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碧落来历
蒲星斗所说的游街之邀终究是泡了汤，而且还将其得罪狠了。
不过莫契并不在意，利益之交而已，之前他图蒲星斗的寻灵之术，蒲星斗图他的丹术。
现在呢？他直接不当丹师了，而蒲星斗的寻灵术还能比得过碧落？
“碧落，今日可有兴致与我同游？”形单影只的莫契自得其乐。
当然是没有得到回应。
莫契负手，也就自个逛一逛这修士特色的地摊了。
随意瞄了瞄，他在一处人多的摊位停下，混入人群之中旁观着……
“摊主，这块血凝是何出处？”有客出声询问。
摊位上摆放着二十多件稀奇古怪的凡物，无一灵光。
“纯阴体凡女…之血，可充当蜕凡九阴之一。”摊主意味深长的嘴角上扬。
“嘁~”那人一听此话，就把装有血凝的瓷瓶丢下了。
“都是凡间奇物啊，幸好有蜕凡、涤凡二宝。”莫契也上手了，他抓取一块原玉掂量着。
“的确是前辈荫泽，才使得我辈修士还能有些出路……这块矿玉，凡良之价。”摊主附和并报价道。
“道友，这矿玉是这陋摊之中最佳，何不买下它，当场解开，也让大伙看看热闹？”有散客烘托道。
莫契揣摩着这块头颅大小的紫皮原玉，似在思量，许久后报了一个三十之数。
摊主略提，莫契不愿，两人来回拉扯，直到三十五缕下品灵气成交。
拿下此原玉之后，莫契还真就当场取出融灵炉，将之涨至合适大小，再将原玉抛入其中。
见这人竟要大动干辙，以灵火炼凡玉，周围游人纷纷来凑热闹。
莫契却是不管这么多，禁制猛催，灵火汹涌，具体情形谁也看不清。
唯独莫契频繁隔火从中摄出三三两两的杂质……
直到炉盖掀起，一道温润紫光照射而出！
“出了！出了！”
“真出宝物了？”
“灵机闪烁，何等灵物？”
围观游人不住地惊呼出声，凡良矿玉赌出灵物！还有这般奇事？
莫契略浮喜色，单手一抓，一团被灵力裹挟的玉质髓流在其手心涌动。
“灵劣紫心玉，四两五钱，值灵石十五。”满足了围观者的新奇之情，莫契便将此玉凝固成形，封装收好。
那此时，那摊主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不可能！此矿玉顶多蕴含凡珍霞景玉！”
“欸~世事无定，金石玉精一类大多灵机晦暗，君不见地底千丈、万丈之处，才为那寻灵师大有收获之地？”
自有好事者替莫契辩解道。
“哦？摊主你对自己的商货也没把握？那…这几块小的，我也要了？”莫契还指了指摊位上另外的几块小矿。
“不了！不卖了！”摊主犹如护食母鸡一般捂住了那几块矿玉，姿态滑稽。
早就知晓会是如此，围观游人均是哄堂大笑。
然在这笑声中，莫契悄然退去。
……
在街上慢悠悠地逛着，闲得无聊。
“碧落？何不醒来觅食？也顺便带我找一找宝物嘛~”莫契轻抚腹部，向丹田之中传音。
他这不厌其烦地叨扰，还真就有了效果！
那白蛇碧落探出一点尾巴，扭动几下……莫契便眼前一晃，视线拉高——直到俯瞰整个碧兰谷！
“……”
莫契面色古怪。
“这……”
被堵得久久无语，他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降灵大典，今日戌时二刻开启，届时碧兰谷将会有灵涡遮天！
碧落被他吵得烦了，明知自己对这近在眼前的灵涡无能为力，还塞给他这幅景象，隐约有嫌弃之意。
‘看~我已寻到宝物，但你却取不到，这不怪我吧？’
莫契嘴角抽搐，也就暂且打消了靠碧落捡漏的小心思，此蛇清高，只得等它主动提示。
而从另一方面来讲，这下真就暴露碧落灵智了。
……逛了一个多时辰，莫契淘到了百余件合适的蜕凡丹丹材，都是那种草木一类稀缺的药性，而且还便宜。
总共也就两三颗灵石。
另购置了数颗灵药幼种，这就贵了，一颗抵一件凡珍。
随后他便找了一处无人摊位，摆上一些于自己无用的杂物，坐上石椅，靠着背，跷着腿。
等待着不久后将会显化的中品灵涡……
人流逐渐密集，那原本待在屋内的修士也走了出来，欲观赏那灵涡之景。
临近戌时二刻，天色昏暗，彩灯渐起。
高空之上有零散修士凭虚踏空。
踏虚法就为模仿此举——筑基期，恣意踏虚！
“天宫历，映扉一千二百四十七年，道霖齐国，今众修齐聚，天机显化，灵机汇聚，是为降灵之刻。”
煌煌宣词响彻碧兰谷。
“闭谷，禁哗，阵起，迎灵！”
声消语毕，有二三十道身影直冲天际，均为筑基修士。
同时，碧兰谷各地阵光四起，一方威能不显，却声势浩大地虚阵笼罩所有。
“三十七人！”
“比往年多上一两个。”
下方炼气众修仰望踏虚上修，言谈间无不充满对上境之希冀。
而随着大阵徐徐轮转，其内诸位筑基真元冲霄而起，一道道被封存年许的灵机涤荡寰宇！
“轰！”
天下凭空多出如此昌盛之灵机，比循序渐进的长久存在更为激烈。
数十筑基修士，外加还有数千炼气修士，以及整个碧兰谷的灵物……
此刻，九天之上天机甚可直视，一条银带横贯星象！
似虚似幻，似宏似渺，看得不甚真切。
莫契内视丹田，想要看看碧落是作何反应，希望它不会冲动……
嗯？
碧落不见了？
它又回到一开始的状态了，神隐……
光华乍现，犹如九彩云气，天穹之上，一层淡薄灵气之云汇聚成形！
灵涡似云涡，此般情形胜过下品何止十倍！
盖因灵涡之品阶乃视灵气而定，不看规模，非得诞生出中品灵气，才可称中品灵涡。
而这中品灵气，需要一步一步先从劣品灵气升到下品灵气，最后再升为中品。
灵涡天衍，灵气品质均为攫升，此需天地磨盘助力，而这磨盘，就为漩涡之形。
漩涡之形又得海量灵气汇聚形成。
下品灵涡多时能有数千缕灵气，其中三成有余为下品。
而此中品灵涡，有数万缕灵气，其中三成为下品，这三成下品之中，仅一两成为中品！
目露震撼，莫契见那灵气云涡吸摄方圆百里，一些劣气将将被卷至边缘，就已然升为了下品灵气！
而云涡中心，彩霞涌动，其灵压之盛，哪怕间隔千丈，莫契丹田之中的灵涡亦感迟滞。
“两万劣气、数千下气，却是不值一提……”喃喃自语，莫契心中估算。
这些‘垫脚石’连一百灵石都不及！
唯有那灵涡之心，有千余‘至纯灵气’，虽为中品，但此是站在仙道九境之整体来看的。
对于上三境大能来说是中品，但对于炼气、筑基期修士来说，就是至纯灵气！
千缕中品灵气，凝十颗中品灵石，以一抵百，值千颗下品灵石。
“至纯灵气，天宫筑基丹主材之一。”莫契心有渴望，周遭修士亦无一例外。
虽然各仙域因地域出产不同，筑基丹丹材、丹方皆有不同，但这至纯灵气，一直都为各破境丹药之必备。
无论是筑基，还是之后的金丹、元婴，也无论远古、上古、近古。
或许也就充斥极品灵气、混沌先天、真仙遍地的太古仙界不讲究这些吧。
宝贵啊！
未及道终，则修士一生都在追寻至纯灵气，有价无市！
眼看着灵涡云卷，灵潮汹涌，却只能束手旁观，莫契仰望天空之上，那筑基修士一拥而上。
将堪比现成修为的中品灵气瓜分……
大戏落幕，有修士偶然捡到一丝两缕的漏网劣气而眉开眼笑。
莫契心有惆怅的收摊，正欲随便找一处客栈下榻……
却是又有所料不及之事……
“人类，帮助我吸收那些银色能量”
清脆、冷冽的童声自心间响起。
闻之，莫契嘴角忽带笑。
“小碧落？可算知道说话了？”他调笑道，这小蛇终究是馋了。
“你好烦”
“……”
“听你这语气和说辞，我能来到这方世界是因你而起？你是他界天道？”
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莫契说出自己沉寂已久的猜测。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原先的世界有些烦闷了，我就带着你出来玩了”
碧落说完这一大段解释，就不愿再谈其他，又缩回灵涡之中。
似乎此时现身开口，只是一时兴致，莫契愿不愿意帮忙都无所谓。
“灵穴天机是吧…我倒是有办法…可尝试一二。”身为自封的‘饲主’，莫契自然愿意喂食小蛇。
抬望上空，已是空无一物，灵穴所化银光亦无踪迹。
灵穴不能长久，时间紧迫，莫契提起身法就往四方奔波着……
不过莫契并不在意，利益之交而已，之前他图蒲星斗的寻灵之术，蒲星斗图他的丹术。
现在呢？他直接不当丹师了，而蒲星斗的寻灵术还能比得过碧落？
“碧落，今日可有兴致与我同游？”形单影只的莫契自得其乐。
当然是没有得到回应。
莫契负手，也就自个逛一逛这修士特色的地摊了。
随意瞄了瞄，他在一处人多的摊位停下，混入人群之中旁观着……
“摊主，这块血凝是何出处？”有客出声询问。
摊位上摆放着二十多件稀奇古怪的凡物，无一灵光。
“纯阴体凡女…之血，可充当蜕凡九阴之一。”摊主意味深长的嘴角上扬。
“嘁~”那人一听此话，就把装有血凝的瓷瓶丢下了。
“都是凡间奇物啊，幸好有蜕凡、涤凡二宝。”莫契也上手了，他抓取一块原玉掂量着。
“的确是前辈荫泽，才使得我辈修士还能有些出路……这块矿玉，凡良之价。”摊主附和并报价道。
“道友，这矿玉是这陋摊之中最佳，何不买下它，当场解开，也让大伙看看热闹？”有散客烘托道。
莫契揣摩着这块头颅大小的紫皮原玉，似在思量，许久后报了一个三十之数。
摊主略提，莫契不愿，两人来回拉扯，直到三十五缕下品灵气成交。
拿下此原玉之后，莫契还真就当场取出融灵炉，将之涨至合适大小，再将原玉抛入其中。
见这人竟要大动干辙，以灵火炼凡玉，周围游人纷纷来凑热闹。
莫契却是不管这么多，禁制猛催，灵火汹涌，具体情形谁也看不清。
唯独莫契频繁隔火从中摄出三三两两的杂质……
直到炉盖掀起，一道温润紫光照射而出！
“出了！出了！”
“真出宝物了？”
“灵机闪烁，何等灵物？”
围观游人不住地惊呼出声，凡良矿玉赌出灵物！还有这般奇事？
莫契略浮喜色，单手一抓，一团被灵力裹挟的玉质髓流在其手心涌动。
“灵劣紫心玉，四两五钱，值灵石十五。”满足了围观者的新奇之情，莫契便将此玉凝固成形，封装收好。
那此时，那摊主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不可能！此矿玉顶多蕴含凡珍霞景玉！”
“欸~世事无定，金石玉精一类大多灵机晦暗，君不见地底千丈、万丈之处，才为那寻灵师大有收获之地？”
自有好事者替莫契辩解道。
“哦？摊主你对自己的商货也没把握？那…这几块小的，我也要了？”莫契还指了指摊位上另外的几块小矿。
“不了！不卖了！”摊主犹如护食母鸡一般捂住了那几块矿玉，姿态滑稽。
早就知晓会是如此，围观游人均是哄堂大笑。
然在这笑声中，莫契悄然退去。
……
在街上慢悠悠地逛着，闲得无聊。
“碧落？何不醒来觅食？也顺便带我找一找宝物嘛~”莫契轻抚腹部，向丹田之中传音。
他这不厌其烦地叨扰，还真就有了效果！
那白蛇碧落探出一点尾巴，扭动几下……莫契便眼前一晃，视线拉高——直到俯瞰整个碧兰谷！
“……”
莫契面色古怪。
“这……”
被堵得久久无语，他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降灵大典，今日戌时二刻开启，届时碧兰谷将会有灵涡遮天！
碧落被他吵得烦了，明知自己对这近在眼前的灵涡无能为力，还塞给他这幅景象，隐约有嫌弃之意。
‘看~我已寻到宝物，但你却取不到，这不怪我吧？’
莫契嘴角抽搐，也就暂且打消了靠碧落捡漏的小心思，此蛇清高，只得等它主动提示。
而从另一方面来讲，这下真就暴露碧落灵智了。
……逛了一个多时辰，莫契淘到了百余件合适的蜕凡丹丹材，都是那种草木一类稀缺的药性，而且还便宜。
总共也就两三颗灵石。
另购置了数颗灵药幼种，这就贵了，一颗抵一件凡珍。
随后他便找了一处无人摊位，摆上一些于自己无用的杂物，坐上石椅，靠着背，跷着腿。
等待着不久后将会显化的中品灵涡……
人流逐渐密集，那原本待在屋内的修士也走了出来，欲观赏那灵涡之景。
临近戌时二刻，天色昏暗，彩灯渐起。
高空之上有零散修士凭虚踏空。
踏虚法就为模仿此举——筑基期，恣意踏虚！
“天宫历，映扉一千二百四十七年，道霖齐国，今众修齐聚，天机显化，灵机汇聚，是为降灵之刻。”
煌煌宣词响彻碧兰谷。
“闭谷，禁哗，阵起，迎灵！”
声消语毕，有二三十道身影直冲天际，均为筑基修士。
同时，碧兰谷各地阵光四起，一方威能不显，却声势浩大地虚阵笼罩所有。
“三十七人！”
“比往年多上一两个。”
下方炼气众修仰望踏虚上修，言谈间无不充满对上境之希冀。
而随着大阵徐徐轮转，其内诸位筑基真元冲霄而起，一道道被封存年许的灵机涤荡寰宇！
“轰！”
天下凭空多出如此昌盛之灵机，比循序渐进的长久存在更为激烈。
数十筑基修士，外加还有数千炼气修士，以及整个碧兰谷的灵物……
此刻，九天之上天机甚可直视，一条银带横贯星象！
似虚似幻，似宏似渺，看得不甚真切。
莫契内视丹田，想要看看碧落是作何反应，希望它不会冲动……
嗯？
碧落不见了？
它又回到一开始的状态了，神隐……
光华乍现，犹如九彩云气，天穹之上，一层淡薄灵气之云汇聚成形！
灵涡似云涡，此般情形胜过下品何止十倍！
盖因灵涡之品阶乃视灵气而定，不看规模，非得诞生出中品灵气，才可称中品灵涡。
而这中品灵气，需要一步一步先从劣品灵气升到下品灵气，最后再升为中品。
灵涡天衍，灵气品质均为攫升，此需天地磨盘助力，而这磨盘，就为漩涡之形。
漩涡之形又得海量灵气汇聚形成。
下品灵涡多时能有数千缕灵气，其中三成有余为下品。
而此中品灵涡，有数万缕灵气，其中三成为下品，这三成下品之中，仅一两成为中品！
目露震撼，莫契见那灵气云涡吸摄方圆百里，一些劣气将将被卷至边缘，就已然升为了下品灵气！
而云涡中心，彩霞涌动，其灵压之盛，哪怕间隔千丈，莫契丹田之中的灵涡亦感迟滞。
“两万劣气、数千下气，却是不值一提……”喃喃自语，莫契心中估算。
这些‘垫脚石’连一百灵石都不及！
唯有那灵涡之心，有千余‘至纯灵气’，虽为中品，但此是站在仙道九境之整体来看的。
对于上三境大能来说是中品，但对于炼气、筑基期修士来说，就是至纯灵气！
千缕中品灵气，凝十颗中品灵石，以一抵百，值千颗下品灵石。
“至纯灵气，天宫筑基丹主材之一。”莫契心有渴望，周遭修士亦无一例外。
虽然各仙域因地域出产不同，筑基丹丹材、丹方皆有不同，但这至纯灵气，一直都为各破境丹药之必备。
无论是筑基，还是之后的金丹、元婴，也无论远古、上古、近古。
或许也就充斥极品灵气、混沌先天、真仙遍地的太古仙界不讲究这些吧。
宝贵啊！
未及道终，则修士一生都在追寻至纯灵气，有价无市！
眼看着灵涡云卷，灵潮汹涌，却只能束手旁观，莫契仰望天空之上，那筑基修士一拥而上。
将堪比现成修为的中品灵气瓜分……
大戏落幕，有修士偶然捡到一丝两缕的漏网劣气而眉开眼笑。
莫契心有惆怅的收摊，正欲随便找一处客栈下榻……
却是又有所料不及之事……
“人类，帮助我吸收那些银色能量”
清脆、冷冽的童声自心间响起。
闻之，莫契嘴角忽带笑。
“小碧落？可算知道说话了？”他调笑道，这小蛇终究是馋了。
“你好烦”
“……”
“听你这语气和说辞，我能来到这方世界是因你而起？你是他界天道？”
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莫契说出自己沉寂已久的猜测。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原先的世界有些烦闷了，我就带着你出来玩了”
碧落说完这一大段解释，就不愿再谈其他，又缩回灵涡之中。
似乎此时现身开口，只是一时兴致，莫契愿不愿意帮忙都无所谓。
“灵穴天机是吧…我倒是有办法…可尝试一二。”身为自封的‘饲主’，莫契自然愿意喂食小蛇。
抬望上空，已是空无一物，灵穴所化银光亦无踪迹。
灵穴不能长久，时间紧迫，莫契提起身法就往四方奔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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