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国子监与报纸
“朕在王师看来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林晖有些好笑的看着王禾。
“陛下自然是胸怀四海，只是微臣对国子监管教不严，教学不力。臣万死难辞其咎啊！”
王禾好歹也是个三品官，自然不会这么怂。皇上叫他王师就说明不会杀他。现在卖个惨，认个错，等会儿可以顺势引咎辞职，也就脱离这个泥潭可以专心回家治学了。
“王师是大乾当世唯一的大儒，除了衍圣公一脉，在天下文人心中也颇有盛名。”
“朕想问王师如何才能教化天下人呢？”
“陛下乃九五之尊，真龙天子，天下万民之楷模。有陛下在，我大乾之教化也必然是万民归心……”王禾决定说点足够“正确”的话。
“现在是在朝会吗？这些话也就听起来好了。朕想听点实话咋这么难，既然你不想说，那就朕来说。”林晖起身背对着王禾，这才让他起来，这家伙不老实，就让他多跪了会。
“国子监的学生都是高官勋爵子弟，尚且不知道朕和国家的政策。底下的百姓就更不知道了吧！”
“朕知道你看不惯贪腐，眼里容不得沙子。不如告诉老百姓，朕给他们的拨款是多少。这些贪官自然就没有上下其手的空间了。”林晖说着有些激动了。
“陛下可是要贴告示，此法效果有限且容易被歪曲啊。”王禾有点担心林晖急于求成判断出错。
“朕当然知道告示不可靠，朕想的是创立一份报纸。把老百姓关心的国家事务都刊登在上面。如此可好？”
“陛下，可百姓多半不识字啊。而且如果报纸免费对国库压力太大，不免费那些百姓也买不起啊！”
“王师多虑了，朕也想过这些问题。报纸就收取一文钱一张。也可以派遣采风的吏员去宣讲，听取百姓意见，这就行了。”
看着林晖自信的表情，王禾觉得还是不行，如此固然人人都能买的起，可成本太高了。如今的大乾恐怕负担不起啊！
看见王禾欲言又止的神情，林晖也猜到了他的想法。
“王师，你多年著书立说，可曾刊印？”
“陛下，老臣自然也刊印过的，只是……”
“只是很难流传对吧，那要是朕将王师的著作刊印在报纸上，王师愿意付出多少银两呢？”
不给稿费还收钱，林晖觉得也就大乾没有路灯他才敢这么干。
但是大乾如今能读书的家里就必然有钱，要是能读到可以著书的地步，那更是富得流油的大地主。这些钱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王禾心里预计了一下自己能接受的价格，觉得这主意确实不错。就又听到林晖说：
“朕知道京城最好的酒楼是天然居。可天下不是人人都知道，你说要是朕在报纸上告诉百姓，天然居是最好的酒楼，这天然居又该给朕多少呢？”
听完王禾是有些傻眼了，怎地这陛下还如此精通商道呢。不过加上此法也确实可行啊。
“朕计划这报纸就叫大乾日报了，就由王卿兼管着吧。”
其实大乾日报更好的是安排在礼部下属。只是如今朝堂形势不明，这礼部杨尚书立场也不确定。林晖反复斟酌决定暂时还是先绕过他们了。
“陛下果真天人也，莫非生而知之乎。只是微臣愚钝，不知这报纸除了刊印学说和商铺信息外，还需要写些什么。”王禾拍完马屁也问了个有意义的问题。
林晖很喜欢他的识趣，有能力但又懂拍马屁的下属真是让人心情愉悦啊！
“这就是朕找你来的第二个目的了，朕想知道你如何看待国子监学生对朕和天下的谈论？说点实在的，朕恕你无罪。”
有了皇上的授意，王禾也大着胆子一边看着林晖一边说了起来，似是看他没有生气，说的也愈发激动起来。
“臣以为这些学生并没有做过官，也没有见过陛下。有些话说的太过于容易了，纯属纸上谈兵而已。”
“但有一些问题，即便是微臣也觉得他们说的有几分道理。尤其是对于官员贪腐的批评，臣觉的很合理。”
“那要是朕允许他们在报纸上谈论国家大事呢？”
“陛下，这些学生尚且年幼，有些人对国家大事的言论过激，有的甚至敢公开批评，这些也要刊登吗？”
林晖对这个问题自然也是考虑过的，本打算是禁止这些的。可转念一想，这些人难道就真的那么恨大乾吗？就看不得大乾好？
不是的！他们只是角度不同而已。即便后世的灯塔国也做不到尽善尽美，更遑论自己这封建落后的大乾帝国呢。
有意见才是正常的，没意见未免太虚伪了。自己现在不会被吹捧傻，可老了呢？下一代呢？
总有人会被吹的认知判断失常，把大乾带进深渊里去。不如给后人留下点忠言逆耳吧。
“让他们说，朕这大乾什么样子朕心里清楚。有问题说出来解决就好了。何必藏着掖着，朕想做个明君，自然不会怕别人议论。”
盯着王禾，林晖有些激动的继续说到：“朕做的好坏有天下人看着，不是一两个批评就能决定的。不让说到显得朕像是怕了一样。”
“这百姓学子说出来的话，不会动摇大乾的根基，不让说藏着心里才会！”
“官员贪污的问题也可以讨论，尤其是一些典型的案子，一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朕是如何处理的，要让他们明白朕是和百姓站在一起的，不是和这些贪官污吏。朕没有伙同他们欺压鱼肉百姓，朕是百姓的依靠……”
王禾看着侃侃而谈的年轻帝王感觉自己终于遇到了知己，他就是看不惯这些贪污犯才决定辞官归隐的。
如今听到林晖的话，看到他的气量和决心。王禾也在心中发誓要追随这位帝王的理想。去看一看他所统治的全新的大乾。
一个月后。
穿着素雅的李文君走进了大乾繁华的京城。从小在徐州长大的她。亦是第一次看如此宏伟的城池。
有来大街上，看着街上老百姓脸上自信满足的笑容。李文君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还在大乾，这里和徐州的差距太大了。
徐州江湖势力多且乱，百姓活的也并不容易。街上更是少有商贩。哪有京城繁华啊。
一路上看遍了京城的风景，李文君心里的震撼感就没有停过。只是，报纸是何物呢？为何京城不管是书生还是百姓都在讨论这个东西。
怀着好奇的心情，李文君带着手下走进了一家酒楼。
没一会她就被吓到了。莫非自己无意之间走进反贼窝里了？
这酒楼里谈论的事情未免太夸张了，即便是徐州这些话也是犯忌讳不能说的。
毕竟大家出来混，图的是收保护费和占场子，又不是为了造反，这直接讨论批评朝廷政策的话也没人敢说。
小二看这位客人有些震惊，心里笑了笑连忙叫住了打算逃跑的李文君
“看姑娘表现不是京城人吧，您不用跑，咱京城说这些没啥问题的。”
看周围人都神色正常，小二虽然话里带着点京城人的傲慢，但也不像在骗人，李文君坐了下来，打算仔细听听。
“姑娘，咱京城不管是什么人，在啥地方，都是可以说这些的。哪怕我这样的下等人也可以听报纸，可以说这些国家大事的。”
怎么可能？
李文君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姑娘，我推荐您多看看报纸，就明白了。”
“这报纸是何物？”
“这报纸是当今圣上创办的，为的就是咱们老百姓都能知道朝廷的政策。更有王禾大儒主管，绝对是真实可靠的。”
说着小二就递给李文君一张大纸。这是酒楼会给每位客人赠送的。一文一张价格并不贵，况且上面还有自家酒楼的广告。吸引客人绝对没问题。小二至今也很佩服自己东家如此投入的魄力。
翻开报纸，李文君就再次被震惊了！
“陛下自然是胸怀四海，只是微臣对国子监管教不严，教学不力。臣万死难辞其咎啊！”
王禾好歹也是个三品官，自然不会这么怂。皇上叫他王师就说明不会杀他。现在卖个惨，认个错，等会儿可以顺势引咎辞职，也就脱离这个泥潭可以专心回家治学了。
“王师是大乾当世唯一的大儒，除了衍圣公一脉，在天下文人心中也颇有盛名。”
“朕想问王师如何才能教化天下人呢？”
“陛下乃九五之尊，真龙天子，天下万民之楷模。有陛下在，我大乾之教化也必然是万民归心……”王禾决定说点足够“正确”的话。
“现在是在朝会吗？这些话也就听起来好了。朕想听点实话咋这么难，既然你不想说，那就朕来说。”林晖起身背对着王禾，这才让他起来，这家伙不老实，就让他多跪了会。
“国子监的学生都是高官勋爵子弟，尚且不知道朕和国家的政策。底下的百姓就更不知道了吧！”
“朕知道你看不惯贪腐，眼里容不得沙子。不如告诉老百姓，朕给他们的拨款是多少。这些贪官自然就没有上下其手的空间了。”林晖说着有些激动了。
“陛下可是要贴告示，此法效果有限且容易被歪曲啊。”王禾有点担心林晖急于求成判断出错。
“朕当然知道告示不可靠，朕想的是创立一份报纸。把老百姓关心的国家事务都刊登在上面。如此可好？”
“陛下，可百姓多半不识字啊。而且如果报纸免费对国库压力太大，不免费那些百姓也买不起啊！”
“王师多虑了，朕也想过这些问题。报纸就收取一文钱一张。也可以派遣采风的吏员去宣讲，听取百姓意见，这就行了。”
看着林晖自信的表情，王禾觉得还是不行，如此固然人人都能买的起，可成本太高了。如今的大乾恐怕负担不起啊！
看见王禾欲言又止的神情，林晖也猜到了他的想法。
“王师，你多年著书立说，可曾刊印？”
“陛下，老臣自然也刊印过的，只是……”
“只是很难流传对吧，那要是朕将王师的著作刊印在报纸上，王师愿意付出多少银两呢？”
不给稿费还收钱，林晖觉得也就大乾没有路灯他才敢这么干。
但是大乾如今能读书的家里就必然有钱，要是能读到可以著书的地步，那更是富得流油的大地主。这些钱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王禾心里预计了一下自己能接受的价格，觉得这主意确实不错。就又听到林晖说：
“朕知道京城最好的酒楼是天然居。可天下不是人人都知道，你说要是朕在报纸上告诉百姓，天然居是最好的酒楼，这天然居又该给朕多少呢？”
听完王禾是有些傻眼了，怎地这陛下还如此精通商道呢。不过加上此法也确实可行啊。
“朕计划这报纸就叫大乾日报了，就由王卿兼管着吧。”
其实大乾日报更好的是安排在礼部下属。只是如今朝堂形势不明，这礼部杨尚书立场也不确定。林晖反复斟酌决定暂时还是先绕过他们了。
“陛下果真天人也，莫非生而知之乎。只是微臣愚钝，不知这报纸除了刊印学说和商铺信息外，还需要写些什么。”王禾拍完马屁也问了个有意义的问题。
林晖很喜欢他的识趣，有能力但又懂拍马屁的下属真是让人心情愉悦啊！
“这就是朕找你来的第二个目的了，朕想知道你如何看待国子监学生对朕和天下的谈论？说点实在的，朕恕你无罪。”
有了皇上的授意，王禾也大着胆子一边看着林晖一边说了起来，似是看他没有生气，说的也愈发激动起来。
“臣以为这些学生并没有做过官，也没有见过陛下。有些话说的太过于容易了，纯属纸上谈兵而已。”
“但有一些问题，即便是微臣也觉得他们说的有几分道理。尤其是对于官员贪腐的批评，臣觉的很合理。”
“那要是朕允许他们在报纸上谈论国家大事呢？”
“陛下，这些学生尚且年幼，有些人对国家大事的言论过激，有的甚至敢公开批评，这些也要刊登吗？”
林晖对这个问题自然也是考虑过的，本打算是禁止这些的。可转念一想，这些人难道就真的那么恨大乾吗？就看不得大乾好？
不是的！他们只是角度不同而已。即便后世的灯塔国也做不到尽善尽美，更遑论自己这封建落后的大乾帝国呢。
有意见才是正常的，没意见未免太虚伪了。自己现在不会被吹捧傻，可老了呢？下一代呢？
总有人会被吹的认知判断失常，把大乾带进深渊里去。不如给后人留下点忠言逆耳吧。
“让他们说，朕这大乾什么样子朕心里清楚。有问题说出来解决就好了。何必藏着掖着，朕想做个明君，自然不会怕别人议论。”
盯着王禾，林晖有些激动的继续说到：“朕做的好坏有天下人看着，不是一两个批评就能决定的。不让说到显得朕像是怕了一样。”
“这百姓学子说出来的话，不会动摇大乾的根基，不让说藏着心里才会！”
“官员贪污的问题也可以讨论，尤其是一些典型的案子，一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朕是如何处理的，要让他们明白朕是和百姓站在一起的，不是和这些贪官污吏。朕没有伙同他们欺压鱼肉百姓，朕是百姓的依靠……”
王禾看着侃侃而谈的年轻帝王感觉自己终于遇到了知己，他就是看不惯这些贪污犯才决定辞官归隐的。
如今听到林晖的话，看到他的气量和决心。王禾也在心中发誓要追随这位帝王的理想。去看一看他所统治的全新的大乾。
一个月后。
穿着素雅的李文君走进了大乾繁华的京城。从小在徐州长大的她。亦是第一次看如此宏伟的城池。
有来大街上，看着街上老百姓脸上自信满足的笑容。李文君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还在大乾，这里和徐州的差距太大了。
徐州江湖势力多且乱，百姓活的也并不容易。街上更是少有商贩。哪有京城繁华啊。
一路上看遍了京城的风景，李文君心里的震撼感就没有停过。只是，报纸是何物呢？为何京城不管是书生还是百姓都在讨论这个东西。
怀着好奇的心情，李文君带着手下走进了一家酒楼。
没一会她就被吓到了。莫非自己无意之间走进反贼窝里了？
这酒楼里谈论的事情未免太夸张了，即便是徐州这些话也是犯忌讳不能说的。
毕竟大家出来混，图的是收保护费和占场子，又不是为了造反，这直接讨论批评朝廷政策的话也没人敢说。
小二看这位客人有些震惊，心里笑了笑连忙叫住了打算逃跑的李文君
“看姑娘表现不是京城人吧，您不用跑，咱京城说这些没啥问题的。”
看周围人都神色正常，小二虽然话里带着点京城人的傲慢，但也不像在骗人，李文君坐了下来，打算仔细听听。
“姑娘，咱京城不管是什么人，在啥地方，都是可以说这些的。哪怕我这样的下等人也可以听报纸，可以说这些国家大事的。”
怎么可能？
李文君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姑娘，我推荐您多看看报纸，就明白了。”
“这报纸是何物？”
“这报纸是当今圣上创办的，为的就是咱们老百姓都能知道朝廷的政策。更有王禾大儒主管，绝对是真实可靠的。”
说着小二就递给李文君一张大纸。这是酒楼会给每位客人赠送的。一文一张价格并不贵，况且上面还有自家酒楼的广告。吸引客人绝对没问题。小二至今也很佩服自己东家如此投入的魄力。
翻开报纸，李文君就再次被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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