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乱始
宫外火光冲天而起，喊杀声不绝于耳，宫内披甲禁军尸体遍地，七窍流血，死状凄惨，显然是中了不知名的毒药。
房从武带领破阵，连甲二营精锐位于前方，后面是身穿猛兽袍的皇帝御用百骑，几名阵师神情严肃，手捏阵印，李独目手持长剑，腰间玉玺龙气环绕，皇宫大阵开启，金色光芒笼罩众人。
蛇卫，哈苏，鲁比，赤甲四部首领跪倒在地，并列两侧，身后一袭红袍之人步伐轻盈，踏过鲜血长道，暗卫如影随形，手拖一枚虚幻的石眼，面目狰狞。
李独目寒声道：“是你！”
那人抬头，无声微笑。
丹房废墟之上，老道人神色萎靡，受伤不轻，阴阳丹炉碎裂，炉内丹胚功败垂成，望向远方天际早已消失无踪的身影，气急之下吐出一口淤血。
......
一个时辰之前。
狱司中，杜闲睁开双眼，束缚双手的锁具阵纹彻底黯淡下去，灵体转换无碍，感知散开，牢房深处仅有两名士兵看守。
看来看管牢房的人都被红衣宦官带走了，倒是一个行动的好机会。
杜闲心中打定主意，灵体化，似鬼魅夜行，转瞬出现自两名看守士兵身后，伸手砍向一人脖颈，士兵甲闷哼一声倒地，士兵乙转身大惊，正准备出声示警，被杜闲一拳轰向下颚，当场昏厥不起。
换上衣服，收好令牌，杜闲随手将手中钥匙扔进牢房之中，至于甲乙二人则被绑成粽子，光屁股撅在角落里，喜提雅间两位。
拍了拍手，牢房尽头方向传来微弱的声音：“救我出去，少年人。”
侧眼望去，黑暗中一老者身形枯槁，被精铁锁链穿透琵琶骨，横吊在牢房之中，四周阵纹锁链自老者身体中不断吸取流光。
杜闲眯眼，默不作声。
老者见杜闲没有离开，觉得此事有望，继续出声道：“助我脱困，我能给你荣华富贵，我还知道一本秘籍，能够让你独步天下。”
扯了扯嘴角，没有理会，大步离开。
等待杜闲彻底消失不见，狱司牢房传来嘲笑声。
“哈哈哈，老东西，真以为是个人都想要你的那本破秘籍，你那本秘籍有用你也不会在这狱司中受苦了。”
“这小子手段不凡，你还想要用荣华富贵诱惑他，是不是吃屎没吃够啊，用屁股想想也绝无可能。”
“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个鬼地方陪我们一起等死吧。”
杜闲身穿差服，光明正大地在狴犴的注视下走出狱司，至于那个狱中老者，自救都难，何谈提供什么对自己有价值的东西，搁这儿给自己画大饼。
真当自己是在演武侠剧，坠个崖，进个号子都有奇遇，不是所有人都拥有主角光环，世界存在着参差一说。
况且这狱司关押的人多是恶贯满盈之辈，死不足惜，自己本就是为了营救雪娘同族才会来到此地，可不想再生事端。
转角处一队禁军神色匆忙进入视线之中，杜闲眼睛一亮。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
皇宫高墙之下，禁军甲胄威严，杀气腾腾，两侧路过的宫女太监急忙停下脚步，靠红墙而站，低眉顺眼，不敢直视。
队尾，一名禁军手持长枪，一边跟随队伍跑一边悄悄掏裆，姿势别扭，杜闲长舒一口气拿出手，终于挂挡成功，第二次换装，这套禁军装扮有些部位于他而言实在太小了。
他凑近旁边貌似领头一人问道：“头儿，咱这是去哪儿？”
领头之人看向头盔下那双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睛，是小六子没错，不过这小子平时不是连屁都不放一个，怎么今天话这么多。
他挥手用力一拍，打的杜闲头盔一歪，继而严肃骂道：“多话，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是。”
杜闲有点惆怅的将头盔调正，这他妈要是跑错方向就搞笑了，身边一名禁军悄悄捅咕了一下杜闲在他耳边说道：“六子，你是不是傻，咱都知道要去丹房那边，你还去问头儿，你这不是自己找打嘛。”
“不准交头接耳。”
“是！”
杜闲心中一定，转头看了眼浓眉大眼的同僚，心想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由衷祝福道：“祝你一胎八个，胎胎长得像你不像隔壁老王。”
“？”
皇宫曲折繁复，楼台高耸，毕竟是大内禁地，洛府与之相比当真是小巫见大巫，禁军虽有武艺傍身，但近乎全速的奔跑也消耗了众人不少体力，皆是口干舌燥，气喘吁吁。
“停！”
杜闲抬头审视，大门之上牌匾上写有长春宫三字，后面被护卫严密看守的地方应该就是丹房了。
一袭红衣站于正前方，前方已经有不少禁军在列，长枪锋利，红缨飘荡，那人视线扫过杜闲这队禁军，杜闲赶紧把头埋底。
好在只是随意扫视一眼便移开视线，杜闲松了一口气，红衣宦官怎么会在这里。
乞儿掏出御赐金牌，叫出几名禁军头领，看样子是要下发任务，杜闲散开感知，阴影处有些许异动，有东西在里面。
暗自提高警惕，往更深处探寻，丹房外覆盖一层肉眼不可见的薄膜，叹了一口气收回感知，果然还是有所防备。
不过此时已经到了目的地，也不急于一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有十足的把握带走雪娘同族，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
前方几位禁军领头之人低头称是，杜闲这一队的头儿对着杜闲方向招招手，杜闲一脸诧异，指了指自己，头儿不耐烦地点头，招呼他赶快过来。
手背上印记散发光芒，杜闲硬着头皮走向红衣宦官和领头方向。
走到跟前，头儿一脚横踹，口中骂道：“六子，磨磨蹭蹭干什么了，大人赏酒，去给兄弟搬过来。”
摸了摸屁股，杜闲了然，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原来是这么个事儿。
取来美酒，大碗斟满，这个时代的酒水度数不高，酿酒工艺与现世不可同日而语，少饮不会误事，况且众人都是沙场中过来的汉子，这点酒水真算不得什么。
杜闲放下酒坛，也举起白瓷大碗，等待前方红衣宦官示意。
乞儿身边侍卫请示，得到应允，挥手：“饮！”
“谢大人！”
禁军众人皆举起酒碗，开怀畅饮早就等着这一口了，乞儿看着众人饮下美酒面无表情，杜闲提起酒碗，佯装喝下，实则尽数都灌进了专属空间之中，做事留个心眼准没错。
轰！！
巨大的爆炸声从内城之中传来，皇宫内都能清晰地看到爆炸的烟尘。
领头之人扔下碗，大声喊道：“敌袭！列阵，保护皇上安全。”
禁军列阵，井然有序，分列四方。
杜闲手握长枪位于阵中心道：“来了。”
爆炸中心位于内城西坊一酒肆之中，冲击波向四周扩散，楼宇倒塌，死伤行人无数，废墟烟雾之中一男孩正在无助哀嚎，身边女子半截身子压在倒塌的房屋之下，奄奄一息。
正是那晚被杜闲吓到的母子二人。
一双不似人类的大手拨开面前烟雾，赤色甲片覆盖在身体之上，岩浆流淌，隐隐有爆炸的闷响声传来，嘴角边生有两根獠牙。
母亲挣扎开口道：“快逃。”
男孩不知所措，面前怪物低头俯视眼前的小豆丁，神情冷漠，狰狞大嘴开合，喷出一口带着火星的热气，男孩儿浑身颤抖，裤脚上有液体流下。
怪物伸出手捏住男孩儿的头。
“住手！”
一中年文士神色焦急，足底生风，疾驰而来。
男孩儿面带哭意，对着吴学士哭喊道：“爹，救我。”
怪物手中用力，手中头颅如同西瓜爆裂，灰白色的液体溅射到女子面庞之上，吴学士双眼赤红，清气环绕，一剑斩退怪物，救出妻子与儿子遗体。
将昏迷的妻子安顿好，又脱下身上的文衫覆盖住幼子的尸体，吴学士提剑质问道：“赤甲部的人，你怎么会出现在沛阳。”
内城守军难道是废物不成，蛮族之人在眼皮子底下，竟然一点预警都没有，除非，沛阳城内有内鬼！
吴学士心思极快，眨眼间就想清楚了事情原委。
剑光一闪，怪物脖子上红色甲片出现一道极深的剑痕，熔岩流淌，伤势恢复如初，现在这些他都不关心了。
“我要你给我儿陪葬！”
“消消气，吴老儿。”
怪物身旁走出几个寻常百姓穿着长相无异的人，为首之人撕掉脸上面具，露出一张笑意盈盈的脸，眼瞳赤红，显然此人认识吴文士，拍了拍身旁怪物的高大身躯，示意他退到身后去。
“赤元！”
赤元面露怀念之色：“好久不见了，熬堡一站后已经多少年了。”
吴学士面色冰冷，声如寒霜：“赤甲部的头人竟然敢来沛阳，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久别重逢，一上来就打生打死的，真是不念及故人之情。”
“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不就是杀了你儿子嘛，再生一个就是。”
赤元语气轻松，就像在说杯子坏掉了重新再买一个。
吴学士双目赤红，面色冰冷，内城禁军姗姗来迟，与此同时天空响起破空之声，尖锐的鹰啼自望阁响起，背后生翼的哈苏部已经和景国的鹰卫交手。
城外破阵，连甲营杀声震天，数不清的猛兽自山林间穿梭而来，鲁比部族长站立在树梢之上，身形纤细，手中一杆玉箫轻动，注视着下方兵士与野兽厮杀。
皇城大门缓缓打开，青衣太监跪倒在地，守门士兵被拖入阴影之中，门外蛇卫首领步伐从容，手中石眼虚影开合，屋檐之上，瑞兽雕塑黯淡无光。
笑容璀璨，闲庭信步。
前方是铺天盖地的披甲禁军，宛如潮水奔涌而来。
房从武带领破阵，连甲二营精锐位于前方，后面是身穿猛兽袍的皇帝御用百骑，几名阵师神情严肃，手捏阵印，李独目手持长剑，腰间玉玺龙气环绕，皇宫大阵开启，金色光芒笼罩众人。
蛇卫，哈苏，鲁比，赤甲四部首领跪倒在地，并列两侧，身后一袭红袍之人步伐轻盈，踏过鲜血长道，暗卫如影随形，手拖一枚虚幻的石眼，面目狰狞。
李独目寒声道：“是你！”
那人抬头，无声微笑。
丹房废墟之上，老道人神色萎靡，受伤不轻，阴阳丹炉碎裂，炉内丹胚功败垂成，望向远方天际早已消失无踪的身影，气急之下吐出一口淤血。
......
一个时辰之前。
狱司中，杜闲睁开双眼，束缚双手的锁具阵纹彻底黯淡下去，灵体转换无碍，感知散开，牢房深处仅有两名士兵看守。
看来看管牢房的人都被红衣宦官带走了，倒是一个行动的好机会。
杜闲心中打定主意，灵体化，似鬼魅夜行，转瞬出现自两名看守士兵身后，伸手砍向一人脖颈，士兵甲闷哼一声倒地，士兵乙转身大惊，正准备出声示警，被杜闲一拳轰向下颚，当场昏厥不起。
换上衣服，收好令牌，杜闲随手将手中钥匙扔进牢房之中，至于甲乙二人则被绑成粽子，光屁股撅在角落里，喜提雅间两位。
拍了拍手，牢房尽头方向传来微弱的声音：“救我出去，少年人。”
侧眼望去，黑暗中一老者身形枯槁，被精铁锁链穿透琵琶骨，横吊在牢房之中，四周阵纹锁链自老者身体中不断吸取流光。
杜闲眯眼，默不作声。
老者见杜闲没有离开，觉得此事有望，继续出声道：“助我脱困，我能给你荣华富贵，我还知道一本秘籍，能够让你独步天下。”
扯了扯嘴角，没有理会，大步离开。
等待杜闲彻底消失不见，狱司牢房传来嘲笑声。
“哈哈哈，老东西，真以为是个人都想要你的那本破秘籍，你那本秘籍有用你也不会在这狱司中受苦了。”
“这小子手段不凡，你还想要用荣华富贵诱惑他，是不是吃屎没吃够啊，用屁股想想也绝无可能。”
“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个鬼地方陪我们一起等死吧。”
杜闲身穿差服，光明正大地在狴犴的注视下走出狱司，至于那个狱中老者，自救都难，何谈提供什么对自己有价值的东西，搁这儿给自己画大饼。
真当自己是在演武侠剧，坠个崖，进个号子都有奇遇，不是所有人都拥有主角光环，世界存在着参差一说。
况且这狱司关押的人多是恶贯满盈之辈，死不足惜，自己本就是为了营救雪娘同族才会来到此地，可不想再生事端。
转角处一队禁军神色匆忙进入视线之中，杜闲眼睛一亮。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
皇宫高墙之下，禁军甲胄威严，杀气腾腾，两侧路过的宫女太监急忙停下脚步，靠红墙而站，低眉顺眼，不敢直视。
队尾，一名禁军手持长枪，一边跟随队伍跑一边悄悄掏裆，姿势别扭，杜闲长舒一口气拿出手，终于挂挡成功，第二次换装，这套禁军装扮有些部位于他而言实在太小了。
他凑近旁边貌似领头一人问道：“头儿，咱这是去哪儿？”
领头之人看向头盔下那双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睛，是小六子没错，不过这小子平时不是连屁都不放一个，怎么今天话这么多。
他挥手用力一拍，打的杜闲头盔一歪，继而严肃骂道：“多话，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是。”
杜闲有点惆怅的将头盔调正，这他妈要是跑错方向就搞笑了，身边一名禁军悄悄捅咕了一下杜闲在他耳边说道：“六子，你是不是傻，咱都知道要去丹房那边，你还去问头儿，你这不是自己找打嘛。”
“不准交头接耳。”
“是！”
杜闲心中一定，转头看了眼浓眉大眼的同僚，心想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由衷祝福道：“祝你一胎八个，胎胎长得像你不像隔壁老王。”
“？”
皇宫曲折繁复，楼台高耸，毕竟是大内禁地，洛府与之相比当真是小巫见大巫，禁军虽有武艺傍身，但近乎全速的奔跑也消耗了众人不少体力，皆是口干舌燥，气喘吁吁。
“停！”
杜闲抬头审视，大门之上牌匾上写有长春宫三字，后面被护卫严密看守的地方应该就是丹房了。
一袭红衣站于正前方，前方已经有不少禁军在列，长枪锋利，红缨飘荡，那人视线扫过杜闲这队禁军，杜闲赶紧把头埋底。
好在只是随意扫视一眼便移开视线，杜闲松了一口气，红衣宦官怎么会在这里。
乞儿掏出御赐金牌，叫出几名禁军头领，看样子是要下发任务，杜闲散开感知，阴影处有些许异动，有东西在里面。
暗自提高警惕，往更深处探寻，丹房外覆盖一层肉眼不可见的薄膜，叹了一口气收回感知，果然还是有所防备。
不过此时已经到了目的地，也不急于一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有十足的把握带走雪娘同族，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
前方几位禁军领头之人低头称是，杜闲这一队的头儿对着杜闲方向招招手，杜闲一脸诧异，指了指自己，头儿不耐烦地点头，招呼他赶快过来。
手背上印记散发光芒，杜闲硬着头皮走向红衣宦官和领头方向。
走到跟前，头儿一脚横踹，口中骂道：“六子，磨磨蹭蹭干什么了，大人赏酒，去给兄弟搬过来。”
摸了摸屁股，杜闲了然，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原来是这么个事儿。
取来美酒，大碗斟满，这个时代的酒水度数不高，酿酒工艺与现世不可同日而语，少饮不会误事，况且众人都是沙场中过来的汉子，这点酒水真算不得什么。
杜闲放下酒坛，也举起白瓷大碗，等待前方红衣宦官示意。
乞儿身边侍卫请示，得到应允，挥手：“饮！”
“谢大人！”
禁军众人皆举起酒碗，开怀畅饮早就等着这一口了，乞儿看着众人饮下美酒面无表情，杜闲提起酒碗，佯装喝下，实则尽数都灌进了专属空间之中，做事留个心眼准没错。
轰！！
巨大的爆炸声从内城之中传来，皇宫内都能清晰地看到爆炸的烟尘。
领头之人扔下碗，大声喊道：“敌袭！列阵，保护皇上安全。”
禁军列阵，井然有序，分列四方。
杜闲手握长枪位于阵中心道：“来了。”
爆炸中心位于内城西坊一酒肆之中，冲击波向四周扩散，楼宇倒塌，死伤行人无数，废墟烟雾之中一男孩正在无助哀嚎，身边女子半截身子压在倒塌的房屋之下，奄奄一息。
正是那晚被杜闲吓到的母子二人。
一双不似人类的大手拨开面前烟雾，赤色甲片覆盖在身体之上，岩浆流淌，隐隐有爆炸的闷响声传来，嘴角边生有两根獠牙。
母亲挣扎开口道：“快逃。”
男孩不知所措，面前怪物低头俯视眼前的小豆丁，神情冷漠，狰狞大嘴开合，喷出一口带着火星的热气，男孩儿浑身颤抖，裤脚上有液体流下。
怪物伸出手捏住男孩儿的头。
“住手！”
一中年文士神色焦急，足底生风，疾驰而来。
男孩儿面带哭意，对着吴学士哭喊道：“爹，救我。”
怪物手中用力，手中头颅如同西瓜爆裂，灰白色的液体溅射到女子面庞之上，吴学士双眼赤红，清气环绕，一剑斩退怪物，救出妻子与儿子遗体。
将昏迷的妻子安顿好，又脱下身上的文衫覆盖住幼子的尸体，吴学士提剑质问道：“赤甲部的人，你怎么会出现在沛阳。”
内城守军难道是废物不成，蛮族之人在眼皮子底下，竟然一点预警都没有，除非，沛阳城内有内鬼！
吴学士心思极快，眨眼间就想清楚了事情原委。
剑光一闪，怪物脖子上红色甲片出现一道极深的剑痕，熔岩流淌，伤势恢复如初，现在这些他都不关心了。
“我要你给我儿陪葬！”
“消消气，吴老儿。”
怪物身旁走出几个寻常百姓穿着长相无异的人，为首之人撕掉脸上面具，露出一张笑意盈盈的脸，眼瞳赤红，显然此人认识吴文士，拍了拍身旁怪物的高大身躯，示意他退到身后去。
“赤元！”
赤元面露怀念之色：“好久不见了，熬堡一站后已经多少年了。”
吴学士面色冰冷，声如寒霜：“赤甲部的头人竟然敢来沛阳，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久别重逢，一上来就打生打死的，真是不念及故人之情。”
“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不就是杀了你儿子嘛，再生一个就是。”
赤元语气轻松，就像在说杯子坏掉了重新再买一个。
吴学士双目赤红，面色冰冷，内城禁军姗姗来迟，与此同时天空响起破空之声，尖锐的鹰啼自望阁响起，背后生翼的哈苏部已经和景国的鹰卫交手。
城外破阵，连甲营杀声震天，数不清的猛兽自山林间穿梭而来，鲁比部族长站立在树梢之上，身形纤细，手中一杆玉箫轻动，注视着下方兵士与野兽厮杀。
皇城大门缓缓打开，青衣太监跪倒在地，守门士兵被拖入阴影之中，门外蛇卫首领步伐从容，手中石眼虚影开合，屋檐之上，瑞兽雕塑黯淡无光。
笑容璀璨，闲庭信步。
前方是铺天盖地的披甲禁军，宛如潮水奔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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