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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疤爷(求追读)

    没想到他手刚举过半空,就已经动弹不得。

    试着挣扎了几下没挣脱,钱癞子侧头看去:“呦,这位本家侄子也是武夫出身吗,怪道今天叶老根不太对劲,原来是找到靠山了。”

    “我告诉你,别以为跟着乡下武夫练几个粗把式就能如何了。”

    “我是跟着疤爷混的,你需晓得轻重。”

    秦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钱癞子,眼神中充满了悲悯和惋惜。

    钱癞子感觉到被握住的手腕越来越难捱,咬着牙想做出一副有骨气的样子忍一忍,却发现钻心的痛直往骨子里钻,撬开嘴巴几乎要溢出来。

    这人什么力气,手是铁铸实的不成!

    钱癞子惊恐地看着自己手腕的皮肤被慢慢压紧,甚至皮开肉绽,表皮都被挤进血肉里。

    他再也强忍不住,刺耳尖锐的哀鸣汩涌而出,却只发出了一声,就被秦槐拿吃饭的汤勺塞进了喉咙,压住了舌头。

    “为什么……”

    “你只要少说一句,乖乖地离开,什么都不会发生……”

    秦槐松开钱癞子的手腕,任由这只手摔落在地上,这时的手和小臂之间已经只剩下两块碎皮相连,连骨头都握成了渣。

    扶好钱癞子的头,秦槐和他四目相对。

    此时的钱癞子已经陷入了精神的恍惚,他到底也算一个入了流的武者,断掉一只手不该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用一种可怕的冷静,无可匹敌的力量,慢慢碾碎了自己的精神。

    他想咿呀着求饶,却被压紧了张不了口。

    “事到如今,这个钱癞子已经知道叶老根的家里有一个陌生的武者住了进来,这就留不得他了。”

    秦槐正想结束这个钱癞子的性命,却发现余光中叶老根跪坐在地,满脸的哀求,二丫被他死死捂着眼睛。

    心中几度挣扎,秦槐还是松开了手,俯身贴耳对钱癞子说:“乖,让你多活几步,别走太远,我会很快跟过去的。”

    钱癞子颤抖的脑仁已经不能理解秦槐话里的意思,只知道自己暂时逃过一劫。

    颤颤巍巍地朝门外走去,嘴里嘟嚷着:“疤爷……我还能找疤爷,疤爷……救救我。”。

    看到钱癞子离开,秦槐也站起身,打算跟出去。

    身后的叶老根突然开口,

    “秦爷,我想起来了,今天回来的时候我在街头看到疤爷了。”

    “我没敢抬头仔细看,但是现在回忆起来,疤爷身边还有一个人,穿着铁片和皮革编的鞋子,那是铁匠才穿的鞋子。”

    “我们这片没有铁匠。”

    “嗯。”秦槐颔首。

    看来这外城区的疤爷和九炼坊的人还真的有联系,他心里有了计较。

    “我出门逛逛。”

    ……

    鹿蹄山顶。

    破庙外。

    焦欢和石海还在这里和破庙中的两人僵持。

    让他们冲进去拼个你死我活他们着实不愿,冯柯还罢了,只有一腔蛮力,但那个安秉一身符箓之道都透着点邪性,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传承。

    若是他们两人有一人想要脱身离开去做点什么,安秉和冯柯立马就会冲出来试图突围。

    一来二去,这四个人竟就这么被绑在了一起。

    “那个后天境的小子抓住了吗。”焦欢寻来执事。

    “还没,坊里的兄弟们落后了一步,等赶到的时候,他已经逃进尧光城了。城里人多眼杂,街巷反复,怕不好找。”

    “没事。”焦欢挥了挥手,“左右不过是个后天境,翻不起大浪。”

    “抓不住人可以,但要把尧光城给我看好了。”

    执事赶忙点头称是。

    这时候石海走了过来,眉眼里充斥着浓郁的憔悴之色。

    一夜之间,他们四人已经交手数次,每次都是浅尝辄止,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久。

    注视着九炼坊的执事拱手告退后,他才开口:“宗主,破境还要多久?”

    焦欢自信一笑:“别急,近在咫尺了,最后一尊锁骨菩萨像应该已经安排好了,只等吸收完众生情欲就能化骨。”

    “我把这事交给葛执事办了,应该就是这几日之间了。”

    ……

    隐匿在一旁,跟着钱癞子一路前行。

    幸运的是,这钱癞子在这片地名声极差,一路低着头竟没有一个邻里敢上前来问问。

    直到看到他走进一栋小楼,秦槐才放心的消失在巷角的尽头。

    再出现时,他已经身在小楼之上。

    大白天里,秦槐攀附在小楼折角的阴影处,普通人一眼望去竟一无所觉。

    透过窗口,钱癞子一下扑到一个壮硕汉子身前,脊背颤抖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什么,

    壮硕汉子脸上的神情从嫌弃逐渐变为凝重。

    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疤爷了,看时机差不多了,秦槐没再耽误,纵身而下。

    房间里除了中间的两人,还另有四个泼皮散落在各处。

    人尚在空中,秦槐已经把手掌搭上腰间的长刀。

    “呼。”

    看似不急不缓推出的刀锋,实则已经在空中拉出一条细长银丝。

    银色刀光,宛如丝线,在房间中绕行一周,独独避开了中间的钱癞子和疤爷。

    轻盈的落地,抖落长刀上不存在的血迹,持刀侧立,粗麻缝补的破衣被秦槐撑的挺括。

    四个泼皮随着刀光倾泻的角度,四分五裂,在房间里溅开四朵不大不小的血花。

    看到这一幕,钱癞子已经吓破了胆,膝行向前,抓住疤爷的衣角,

    “是他,是他,就是他。”

    冷面疤爷静静注视着眼前做贫民打扮的男子。

    他自小被父母卖给人牙子,挨打受辱只道是寻常,吃尽了人世间的苦头,才求得了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他也没有辜负自己流过的血泪,摸爬滚打,才站在了现在的位置。

    一流武者,或许在城里不算什么,但在这片外城区,他就是天!

    他曾对自己说过,今生今世,包括父母天地,他再也不跪。

    “扑通。”

    “爷,冤有头债有主,我和钱癞子真不熟。”

    “九炼坊找我,我也没办法,爷想知道什么,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