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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离去

    在房内左拥右抱的慕容复本来还在盘算着上垒的最佳时机,过的正是神仙一般的时光。

    如此良辰美景,月夜佳人,却被鸠摩智粗犷的一声谢恩完全破坏了氛围。

    慕容复在心中连呼晦气,耳听得鸠摩智又走近了几步,便道:“国师,别来无恙啊。”

    鸠摩智顿时停下,惊道:“慕容公子?!难道刚刚救了小僧性命的便是公子吗?”

    “大师与家父乃是至交好友,今日更是深夜到访,在下感念大师盛情,刚刚贸然出手,倒是有些唐突了。”

    鸠摩智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不知慕容复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说的话是讥嘲还是反讽。

    不过鸠摩智见他既不打算撕破脸面,刚刚更是出手救了自己性命,武功之高。远非此时的自己能够力敌。

    便道:“小僧为求得六脉神剑,远赴大理,也曾见识过段氏的一阳指,当时便认为单以指法而论,即便是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也有所不及。

    然而时至今日,小僧方才得见慕容公子的参合指神技,竟尔精妙如斯,只怕那一阳指也不过是小道罢了。”

    慕容复笑道:“大师谬赞,参合指与一阳指各有所长,只怕难分轩轾,不过如今段氏中人能将一阳指修炼到五品以上的高手屈指可数,倒的确是不足为惧的了。”

    鸠摩智赞道:“慕容公子深居云水之间,却对天下大势了如指掌,各中高手如数家珍,真乃当世人杰,超世之才也。

    只怕即便是数百年前躬耕于南阳的诸葛卧龙也要甘拜下风。”

    慕容复差点吐出一口老痰,好家伙,这秃驴拍我马屁来了。

    “大师过誉,在下愧不敢当。

    我听说那丁老怪一身毒功,难缠之极,唯恐大师有所闪失,这才擅自出手,此时见到大师神完气足,容光焕发,想来便是我多虑了。”

    鸠摩智在门外暗忖:“这丁春秋的女儿是慕容复的长辈,似是姑表之亲,慕容复为何也称他为丁老怪,毫无半分情谊?

    在那琅嬛玉洞之中,丁老怪似乎也对这慕容复颇有忌惮嫌弃之意。

    是了,这是他们两家的内部争斗,我又管他作甚?他既然不与丁老怪同伙,对我来说那是再好不过了。

    况且这慕容复今日对我礼敬有加,不但不追究我夜闯曼陀山庄的丑事,反而处处顾及我的颜面。

    他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武功和度量,城府极深,人中龙凤,当只可结交,不可为敌。”

    一念及此,便道:“慕容公子虚怀若谷,折煞小僧,方才若不是公子有心相助,小僧此时已然身首异处,活命之恩,小僧永不敢忘。”

    慕容复顿了一顿,问道:“那丁老怪怎么样了?”

    “丁春秋化功大法邪门之极,又有奇毒护身,好在他事先被公子参合指指力所伤,又中了小僧一掌,已是强弩之末。

    小僧本欲将其生擒,不曾想他竟口吐毒血,然后趁我不备跃入水中。

    小僧不识水性,不敢贸然追击,便在岸边守了一会,始终不见他出来,想来他身受重伤,无法闭气,此刻已经被淹死了。”

    慕容复暗叹一声,颇有些后悔刚刚贪恋美色,错失良机。

    这丁春秋的老家在星宿海,黄河源地,就连他的徒儿阿紫也会龟息之术,他自己的水性必然不凡,想来此刻已经从水中远遁。

    本来要取他性命倒也不急,只是这小无相功的的庚册却再也难寻。

    看来只有到时候去聋哑谷,找到无崖子来传承小无相功了。

    只听得鸠摩智又道:“慕容公子,这丁春秋心怀叵测,小僧虽是不请自来,夜闯曼陀山庄惊扰主人,但是无意之中却发现此人在庄内盗取秘籍,擅自修炼。

    小僧虽然未能将其生擒,却用火焰刀掌力撕裂了他的衣衫,得其秘籍有三。

    其中一本便是其在庄内所盗,小僧在此奉还公子,另外两本一是三阴蜈蚣爪精要,二是一本不知名的毒经。

    慕容公子今日大恩小僧无以为报,就以这三本秘籍暂且聊表心意便是,还望公子收下。”

    慕容复心中大慰:“这和尚向我示好来了,没想到秘籍痴汉鸠摩智竟然会主动把秘籍送给自己,难得,难得。”

    “区区微劳,何足挂齿?但大师以厚礼盛情相赠,在下不敢不收。

    只不过当下我未曾更衣,不便起身,无法相迎,还请大师勿怪。”

    鸠摩智早已察觉房内一男两女聚作一团,想来是慕容复少年人风流成性,倒也并不见怪。

    “无妨,小僧这便将其置于门前,慕容公子日间取走便是。”

    说着,便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将三本秘籍压在了地上。

    慕容复道:“在下不知大师深夜造访,多有失礼,只是家父陵墓确实正在修缮,怎敢谎言相欺?

    此处乃是曼陀山庄,在下也无法做主,大师是去是留还请自便。”

    鸠摩智长叹一口气:“实不相瞒,小僧自学成以来,自恃武功高强,本想暗中潜入参合庄到令尊墓前一见,实在多有冒犯。

    没想到最后阴差阳错到了此地,今日先是惨败于星宿派丁春秋之手,又得见公子神功,这才得知武学之中别有天地,小僧实乃井底之蛙也。”

    慕容复听他说得诚恳,便劝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大师乃有道高僧,区区胜败之事,何须挂怀?”

    “嘿嘿。”鸠摩智苦笑不止,他虽贵为大轮明王,在吐蕃开坛做法,执经问难原是成就非凡。

    但他自觉聪明颖慧,于武学一途更是下了无数苦功,如今一朝挫败,岂能轻易释怀。

    “慕容公子,你今日救了小僧性命,为人又虚心诚恳,不肯伤了小僧薄面。

    小僧又怎敢不知好歹,还在此地逗留?我当即刻离去,寻一僻静之地,潜心修行,日后若有所成,当再报公子大恩。”

    慕容复心里乐开了花:“你去修炼那六脉神剑便是,到时走火入魔,当使吐蕃少一得力干将。”

    “大恩之事,休也再提。大师智慧超人,将来必有所成,武功定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了。”

    鸠摩智朗声谢过:“借公子吉言,小僧这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