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以后不玩了
比赛越进行，结果越向何小辉所预计的那样靠拢。
德国队在赛场上杀疯了，在本国球迷的欢呼声中不断进球。绿茵场仿佛被他们彻底统治了一样。
二比零。
三比零。
四比零！
比赛已经是尾声，结果仿佛就此注定。
熊达的脸上是许久不现的欣喜。他已经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断用大手拍何小辉的肩膀。
“老弟，真他妈神了！说四比零还真四比零，要赢，我们要赢啊！老子从今天以后就无债一身轻啦！”
其他人也欢天喜地起来。他们是混混，是赌徒，这一赢可以大大消减他们的负债。他们喜笑颜开相互碰着杯，庆幸自己相信了老大，跟着一起买了。
“熊哥，你真的是救了兄弟我呀，我二愣子一辈子都要跟着你混！”
“还有我，我也是，以后老大说一我绝对不说二，老大叫我向东，我绝对不往西！”
“只要老大一句话，上刀山下油锅，我眉头都不皱一下。”
熊达旋过身，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安静一下，待安静后说：“不用兄弟们说，今后只要有我熊达一口吃的，就有你们一口。我熊某人一定想办法带着大家吃香喝辣，发家致富。”
此言一出，喧嚣又起，又是一阵或真情或假意的马屁声。
何小辉活动了下感觉快要脱臼的肩膀，看着他们做团建。他也是服了，这饼画的很有水平呀。
“大家注意，这次我们能赢钱最大的功劳还是小辉兄弟的。”熊老大没有居功，一把将何小辉拽起来。他的力很大，何小辉感觉自己突然腾空了。
“我宣布，从今天起，何小辉就是你们的二哥，大家快叫‘二哥’。”
何小辉看着众社会人：纹着花臂喝着酒，撸着烤串抠着脚，没一个正形。拜托能不能尊重一下他这个老二，还有，他也不想当什么老二呀。
“二哥好。”
“二哥，小弟今后就要你罩着了。”
“二哥，以前的误会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但何小辉听着众人喊二哥还是很满意的，保持着大人物特有的含蓄又不失亲切的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预备发表一篇‘告众小混混书’。
气氛的转变就在一刹那。何小辉正要开口。屏幕里传来一句“球进啦，在最后一刻，阿根廷踢进今天他们唯一的进球！他们虽然输了，但保住了强队最后的尊严！”
那声音撕心裂肺，仿佛在宣告何小辉的死期到了！
房间里所有人都哑然了。他们投入了他们能动用的所有金钱：有借来的，有贷来的，甚至有偷来的。
何小辉像机器人那样转过头，去确认噩耗的真伪：屏幕里德国队的球员正在庆祝胜利，而阿根廷虽然沮丧，但还是拍了拍队友的肩膀。
何小辉颓然地摊在椅子上，嘴里不由地念着：“真的输了，不对呀，我记得很清楚应该是四比零才对，难道是蝴蝶效应……”
他感觉大难临头了，不止是输掉了他自己所有的家底，连同熊达一伙的家底也输的干干净净。
这是一种从山巅直接掉到山谷的感觉，何小辉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赢了九十万之后就收手。那可是九十万呐，省着花能花好久的九十万，是他好多年好多年工资的九十万。
红毛第一个跳起来，提起酒瓶就要上来找何小辉算账。见红毛如此，不少小弟也蠢蠢欲动，能拿折叠椅的拿折叠椅，能拿墙角扫帚的拿墙角扫帚。
何小辉没有动弹。他是想跑，但浑身上下像被扎了个洞的篮球一样没了弹跳起来的动力。
他等着被暴揍一顿。他这样低沉，可能被暴揍一顿还能有点精神也不一定？
被摸腿的辣妹见势不妙，连退好几步躲到墙角。他们要打就打，别连累到她就行。
“住手！”熊达的脸再度板了起来，挡下冲上来的红毛，烟嗓中不难听出些许的悲怆，“要跟着买的是我，要算账来找我，我认了，是我对不起兄弟们，把你们带上了这条路，怨不得别人！把账记上，老子只要没死，钱一定还上！”
何小辉有些惊讶，惊讶熊达不把帐算到自己头上，惊讶他一个混道上的能有这般担当。他心里好受不少，就像不幸遭遇了沉船，却还抱着块木板一样。
红毛被拦下来依然没想罢手。他心里此时已经火烧火燎的了，那火红的发黑，哪有这么容易就扑灭？
“熊达，我敬你是一直照顾我的大哥，”红毛显然是恼了，顾不得大哥的威严，嘶吼道，“你让我削他一顿，你就还是我大哥，不然这个兄弟没法当了！放心，不至于下狠手。”
熊达瞄了一眼丝毫不动的何小辉，没有让开：“你是在威胁我？”
“不敢……”
大屏幕继续传来声音。解说这次是带着遗憾的口吻说：“哎呀，阿根廷队最后一刻的进球犯规，可惜，可惜呀！
“好，朋友们，这场德国对阿根廷的比赛在裁判的最后确认下以四比零德国完胜结束，让我们恭喜德国队，同样也相信阿根廷这支传统强队会在下次比赛中再度崛起……”
房间里的嘈杂声在解说宣布完真正的结果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小辉的嘴角抽了抽，感觉被皮卡丘的十万伏特电击了，身体仿佛又能动弹，心从谷底坐着火箭又冲上了云霄。妈的，别这么玩呀，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
何小辉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心有余悸地再度看看屏幕上的比分显示。
是四比零，不会错，再错就把电视砸了……
“各位，”何小辉旋身面向众人，声调没了平时的搞怪，变得异常正经，“今天我们赢了，我的九十万变成了三千六百万。你们各自下的注也翻了四十倍。”
混混们发出一片惊叹。他们看赌场，收保护费，还从来没见过谁真的能拿出几千万过。手里预备往何小辉身上招呼的东西被丢到了一边。
绿毛拉着愣在原地的红毛坐到一旁。红毛也把手里的酒瓶丢了。
“但是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玩了，”何小辉凄然一笑，“我以前经常玩，有点闲钱的时候玩，没有闲钱的时候也玩，经常做着中大奖的梦醒过来，但是从来没有中过。也许不玩的话能多给莉莉打点钱，也许她就不会走了……呵呵，真他妈搞笑，跟你们说这个顶个球用！”
“再玩我就……我就……”何小辉到了关键时候又想不出说辞来，觉得拿家人赌咒不太好，拿自己赌咒也不太好，干脆指着墙角的辣妹赌咒，“再玩，我就当着你们的面把她上了！！”
声音之大，响彻整个房间。
“我去！我招谁惹谁了？”辣妹捂着胸口，有点张皇失措，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要是真能被这个千万富翁睡了，她还不被小姐妹们给羡慕死啊。
“嘭！”门被一个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的女生撞开。何小辉认识她——污污女蔡清。
几个小弟正要上前把她赶出去被何小辉制止。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迎面走过去，一把扶住摇摇摆摆的青菜：“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他想想又觉得不奇怪，“也对，要了解那些知识酒吧这种地方是必经之地呀。话说你喝了多少？没有一斤也有八两吧？”
青菜整个人是不太清醒的。她本来想一直扑在地面等酒劲过去，但突然发生的一切让她爆发了小宇宙。
她依仗着自己存在感极低的优势偷跑出来到处寻求帮助。然而大家都把她当成酒鬼不予理睬，有两个并非完全不知内情的人却也打着哈哈。
万般无奈之下，青菜记起何小辉是像大哥一样带着众多小弟来到的这家酒吧。这倒是很好打听，她于是找到二楼。
“嘉妍，嘉妍她……”青菜含糊地说，“嘉妍她，她……”
“哦，原来她也来啦。”何小辉向门外张望，没有看到人，“她在哪呢？不会在跟别的男人鬼混吧？”
何小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别的男人”这种词汇。他的潜意识里觉得跟自己鬼混的话就无所谓，跟别的男人鬼混的话除非给他报批，而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他稍微吃醋了。
“不是，是……”
“你快说啊。”何小辉有点无奈。
“她在楼下包厢快被人强奸啦……”
何小辉的脑袋像被子弹击中的西瓜那样炸开了。他思绪很乱，像多种颜料被打翻了一样抓不到重点。
强奸，她说的是强奸？是我听错了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说什么强奸……她说的是强奸吗？是我认为的那个吗？是我认为的那个吧……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虎妞傲娇的模样：金黄色的卷发，毫无瑕疵的脸，蓝色的眼睛，瘪成猫咪状的小嘴……
接着浮现出的是虎妞遭受欺凌的画面……他不敢去想。
他极端恐惧，也说不上为什么，恐惧虎妞真的被欺凌。他同时极端愤怒。他妈的，老子的女人也敢动，老子要跟他鱼死网破。
何小辉把青菜多少有点粗鲁地放在椅子上，抄起红毛放下的酒瓶，旋风般冲了下去。
社会人看着他们的老大。
熊达板着的脸上暴起青筋，喝道：“刚才的事老子以后再跟你们算账，现在你们二哥的女人被狗娘养的畜生欺负了，还用得着我说吗？！”
“干他！”
“干他！”
“把他那东西割了喂狗！”
德国队在赛场上杀疯了，在本国球迷的欢呼声中不断进球。绿茵场仿佛被他们彻底统治了一样。
二比零。
三比零。
四比零！
比赛已经是尾声，结果仿佛就此注定。
熊达的脸上是许久不现的欣喜。他已经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断用大手拍何小辉的肩膀。
“老弟，真他妈神了！说四比零还真四比零，要赢，我们要赢啊！老子从今天以后就无债一身轻啦！”
其他人也欢天喜地起来。他们是混混，是赌徒，这一赢可以大大消减他们的负债。他们喜笑颜开相互碰着杯，庆幸自己相信了老大，跟着一起买了。
“熊哥，你真的是救了兄弟我呀，我二愣子一辈子都要跟着你混！”
“还有我，我也是，以后老大说一我绝对不说二，老大叫我向东，我绝对不往西！”
“只要老大一句话，上刀山下油锅，我眉头都不皱一下。”
熊达旋过身，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安静一下，待安静后说：“不用兄弟们说，今后只要有我熊达一口吃的，就有你们一口。我熊某人一定想办法带着大家吃香喝辣，发家致富。”
此言一出，喧嚣又起，又是一阵或真情或假意的马屁声。
何小辉活动了下感觉快要脱臼的肩膀，看着他们做团建。他也是服了，这饼画的很有水平呀。
“大家注意，这次我们能赢钱最大的功劳还是小辉兄弟的。”熊老大没有居功，一把将何小辉拽起来。他的力很大，何小辉感觉自己突然腾空了。
“我宣布，从今天起，何小辉就是你们的二哥，大家快叫‘二哥’。”
何小辉看着众社会人：纹着花臂喝着酒，撸着烤串抠着脚，没一个正形。拜托能不能尊重一下他这个老二，还有，他也不想当什么老二呀。
“二哥好。”
“二哥，小弟今后就要你罩着了。”
“二哥，以前的误会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但何小辉听着众人喊二哥还是很满意的，保持着大人物特有的含蓄又不失亲切的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预备发表一篇‘告众小混混书’。
气氛的转变就在一刹那。何小辉正要开口。屏幕里传来一句“球进啦，在最后一刻，阿根廷踢进今天他们唯一的进球！他们虽然输了，但保住了强队最后的尊严！”
那声音撕心裂肺，仿佛在宣告何小辉的死期到了！
房间里所有人都哑然了。他们投入了他们能动用的所有金钱：有借来的，有贷来的，甚至有偷来的。
何小辉像机器人那样转过头，去确认噩耗的真伪：屏幕里德国队的球员正在庆祝胜利，而阿根廷虽然沮丧，但还是拍了拍队友的肩膀。
何小辉颓然地摊在椅子上，嘴里不由地念着：“真的输了，不对呀，我记得很清楚应该是四比零才对，难道是蝴蝶效应……”
他感觉大难临头了，不止是输掉了他自己所有的家底，连同熊达一伙的家底也输的干干净净。
这是一种从山巅直接掉到山谷的感觉，何小辉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赢了九十万之后就收手。那可是九十万呐，省着花能花好久的九十万，是他好多年好多年工资的九十万。
红毛第一个跳起来，提起酒瓶就要上来找何小辉算账。见红毛如此，不少小弟也蠢蠢欲动，能拿折叠椅的拿折叠椅，能拿墙角扫帚的拿墙角扫帚。
何小辉没有动弹。他是想跑，但浑身上下像被扎了个洞的篮球一样没了弹跳起来的动力。
他等着被暴揍一顿。他这样低沉，可能被暴揍一顿还能有点精神也不一定？
被摸腿的辣妹见势不妙，连退好几步躲到墙角。他们要打就打，别连累到她就行。
“住手！”熊达的脸再度板了起来，挡下冲上来的红毛，烟嗓中不难听出些许的悲怆，“要跟着买的是我，要算账来找我，我认了，是我对不起兄弟们，把你们带上了这条路，怨不得别人！把账记上，老子只要没死，钱一定还上！”
何小辉有些惊讶，惊讶熊达不把帐算到自己头上，惊讶他一个混道上的能有这般担当。他心里好受不少，就像不幸遭遇了沉船，却还抱着块木板一样。
红毛被拦下来依然没想罢手。他心里此时已经火烧火燎的了，那火红的发黑，哪有这么容易就扑灭？
“熊达，我敬你是一直照顾我的大哥，”红毛显然是恼了，顾不得大哥的威严，嘶吼道，“你让我削他一顿，你就还是我大哥，不然这个兄弟没法当了！放心，不至于下狠手。”
熊达瞄了一眼丝毫不动的何小辉，没有让开：“你是在威胁我？”
“不敢……”
大屏幕继续传来声音。解说这次是带着遗憾的口吻说：“哎呀，阿根廷队最后一刻的进球犯规，可惜，可惜呀！
“好，朋友们，这场德国对阿根廷的比赛在裁判的最后确认下以四比零德国完胜结束，让我们恭喜德国队，同样也相信阿根廷这支传统强队会在下次比赛中再度崛起……”
房间里的嘈杂声在解说宣布完真正的结果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小辉的嘴角抽了抽，感觉被皮卡丘的十万伏特电击了，身体仿佛又能动弹，心从谷底坐着火箭又冲上了云霄。妈的，别这么玩呀，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
何小辉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心有余悸地再度看看屏幕上的比分显示。
是四比零，不会错，再错就把电视砸了……
“各位，”何小辉旋身面向众人，声调没了平时的搞怪，变得异常正经，“今天我们赢了，我的九十万变成了三千六百万。你们各自下的注也翻了四十倍。”
混混们发出一片惊叹。他们看赌场，收保护费，还从来没见过谁真的能拿出几千万过。手里预备往何小辉身上招呼的东西被丢到了一边。
绿毛拉着愣在原地的红毛坐到一旁。红毛也把手里的酒瓶丢了。
“但是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玩了，”何小辉凄然一笑，“我以前经常玩，有点闲钱的时候玩，没有闲钱的时候也玩，经常做着中大奖的梦醒过来，但是从来没有中过。也许不玩的话能多给莉莉打点钱，也许她就不会走了……呵呵，真他妈搞笑，跟你们说这个顶个球用！”
“再玩我就……我就……”何小辉到了关键时候又想不出说辞来，觉得拿家人赌咒不太好，拿自己赌咒也不太好，干脆指着墙角的辣妹赌咒，“再玩，我就当着你们的面把她上了！！”
声音之大，响彻整个房间。
“我去！我招谁惹谁了？”辣妹捂着胸口，有点张皇失措，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要是真能被这个千万富翁睡了，她还不被小姐妹们给羡慕死啊。
“嘭！”门被一个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的女生撞开。何小辉认识她——污污女蔡清。
几个小弟正要上前把她赶出去被何小辉制止。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迎面走过去，一把扶住摇摇摆摆的青菜：“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他想想又觉得不奇怪，“也对，要了解那些知识酒吧这种地方是必经之地呀。话说你喝了多少？没有一斤也有八两吧？”
青菜整个人是不太清醒的。她本来想一直扑在地面等酒劲过去，但突然发生的一切让她爆发了小宇宙。
她依仗着自己存在感极低的优势偷跑出来到处寻求帮助。然而大家都把她当成酒鬼不予理睬，有两个并非完全不知内情的人却也打着哈哈。
万般无奈之下，青菜记起何小辉是像大哥一样带着众多小弟来到的这家酒吧。这倒是很好打听，她于是找到二楼。
“嘉妍，嘉妍她……”青菜含糊地说，“嘉妍她，她……”
“哦，原来她也来啦。”何小辉向门外张望，没有看到人，“她在哪呢？不会在跟别的男人鬼混吧？”
何小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别的男人”这种词汇。他的潜意识里觉得跟自己鬼混的话就无所谓，跟别的男人鬼混的话除非给他报批，而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他稍微吃醋了。
“不是，是……”
“你快说啊。”何小辉有点无奈。
“她在楼下包厢快被人强奸啦……”
何小辉的脑袋像被子弹击中的西瓜那样炸开了。他思绪很乱，像多种颜料被打翻了一样抓不到重点。
强奸，她说的是强奸？是我听错了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说什么强奸……她说的是强奸吗？是我认为的那个吗？是我认为的那个吧……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虎妞傲娇的模样：金黄色的卷发，毫无瑕疵的脸，蓝色的眼睛，瘪成猫咪状的小嘴……
接着浮现出的是虎妞遭受欺凌的画面……他不敢去想。
他极端恐惧，也说不上为什么，恐惧虎妞真的被欺凌。他同时极端愤怒。他妈的，老子的女人也敢动，老子要跟他鱼死网破。
何小辉把青菜多少有点粗鲁地放在椅子上，抄起红毛放下的酒瓶，旋风般冲了下去。
社会人看着他们的老大。
熊达板着的脸上暴起青筋，喝道：“刚才的事老子以后再跟你们算账，现在你们二哥的女人被狗娘养的畜生欺负了，还用得着我说吗？！”
“干他！”
“干他！”
“把他那东西割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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