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思想钢印
最终各国代表通过了决议，允许希恩斯在严格监督下，使用思想钢印。
希恩斯为自己的设施取名为信念中心。
信念中心就在联合国大楼不远处，当谭诚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大门前立着一座等比例缩小精确复制的自由女神像。
基座上还有一首诗，谭诚对诗歌没有兴趣，径直走了进去……
信念中心已经开放三天，希恩斯和山杉惠子一直守候在庄严的门厅里。
门外来来往往许多人，可都止步于雕像，与里面保持着不短的距离，一个进来的都没有。
山杉惠子对丈夫开玩笑道：“你说，这里像不像一个经营惨淡的夫妻店？”
“相信我，亲爱的，这里一定会成为圣地的。”希恩斯庄重道。
又过了三天，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山杉惠子迎了上去，可看见来人时，她显得非常惊讶。
却在一瞬间收敛表情，鞠躬道：“谭先生，欢迎您的到来，请坐。”
谭诚和希恩斯两口子面对面坐下。
希恩斯开玩笑道：“谭先生，您也是来获取信念的吗？”
谭诚笑道：“我不是，只是想来看看大家对于这项技术的接受程度如何，做一下调研。”
希恩斯诧异，难道谭诚也对思想钢印感兴趣？
他没有直接问谭诚做什么调研，转而问道：“您为什么一直拿着手机？”
“哦，我正在直播，抱歉，这里有什么机密吗？有的话我马上关掉。”
说着还把黑屏对准了希恩斯夫妇。
早就听闻谭诚时常会有迷惑行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希恩斯只觉得凭借自己多年的识人经验，竟然也看不出他此刻究竟是真的还是装的。
“没事的谭先生。”山杉惠子温柔地笑着，“这里没有秘密，全部向世界敞开，您可以随意直播。”
谭诚一瞥，却发现直播间中的风向猛地变了。
【这就是希恩斯的破壁人吗，真漂亮】
【被自己深爱的妻子破壁，不知道希恩斯是什么感受】
【山杉惠子：我是亚里士多德，希恩斯的破壁人】
【她有这么聪明的头脑，这么伟大的成就，为什么还要加入ETO呢】
【可能这就是聪明人吧，整天想东想西的，最后把自己想傻了】
【哈哈，还好我就不会误入这样的歧途】
【兄弟，我该说什么好呢，只能说恭喜你了……】
谭诚诧异，没想到这个温柔的日本女子还有这一层身份。
他刚想现在就拆穿她的身份，可是想到她在希恩斯身边这么久都没有露出狐狸尾巴，显然隐藏得极好，就算他说出来也不会有任何证据。
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问道：“山杉惠子小姐，不知您对亚里士多德怎么看？”
山杉惠子美丽的眼眸微微一凝，转而更加温柔地说道：“亚里士多德是古希腊著名的哲学家、科学家和教育家，他的著作《范畴篇》、《工具论》、《物理学》等对后世有深远的影响。”
“您真是博学，想必对这个伟大的人物一定有很深的印象吧。”
随后三人开始闲聊起来，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
没过多久，门外走进来一个白人醉汉，中年秃顶，一幅悲伤过度的样子。
结果一番了解之后，发现这是一个被妻子绿了却不想接受现实的人，想来这里获得妻子没有外遇的信念。
谭诚觉得异常荒谬，竟然有人因为这种奇怪的理由来这里，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希恩斯气恼之下，一把将他递过来的纸条揉成一团，扔在醉汉的脸上。
“滚出去！”
看着仍气愤不已的希恩斯，谭诚安慰道：“希恩斯先生，这只是个例，您的技术一定会大放光明，在人类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希恩斯脸色稍缓，轻笑道：“感谢您的安慰，谭先生，我也相信这是一项划时代的技术。”
第二天，他们终于等来了期待的人。
三个欧洲面孔的男性和一个东方面孔的女性走进大门。
他们身材挺拔，步伐矫健，看上去自信昂扬。
但是谭诚却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似曾相识的迷茫和忧郁。
他们将自己的证件整齐地摆在接待台上，其中一位郑重道：“我们是太空军军官，希望能获取必胜的信念。”
思想钢印的操作过程比谭诚想的还要复杂，经过十人小组的监督、签字、重复三次提问后，一个装置缓缓合拢，罩在了自愿者的头部。
一个机械音响起：“思想钢印准备启动，请默读命题，再按下启动按钮。”
自愿者将按钮按下，它发出绿光，半分钟后，绿光熄灭。
“思想钢印操作完成。”
装置缓缓分开，自愿者起身，环顾四周。
谭诚仔细观察着他们，根据他超强的分析能力，他发现这个人眼中的迷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宁静如水。
这和他想象中的有些差异，他本以为会见到慷慨激昂、无所畏惧的眼神。
“能说说此刻的感受吗？”山杉惠子问道。
“很好，应该说危机纪元以来，就没有这么好过。”那个人回答，“再也没有犹豫不决的感觉了，一切都有了方向。”
【跑!】
【人类必败！】
【光锥之内皆是命运】
【他说的是有了方向，却没有说什么方向，有可能是战争必胜，也有可能人类必败，逃亡才是正途】
【希恩斯是一个失败主义者，经过思想钢印赋予信仰的人会成为绝对的失败主义者，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逃亡】
谭诚看到这些弹幕，不由得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希恩斯，没想到这位面壁者竟然也是失败主义者，甚至还在思想钢印中动了手脚，而且连联合国都没有发现。
很快，其他四个人也都进行了思想钢印的操作。
在他们离去时，东方面孔的女性转身说了一句：“博士，真的很感谢您，真的。”
谭诚见到，希恩斯的表情说不上欣慰，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他看着的仿佛不是正在离去的五人，而是整个世界。
谭诚本想离开，希恩斯夫妇挽留他，希望他能一起见证这伟大的一幕。
从那天开始，源源不断有太空军到来，很多时候是成群结队。
一星期后，谭诚估计已经有超过一百人接受了思想钢印给予的胜利信念。
他们的军衔高低都有，最低到列兵，最高到大校，大校是世界各国太空军允许使用思想钢印的最高军衔。
有一天深夜，在皎洁的月光下，希恩斯夫妇像谭诚辞别。
“谭先生，我们该走了。”
“去哪？”谭诚问道。
“去未来。在思维方面的研究已经到了我们个人能力的天花板，在智子设下的屏障前，我们已经寸步难行。”
“该做的已经都做了，历史的车轮已经推动，我们打算去未来见证历史。”
谭诚没想到这么快又要面临离别：“你们要去多远的未来？”
“很远，我们要前往三体探测器到达太阳系的年代。”
谭诚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常态，他已经送走了罗辑、章北海、云天明，或许还要加个程心，现在又要送走希恩斯，未来还要送走更多的人。
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像是危机纪元之前，他独自一人坐在床头，仰望夜空中孤单的明月时的感觉。
“未来见。”他送出了真诚的祝福。
【只有这个时代才能有这样跨越世纪的离别了】
【呜呜呜，我好想哭】
【等他们睡一觉苏醒的时候，我的骨灰都烂完了，这么一想，感觉自己好渺小啊】
【天呐，这么一说，我们永远不可能见证末日之战了？！】
【！！！】
【狗主播，你为什么要开这个直播，末日之战这将是我人生最大的遗憾！】
【啊啊啊，我不服！】
谭诚见此，也觉得有些悲伤，他一想到四个世纪之后，他的网友们早就换了一茬又一茬，不由得悲从中来。
“19年的感情，亲们我舍不得你们啊~！”他忍不住抹了一把鼻涕。
希恩斯奇怪道：“谭先生，您……在和谁说话？”
“异世界的网友，这种跨越宇宙的悲伤，你们不懂。”
希恩斯：？？？
山杉惠子：？？？
希恩斯打了个哆嗦，刚才的离别伤感荡然无存，只感觉今夜的风儿甚是喧嚣，带着山杉惠子快步离开。
谭诚：……
当他再次看向弹幕的时候，发现网友们又炸了。
【19年？！主播你没搞错吧？】
【我感觉才过了5年啊】
【amazing，难道在不同时空，时间的流速也是不一样的？】
【惊喜来得太突然，我要点份深夜麻辣烫冷静一下（狗头）】
谭诚有些惊奇，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随后双眼放光。
“亲们，经过我周密的计算，我发现一个问题，这19年来，我清醒的时间正好是你们说的5年。”
“也就是说，你们经过的时间，和我主观感觉的时间是一样的。”
“同样就是说，只要我处于待机状态的时间足够长，你们甚至能看到宇宙末日！”
【我要看宇宙末日，主播你从现在开始能不能就一直不要活动了，等到末日之战的时候再清醒过来】
【赞同】
【赞同+1】
【……】
【赞同+10086】
【听听，听听孩子们的呼声吧】
【叮——好文章我顶送出一艘银河系战舰】
【叮——盍詟送出一艘反重力飞船】
【叮——车水马龙送出一艘反重力飞船】
【叮——亚古泰坦送出一台激光炮】
【……】
网友突然又知道自己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末日之战，纷纷激动得不能自已，直播间内疯狂刷着各种弹幕和礼物，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谭诚眼含热泪，声音有些哽咽：“在这个冰冷的宇宙，还有你们这么多热心网友，真好……”
希恩斯为自己的设施取名为信念中心。
信念中心就在联合国大楼不远处，当谭诚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大门前立着一座等比例缩小精确复制的自由女神像。
基座上还有一首诗，谭诚对诗歌没有兴趣，径直走了进去……
信念中心已经开放三天，希恩斯和山杉惠子一直守候在庄严的门厅里。
门外来来往往许多人，可都止步于雕像，与里面保持着不短的距离，一个进来的都没有。
山杉惠子对丈夫开玩笑道：“你说，这里像不像一个经营惨淡的夫妻店？”
“相信我，亲爱的，这里一定会成为圣地的。”希恩斯庄重道。
又过了三天，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山杉惠子迎了上去，可看见来人时，她显得非常惊讶。
却在一瞬间收敛表情，鞠躬道：“谭先生，欢迎您的到来，请坐。”
谭诚和希恩斯两口子面对面坐下。
希恩斯开玩笑道：“谭先生，您也是来获取信念的吗？”
谭诚笑道：“我不是，只是想来看看大家对于这项技术的接受程度如何，做一下调研。”
希恩斯诧异，难道谭诚也对思想钢印感兴趣？
他没有直接问谭诚做什么调研，转而问道：“您为什么一直拿着手机？”
“哦，我正在直播，抱歉，这里有什么机密吗？有的话我马上关掉。”
说着还把黑屏对准了希恩斯夫妇。
早就听闻谭诚时常会有迷惑行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希恩斯只觉得凭借自己多年的识人经验，竟然也看不出他此刻究竟是真的还是装的。
“没事的谭先生。”山杉惠子温柔地笑着，“这里没有秘密，全部向世界敞开，您可以随意直播。”
谭诚一瞥，却发现直播间中的风向猛地变了。
【这就是希恩斯的破壁人吗，真漂亮】
【被自己深爱的妻子破壁，不知道希恩斯是什么感受】
【山杉惠子：我是亚里士多德，希恩斯的破壁人】
【她有这么聪明的头脑，这么伟大的成就，为什么还要加入ETO呢】
【可能这就是聪明人吧，整天想东想西的，最后把自己想傻了】
【哈哈，还好我就不会误入这样的歧途】
【兄弟，我该说什么好呢，只能说恭喜你了……】
谭诚诧异，没想到这个温柔的日本女子还有这一层身份。
他刚想现在就拆穿她的身份，可是想到她在希恩斯身边这么久都没有露出狐狸尾巴，显然隐藏得极好，就算他说出来也不会有任何证据。
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问道：“山杉惠子小姐，不知您对亚里士多德怎么看？”
山杉惠子美丽的眼眸微微一凝，转而更加温柔地说道：“亚里士多德是古希腊著名的哲学家、科学家和教育家，他的著作《范畴篇》、《工具论》、《物理学》等对后世有深远的影响。”
“您真是博学，想必对这个伟大的人物一定有很深的印象吧。”
随后三人开始闲聊起来，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
没过多久，门外走进来一个白人醉汉，中年秃顶，一幅悲伤过度的样子。
结果一番了解之后，发现这是一个被妻子绿了却不想接受现实的人，想来这里获得妻子没有外遇的信念。
谭诚觉得异常荒谬，竟然有人因为这种奇怪的理由来这里，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希恩斯气恼之下，一把将他递过来的纸条揉成一团，扔在醉汉的脸上。
“滚出去！”
看着仍气愤不已的希恩斯，谭诚安慰道：“希恩斯先生，这只是个例，您的技术一定会大放光明，在人类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希恩斯脸色稍缓，轻笑道：“感谢您的安慰，谭先生，我也相信这是一项划时代的技术。”
第二天，他们终于等来了期待的人。
三个欧洲面孔的男性和一个东方面孔的女性走进大门。
他们身材挺拔，步伐矫健，看上去自信昂扬。
但是谭诚却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似曾相识的迷茫和忧郁。
他们将自己的证件整齐地摆在接待台上，其中一位郑重道：“我们是太空军军官，希望能获取必胜的信念。”
思想钢印的操作过程比谭诚想的还要复杂，经过十人小组的监督、签字、重复三次提问后，一个装置缓缓合拢，罩在了自愿者的头部。
一个机械音响起：“思想钢印准备启动，请默读命题，再按下启动按钮。”
自愿者将按钮按下，它发出绿光，半分钟后，绿光熄灭。
“思想钢印操作完成。”
装置缓缓分开，自愿者起身，环顾四周。
谭诚仔细观察着他们，根据他超强的分析能力，他发现这个人眼中的迷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宁静如水。
这和他想象中的有些差异，他本以为会见到慷慨激昂、无所畏惧的眼神。
“能说说此刻的感受吗？”山杉惠子问道。
“很好，应该说危机纪元以来，就没有这么好过。”那个人回答，“再也没有犹豫不决的感觉了，一切都有了方向。”
【跑!】
【人类必败！】
【光锥之内皆是命运】
【他说的是有了方向，却没有说什么方向，有可能是战争必胜，也有可能人类必败，逃亡才是正途】
【希恩斯是一个失败主义者，经过思想钢印赋予信仰的人会成为绝对的失败主义者，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逃亡】
谭诚看到这些弹幕，不由得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希恩斯，没想到这位面壁者竟然也是失败主义者，甚至还在思想钢印中动了手脚，而且连联合国都没有发现。
很快，其他四个人也都进行了思想钢印的操作。
在他们离去时，东方面孔的女性转身说了一句：“博士，真的很感谢您，真的。”
谭诚见到，希恩斯的表情说不上欣慰，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他看着的仿佛不是正在离去的五人，而是整个世界。
谭诚本想离开，希恩斯夫妇挽留他，希望他能一起见证这伟大的一幕。
从那天开始，源源不断有太空军到来，很多时候是成群结队。
一星期后，谭诚估计已经有超过一百人接受了思想钢印给予的胜利信念。
他们的军衔高低都有，最低到列兵，最高到大校，大校是世界各国太空军允许使用思想钢印的最高军衔。
有一天深夜，在皎洁的月光下，希恩斯夫妇像谭诚辞别。
“谭先生，我们该走了。”
“去哪？”谭诚问道。
“去未来。在思维方面的研究已经到了我们个人能力的天花板，在智子设下的屏障前，我们已经寸步难行。”
“该做的已经都做了，历史的车轮已经推动，我们打算去未来见证历史。”
谭诚没想到这么快又要面临离别：“你们要去多远的未来？”
“很远，我们要前往三体探测器到达太阳系的年代。”
谭诚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常态，他已经送走了罗辑、章北海、云天明，或许还要加个程心，现在又要送走希恩斯，未来还要送走更多的人。
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像是危机纪元之前，他独自一人坐在床头，仰望夜空中孤单的明月时的感觉。
“未来见。”他送出了真诚的祝福。
【只有这个时代才能有这样跨越世纪的离别了】
【呜呜呜，我好想哭】
【等他们睡一觉苏醒的时候，我的骨灰都烂完了，这么一想，感觉自己好渺小啊】
【天呐，这么一说，我们永远不可能见证末日之战了？！】
【！！！】
【狗主播，你为什么要开这个直播，末日之战这将是我人生最大的遗憾！】
【啊啊啊，我不服！】
谭诚见此，也觉得有些悲伤，他一想到四个世纪之后，他的网友们早就换了一茬又一茬，不由得悲从中来。
“19年的感情，亲们我舍不得你们啊~！”他忍不住抹了一把鼻涕。
希恩斯奇怪道：“谭先生，您……在和谁说话？”
“异世界的网友，这种跨越宇宙的悲伤，你们不懂。”
希恩斯：？？？
山杉惠子：？？？
希恩斯打了个哆嗦，刚才的离别伤感荡然无存，只感觉今夜的风儿甚是喧嚣，带着山杉惠子快步离开。
谭诚：……
当他再次看向弹幕的时候，发现网友们又炸了。
【19年？！主播你没搞错吧？】
【我感觉才过了5年啊】
【amazing，难道在不同时空，时间的流速也是不一样的？】
【惊喜来得太突然，我要点份深夜麻辣烫冷静一下（狗头）】
谭诚有些惊奇，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随后双眼放光。
“亲们，经过我周密的计算，我发现一个问题，这19年来，我清醒的时间正好是你们说的5年。”
“也就是说，你们经过的时间，和我主观感觉的时间是一样的。”
“同样就是说，只要我处于待机状态的时间足够长，你们甚至能看到宇宙末日！”
【我要看宇宙末日，主播你从现在开始能不能就一直不要活动了，等到末日之战的时候再清醒过来】
【赞同】
【赞同+1】
【……】
【赞同+10086】
【听听，听听孩子们的呼声吧】
【叮——好文章我顶送出一艘银河系战舰】
【叮——盍詟送出一艘反重力飞船】
【叮——车水马龙送出一艘反重力飞船】
【叮——亚古泰坦送出一台激光炮】
【……】
网友突然又知道自己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末日之战，纷纷激动得不能自已，直播间内疯狂刷着各种弹幕和礼物，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谭诚眼含热泪，声音有些哽咽：“在这个冰冷的宇宙，还有你们这么多热心网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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