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深夜大火
村中有个光棍，名叫李小海，发狠说：和尚摸得，我也摸得，总不能光便宜了你村支书！
自打起下不良意，李小海便经常在晚上摸到郭巧茹家，躲在她家附近的树林子里，偷窥和盼望机会。
机会终于让他等到了。有天晚上，李良喜直到十一点都没回家。这在以往是绝没出现过的情况。因为郭巧茹家是单家独户，跟其他村民的房子有一段距离，自打娶了漂亮媳妇儿，李良喜基本上在晚上八点前便会回家，最迟没有超过九点。这次也不知被什么事绊住了，竟然过了十一点都没回来。
李小海精虫上脑，色胆包天，踅出林子，翻进郭巧茹家院墙，为便于做恶后尽快逃脱，便先将从里面闩着的院门打开。这种操作是做贼的基本套路。一般情况下，贼人翻墙跳窗入室，总是先打开通往室外的房门，以便偷窃得手或被发觉之后，好在最短的时间内逃之夭夭。李小海熟悉这种套路，可见此人绝非善类。
郭巧茹哄睡孩子，自己也洗漱上床，关灯睡觉，可能因为劳累一天，稍倾即微起鼾声。
李小海伏在窗外听见，判断郭巧茹已经睡沉，便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摄手摄脚地撬郭巧茹的房门。
但房门从里面反锁，一时无法得手。
忽从院外传来脚步声，李小海吃了一惊：肯定是李良喜回来了！
李良喜身材壮实，个头也比李小海足足高出半头，如果打斗起来，李小海虽手持匕首，亦感胜算不大，且他毕竟是翻墙入院、撬门偷香，属于为非作歹，也缺乏理直气壮的打斗意志，因此，在气势上便先输了，赶紧奔至院中一个杂物棚，躲在里面，寻思等李良喜进屋之后，再偷奔出院。
可来的并非是郭巧茹的丈夫李良喜，却是村支书李世如。
李世如又跟老婆吵了架，喝了几杯闷酒，原想着到村边走一走，散散闷气，却不自觉来到郭巧茹家，虽然夜色已深，窗不见亮，但见她家院门开着，想来还未睡下，便来到院中，喊道：
“良喜兄弟，睡下没有，如果没睡着，喊巧茹妹子起来炒两个菜，你陪哥哥喝一杯。”
郭巧茹被吵醒，隔窗答道：
“是世如哥啊，这一晚上还不睡觉，怎么跑到我家来了？我院门闩着的呀，你怎么进来的？良喜没在家，我跟儿子都睡了。世如哥，你先回去吧，明天晚上再过来，我好好炒几个菜，让良喜陪你喝酒。”
李世如道：“巧茹妹子，可能是你门没闩好，被风吹开了。我跟你嫂子呕气，出来随便走走，见你家院门开着，便走了进来。良喜兄弟既没在家，我就不打扰了。”
他却没有离开院子，而是顺着墙根出溜下去，靠墙壁蹲着。
隔了一阵，屋里亮起灯，郭巧茹打开房门走出来，可能是打算出来关院门，看见墙边蹲着一个人，吓得惊叫出声。
李世如忙道：“妹子莫怕，是我。”
郭巧茹惊魂甫定：“原来是世如哥啊，你怎么还没走呢？”
“我口渴得厉害，想讨杯水喝。”
郭巧茹便将他让进屋里，倒了一杯开水给他：
“怎么又跟嫂子吵架了，你多让着她点也就过去了。良喜进县城去办点事，遇上个同学喝了顿酒，打电话回来说在同学家睡了，要明早才回来。世如哥，你早点回去睡吧，明晚过来吃晚饭，让良喜陪你喝酒。”
郭巧茹穿着睡衣，外面披着件外衣，身材袅娜，明眸亮额，灯光下楚楚撩人，李世如又想起深刻于脑海之中那个梳着小辫、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小身影，不觉浑身一热，放下杯子，一把抱住郭巧茹：
“妹子，哥心里苦啊，你能宽慰一下哥吗？”
郭巧茹又惊又怒，喝道：“你干什么！”一边拼命挣扎，想要摆脱满嘴酒气的李世如。
李世如力气很大，柔弱的郭巧茹哪里挣扎得脱，被李世如凌空抱起，进入里间卧室，放到床上，欲强行不轨。
郭巧茹哪里依从，拼尽全力反抗，对着李世如又踢又咬，又趁着李世如在脱衣服时，下床往外奔去。李世如被激怒了，一把将郭巧茹抓过来，狠狠往床上一推。
床靠墙搭着，因李世如用力过猛，郭巧茹的后脑勺被磕到墙上。
按说就这么磕一下，就算是有些重，也不过碰个包，或破皮流血什么的，断不至于出现什么重大后果，因为李世如虽然喝了酒，又精虫上脑，糊涂热血，但还是存有基本的理智，并未使用太大的力气。
可事有凑巧，郭巧茹竟然头一歪，软软地溜到床上，一动不动，象是死掉一般。
这一变故唬得李世如魂魄出窍，弥漫全脑的精虫早已无影无踪，酒也吓醒了，赶紧伸手探郭巧茹的鼻息，一片冰冷！
李世如足足呆站了五分钟，见大床旁的小床上躺着郭巧茹的儿子李正坤，因尚不足两岁，虽然屋里已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但李正坤仍睡得象头小猪一般。
屋里就三个人，除开李世如，这两娘母一个死了，一个是什么也没看见、熟睡中的幼儿，那这屋里发生的一切，除开李世如自己，还有谁会知道呢？
李世如清醒过来，将郭巧茹身子摆正，理好她身上的睡衣，盖好被子，关上里屋外屋的灯，掩上房门，悄然溜出院子，又掩上院门，便一溜小跑逃了开去。
却说躲在院里杂物棚的李小海，听见屋里李世如对郭巧茹用强的动静，心头一边问候李世如的祖宗八代，一边又在心中窃喜，盘算着等李世如得手离去之后，他再进去跟郭巧茹二度温存，做那捕蝉螳螂之后的小黄雀。
恶人总是这般委琐不堪。呵呵。
对于屋里发生的变故，李小海并不知情，见李世如匆匆离去，还以为李世如功夫不佳、耐力不行，心中嗤道：就这点本钱，还想偷香窍玉！
他赶紧喜滋滋地推门进屋，迫不及待地往床上扑去，却感到拥入怀里的是一个毫无反应、冰冷的身体。
他大吃一惊，忙起身开灯，只见郭巧茹面目灰白地躺在床上，气息全无，早已死去多时。
李小海差点没惊倒在地，在屋里张惶地看了一遍，除开小床上熟睡的幼儿，并无别的活人，赶紧转身，打算奔逃而去。
一转身，却又吓得浑身一激灵，只见李良喜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手里拿着把砍刀，双眼如钉，死盯住自己。
“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我干的——是李——李世如——”李小海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话。
“王八蛋！”
李良喜举起手中的砍刀对着李小海猛力砍下。
李小海往旁边一躲，躲过脑袋，却没能躲过其它，砍刀斜砍在他的左肩上，伤口深有一寸余，猛烈的疼痛感立时传遍全身，难于忍受。
他大叫一声，同时掏出匕首对着李良喜的腹部用力捅了进去。李良喜也大叫一声，捂着腹部倒地，手中的砍刀丢过一边。
见李良喜倒地，李小海便想夺门而逃，可李良喜哪容他逃脱，抱住他双腿，将他也拖倒在地，两人又在地上撕打。
争斗中，李小海到底力弱一些，匕首被李良喜夺去，对着李小海胸脯也捅了两刀。
有一刀捅中李小海心脏，李小海血流如注，身子挺了几分钟，便一命呜呼，不再动弹。
李良喜也因在打斗中用力过猛，肠子从腹部伤口涌出，拖满一地，又流血过多，此时已成强弩之末，浑身乏力，靠在床头不能起身。
李世如从郭巧茹家出来，并未回家，奔了一阵又倒回来，躲在院墙外痛苦而恐惧地徘徊，拿不准到底是就这样悄声逃掉，还是该做点什么？
忽然看见郭巧茹房里灯又亮起来，他吃了一惊，不知什么状况，正惊疑，又见一个人进了院。不久，屋里便响起打半声、怒吼声和惨叫声。
李世如没敢过去，待屋里归于沉寂，才摸进院中。
他老远便闻到一阵刺鼻的血腥味，心中犹如惊雷滚滚，强压着心头的恐惧走进屋内，看见同村村民李小海陈尸屋内，而郭巧茹的丈夫李良喜脸色惨白地靠着床头坐着，肠子拖了一地。
“你——怎么回来了？”
李世如觉得浑身抖若筛糠，牙齿也直打颤。
“我——不放心——连夜赶了回来！世如哥，快打120，我不行了——”
李良喜话没说完，头一歪昏死过去。
李世如在屋里足足站了半小时，来到灶房。郭巧茹和李良喜十分勤劳，经常从树林里捡柴回来，在厨房里堆满大半屋。
李世如掏出打火机，点燃灶前的干柴。
出院跑了几步，李世如又转回身，奔进卧房，将仍睡得象小猪一般的李正坤抱起来，放到院子中间，然后才急急地跑了出去，消失在暗深的夜色之中。
李世如跑回自己家中，假装醉卧檐下。
待到村民被郭巧茹家大火惊醒，已是凌晨时分，大火燃烧已两个多小时，早已从灶房燃至所有房屋，烈焰腾空，火势猛烈，且火已封门，人不能入。
有村民飞奔到李世如家报信，作为村支书，李世如立即组织全体村民，执盆拿钵，赶到郭巧茹家救火。
李正坤被一个村民抱在怀里，正拼命扑腾，向着火焰腾腾的家门哭喊妈妈。李正坤被李世如从床上抱到院子里，虽然因幼小睡熟，但终究被炽热的烈焰惊醒，站在院中懵懵懂懂地大哭，先赶到的村民以为这孩子自己从屋里跑出来的，赶紧将他抱住，躲到院外。
李世如见李正坤安然无恙，心中的愧疚感略微减轻了一点。
自打起下不良意，李小海便经常在晚上摸到郭巧茹家，躲在她家附近的树林子里，偷窥和盼望机会。
机会终于让他等到了。有天晚上，李良喜直到十一点都没回家。这在以往是绝没出现过的情况。因为郭巧茹家是单家独户，跟其他村民的房子有一段距离，自打娶了漂亮媳妇儿，李良喜基本上在晚上八点前便会回家，最迟没有超过九点。这次也不知被什么事绊住了，竟然过了十一点都没回来。
李小海精虫上脑，色胆包天，踅出林子，翻进郭巧茹家院墙，为便于做恶后尽快逃脱，便先将从里面闩着的院门打开。这种操作是做贼的基本套路。一般情况下，贼人翻墙跳窗入室，总是先打开通往室外的房门，以便偷窃得手或被发觉之后，好在最短的时间内逃之夭夭。李小海熟悉这种套路，可见此人绝非善类。
郭巧茹哄睡孩子，自己也洗漱上床，关灯睡觉，可能因为劳累一天，稍倾即微起鼾声。
李小海伏在窗外听见，判断郭巧茹已经睡沉，便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摄手摄脚地撬郭巧茹的房门。
但房门从里面反锁，一时无法得手。
忽从院外传来脚步声，李小海吃了一惊：肯定是李良喜回来了！
李良喜身材壮实，个头也比李小海足足高出半头，如果打斗起来，李小海虽手持匕首，亦感胜算不大，且他毕竟是翻墙入院、撬门偷香，属于为非作歹，也缺乏理直气壮的打斗意志，因此，在气势上便先输了，赶紧奔至院中一个杂物棚，躲在里面，寻思等李良喜进屋之后，再偷奔出院。
可来的并非是郭巧茹的丈夫李良喜，却是村支书李世如。
李世如又跟老婆吵了架，喝了几杯闷酒，原想着到村边走一走，散散闷气，却不自觉来到郭巧茹家，虽然夜色已深，窗不见亮，但见她家院门开着，想来还未睡下，便来到院中，喊道：
“良喜兄弟，睡下没有，如果没睡着，喊巧茹妹子起来炒两个菜，你陪哥哥喝一杯。”
郭巧茹被吵醒，隔窗答道：
“是世如哥啊，这一晚上还不睡觉，怎么跑到我家来了？我院门闩着的呀，你怎么进来的？良喜没在家，我跟儿子都睡了。世如哥，你先回去吧，明天晚上再过来，我好好炒几个菜，让良喜陪你喝酒。”
李世如道：“巧茹妹子，可能是你门没闩好，被风吹开了。我跟你嫂子呕气，出来随便走走，见你家院门开着，便走了进来。良喜兄弟既没在家，我就不打扰了。”
他却没有离开院子，而是顺着墙根出溜下去，靠墙壁蹲着。
隔了一阵，屋里亮起灯，郭巧茹打开房门走出来，可能是打算出来关院门，看见墙边蹲着一个人，吓得惊叫出声。
李世如忙道：“妹子莫怕，是我。”
郭巧茹惊魂甫定：“原来是世如哥啊，你怎么还没走呢？”
“我口渴得厉害，想讨杯水喝。”
郭巧茹便将他让进屋里，倒了一杯开水给他：
“怎么又跟嫂子吵架了，你多让着她点也就过去了。良喜进县城去办点事，遇上个同学喝了顿酒，打电话回来说在同学家睡了，要明早才回来。世如哥，你早点回去睡吧，明晚过来吃晚饭，让良喜陪你喝酒。”
郭巧茹穿着睡衣，外面披着件外衣，身材袅娜，明眸亮额，灯光下楚楚撩人，李世如又想起深刻于脑海之中那个梳着小辫、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小身影，不觉浑身一热，放下杯子，一把抱住郭巧茹：
“妹子，哥心里苦啊，你能宽慰一下哥吗？”
郭巧茹又惊又怒，喝道：“你干什么！”一边拼命挣扎，想要摆脱满嘴酒气的李世如。
李世如力气很大，柔弱的郭巧茹哪里挣扎得脱，被李世如凌空抱起，进入里间卧室，放到床上，欲强行不轨。
郭巧茹哪里依从，拼尽全力反抗，对着李世如又踢又咬，又趁着李世如在脱衣服时，下床往外奔去。李世如被激怒了，一把将郭巧茹抓过来，狠狠往床上一推。
床靠墙搭着，因李世如用力过猛，郭巧茹的后脑勺被磕到墙上。
按说就这么磕一下，就算是有些重，也不过碰个包，或破皮流血什么的，断不至于出现什么重大后果，因为李世如虽然喝了酒，又精虫上脑，糊涂热血，但还是存有基本的理智，并未使用太大的力气。
可事有凑巧，郭巧茹竟然头一歪，软软地溜到床上，一动不动，象是死掉一般。
这一变故唬得李世如魂魄出窍，弥漫全脑的精虫早已无影无踪，酒也吓醒了，赶紧伸手探郭巧茹的鼻息，一片冰冷！
李世如足足呆站了五分钟，见大床旁的小床上躺着郭巧茹的儿子李正坤，因尚不足两岁，虽然屋里已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但李正坤仍睡得象头小猪一般。
屋里就三个人，除开李世如，这两娘母一个死了，一个是什么也没看见、熟睡中的幼儿，那这屋里发生的一切，除开李世如自己，还有谁会知道呢？
李世如清醒过来，将郭巧茹身子摆正，理好她身上的睡衣，盖好被子，关上里屋外屋的灯，掩上房门，悄然溜出院子，又掩上院门，便一溜小跑逃了开去。
却说躲在院里杂物棚的李小海，听见屋里李世如对郭巧茹用强的动静，心头一边问候李世如的祖宗八代，一边又在心中窃喜，盘算着等李世如得手离去之后，他再进去跟郭巧茹二度温存，做那捕蝉螳螂之后的小黄雀。
恶人总是这般委琐不堪。呵呵。
对于屋里发生的变故，李小海并不知情，见李世如匆匆离去，还以为李世如功夫不佳、耐力不行，心中嗤道：就这点本钱，还想偷香窍玉！
他赶紧喜滋滋地推门进屋，迫不及待地往床上扑去，却感到拥入怀里的是一个毫无反应、冰冷的身体。
他大吃一惊，忙起身开灯，只见郭巧茹面目灰白地躺在床上，气息全无，早已死去多时。
李小海差点没惊倒在地，在屋里张惶地看了一遍，除开小床上熟睡的幼儿，并无别的活人，赶紧转身，打算奔逃而去。
一转身，却又吓得浑身一激灵，只见李良喜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手里拿着把砍刀，双眼如钉，死盯住自己。
“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我干的——是李——李世如——”李小海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话。
“王八蛋！”
李良喜举起手中的砍刀对着李小海猛力砍下。
李小海往旁边一躲，躲过脑袋，却没能躲过其它，砍刀斜砍在他的左肩上，伤口深有一寸余，猛烈的疼痛感立时传遍全身，难于忍受。
他大叫一声，同时掏出匕首对着李良喜的腹部用力捅了进去。李良喜也大叫一声，捂着腹部倒地，手中的砍刀丢过一边。
见李良喜倒地，李小海便想夺门而逃，可李良喜哪容他逃脱，抱住他双腿，将他也拖倒在地，两人又在地上撕打。
争斗中，李小海到底力弱一些，匕首被李良喜夺去，对着李小海胸脯也捅了两刀。
有一刀捅中李小海心脏，李小海血流如注，身子挺了几分钟，便一命呜呼，不再动弹。
李良喜也因在打斗中用力过猛，肠子从腹部伤口涌出，拖满一地，又流血过多，此时已成强弩之末，浑身乏力，靠在床头不能起身。
李世如从郭巧茹家出来，并未回家，奔了一阵又倒回来，躲在院墙外痛苦而恐惧地徘徊，拿不准到底是就这样悄声逃掉，还是该做点什么？
忽然看见郭巧茹房里灯又亮起来，他吃了一惊，不知什么状况，正惊疑，又见一个人进了院。不久，屋里便响起打半声、怒吼声和惨叫声。
李世如没敢过去，待屋里归于沉寂，才摸进院中。
他老远便闻到一阵刺鼻的血腥味，心中犹如惊雷滚滚，强压着心头的恐惧走进屋内，看见同村村民李小海陈尸屋内，而郭巧茹的丈夫李良喜脸色惨白地靠着床头坐着，肠子拖了一地。
“你——怎么回来了？”
李世如觉得浑身抖若筛糠，牙齿也直打颤。
“我——不放心——连夜赶了回来！世如哥，快打120，我不行了——”
李良喜话没说完，头一歪昏死过去。
李世如在屋里足足站了半小时，来到灶房。郭巧茹和李良喜十分勤劳，经常从树林里捡柴回来，在厨房里堆满大半屋。
李世如掏出打火机，点燃灶前的干柴。
出院跑了几步，李世如又转回身，奔进卧房，将仍睡得象小猪一般的李正坤抱起来，放到院子中间，然后才急急地跑了出去，消失在暗深的夜色之中。
李世如跑回自己家中，假装醉卧檐下。
待到村民被郭巧茹家大火惊醒，已是凌晨时分，大火燃烧已两个多小时，早已从灶房燃至所有房屋，烈焰腾空，火势猛烈，且火已封门，人不能入。
有村民飞奔到李世如家报信，作为村支书，李世如立即组织全体村民，执盆拿钵，赶到郭巧茹家救火。
李正坤被一个村民抱在怀里，正拼命扑腾，向着火焰腾腾的家门哭喊妈妈。李正坤被李世如从床上抱到院子里，虽然因幼小睡熟，但终究被炽热的烈焰惊醒，站在院中懵懵懂懂地大哭，先赶到的村民以为这孩子自己从屋里跑出来的，赶紧将他抱住，躲到院外。
李世如见李正坤安然无恙，心中的愧疚感略微减轻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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