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最后的日常
怯懦不是逃避的理由，勇气却是人类的赞歌，在无法挣脱的困境中，我宁愿失败也不要什么都不做，我想爬上世界上最险峻的山峰，即使遍体鳞伤，我也要用胸口的鲜血去染红那纯白旗帜，让世人见到那是我在为了我失败的人生全力讴歌。
夜晚的江城也很美。
杜闲总觉得归途比来得路更远，经历今天发生的小波折，沈清语变得沉默寡言，平时叽叽喳喳的小黄鹂失去了歌唱的兴趣，安安静静地抓住杜闲的腰坐在车后座，等待杜闲送她回家。
他感觉得出今晚的小沈同志很不开心，时间还早，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放缓车速，将车停好，迎着沈清语疑惑的目光，杜闲伸手取下她的头盔。
“走吧，时间还早，我们俩去逛逛，正好我暑假兼职赚了点钱，今天的消费我包了。”
“不要，我想回家了。”
“走嘛，听我的。”
“有点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看那是什么。”
杜闲没有理会小沈同志的话，女生从来不会按照你的期待行事，他指向阶梯下方的广场，沈清语顺着杜闲手指的方向看去。
乌泱泱一群人，貌似是一场盛大的表白，一名不知所措的女子被好友推到心形蜡烛中央，周围有人弹吉他，欢快的声音中，人群分成两边，一名男生手持花束，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女子对面。
男女相对而站，男生长相干净，身着盛装，手持花束，面色发红，用紧张到颤抖的声音说出他自认为这辈子最勇敢的一句话。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这句话我很想对你说，寇澜，做我女朋友吧，。”
周围的人群纷纷起哄。
“答应他，答应他。”
就连沈清语都在期待女生到底会怎么回答他。
女生沉默了一会儿，低头，在男生紧张的目光中，抬起头目视着他，歉意一笑。
“谢谢你，修平，我很感动但是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们以后还是能做朋友的对嘛。”
喧闹的气氛瞬间掉至冰点，余修平面色呆滞，他想过被拒绝，但是没想到当这一刻来临是如此难熬，他喃喃回答。
“是的，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
“修平你冷静一下，我走了，答应我照顾好自己。”
女生离开现场，留下呆若木鸡的余修平以及众多帮忙助攻的朋友。
所谓的爱情就是这样，我选择爱你是因为我爱你，不是因为世俗压力，也不是众人的言语，作为独立个体，我的爱无法被左右。
余修平看了看手中的花，将其放在脚下，他明白，恋人做不成，朋友就再无可能了，她选择温柔的方式拒绝自己，也是在惋惜这一段友情的终结。
求爱的花朵成为纪念友情的花朵。
作为旁观者，杜闲和沈清语没有评价对错的权力，人在年少时，爱情是可以冲动不讲理智的，当你经历名为“成长”的过程后，爱情就只剩下理智和对错。
今夜的江城多了个伤心的人。
等待余修平和他的朋友离开，广场中只剩下那一束用来纪念友情的花，小沈同志缓缓开口。
“你觉得这样的结果怎么样？”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足够勇敢，他舍弃了友情的面纱，不想再自欺欺人，选择迈出这一步，在我看来成功与否都不重要了。”
“所以，你会勇敢一次吗？”
“如果有那一天我会的...”
杜闲瞬间抬起头，看向沈清语，在某种程度上，他就是余修平，她就是寇澜，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最好的朋友，这都是表象，他和她总有一天会变得成熟起来，熟悉社会的规则，变得市侩，如果有一天他们其中一个人撕去这层外衣之后，他又该怎么选择。
装疯扮傻不代表一辈子都可以浑浑噩噩的度过，今天安神京的出现让沈清语开始思考一个被自己一直可以回避的问题。
“我喜欢杜闲吗？”
不需要言语的修饰，不需要自我欺骗，就只要一个发自内心的答案。
“是的，我喜欢。”
那么相同的问题放在杜闲身上，他又会怎样回答。
杜闲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没有回答她，反而转身冲下台阶，在沈清语的目光中捡起那束承载一段故事的花束，气喘吁吁地跑到沈清语面前，犹豫片刻，在沈清语紧张的目光中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沈清语，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沈清语低头没有说话，杜闲看不清她的表情，压下心中对于不可知未来的恐惧，他期待得到她的回答。
繁华的城市掩埋了太多的悲欢离合，面容俊秀的少年手持花束下定决心，大声重复那一句简单的告白。
“沈清语，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即使遍体鳞伤，即使老死不相往来，觉得正确那就去做，懦夫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这是世界是勇敢者的游戏。
话一旦说出口就无法收回，沈清语幻想过杜闲和她表白，也许是在某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她穿着合身的小裙子，在大学某条开满花的小径中，他与她并肩而行，一起讨论美好的未来，他会拿出藏好的花束...
少年身穿校服，面容青涩，额头上满是汗珠。
这样也很好，
公园的灯光闪烁，透明玻璃反射来往车灯的光芒，朦胧的彩色包裹在四周，娇俏少女用双手捂住嘴，早已因为激动的泪流满面而无法出声。
她点头。
杜闲感觉这一瞬间，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激动地走上前抱住沈清语，鼻间都是熟悉的香味，沈清语身躯僵硬一瞬间，也伸出手轻轻抱住他。
“哦哦哦，真好。”
广场边的写字楼上，加班赶工的上班族西装革履，站在落地窗前，手里还掐着半截香烟，满眼回忆，年轻真好，好像自己高中时期那个喜欢整整三年的人，现在早就结婚了，孩子都会叫叔叔了，猛吸一口，丢掉烟蒂，疲惫不堪地转头回到工位之上。
处理完操蛋老板临时加的工作，明天又有新的相亲对象需要应付，永恒不变的房子，车子，存款。
拿起电脑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就当是酒，来纪念曾经逝去的的青春岁月。
人们常说你还年轻没有经历过苦难，你所说的话都是理想状态下的童言稚语，企图用“资历”和狗屁不通的“经验”来筑起一道高墙，为你的人生划出不变的一亩三分地。
说教别人仿佛刻在某些人骨子里，不论对错，我说的就是绝对的真理。
但人生没有参考答案，一条路走到路口分岔，一边是宽敞的大道，无数人曾经踏足过，另一条是布满荆棘的小路，鲜有人探索，但谁又能保证小径深处不会有一处开满鲜花的秘境。
自己的人生不需要那么多的观众，走到最后就是成功。
“我们该回去了。”
“嗯。”
小电驴上，沈清语甜蜜地搂着杜闲的腰，相同的姿势却有不同的感觉，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可以在一瞬间改变自己的态度。
今天的不愉快早就消失了，只剩下确定男女关系的喜悦。
停好车，来到小沈同学家门口，她满眼温柔地握住杜闲的手。
“回去注意安全。”
“嗯。”
她抽出手，快速在杜闲脸上啄了一口，转身就跑不给杜闲反应的时间。
打开门，小沈同学满脸羞红，靠在门背上，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陈喻端庄地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家闺女若有所思。
“回来了？”
“嗯。”
“小闲回去了没，怎么不叫他来家里坐一会儿。”
“不用，他已经回了。”
小沈同学连连摆手，表示她也很想，但是今天不是很合适，别人已经走了，总不能打电话把他叫回来，多不礼貌，此时门外响起杜闲清晰的告别声。
“清语我走了，明天见。”
“......”
沈清语面色窘迫，手指卷着头发，眼神飘忽不定，陈喻视线下移，微微挑眉，心里有了大概猜测。
“你在和杜闲谈恋爱？”
“嗯。嗯？不，没有。”
脑子里乱哄哄的，沈清语先下意识肯定，等反应过来语无伦次的极力否认，一定不能承认，杜闲的狗腿会被爸打断的。
“那你这束花是怎么回事？”
“？”
粉玫瑰的花语是：感动，初恋，爱的宣言。
“emm，妈，我如果说这是我捡的你信不？”
“呵呵。”
......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与沈清语不同，杜柚只是感觉今天的杜闲特别高兴，浑身散发出一股春天的气息，上蹿下跳跟个儿猴一样，还反常的给她洗水果，骂他两句也不反驳，不对劲，她试探性地问道。
“你今天中彩票了？”
“没有。”
“那你是没钱用了，要找我借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杜闲这样让她感到害怕，如果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那最好，省得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咳，姐，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嘛，我兼职的钱都还剩好多。”
杜柚欲言又止满脸不信任的模样深深刺痛杜闲的心，怎么地，弟弟对自己姐姐好一点就会有这种表情，气抖冷，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能不能多一点。
......
躺在舒适的床上，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如同一场梦，他拿出战损版爱机。
“你睡了没？”
“还没。”
“我们打电话吧，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嗯。”
手机听筒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伴随着呼吸吐气，杜闲知道她应该和自己一样现在正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旁边可能还有几个布偶娃娃。
“我的宝你在干嘛？”
“别，别这么叫。”
沈清语害羞地反驳，称呼转变的太快，她现在还适应不过来，但又有点喜欢听。
“我妈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这才过去几个小时，你告诉陈姨的？”
“不是，我妈猜出来的。”
“你爸知道了没？”
“暂时还没告诉他。”
还好，杜闲松了口气，他可太害怕沈爸了，小时候杜闲皮得很，经常带着沈清语到处跑，温柔的陈姨找到他们只会简单的教育两句，可要是被沈爸逮住，那真的是要被吊着打，这要是知道他家的小白菜被他拱了，可能明天杜闲就真的是这里一块，哪里一块了。
“清语。”
“干嘛。”
“嘿嘿，不干嘛，我就叫一下你。”
“真是个傻子。”
“清语，我们一直好好的行不行。”
“嗯。”
“早点睡，明天见！”
“明天见。”
杜闲以为这样温馨的日常能够持续到遥远的未来，至少在明天到来之前，他都是这样认为的。
夜晚的江城也很美。
杜闲总觉得归途比来得路更远，经历今天发生的小波折，沈清语变得沉默寡言，平时叽叽喳喳的小黄鹂失去了歌唱的兴趣，安安静静地抓住杜闲的腰坐在车后座，等待杜闲送她回家。
他感觉得出今晚的小沈同志很不开心，时间还早，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放缓车速，将车停好，迎着沈清语疑惑的目光，杜闲伸手取下她的头盔。
“走吧，时间还早，我们俩去逛逛，正好我暑假兼职赚了点钱，今天的消费我包了。”
“不要，我想回家了。”
“走嘛，听我的。”
“有点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看那是什么。”
杜闲没有理会小沈同志的话，女生从来不会按照你的期待行事，他指向阶梯下方的广场，沈清语顺着杜闲手指的方向看去。
乌泱泱一群人，貌似是一场盛大的表白，一名不知所措的女子被好友推到心形蜡烛中央，周围有人弹吉他，欢快的声音中，人群分成两边，一名男生手持花束，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女子对面。
男女相对而站，男生长相干净，身着盛装，手持花束，面色发红，用紧张到颤抖的声音说出他自认为这辈子最勇敢的一句话。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这句话我很想对你说，寇澜，做我女朋友吧，。”
周围的人群纷纷起哄。
“答应他，答应他。”
就连沈清语都在期待女生到底会怎么回答他。
女生沉默了一会儿，低头，在男生紧张的目光中，抬起头目视着他，歉意一笑。
“谢谢你，修平，我很感动但是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们以后还是能做朋友的对嘛。”
喧闹的气氛瞬间掉至冰点，余修平面色呆滞，他想过被拒绝，但是没想到当这一刻来临是如此难熬，他喃喃回答。
“是的，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
“修平你冷静一下，我走了，答应我照顾好自己。”
女生离开现场，留下呆若木鸡的余修平以及众多帮忙助攻的朋友。
所谓的爱情就是这样，我选择爱你是因为我爱你，不是因为世俗压力，也不是众人的言语，作为独立个体，我的爱无法被左右。
余修平看了看手中的花，将其放在脚下，他明白，恋人做不成，朋友就再无可能了，她选择温柔的方式拒绝自己，也是在惋惜这一段友情的终结。
求爱的花朵成为纪念友情的花朵。
作为旁观者，杜闲和沈清语没有评价对错的权力，人在年少时，爱情是可以冲动不讲理智的，当你经历名为“成长”的过程后，爱情就只剩下理智和对错。
今夜的江城多了个伤心的人。
等待余修平和他的朋友离开，广场中只剩下那一束用来纪念友情的花，小沈同志缓缓开口。
“你觉得这样的结果怎么样？”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足够勇敢，他舍弃了友情的面纱，不想再自欺欺人，选择迈出这一步，在我看来成功与否都不重要了。”
“所以，你会勇敢一次吗？”
“如果有那一天我会的...”
杜闲瞬间抬起头，看向沈清语，在某种程度上，他就是余修平，她就是寇澜，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最好的朋友，这都是表象，他和她总有一天会变得成熟起来，熟悉社会的规则，变得市侩，如果有一天他们其中一个人撕去这层外衣之后，他又该怎么选择。
装疯扮傻不代表一辈子都可以浑浑噩噩的度过，今天安神京的出现让沈清语开始思考一个被自己一直可以回避的问题。
“我喜欢杜闲吗？”
不需要言语的修饰，不需要自我欺骗，就只要一个发自内心的答案。
“是的，我喜欢。”
那么相同的问题放在杜闲身上，他又会怎样回答。
杜闲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没有回答她，反而转身冲下台阶，在沈清语的目光中捡起那束承载一段故事的花束，气喘吁吁地跑到沈清语面前，犹豫片刻，在沈清语紧张的目光中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沈清语，我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沈清语低头没有说话，杜闲看不清她的表情，压下心中对于不可知未来的恐惧，他期待得到她的回答。
繁华的城市掩埋了太多的悲欢离合，面容俊秀的少年手持花束下定决心，大声重复那一句简单的告白。
“沈清语，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即使遍体鳞伤，即使老死不相往来，觉得正确那就去做，懦夫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这是世界是勇敢者的游戏。
话一旦说出口就无法收回，沈清语幻想过杜闲和她表白，也许是在某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她穿着合身的小裙子，在大学某条开满花的小径中，他与她并肩而行，一起讨论美好的未来，他会拿出藏好的花束...
少年身穿校服，面容青涩，额头上满是汗珠。
这样也很好，
公园的灯光闪烁，透明玻璃反射来往车灯的光芒，朦胧的彩色包裹在四周，娇俏少女用双手捂住嘴，早已因为激动的泪流满面而无法出声。
她点头。
杜闲感觉这一瞬间，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激动地走上前抱住沈清语，鼻间都是熟悉的香味，沈清语身躯僵硬一瞬间，也伸出手轻轻抱住他。
“哦哦哦，真好。”
广场边的写字楼上，加班赶工的上班族西装革履，站在落地窗前，手里还掐着半截香烟，满眼回忆，年轻真好，好像自己高中时期那个喜欢整整三年的人，现在早就结婚了，孩子都会叫叔叔了，猛吸一口，丢掉烟蒂，疲惫不堪地转头回到工位之上。
处理完操蛋老板临时加的工作，明天又有新的相亲对象需要应付，永恒不变的房子，车子，存款。
拿起电脑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就当是酒，来纪念曾经逝去的的青春岁月。
人们常说你还年轻没有经历过苦难，你所说的话都是理想状态下的童言稚语，企图用“资历”和狗屁不通的“经验”来筑起一道高墙，为你的人生划出不变的一亩三分地。
说教别人仿佛刻在某些人骨子里，不论对错，我说的就是绝对的真理。
但人生没有参考答案，一条路走到路口分岔，一边是宽敞的大道，无数人曾经踏足过，另一条是布满荆棘的小路，鲜有人探索，但谁又能保证小径深处不会有一处开满鲜花的秘境。
自己的人生不需要那么多的观众，走到最后就是成功。
“我们该回去了。”
“嗯。”
小电驴上，沈清语甜蜜地搂着杜闲的腰，相同的姿势却有不同的感觉，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可以在一瞬间改变自己的态度。
今天的不愉快早就消失了，只剩下确定男女关系的喜悦。
停好车，来到小沈同学家门口，她满眼温柔地握住杜闲的手。
“回去注意安全。”
“嗯。”
她抽出手，快速在杜闲脸上啄了一口，转身就跑不给杜闲反应的时间。
打开门，小沈同学满脸羞红，靠在门背上，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陈喻端庄地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家闺女若有所思。
“回来了？”
“嗯。”
“小闲回去了没，怎么不叫他来家里坐一会儿。”
“不用，他已经回了。”
小沈同学连连摆手，表示她也很想，但是今天不是很合适，别人已经走了，总不能打电话把他叫回来，多不礼貌，此时门外响起杜闲清晰的告别声。
“清语我走了，明天见。”
“......”
沈清语面色窘迫，手指卷着头发，眼神飘忽不定，陈喻视线下移，微微挑眉，心里有了大概猜测。
“你在和杜闲谈恋爱？”
“嗯。嗯？不，没有。”
脑子里乱哄哄的，沈清语先下意识肯定，等反应过来语无伦次的极力否认，一定不能承认，杜闲的狗腿会被爸打断的。
“那你这束花是怎么回事？”
“？”
粉玫瑰的花语是：感动，初恋，爱的宣言。
“emm，妈，我如果说这是我捡的你信不？”
“呵呵。”
......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与沈清语不同，杜柚只是感觉今天的杜闲特别高兴，浑身散发出一股春天的气息，上蹿下跳跟个儿猴一样，还反常的给她洗水果，骂他两句也不反驳，不对劲，她试探性地问道。
“你今天中彩票了？”
“没有。”
“那你是没钱用了，要找我借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杜闲这样让她感到害怕，如果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那最好，省得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咳，姐，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嘛，我兼职的钱都还剩好多。”
杜柚欲言又止满脸不信任的模样深深刺痛杜闲的心，怎么地，弟弟对自己姐姐好一点就会有这种表情，气抖冷，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能不能多一点。
......
躺在舒适的床上，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如同一场梦，他拿出战损版爱机。
“你睡了没？”
“还没。”
“我们打电话吧，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嗯。”
手机听筒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伴随着呼吸吐气，杜闲知道她应该和自己一样现在正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旁边可能还有几个布偶娃娃。
“我的宝你在干嘛？”
“别，别这么叫。”
沈清语害羞地反驳，称呼转变的太快，她现在还适应不过来，但又有点喜欢听。
“我妈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这才过去几个小时，你告诉陈姨的？”
“不是，我妈猜出来的。”
“你爸知道了没？”
“暂时还没告诉他。”
还好，杜闲松了口气，他可太害怕沈爸了，小时候杜闲皮得很，经常带着沈清语到处跑，温柔的陈姨找到他们只会简单的教育两句，可要是被沈爸逮住，那真的是要被吊着打，这要是知道他家的小白菜被他拱了，可能明天杜闲就真的是这里一块，哪里一块了。
“清语。”
“干嘛。”
“嘿嘿，不干嘛，我就叫一下你。”
“真是个傻子。”
“清语，我们一直好好的行不行。”
“嗯。”
“早点睡，明天见！”
“明天见。”
杜闲以为这样温馨的日常能够持续到遥远的未来，至少在明天到来之前，他都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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