子里发现了陶片，那些陶片就是那个东西身上的，如果非要解释，我只能说，那像是一种妖术，可以使没有生命的东西活过来，我们目前只知道他们需要一种特殊的血液，这种血液由特殊的基因转录而来，可以使那些的陶俑活过来。我们方家，就是这种基因的持有者。”
我好像明白了一点，他们没完没了的要追杀我们家族的原因，就是需要我们的血液来使那些陶俑获得生命，或者说，使它们获得活动能力。
我又问：“那我爸这次去沱湖的原因是什么？”
“上个月冬捕，有渔民在沱湖深处打捞出了陶俑碎片，那边有我们家的堂口，经过他们辨认，那些陶片和你太爷爷遗物中的陶片是同一来源，你爸不敢耽搁，立马就过去了。”
“四叔，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吧，现在我爸和我小姑以身犯险，凶多吉少，你多告诉我们一些信息，说不定就可以少一些人失去生命。”我几乎在用央求的语气跟四叔说。
四叔深吸一口气，说道：“所有人都认为这次的探险比以往所有时候都要接近事情的真相，但是你应该清楚行百里者半九十这个道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得住气，贸然闯入只会让我们元气大伤。你小姑太年轻，她知道的事情很少，我昨晚与他们联系，正是为了让他们和我们合作，尚且不说能不能在沱湖有所收获，能全身而退就行了。”
“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拦着小姑，而是任由她身处险境？”我的疑问太多了，只好不停的问四叔。
“我做的事情都是暗地里的，我找不出理由拦着她，我能做的只有在暗中保护大家。”四叔无奈地说。
二叔看出来如果任由我问下去，可能会没完没了，他插话道：“现在该怎么办？”
“既然二哥来了，你们也都知道我的事情了，就放开手脚干吧！不要再有什么顾忌了。”
四叔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们今晚就出发，去接应他们。我早在半个月前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东西你们就不用收拾了，用我准备的就行，家里交给二哥，我放心。”
说句实话，我不免有些激动，毕竟这一次我真的要参与到这些事当中了。
罗纪毅自然而然是要跟着我的，好在四叔准备的东西够多，再装备三个人也没有问题。我们草草准备，在日落之前上车出发了。
我们选择了一条省道，可以穿过湖北，大概要开十个多小时，我们三个人换着开。我们的行程武汉那边是不知道的，因此我们路上不会再有补给，但这也省了一点时间。
开夜车我没有什么经验，而且省道不比高速路，路况十分复杂，有时候开困了，就打开驾驶位的车窗吹吹冷风，风一灌进来整个车都很冷，因此我们三个人都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早上，我们到了沱湖。
沱湖的地理位置在皖北的一座县城北部，沱湖周围还有两座湖泊，都算不上大湖，但是当地很多渔民都靠着这几片湖谋生。
时近年关，很多渔民驾着小船在沱湖捕螃蟹，其实这个季节已经过了螃蟹最肥美的时候，除了螃蟹外，渔民还捕一些鱼，太小的就放掉再长长，而且大鱼也不少。我们到的时候正赶上日出，景色十分壮丽，我们在岸上找了一家早餐店，那家店有特色蟹黄粥和蟹黄包，卖的很贵，估计只有外地人来这里吃。我们随便点了几个包子和三碗粥，在等上餐的时候，我们便与老板娘闲聊了起来。
先是拉了会儿家常，见时机成熟，四叔首先开口问道：“听说你们这里前段时间从湖里捞出来一些陶片，真的假的？”四叔明显是在试探，要是那老板娘说假的或者说不知道，我们就不再问了，人家不愿意说，问出来的信息也没多少价值。
没想到那老板娘倒是个爽快人，回答道：“有！还不少呢，捞上来陶片的叫宋瓶子，他看那些陶片上有字有花纹的，以为是什么值钱玩意，就拿到黑市上去找人打听，没想到这一打听啊出事了，后来来了一伙人，三更半夜闯入老宋家把人绑了，问他这些东西哪来的，老宋见形势不对，就都交代了，然后那些人走之前带走了几片陶片，这一个多月啊，老宋就没消停过，不停有人找上门来，你说，这老宋不会因为这东西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吧？”
那老板娘皖北口音很重，我只能依稀听懂几句话，我四叔听完，也学着老板娘的口音，说道：
“哪有什么大人物噢！估计是哪个老板看上这些陶片片了，要找他买呢！”
老板娘显然不信，撇着嘴摇了摇头，说：“这年头怪人怪事都多噢，你说那东西能有什么用？这不前几天又来了一伙人，大早上天不亮就带着宋瓶子下水了，到现在还没回来，那指定是奔着那些陶片去嘞！”
罗纪毅喝了一口粥，对老板娘说道：“天不亮你都知道？老板娘万事通啊！”
“诶！啥通不通嘞，老宋家就在那边不远，我早上起来蒸包子，就听到老宋家吵吵，没一会儿就带着那伙人下水了。那伙人估计有个四五个吧，都背着大背包，装备齐全嘞很嘞！”
说话间我们已经吃完了，螃蟹性凉，我们买了点当地的特曲酒，据说很烈，用来中和螃蟹的凉性。
四叔又在湖边走访了一会儿，随后找了个小破招待所，让我们先将就一晚上，明天下水。
我进房间里，四处看了看，我的房间窗户正对着湖边，可以看到沱湖的湖面，这会儿还是中午，我有充足的休息时间，所以并不着急入睡。
我看着平静的湖面，根据所查资料，沱湖最深处也不过四米，它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这片湖就像方家一样，表面平静且祥和，暗地里波涛汹涌。
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嘈杂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吵醒了我。
我揉揉眼睛爬起来朝窗外看去，之间下面湖边已经围了一大堆人，旁边停着两辆警车，警戒线也拉起来了。
我正看着，突然我的房间门被敲响，一边敲一边叫着小方总。
罗纪毅来了。
我拉开房门，罗纪毅一脸焦急，对着我说道：“死人了。”
我问道：“什么情况？我刚醒来，谁死了？”
“早上七点有人从湖里拖上来一具尸体，是方家的人，他穿的衣服我认识。渔民已经报警了，我们晚了一点，没法验尸了。”
我一听死人了，立马慌了神，忙问他道“方家的人？是小姑那一伙还是我爸那一伙？”
“老板带的伙计是你小姑的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老爸走的时候带的也是小姑的伙计。
我又问他：“验尸不是法医干的事吗？你也会？”
罗纪毅回答：“起码能知道他的死因，如果我们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对我们后面的动作很有帮助。”
我们边说边下了楼，走到人群边。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尸体，准确来说是第一次见到人类的尸体，我在下楼的路上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但真真正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我还是有点心理上的抗拒和不舒服。
那尸体明显已经在水里泡了很久，有些轻微的腐烂。身上的衣服上缠满了水草与青苔，嘴巴里尽是淤泥，整个人已经泡的发胀，凡是裸露的地方都能看到被水泡的发白，皮肤已经接近透明了。不知道是由于气温低，还是其他原因，他的身体呈现出惨白的颜色，让人非常不舒服。
这里的渔民到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估计可能是时常能见到溺水的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心里泛起一阵悲痛，这个人只是个伙计，并不是姓方的人，却落得如此下场，他本来可以找一份很好的工作，安安全全的度过此生的。
罗纪毅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道：“小方总，你不必难过。方家老板多数在暗地里做一些古董生意，你是知道的。这些伙计都是为了自己发财而来，并不是为了方家人死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每个人都有命数。而且这些伙计多是亡命之徒，人命在他们眼里不值几个钱。”
我深呼吸一下，问他道：“你也是吗？”
罗纪毅顿了顿，说道：“我早就把自己当作方家人了，再说，就算是为了老板，也值了。老板从来没有亏待过我。”
我转过头去，看到四叔正站在人群中，紧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尸体。
我拍了拍罗纪毅，说：“别扯淡了，去看看四叔那边，他好像有点发现。”
我们一前一后走到四叔身边，四叔看到我们来了，用汉中口音说道：“这个伙计，穿的不太正常。”
按照四叔所说，那个生物公司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偷印章是为了让我们永远打不开那个机关，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相比之下，偷走钥匙比毁坏那个机关要简单得多。
四叔说完后，只是坐在那里，我从他的脸上看出了疲倦，我和我爸一样，我不愿意相信有人会拿自己亲人的生命做交易，我现在很想跟他单独聊一聊。我对着大家说：“大家先散吧，现在我爸生死未卜，等小姑回来再处理这个事情。”
那些伙计便走了，二叔留了下来，看着四叔道：“老四，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们商量呢？”
四叔叹了口气，说：“你们不一定会同意，尤其是老爷子。我这个办法只是权宜之计，只要那个东西还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就不得安宁，我相信那个生物公司是能靠得住的，我与他们的老板来往了很多年，只要他们帮助我们控制了那个东西，我们就可以寻找机会灭掉它。”
我问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四叔说：“我和三哥应该是了解这个事情最多的人，那个东西用俗话来说，就是陶俑成了精，我们不知道它是靠什么机理有了人的特征。”
我继续问：“什么意思？”
“你太爷爷去世之后，你爷爷他们整理他的遗物，在一个破旧箱子里发现了陶片，那些陶片就是那个东西身上的，如果非要解释，我只能说，那像是一种妖术，可以使没有生命的东西活过来，我们目前只知道他们需要一种特殊的血液，这种血液由特殊的基因转录而来，可以使那些的陶俑活过来。我们方家，就是这种基因的持有者。”
我好像明白了一点，他们没完没了的要追杀我们家族的原因，就是需要我们的血液来使那些陶俑获得生命，或者说，使它们获得活动能力。
我又问：“那我爸这次去沱湖的原因是什么？”
“上个月冬捕，有渔民在沱湖深处打捞出了陶俑碎片，那边有我们家的堂口，经过他们辨认，那些陶片和你太爷爷遗物中的陶片是同一来源，你爸不敢耽搁，立马就过去了。”
“四叔，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吧，现在我爸和我小姑以身犯险，凶多吉少，你多告诉我们一些信息，说不定就可以少一些人失去生命。”我几乎在用央求的语气跟四叔说。
四叔深吸一口气，说道：“所有人都认为这次的探险比以往所有时候都要接近事情的真相，但是你应该清楚行百里者半九十这个道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得住气，贸然闯入只会让我们元气大伤。你小姑太年轻，她知道的事情很少，我昨晚与他们联系，正是为了让他们和我们合作，尚且不说能不能在沱湖有所收获，能全身而退就行了。”
“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拦着小姑，而是任由她身处险境？”我的疑问太多了，只好不停的问四叔。
“我做的事情都是暗地里的，我找不出理由拦着她，我能做的只有在暗中保护大家。”四叔无奈地说。
二叔看出来如果任由我问下去，可能会没完没了，他插话道：“现在该怎么办？”
“既然二哥来了，你们也都知道我的事情了，就放开手脚干吧！不要再有什么顾忌了。”
四叔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们今晚就出发，去接应他们。我早在半个月前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东西你们就不用收拾了，用我准备的就行，家里交给二哥，我放心。”
说句实话，我不免有些激动，毕竟这一次我真的要参与到这些事当中了。
罗纪毅自然而然是要跟着我的，好在四叔准备的东西够多，再装备三个人也没有问题。我们草草准备，在日落之前上车出发了。
我们选择了一条省道，可以穿过湖北，大概要开十个多小时，我们三个人换着开。我们的行程武汉那边是不知道的，因此我们路上不会再有补给，但这也省了一点时间。
开夜车我没有什么经验，而且省道不比高速路，路况十分复杂，有时候开困了，就打开驾驶位的车窗吹吹冷风，风一灌进来整个车都很冷，因此我们三个人都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早上，我们到了沱湖。
沱湖的地理位置在皖北的一座县城北部，沱湖周围还有两座湖泊，都算不上大湖，但是当地很多渔民都靠着这几片湖谋生。
时近年关，很多渔民驾着小船在沱湖捕螃蟹，其实这个季节已经过了螃蟹最肥美的时候，除了螃蟹外，渔民还捕一些鱼，太小的就放掉再长长，而且大鱼也不少。我们到的时候正赶上日出，景色十分壮丽，我们在岸上找了一家早餐店，那家店有特色蟹黄粥和蟹黄包，卖的很贵，估计只有外地人来这里吃。我们随便点了几个包子和三碗粥，在等上餐的时候，我们便与老板娘闲聊了起来。
先是拉了会儿家常，见时机成熟，四叔首先开口问道：“听说你们这里前段时间从湖里捞出来一些陶片，真的假的？”四叔明显是在试探，要是那老板娘说假的或者说不知道，我们就不再问了，人家不愿意说，问出来的信息也没多少价值。
没想到那老板娘倒是个爽快人，回答道：“有！还不少呢，捞上来陶片的叫宋瓶子，他看那些陶片上有字有花纹的，以为是什么值钱玩意，就拿到黑市上去找人打听，没想到这一打听啊出事了，后来来了一伙人，三更半夜闯入老宋家把人绑了，问他这些东西哪来的，老宋见形势不对，就都交代了，然后那些人走之前带走了几片陶片，这一个多月啊，老宋就没消停过，不停有人找上门来，你说，这老宋不会因为这东西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吧？”
那老板娘皖北口音很重，我只能依稀听懂几句话，我四叔听完，也学着老板娘的口音，说道：
“哪有什么大人物噢！估计是哪个老板看上这些陶片片了，要找他买呢！”
老板娘显然不信，撇着嘴摇了摇头，说：“这年头怪人怪事都多噢，你说那东西能有什么用？这不前几天又来了一伙人，大早上天不亮就带着宋瓶子下水了，到现在还没回来，那指定是奔着那些陶片去嘞！”
罗纪毅喝了一口粥，对老板娘说道：“天不亮你都知道？老板娘万事通啊！”
“诶！啥通不通嘞，老宋家就在那边不远，我早上起来蒸包子，就听到老宋家吵吵，没一会儿就带着那伙人下水了。那伙人估计有个四五个吧，都背着大背包，装备齐全嘞很嘞！”
说话间我们已经吃完了，螃蟹性凉，我们买了点当地的特曲酒，据说很烈，用来中和螃蟹的凉性。
四叔又在湖边走访了一会儿，随后找了个小破招待所，让我们先将就一晚上，明天下水。
我进房间里，四处看了看，我的房间窗户正对着湖边，可以看到沱湖的湖面，这会儿还是中午，我有充足的休息时间，所以并不着急入睡。
我看着平静的湖面，根据所查资料，沱湖最深处也不过四米，它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这片湖就像方家一样，表面平静且祥和，暗地里波涛汹涌。
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嘈杂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吵醒了我。
我揉揉眼睛爬起来朝窗外看去，之间下面湖边已经围了一大堆人，旁边停着两辆警车，警戒线也拉起来了。
我正看着，突然我的房间门被敲响，一边敲一边叫着小方总。
罗纪毅来了。
我拉开房门，罗纪毅一脸焦急，对着我说道：“死人了。”
我问道：“什么情况？我刚醒来，谁死了？”
“早上七点有人从湖里拖上来一具尸体，是方家的人，他穿的衣服我认识。渔民已经报警了，我们晚了一点，没法验尸了。”
我一听死人了，立马慌了神，忙问他道“方家的人？是小姑那一伙还是我爸那一伙？”
“老板带的伙计是你小姑的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老爸走的时候带的也是小姑的伙计。
我又问他：“验尸不是法医干的事吗？你也会？”
罗纪毅回答：“起码能知道他的死因，如果我们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对我们后面的动作很有帮助。”
我们边说边下了楼，走到人群边。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尸体，准确来说是第一次见到人类的尸体，我在下楼的路上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但真真正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我还是有点心理上的抗拒和不舒服。
那尸体明显已经在水里泡了很久，有些轻微的腐烂。身上的衣服上缠满了水草与青苔，嘴巴里尽是淤泥，整个人已经泡的发胀，凡是裸露的地方都能看到被水泡的发白，皮肤已经接近透明了。不知道是由于气温低，还是其他原因，他的身体呈现出惨白的颜色，让人非常不舒服。
这里的渔民到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估计可能是时常能见到溺水的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心里泛起一阵悲痛，这个人只是个伙计，并不是姓方的人，却落得如此下场，他本来可以找一份很好的工作，安安全全的度过此生的。
罗纪毅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道：“小方总，你不必难过。方家老板多数在暗地里做一些古董生意，你是知道的。这些伙计都是为了自己发财而来，并不是为了方家人死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每个人都有命数。而且这些伙计多是亡命之徒，人命在他们眼里不值几个钱。”
我深呼吸一下，问他道：“你也是吗？”
罗纪毅顿了顿，说道：“我早就把自己当作方家人了，再说，就算是为了老板，也值了。老板从来没有亏待过我。”
我转过头去，看到四叔正站在人群中，紧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尸体。
我拍了拍罗纪毅，说：“别扯淡了，去看看四叔那边，他好像有点发现。”
我们一前一后走到四叔身边，四叔看到我们来了，用汉中口音说道：“这个伙计，穿的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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