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杀到底
山贼这个行当里，或许有好人，但极少。有的是被官府迫害，家破人亡，不得不落草为寇。
但绝大多数山贼，其罪行罄竹难书，死不足惜。
他们中人，或因村庄被毁，被裹挟而至的村民，时间一久，也渐渐自甘堕落，同流合污。
水浒传里的一百零八个梁山好汉，又有几个无辜之人。真正算好汉的，也就武松，鲁智深两个，加上林冲半个。
而黑风山山寨的山贼，在王风看来，没有一个称得上无辜的。
这些喝酒狂欢的山贼里，领头的是一个络腮胡子独眼龙，身材魁梧，面目凶狠，正坐在最上首的虎皮椅子上。
还有一个人让王风看不透。
是坐在独眼龙旁边的一个白面青袍书生，腰悬宝剑，嘴角含笑，气质儒雅风流，与众多粗鄙的山贼格格不入。
这个书生看起来是个二号人物，与独眼龙并无尊卑之别，两人正在低声交谈，与一众狂欢嚎叫的山贼不同，他们面色严肃，似乎在谈论重要的事。
换做王风谨慎的风格，是不会直接杀上去的。万一山贼中有厉害人物，说不定会遇到危险。
以他来时的想法，最好在山贼们盛放食物的大锅里，或在井水里下毒。
如果这个办法行不通，就等山贼们深夜入睡后，再潜入营寨，一个个砍掉脑袋。
这么做危险小，效率也高。就算暴露，剩余的山贼数量骤减，被围攻也不惧。
“时间紧迫，再晚一会，这些被掳掠来的女子死得会更多。就算冒一点风险，也是值得的。况且，我有北冥神功护体，又有凌波微步，只要小心一些，还是不太容易遇险的。”
这一犹豫的功夫，又有几个女子惨遭杀害，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引得众山贼狂笑。
观察一番营寨大厅里的摆设，王风调整位置，走到屋顶最中央，手持砍刀，脚下的瓦片正下方，就是那个络腮胡子独眼龙。
满屋子的山贼中，只有这个大当家，和白面青袍书生的实力让王风看不透。
所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必杀，先杀掉一个，再解决另外一个。
“嘭！”
随着一声瓦片炸裂，众多山贼纷纷惊愕抬头，还在愣神之际，王风手中刀光凝练如匹，斩向独眼龙大当家。
这一击，是王风的全力出手，二十余年的北冥真气灌输在其中，势大力猛，速度绝伦。
独眼龙本就毫无防备，等到反应过来已是来不及，刀光临身，直接被这凌厉一刀斩去脑袋，鲜血喷涌，无头尸体倒地。
众多山贼顿时愣住，有个山贼手中的酒瓶掉落，啪哒一声，众人面面相觑，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怎么之前还在喝酒玩乐，这一眨眼的功夫，大当家就已经身首异处。
难道是我们眼花了？
“大当家死了？”
直到大当家的头颅骨碌碌的滚下台阶，醒目的血痕留在地板上，仅剩的独眼睁得老大，带着几分愕然，死不瞑目。
“杀了他，为大当家报仇！！”
那个白面青袍书生率先反应过来，猛地起身，一脚踢开椅子，脸色铁青的抽出腰间长剑。
王风已经抢先一步，展开凌波微步，杀入人群。
对付这些山贼，可不会有丝毫留手。
每一刀全力出手，连砍带砸，如虎入羊群，携着北冥真气的巨大威力，连杀数个山贼。
“好贼子，竟敢来我黑风寨！”
“为大当家报仇！”
“杀啊！”
山贼们纷纷抽出刀剑，前仆后继的冲杀上来。
白面书生隐藏在人群中，一剑刺出，角度刁钻毒辣，只见剑身隐隐发青，显然抹有剧毒。
王风一边杀人，但时刻注意着这号危险人物，凌波微步一动，身形一偏，巧妙的避开了这一剑。
“白蛇见隙！”
这个书生的武功非同一般，内力精深，招数巧妙，剑法路数仿佛是一锅大杂烩，各门各派俱有。
王风不得不承认，还是小看了这个白面青袍书生。
论武功，那个独眼龙大当家，或许还不及此人。此人的剑招众多，来自各门各派，但风格诡谲阴狠，显然是怕暴露身份，不肯使用自家门派剑法。
王风一刀扫开一个山贼，紧接着一掌拍出，凌波微步在人群之间辗转腾挪，仿佛一道鬼魅身影，众多山贼连一块衣角都碰不到。
这些山贼的武功很一般，大多只会一两手庄稼把式，还有一部分甚至不会武功，只凭着狠毒蛮劲，欺负一下老百姓还可以，对付江湖好手也只能靠人多势众，遇到王风这种身法轻功高的，就只剩下挨打的份。
白面书生眼见追不上，眼中厉色一闪，手中长剑飞出，嗖的一声，刺向正在人群中杀戮的王风。
王风矮身一躲，身后一个山贼顿时中剑，伤口处散发一阵青烟，血液转青，随即脸色铁青，口吐白沫，立时倒毙。
“这书生来自哪个门派，武功如此狠毒，竟然敢勾结山贼劫掠百姓。”
王风手中动作不停，心中暗自思索。
可惜他见识还是少，许多武功招数都不认识。如果王语嫣在此，肯定能够认出对方的武功来历，知晓他的来历。
“贼子，有本事别跑！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看我不将你千刀万剐。”
白面书生眼看一击不中，又追不上王风，不禁破口大骂，环顾一圈，眼看山贼们死的越来越多，竟然直接往大门跑去。
“想跑？”
王风冷笑，掌力吸住一个山贼的尸体，猛地一抛，丢向大门的方向，堵住书生的去路。
这短短片刻，从王风现身袭杀独眼龙大当家，已经死去近半的山贼。身上也免不了受伤，留下些许伤口。
幸好，这些山贼中除了白面青袍书生，没几个厉害人物。毕竟厉害的高手也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就算有，也不会来当山贼这种没前途的职业。
“该死的。”
白面书生尝试几次，三番五次被王风打断去路，心中大恨，随手抢过一个山贼手中的长剑，大吼一声，朝王风刺来。
他的招数忽然猛烈，如疾风骤雨，一招一式连贯，愈发毒辣。
眼看跑不掉，他索性不再害怕暴露，直接使出本门剑法。
如同毒蛇吐信，出击之时，快若闪电，寻敌弱点，一击致命。
一时之间攻势太过猛烈，王风深谙太祖长拳的精髓，遇强避锋绕步锤，手中之刀挥舞的水泄不通。
不过，经过王风刚才一番屠杀后，山贼们被惊得肝胆俱裂，一个个围在周围，不敢冲上来，生怕白白送命。
“鬼啊！”
也有人逃跑。
山贼也是人，自然也会畏惧。
尤其是王风此时一身黑衣，满身鲜血，身形又如鬼魅，煞气凛然，活像阎罗在世。
倏然，王风寻到破绽，右手成爪，北冥真气催发，发出一道金色气劲，伴随着一阵龙吟，隔着一丈之远，擒住白面书生握剑的手腕。
“擒龙功？！阁下究竟何人？”
书生大骇失声。
王风冷笑，擒龙功一动，当即捏碎书生的手腕，随着对方一声惨嚎，长剑叮当落地，欺身上前，搭住对方肩膀。
北冥神功发动。
白面书生抖如筛糠，一身内力如大海回流，尽皆被王风吸走。
随着王风现在的内力愈深，北冥神功的吸力也愈发厉害。白面书生实力不错，在江湖上也非籍籍无名之辈，但内力与王风只在伯仲之间，万万抵不住北冥神功。
“上……上啊，杀……杀了他。”
白面书生惊骇万分，只觉内力流逝得飞快，眼珠子都凸出来了，惊惧大吼，指挥看戏的山贼们上前。
可是，此时山贼们眼看首领败落，更是害怕，哪个敢上前。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
于是，这些山贼们纷纷鱼贯而逃。
王风面色不变，心里可没打算放过这些山贼，随着内力吸光，白面书生脸色惨白的瘫痪倒地，只余奄奄一息。
脚下一动，凌波微步展开，追向山贼。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山寨中，起此彼伏的惨叫声渐渐平息下来。
大火四起，熊熊的火光照耀下，只见尸体遍地，横七竖八，宛若一片人间炼狱。
除此之外，只有一些躲藏起来的女人被大火逼出，大概还活着二三十人，一边哭着，汇聚在一起，朝山下逃窜。
转眼，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山寨，已经变得寂静无声。
王风行走在山寨中，一身夜行衣呈黑红色，沾满粘稠的鲜血，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鲜血脚印。
凌波微步尽管了得，但杀山贼时四溅的鲜血却无法全部躲开。
随后，王风再次回到山寨的大厅中，白面书生被吸光内力后，已经奄奄一息。虽然没死，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说吧，你到底是哪个门派的？为何勾结山贼残害百姓？如果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这伙山贼能够盘踞黑风山多年，又有白面书生这样的高手助纣为虐，官府都奈何不得，背景肯定不简单。
王风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揪出幕后黑手。
对付恶，唯有杀。
但绝大多数山贼，其罪行罄竹难书，死不足惜。
他们中人，或因村庄被毁，被裹挟而至的村民，时间一久，也渐渐自甘堕落，同流合污。
水浒传里的一百零八个梁山好汉，又有几个无辜之人。真正算好汉的，也就武松，鲁智深两个，加上林冲半个。
而黑风山山寨的山贼，在王风看来，没有一个称得上无辜的。
这些喝酒狂欢的山贼里，领头的是一个络腮胡子独眼龙，身材魁梧，面目凶狠，正坐在最上首的虎皮椅子上。
还有一个人让王风看不透。
是坐在独眼龙旁边的一个白面青袍书生，腰悬宝剑，嘴角含笑，气质儒雅风流，与众多粗鄙的山贼格格不入。
这个书生看起来是个二号人物，与独眼龙并无尊卑之别，两人正在低声交谈，与一众狂欢嚎叫的山贼不同，他们面色严肃，似乎在谈论重要的事。
换做王风谨慎的风格，是不会直接杀上去的。万一山贼中有厉害人物，说不定会遇到危险。
以他来时的想法，最好在山贼们盛放食物的大锅里，或在井水里下毒。
如果这个办法行不通，就等山贼们深夜入睡后，再潜入营寨，一个个砍掉脑袋。
这么做危险小，效率也高。就算暴露，剩余的山贼数量骤减，被围攻也不惧。
“时间紧迫，再晚一会，这些被掳掠来的女子死得会更多。就算冒一点风险，也是值得的。况且，我有北冥神功护体，又有凌波微步，只要小心一些，还是不太容易遇险的。”
这一犹豫的功夫，又有几个女子惨遭杀害，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引得众山贼狂笑。
观察一番营寨大厅里的摆设，王风调整位置，走到屋顶最中央，手持砍刀，脚下的瓦片正下方，就是那个络腮胡子独眼龙。
满屋子的山贼中，只有这个大当家，和白面青袍书生的实力让王风看不透。
所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必杀，先杀掉一个，再解决另外一个。
“嘭！”
随着一声瓦片炸裂，众多山贼纷纷惊愕抬头，还在愣神之际，王风手中刀光凝练如匹，斩向独眼龙大当家。
这一击，是王风的全力出手，二十余年的北冥真气灌输在其中，势大力猛，速度绝伦。
独眼龙本就毫无防备，等到反应过来已是来不及，刀光临身，直接被这凌厉一刀斩去脑袋，鲜血喷涌，无头尸体倒地。
众多山贼顿时愣住，有个山贼手中的酒瓶掉落，啪哒一声，众人面面相觑，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怎么之前还在喝酒玩乐，这一眨眼的功夫，大当家就已经身首异处。
难道是我们眼花了？
“大当家死了？”
直到大当家的头颅骨碌碌的滚下台阶，醒目的血痕留在地板上，仅剩的独眼睁得老大，带着几分愕然，死不瞑目。
“杀了他，为大当家报仇！！”
那个白面青袍书生率先反应过来，猛地起身，一脚踢开椅子，脸色铁青的抽出腰间长剑。
王风已经抢先一步，展开凌波微步，杀入人群。
对付这些山贼，可不会有丝毫留手。
每一刀全力出手，连砍带砸，如虎入羊群，携着北冥真气的巨大威力，连杀数个山贼。
“好贼子，竟敢来我黑风寨！”
“为大当家报仇！”
“杀啊！”
山贼们纷纷抽出刀剑，前仆后继的冲杀上来。
白面书生隐藏在人群中，一剑刺出，角度刁钻毒辣，只见剑身隐隐发青，显然抹有剧毒。
王风一边杀人，但时刻注意着这号危险人物，凌波微步一动，身形一偏，巧妙的避开了这一剑。
“白蛇见隙！”
这个书生的武功非同一般，内力精深，招数巧妙，剑法路数仿佛是一锅大杂烩，各门各派俱有。
王风不得不承认，还是小看了这个白面青袍书生。
论武功，那个独眼龙大当家，或许还不及此人。此人的剑招众多，来自各门各派，但风格诡谲阴狠，显然是怕暴露身份，不肯使用自家门派剑法。
王风一刀扫开一个山贼，紧接着一掌拍出，凌波微步在人群之间辗转腾挪，仿佛一道鬼魅身影，众多山贼连一块衣角都碰不到。
这些山贼的武功很一般，大多只会一两手庄稼把式，还有一部分甚至不会武功，只凭着狠毒蛮劲，欺负一下老百姓还可以，对付江湖好手也只能靠人多势众，遇到王风这种身法轻功高的，就只剩下挨打的份。
白面书生眼见追不上，眼中厉色一闪，手中长剑飞出，嗖的一声，刺向正在人群中杀戮的王风。
王风矮身一躲，身后一个山贼顿时中剑，伤口处散发一阵青烟，血液转青，随即脸色铁青，口吐白沫，立时倒毙。
“这书生来自哪个门派，武功如此狠毒，竟然敢勾结山贼劫掠百姓。”
王风手中动作不停，心中暗自思索。
可惜他见识还是少，许多武功招数都不认识。如果王语嫣在此，肯定能够认出对方的武功来历，知晓他的来历。
“贼子，有本事别跑！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看我不将你千刀万剐。”
白面书生眼看一击不中，又追不上王风，不禁破口大骂，环顾一圈，眼看山贼们死的越来越多，竟然直接往大门跑去。
“想跑？”
王风冷笑，掌力吸住一个山贼的尸体，猛地一抛，丢向大门的方向，堵住书生的去路。
这短短片刻，从王风现身袭杀独眼龙大当家，已经死去近半的山贼。身上也免不了受伤，留下些许伤口。
幸好，这些山贼中除了白面青袍书生，没几个厉害人物。毕竟厉害的高手也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就算有，也不会来当山贼这种没前途的职业。
“该死的。”
白面书生尝试几次，三番五次被王风打断去路，心中大恨，随手抢过一个山贼手中的长剑，大吼一声，朝王风刺来。
他的招数忽然猛烈，如疾风骤雨，一招一式连贯，愈发毒辣。
眼看跑不掉，他索性不再害怕暴露，直接使出本门剑法。
如同毒蛇吐信，出击之时，快若闪电，寻敌弱点，一击致命。
一时之间攻势太过猛烈，王风深谙太祖长拳的精髓，遇强避锋绕步锤，手中之刀挥舞的水泄不通。
不过，经过王风刚才一番屠杀后，山贼们被惊得肝胆俱裂，一个个围在周围，不敢冲上来，生怕白白送命。
“鬼啊！”
也有人逃跑。
山贼也是人，自然也会畏惧。
尤其是王风此时一身黑衣，满身鲜血，身形又如鬼魅，煞气凛然，活像阎罗在世。
倏然，王风寻到破绽，右手成爪，北冥真气催发，发出一道金色气劲，伴随着一阵龙吟，隔着一丈之远，擒住白面书生握剑的手腕。
“擒龙功？！阁下究竟何人？”
书生大骇失声。
王风冷笑，擒龙功一动，当即捏碎书生的手腕，随着对方一声惨嚎，长剑叮当落地，欺身上前，搭住对方肩膀。
北冥神功发动。
白面书生抖如筛糠，一身内力如大海回流，尽皆被王风吸走。
随着王风现在的内力愈深，北冥神功的吸力也愈发厉害。白面书生实力不错，在江湖上也非籍籍无名之辈，但内力与王风只在伯仲之间，万万抵不住北冥神功。
“上……上啊，杀……杀了他。”
白面书生惊骇万分，只觉内力流逝得飞快，眼珠子都凸出来了，惊惧大吼，指挥看戏的山贼们上前。
可是，此时山贼们眼看首领败落，更是害怕，哪个敢上前。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
于是，这些山贼们纷纷鱼贯而逃。
王风面色不变，心里可没打算放过这些山贼，随着内力吸光，白面书生脸色惨白的瘫痪倒地，只余奄奄一息。
脚下一动，凌波微步展开，追向山贼。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山寨中，起此彼伏的惨叫声渐渐平息下来。
大火四起，熊熊的火光照耀下，只见尸体遍地，横七竖八，宛若一片人间炼狱。
除此之外，只有一些躲藏起来的女人被大火逼出，大概还活着二三十人，一边哭着，汇聚在一起，朝山下逃窜。
转眼，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山寨，已经变得寂静无声。
王风行走在山寨中，一身夜行衣呈黑红色，沾满粘稠的鲜血，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鲜血脚印。
凌波微步尽管了得，但杀山贼时四溅的鲜血却无法全部躲开。
随后，王风再次回到山寨的大厅中，白面书生被吸光内力后，已经奄奄一息。虽然没死，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说吧，你到底是哪个门派的？为何勾结山贼残害百姓？如果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这伙山贼能够盘踞黑风山多年，又有白面书生这样的高手助纣为虐，官府都奈何不得，背景肯定不简单。
王风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揪出幕后黑手。
对付恶，唯有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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