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回忆
林望舒走在皇宫的路上，看着这些熟悉的风景，还在想之前和沈舒的对话。
虽然心里很不想承认，可沈舒如今确实比她强。
这次弟弟遇到危险，沈舒能够救他。自己有七品的实力，看似强大，可在军队面前却没有任何意义。
她承认，弟弟挡在自己身前的时候，她确实很感动。可她不是那几个呆在后院的小姑娘，她林望舒也是将军出身，也能带兵打仗。没必要靠别人保护，哪怕那个人是她的好弟弟。
林望舒突然发现，自从自己从边军回京以后。生活的太过安逸了些。该在长公主府的生活确实安心，但对她而言太平淡了。
这次之后，应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了。只是朝廷里的那些人估计又会不安稳了。她当初去统领边军也是父皇和那群大臣各种博弈妥协的结果。
那年……
“望舒，朕想派你去边军历练一下，如何？”
刚和弟弟一起吃完饭的十八岁少女有点懵。那时的她只有六品的修为。对江湖和朝堂也没啥了解。
“父皇，我……”
“怎么，舍不得你弟弟？
别担心他了，朕会照顾好他的。让你出去也是为了我大乾的安全。”
大乾的安全？
大乾的安全这种话题和她平时的生活离得太远了。那时的她只想着陪着弟弟等他的病好照顾他。
“你是不是一直好奇我最近这段时间为什么没找你们姐弟？”
林望舒还真没好奇，她现在每天陪着弟弟，他的病也渐渐好多了。她每天都有事忙，那来的时间好奇！
皇帝倒是没在乎女儿的想法。
“朕今天告诉你的事，永远只能有你和我能知道。
朕现在告诉你的三件事，关乎的不仅仅是我们皇家，还有这天下人。”
想起当初父皇的严肃，即便是现如今的林望舒也有些紧张。那天她得知的，是三件真正禁忌的大事，也是如今的她必须要去面对的。
“朕要告诉你的第一件事，朕当初犯了不少错，曾经杀了你的亲爷爷。也是朕和晋王的恩师。我大乾的上上任丞相——赵昌。是的，你不是我亲生的孩子，你父亲是我当初的师兄。
朕当初刚刚继位，做了错事才悔悟，最后只来的及救下你。当然了，当初那批人朕都已经处理了，没人知道你真正的身份。”
林望舒已经愣住了，她没想到第一个消息就这么离谱。不过，她从小认定的父皇母后就是这两个人。甚至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可怕，她听到的时候竟然没想着仇恨，而是想着那弟弟就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了。
至少对她而言，养恩是大于生恩的，更何况那些仇恨她从没体会到，自然就不会在意了。可难道这就是要派她去边境的原因？
“朕想让你离开京城，去边军也是因为这件事。”
“父皇是怕我会报仇吗？”
林望舒有点失望。
“当然不是。你是朕培养出来的，你和晖儿的感情朕也看到了。
只是晋王过几年必然会造反，朕也没几年了，朕一死，他必然会反。朕希望你能够去边军看着晋王，朕这几年会试着逼反他。你要做的就是亲手杀了他。为你弟弟保住皇位，如果到时他的病还没有好，那就由你摄政。”
现在，晋王虽然不是死在自己手上，但也没事，只要自己认下这个名头就行了。父皇怕的不过是弟弟背上杀叔的罪孽吧！
“朕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是关于朝堂的。朕刚才说杨昌是我大乾的上上任丞相，也是朕的第一个丞相。
第二件事就是关于朕的第二任丞相，朕和岳相他们当年联手杀了杨昌，就是因为朕当时刚继位皇位不稳，杨昌大权独揽。后来他被人诬陷，说他要造反，而这个诬陷他的人经过朕和岳相的调查，确定就是这第二任丞相。
当然，朕今天也可以向你承认。当初杀杨相，朕有过怀疑。可朕害怕了，怕别人夺了这皇位。这些阴暗害朕做了错事。
那之后几年，朕逐渐察觉到朝廷里似乎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可每当朕想动手的时候，那些声音就消失了。
朕派人调查过这些人，背后好像有一个庞然大物。它爬在我大乾身上吸血。而这丞相似乎只是一个代表而已。朕和岳相计划配合拿下他的时候，消息走漏了。至今没抓到他。”
“第三件事，你弟弟身边的护卫许清你应该认识吧，她是九品的高手，如今也快晋级大宗师。
而她在这之前是大乾魔教的圣女，她进宫被我手下的人打伤后，逃到了你弟弟的寝宫。被他救下，朕本想杀了她，可你弟弟以命相逼，朕才不得不停手。
后来她不知为何，决定留在你弟弟身边保护他。她告诉朕，其实这世间是存在大宗师以上的力量的。她进宫就是为了带走皇宫里的几样宝贝，但正经多方查探，始终没有找到那些东西，或许也被某些人带走了。
但据许清所说大宗师以上就可直面军队的压力了。甚至于进皇宫随便都可以干掉朕。朕知道你的武学天赋很好，朕希望你能帮朕守护你弟弟，解决这个大麻烦。”
“最后，后两件事情等你弟弟登基了，如果他的病也恢复了，你可以告诉他。至于第一件就取决于你自己，朕不会要求你的。”
而林望舒不知道的是，当初她刚离开，就有一个老者出现在了先帝面前。
“王老怎么看？”
“陛下，公主殿下只在您提及她生份的时候呼吸有过一丝紊乱，但并没有杀意。”
“以后她那边也盯这点，等到晖儿继位，就不用盯了。”
……
其实，无论是在边军的四年还是回京后，林望舒一直都在私底下调查这些事情。
不过，一直都没有进展。今天岳相派人说魏国公自杀了，她才意识到可能和父皇说的第二件事有关。
这时，她也已经到了东厂的驻地，岳相也在这里指挥后续的事情。
“参见长公主殿下。”
“免礼，平身。
岳相，现在情况如何？本宫要确切的消息。”
“回公主殿下，臣已经处理了京城所有的守军和晋王下属。麒麟军此时也已经撤出了京城。
如今是东厂和密侦卫在巡逻和抓捕一些漏网之鱼。”
“密侦卫？赵指挥使在哪里？”
“殿下，赵指挥使并没有亲自指挥，但他手下的密侦卫从晋王进京就一直在保护民众。方才还立功抓住了定远侯。”
“既然赵指挥使没有出手，那就先不管他了。本宫刚才听到消息说魏国公自杀了？可有此事？”
“公主殿下，这件事还是老奴来解释吧。”
林望舒这才看见那个叫曹英的老太监。此人在她和弟弟年少时就是宫里的大太监，对他们也一向恭敬。如今更是得到弟弟信任，提督东厂。算是他们姐弟真正可以放心的人。
“魏国公带着人靠近皇城，结果被相爷和英国公的人阻拦，劝降了一些军士。军队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只是，魏国公看情况不妙，向国公府逃窜。老奴的人跟着他到国公府后，却发现他吊死在了国公府的大堂里。老奴已经让他们把尸体带去查验了。”
“报，公主殿下，丞相大人，定远侯求见。”
“这种小人，竟然还敢来见本宫，那本宫就见一见吧，看看他说什么能保得住自己的九族。”
很快，五花大绑的定远侯就被带了上来。
“公主殿下，倒是许久未见了。”
“定远侯，本宫觉得你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寒暄。你定远侯府世代的忠良可以为你在本宫这换一柱香时间。”
“公主殿下，臣自知罪该万死。这是臣愿意用一个秘密换臣女儿的命？”
“女儿？定远侯为什么不用这宝贵的机会换你儿子的命呢？”
“臣……”
长久的沉默，让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动弹。
“行了，你那些小把戏，本宫不在乎。你儿子本宫也可以放过，但若你的消息不准确，你知道后果。”
“殿下，程耀说的那个秘密就是长河为国公并不是这次事件的主谋。主谋另有其人，其实就是……”
远处飞来一个羽箭贯穿了定远侯的身体。此时，一直跟着林望舒的许清几乎和箭同时出现，挡在了林望舒身前。
与此同时，大太监曹英瞬间飞了出去，只是不一会就抓着一具尸体回来了。
“公主殿下，老奴无能，此人是个死士。”
“无需多言，安葬定远侯即可。记得好好安置他儿子，女儿。”
众人离开后，许清看着沉默不言的林望舒，有些担心。
“这不是你的错？”
“清姨觉得我在自责，因为一个乱臣贼子的死？还是因为一群阴沟里的老鼠？”
“这些乱臣贼子只敢躲在阴沟里，就说明他们远远不够。如果他们真的有胆量和本宫和陛下正面交锋，又何必躲在阴沟里？”
许清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女。对有这两人的大乾的未来愈发期待了。
虽然心里很不想承认，可沈舒如今确实比她强。
这次弟弟遇到危险，沈舒能够救他。自己有七品的实力，看似强大，可在军队面前却没有任何意义。
她承认，弟弟挡在自己身前的时候，她确实很感动。可她不是那几个呆在后院的小姑娘，她林望舒也是将军出身，也能带兵打仗。没必要靠别人保护，哪怕那个人是她的好弟弟。
林望舒突然发现，自从自己从边军回京以后。生活的太过安逸了些。该在长公主府的生活确实安心，但对她而言太平淡了。
这次之后，应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了。只是朝廷里的那些人估计又会不安稳了。她当初去统领边军也是父皇和那群大臣各种博弈妥协的结果。
那年……
“望舒，朕想派你去边军历练一下，如何？”
刚和弟弟一起吃完饭的十八岁少女有点懵。那时的她只有六品的修为。对江湖和朝堂也没啥了解。
“父皇，我……”
“怎么，舍不得你弟弟？
别担心他了，朕会照顾好他的。让你出去也是为了我大乾的安全。”
大乾的安全？
大乾的安全这种话题和她平时的生活离得太远了。那时的她只想着陪着弟弟等他的病好照顾他。
“你是不是一直好奇我最近这段时间为什么没找你们姐弟？”
林望舒还真没好奇，她现在每天陪着弟弟，他的病也渐渐好多了。她每天都有事忙，那来的时间好奇！
皇帝倒是没在乎女儿的想法。
“朕今天告诉你的事，永远只能有你和我能知道。
朕现在告诉你的三件事，关乎的不仅仅是我们皇家，还有这天下人。”
想起当初父皇的严肃，即便是现如今的林望舒也有些紧张。那天她得知的，是三件真正禁忌的大事，也是如今的她必须要去面对的。
“朕要告诉你的第一件事，朕当初犯了不少错，曾经杀了你的亲爷爷。也是朕和晋王的恩师。我大乾的上上任丞相——赵昌。是的，你不是我亲生的孩子，你父亲是我当初的师兄。
朕当初刚刚继位，做了错事才悔悟，最后只来的及救下你。当然了，当初那批人朕都已经处理了，没人知道你真正的身份。”
林望舒已经愣住了，她没想到第一个消息就这么离谱。不过，她从小认定的父皇母后就是这两个人。甚至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可怕，她听到的时候竟然没想着仇恨，而是想着那弟弟就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了。
至少对她而言，养恩是大于生恩的，更何况那些仇恨她从没体会到，自然就不会在意了。可难道这就是要派她去边境的原因？
“朕想让你离开京城，去边军也是因为这件事。”
“父皇是怕我会报仇吗？”
林望舒有点失望。
“当然不是。你是朕培养出来的，你和晖儿的感情朕也看到了。
只是晋王过几年必然会造反，朕也没几年了，朕一死，他必然会反。朕希望你能够去边军看着晋王，朕这几年会试着逼反他。你要做的就是亲手杀了他。为你弟弟保住皇位，如果到时他的病还没有好，那就由你摄政。”
现在，晋王虽然不是死在自己手上，但也没事，只要自己认下这个名头就行了。父皇怕的不过是弟弟背上杀叔的罪孽吧！
“朕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是关于朝堂的。朕刚才说杨昌是我大乾的上上任丞相，也是朕的第一个丞相。
第二件事就是关于朕的第二任丞相，朕和岳相他们当年联手杀了杨昌，就是因为朕当时刚继位皇位不稳，杨昌大权独揽。后来他被人诬陷，说他要造反，而这个诬陷他的人经过朕和岳相的调查，确定就是这第二任丞相。
当然，朕今天也可以向你承认。当初杀杨相，朕有过怀疑。可朕害怕了，怕别人夺了这皇位。这些阴暗害朕做了错事。
那之后几年，朕逐渐察觉到朝廷里似乎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可每当朕想动手的时候，那些声音就消失了。
朕派人调查过这些人，背后好像有一个庞然大物。它爬在我大乾身上吸血。而这丞相似乎只是一个代表而已。朕和岳相计划配合拿下他的时候，消息走漏了。至今没抓到他。”
“第三件事，你弟弟身边的护卫许清你应该认识吧，她是九品的高手，如今也快晋级大宗师。
而她在这之前是大乾魔教的圣女，她进宫被我手下的人打伤后，逃到了你弟弟的寝宫。被他救下，朕本想杀了她，可你弟弟以命相逼，朕才不得不停手。
后来她不知为何，决定留在你弟弟身边保护他。她告诉朕，其实这世间是存在大宗师以上的力量的。她进宫就是为了带走皇宫里的几样宝贝，但正经多方查探，始终没有找到那些东西，或许也被某些人带走了。
但据许清所说大宗师以上就可直面军队的压力了。甚至于进皇宫随便都可以干掉朕。朕知道你的武学天赋很好，朕希望你能帮朕守护你弟弟，解决这个大麻烦。”
“最后，后两件事情等你弟弟登基了，如果他的病也恢复了，你可以告诉他。至于第一件就取决于你自己，朕不会要求你的。”
而林望舒不知道的是，当初她刚离开，就有一个老者出现在了先帝面前。
“王老怎么看？”
“陛下，公主殿下只在您提及她生份的时候呼吸有过一丝紊乱，但并没有杀意。”
“以后她那边也盯这点，等到晖儿继位，就不用盯了。”
……
其实，无论是在边军的四年还是回京后，林望舒一直都在私底下调查这些事情。
不过，一直都没有进展。今天岳相派人说魏国公自杀了，她才意识到可能和父皇说的第二件事有关。
这时，她也已经到了东厂的驻地，岳相也在这里指挥后续的事情。
“参见长公主殿下。”
“免礼，平身。
岳相，现在情况如何？本宫要确切的消息。”
“回公主殿下，臣已经处理了京城所有的守军和晋王下属。麒麟军此时也已经撤出了京城。
如今是东厂和密侦卫在巡逻和抓捕一些漏网之鱼。”
“密侦卫？赵指挥使在哪里？”
“殿下，赵指挥使并没有亲自指挥，但他手下的密侦卫从晋王进京就一直在保护民众。方才还立功抓住了定远侯。”
“既然赵指挥使没有出手，那就先不管他了。本宫刚才听到消息说魏国公自杀了？可有此事？”
“公主殿下，这件事还是老奴来解释吧。”
林望舒这才看见那个叫曹英的老太监。此人在她和弟弟年少时就是宫里的大太监，对他们也一向恭敬。如今更是得到弟弟信任，提督东厂。算是他们姐弟真正可以放心的人。
“魏国公带着人靠近皇城，结果被相爷和英国公的人阻拦，劝降了一些军士。军队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只是，魏国公看情况不妙，向国公府逃窜。老奴的人跟着他到国公府后，却发现他吊死在了国公府的大堂里。老奴已经让他们把尸体带去查验了。”
“报，公主殿下，丞相大人，定远侯求见。”
“这种小人，竟然还敢来见本宫，那本宫就见一见吧，看看他说什么能保得住自己的九族。”
很快，五花大绑的定远侯就被带了上来。
“公主殿下，倒是许久未见了。”
“定远侯，本宫觉得你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寒暄。你定远侯府世代的忠良可以为你在本宫这换一柱香时间。”
“公主殿下，臣自知罪该万死。这是臣愿意用一个秘密换臣女儿的命？”
“女儿？定远侯为什么不用这宝贵的机会换你儿子的命呢？”
“臣……”
长久的沉默，让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动弹。
“行了，你那些小把戏，本宫不在乎。你儿子本宫也可以放过，但若你的消息不准确，你知道后果。”
“殿下，程耀说的那个秘密就是长河为国公并不是这次事件的主谋。主谋另有其人，其实就是……”
远处飞来一个羽箭贯穿了定远侯的身体。此时，一直跟着林望舒的许清几乎和箭同时出现，挡在了林望舒身前。
与此同时，大太监曹英瞬间飞了出去，只是不一会就抓着一具尸体回来了。
“公主殿下，老奴无能，此人是个死士。”
“无需多言，安葬定远侯即可。记得好好安置他儿子，女儿。”
众人离开后，许清看着沉默不言的林望舒，有些担心。
“这不是你的错？”
“清姨觉得我在自责，因为一个乱臣贼子的死？还是因为一群阴沟里的老鼠？”
“这些乱臣贼子只敢躲在阴沟里，就说明他们远远不够。如果他们真的有胆量和本宫和陛下正面交锋，又何必躲在阴沟里？”
许清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女。对有这两人的大乾的未来愈发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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