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丢牛坡
步秋叔吓得一下子站起来。
“五哥，五哥，我是步员外的三儿子。真的！”步秋叔立马说道，“我爹步员外叫步万逢，今年五十二岁，我们家有两处铁匠铺，主要经营农具。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叫步春元，一个叫步夏仲，还有一个妹妹叫步冬冬，我小妈还生了个弟弟叫步锐虎……”
步秋叔不停地说着，身上一直发抖，声音都成了抖音。
真是一副可怜相！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快把衣服穿好。”柴五说道。
步秋叔穿好衣服，跟在柴五身后。两人一起向山上走去。
走着走着，步秋叔就落在后面一大截。
“怎么？走不动了！”柴五问道。
“五哥，我好饿！”步秋叔在后面捂着肚子答道。
柴五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个包子。
“还剩一个，拿去吃。”
步秋叔抢过包子，先咬了一大口。
“五哥，这真是我们家做的包子吗？怎么这么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步秋叔边吃边惊叹道。
“不是你家做的，是乞丐家的。”柴五说道。
步秋叔面色一僵。
“对不起啊，五哥！是我嘴贱！请你谅解。”步秋叔说道。
“赶快吃吧，吃完赶路！”柴五催促道。
他搞不清这纨绔子弟的道歉到底有几分诚意。
二人穿过第三道关卡，径直进了聚义堂。
二位寨主高高坐在草堂中央，下面除了两排喽啰，还多了一个人，正在和大寨主赵康说话。
“柴兄弟来了，快进来。”赵康坐在椅子上迎接道。
“不好意思，让寨主久等了。”柴五寒暄道。
“没久等，来得正是时候。这位小兄弟是谁？脸怎么肿成这样子？”赵康问道。
“这位是步员外家的三少爷步秋叔，他的脸是刚才上山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你确定这是步员外家的人吗？是不是故意打肿脸冒充的？”大寨主歪着头问道。
“这位寨主，你真是小人之心！哪个傻子会打肿自己的脸冒充别人？”步秋叔在旁边突然大声说道。
柴五被吓了一跳。
这个傻子，怎么就搞不清状况呢？
“小人之心”的大实话，怎么能在这不讲理的强盗面前说？
果然，大寨主摆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把这小子拖出去杀了。”二寨主孙丈献在旁边吼道。
步秋叔吓得赶紧拉着柴五的胳膊，小声说道：“五哥救我！”
柴五白了他一眼，然后看着二位寨主说道：“寨主息怒，这位三少爷说话一向鲁莽，刚才已经被山上的兄弟们教训过了。不信你们看。”
柴五说着掀起步秋叔的衣服，把被鞭打的血印展示出来。
大寨主看了以后，表情稍微缓和一些。
“这么鲁莽无知的人，怎么会是步员外的儿子？步员外可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赵康又说道。
柴五心想，这不是存心刁难吗？
难道有情有义的爹就不能有一个败家的儿子？
正想着，大堂中一人走出来，一副书生的模样。
“寨主，我可以证明此人就是步员外的三儿子。”书生说道。
“你认识此人？”大寨主问道。
“我在衙门主要负责盐铁行业，卢员外的铁匠铺需要办手续的时候都是找我，所以我和他很熟。这三少爷和他爹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虽肿了脸，面相不曾破，所以一看便知。”书生说道。
“你是县衙的陈押司吧，我记得你，你来过我们家好几次。”步秋叔立马说道。
“对，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陈押司笑道。
“好了，既然陈押司说是，那便是了。”大寨主说道，“现在人都到齐了，我们就准备出发吧。柴兄弟，不知这矿山远不远？”
柴五心头一紧！
这强盗要是知道矿山就在自家门口，会不会气得发疯？
得先给他打打预防针才行！
柴五想着，便问道：“不知道寨主希望这矿是远还是近呢？”
“当然是越近越好，近了我们开采起来方便，守护起来也容易。”
“那恭喜寨主，此矿并不远。”
“好！那咱们现在出发。”赵康说完转过头对二寨主说道，“二弟，你留下看寨，我带十个兄弟出去。”
“大哥尽管去。”二寨主孙丈献说道。
赵康背上弓箭，在外面使唤来十个带刀喽啰，然后带着柴五二人和陈押司一起下山。
走到山下最后一道关卡的时候，几个喽啰将准备好的马匹拉出来一起跟着。
一行人下山以后，在寨主的吩咐下，直接向丢牛坡走去。
难道这寨主已经知道铁矿在丢牛坡了？
柴五在心里纳闷。
后来听他们闲聊以后，发现不是这样。
原来这丢牛坡上经常有雷电，二位寨主便在坡上修了一个亭子，用来供奉雷公。每次出山，都会先来参拜一下，以图雷公保佑。
“寨主在这里两三年了，可知这里为何叫‘丢牛坡’吗？”陈押司边走边问道。
“听说从前经常有人家在这里把牛丢了，是不是这样？”大寨主答道。
“对，确实是这样。后来人们在坡下发现很多牛骨，才知道牛是被雷电击中死的，牛死后，尸骨又被雨水冲到坡下。”
“一定是雷公看到这些牲畜，以为是献祭的，所以就直接收了。”大寨主笑道。
“也许也许。”陈押司应道，“自古多雷电的地方，都是通神灵的，说不定这丢牛坡也是神灵下凡的地方。”
这时，柴五突然想到，那天晚上，他就是从丢牛坡另一面的小石崖下穿越过来的。
难不成古人通常所说的神灵下凡，只是后人穿越过去而已？
这雷电之中或许有超越光速的物质，按照爱因斯坦的理论，超过光速后时光会倒流，时光倒流，人不就穿越了？
科学上居然讲得通！
“柴兄弟，在想什么呢？”大寨主赵康突然打断柴五的思绪。
“哦，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有点害怕，这雷电待会儿会不会突然劈下来？”
“按往常的经验，如果有云层聚集，很可能会来雷电。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去亭子里上柱香就走。”大寨主笑道。
亭子不大，坐落在丢牛坡上方，里面供着一尊雷公石像。
整个丢牛坡上都没有什么树，表面大都是一层浅浅的杂草，杂草已干枯，偶尔有一些石头露出来。
都是暗红色的石头，铁矿石。
寨主领着喽啰们去亭子里上香，陈押司也跟在后面。
柴五和步秋叔没有过去。
“五哥，那矿很近吗？骑马得多久？”步秋叔小声问道。
“怎么，还惦记着和朋友吃酒？”
“如果赶得及最好。”步秋叔笑道。
“应该赶得及，因为我们现在已经在矿山上了。”
“五哥，什么意思？难道说铁矿石就在这丢牛坡下？”
“正是。”柴五说道。
步秋叔一听，面色一下子暗下来。
“五哥，五哥，我是步员外的三儿子。真的！”步秋叔立马说道，“我爹步员外叫步万逢，今年五十二岁，我们家有两处铁匠铺，主要经营农具。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叫步春元，一个叫步夏仲，还有一个妹妹叫步冬冬，我小妈还生了个弟弟叫步锐虎……”
步秋叔不停地说着，身上一直发抖，声音都成了抖音。
真是一副可怜相！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快把衣服穿好。”柴五说道。
步秋叔穿好衣服，跟在柴五身后。两人一起向山上走去。
走着走着，步秋叔就落在后面一大截。
“怎么？走不动了！”柴五问道。
“五哥，我好饿！”步秋叔在后面捂着肚子答道。
柴五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个包子。
“还剩一个，拿去吃。”
步秋叔抢过包子，先咬了一大口。
“五哥，这真是我们家做的包子吗？怎么这么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步秋叔边吃边惊叹道。
“不是你家做的，是乞丐家的。”柴五说道。
步秋叔面色一僵。
“对不起啊，五哥！是我嘴贱！请你谅解。”步秋叔说道。
“赶快吃吧，吃完赶路！”柴五催促道。
他搞不清这纨绔子弟的道歉到底有几分诚意。
二人穿过第三道关卡，径直进了聚义堂。
二位寨主高高坐在草堂中央，下面除了两排喽啰，还多了一个人，正在和大寨主赵康说话。
“柴兄弟来了，快进来。”赵康坐在椅子上迎接道。
“不好意思，让寨主久等了。”柴五寒暄道。
“没久等，来得正是时候。这位小兄弟是谁？脸怎么肿成这样子？”赵康问道。
“这位是步员外家的三少爷步秋叔，他的脸是刚才上山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你确定这是步员外家的人吗？是不是故意打肿脸冒充的？”大寨主歪着头问道。
“这位寨主，你真是小人之心！哪个傻子会打肿自己的脸冒充别人？”步秋叔在旁边突然大声说道。
柴五被吓了一跳。
这个傻子，怎么就搞不清状况呢？
“小人之心”的大实话，怎么能在这不讲理的强盗面前说？
果然，大寨主摆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把这小子拖出去杀了。”二寨主孙丈献在旁边吼道。
步秋叔吓得赶紧拉着柴五的胳膊，小声说道：“五哥救我！”
柴五白了他一眼，然后看着二位寨主说道：“寨主息怒，这位三少爷说话一向鲁莽，刚才已经被山上的兄弟们教训过了。不信你们看。”
柴五说着掀起步秋叔的衣服，把被鞭打的血印展示出来。
大寨主看了以后，表情稍微缓和一些。
“这么鲁莽无知的人，怎么会是步员外的儿子？步员外可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赵康又说道。
柴五心想，这不是存心刁难吗？
难道有情有义的爹就不能有一个败家的儿子？
正想着，大堂中一人走出来，一副书生的模样。
“寨主，我可以证明此人就是步员外的三儿子。”书生说道。
“你认识此人？”大寨主问道。
“我在衙门主要负责盐铁行业，卢员外的铁匠铺需要办手续的时候都是找我，所以我和他很熟。这三少爷和他爹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虽肿了脸，面相不曾破，所以一看便知。”书生说道。
“你是县衙的陈押司吧，我记得你，你来过我们家好几次。”步秋叔立马说道。
“对，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陈押司笑道。
“好了，既然陈押司说是，那便是了。”大寨主说道，“现在人都到齐了，我们就准备出发吧。柴兄弟，不知这矿山远不远？”
柴五心头一紧！
这强盗要是知道矿山就在自家门口，会不会气得发疯？
得先给他打打预防针才行！
柴五想着，便问道：“不知道寨主希望这矿是远还是近呢？”
“当然是越近越好，近了我们开采起来方便，守护起来也容易。”
“那恭喜寨主，此矿并不远。”
“好！那咱们现在出发。”赵康说完转过头对二寨主说道，“二弟，你留下看寨，我带十个兄弟出去。”
“大哥尽管去。”二寨主孙丈献说道。
赵康背上弓箭，在外面使唤来十个带刀喽啰，然后带着柴五二人和陈押司一起下山。
走到山下最后一道关卡的时候，几个喽啰将准备好的马匹拉出来一起跟着。
一行人下山以后，在寨主的吩咐下，直接向丢牛坡走去。
难道这寨主已经知道铁矿在丢牛坡了？
柴五在心里纳闷。
后来听他们闲聊以后，发现不是这样。
原来这丢牛坡上经常有雷电，二位寨主便在坡上修了一个亭子，用来供奉雷公。每次出山，都会先来参拜一下，以图雷公保佑。
“寨主在这里两三年了，可知这里为何叫‘丢牛坡’吗？”陈押司边走边问道。
“听说从前经常有人家在这里把牛丢了，是不是这样？”大寨主答道。
“对，确实是这样。后来人们在坡下发现很多牛骨，才知道牛是被雷电击中死的，牛死后，尸骨又被雨水冲到坡下。”
“一定是雷公看到这些牲畜，以为是献祭的，所以就直接收了。”大寨主笑道。
“也许也许。”陈押司应道，“自古多雷电的地方，都是通神灵的，说不定这丢牛坡也是神灵下凡的地方。”
这时，柴五突然想到，那天晚上，他就是从丢牛坡另一面的小石崖下穿越过来的。
难不成古人通常所说的神灵下凡，只是后人穿越过去而已？
这雷电之中或许有超越光速的物质，按照爱因斯坦的理论，超过光速后时光会倒流，时光倒流，人不就穿越了？
科学上居然讲得通！
“柴兄弟，在想什么呢？”大寨主赵康突然打断柴五的思绪。
“哦，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有点害怕，这雷电待会儿会不会突然劈下来？”
“按往常的经验，如果有云层聚集，很可能会来雷电。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去亭子里上柱香就走。”大寨主笑道。
亭子不大，坐落在丢牛坡上方，里面供着一尊雷公石像。
整个丢牛坡上都没有什么树，表面大都是一层浅浅的杂草，杂草已干枯，偶尔有一些石头露出来。
都是暗红色的石头，铁矿石。
寨主领着喽啰们去亭子里上香，陈押司也跟在后面。
柴五和步秋叔没有过去。
“五哥，那矿很近吗？骑马得多久？”步秋叔小声问道。
“怎么，还惦记着和朋友吃酒？”
“如果赶得及最好。”步秋叔笑道。
“应该赶得及，因为我们现在已经在矿山上了。”
“五哥，什么意思？难道说铁矿石就在这丢牛坡下？”
“正是。”柴五说道。
步秋叔一听，面色一下子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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