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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初次相见

    福裕见对面行来的两人,好生面熟,仿佛在哪见过一般。正当福裕左思右想间,对面两人也是越行越近。当悟慈真人与对面两人面向而立时,只闻悟慈道:“巧啊!”

    “巧吗?”对面那男子回应道。接着听到双方同时轻笑起来。

    悟慈则转着头对着苏文轩与苏静羽道:“这位是贫道的老友玉鼎真人,这孩童是真人的关门弟子,子叔弘逸。”

    “子叔弘逸”福裕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姓。

    接着悟慈真人抬头望着玉鼎道:“这女童是贫道的徒儿苏静羽,这少年是她的哥哥,苏府大公子苏文轩。”

    “玉鼎见过苏公子!”玉鼎微笑颔首道。

    接着玉鼎转向苏静羽对着悟慈道:“悟慈,你这徒儿根骨不错啊!”

    此时,子叔弘逸抬头看看师父,接着又微偏了偏头,望向了对面的苏静羽,目光却是落在了对方脖颈间的那块玉玲珑上。同时,不自觉地抬起另一只手,摸向了自己的那块玉玲珑。

    福裕见那男童伸手摸向了那玉玲珑时,也悄悄的抬起肉嘟嘟的小手,摸向了自己的玉玲珑。两个孩童的目光此时正好对上:一个目中满是惊讶;一个目中噙着醒悟:福裕终于想起这个男童,竟是梦中的那个男童。原来在此处的男童,并非是玉玲珑的前主人,而是现主人。

    福裕内心也正自惊讶着:“子叔弘逸就是那梦中的男童?那个奇怪的梦,居然是真实的。可是,对方并没有似曾相识的反应啊,好像他从未在梦中梦见过我。虽说都得到了玉玲珑,也许不一定能梦见对方,也许是他没达到某种条件…所以未梦见自己?”

    在一番细想之后,福裕似乎猜测到了一点:“也许我是少年魂魄,所以更敏锐些吧。”

    想到此,虽说有些心安,但福裕更惊异的是:自己刚刚经过转世这种奇妙的事情后,居然突然又发现梦中之人是实际存在的。

    与此同时,子叔弘逸眼瞳中,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在望向苏静羽的双眸中满是疑惑与惊讶,忍禁不住地脱口问道:“你…你也有玉玲珑?”。

    福裕听闻对方所问,旋即点头道:“是的,我有。”

    “你的玉玲珑也是师父送的吗?”弘逸疑惑又好奇地问道。

    “是的。”

    “难怪!”弘逸点点头道。

    “难怪…?”福裕不解地问道。

    “……”

    福裕见对方不再回话,随将心神收了回来,再次打量起男童正抚摸的玉玲珑,发现那块玉玲珑的图案,正与自己的这块是相反的。此时,福裕内心的惊讶转变成恍然大悟:“原来我们各自只有半个玉玲珑,当这各自的半块合在一处,这才是个完整的玉玲珑呢。”

    弘逸见福裕一直观看着自己的玉玲珑,好奇地问道:“不是都一样吗?”

    “不一样呢。”福裕边说边走近弘逸身前,将两块玉玲珑并在了一处。

    “啊?…怎么会…”弘逸看到了结果,吃惊地不知应该说什么。就在弘逸吃惊的一瞬间,两人同时感到有一股清流流向了全身,最后入到心内,旋即心头一颤,好像同时感应到了什么。随即两人各退了一步,玉玲珑分开之时,那种感觉即刻消失。

    此时的两人都被震惊到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望向了自己脖颈间的玉玲珑。

    “这是…”

    两人正疑惑间,只听悟慈道:“这原本就是一块玉玲珑。”

    “啊?……”两个孩童异口同声道。

    福裕在听闻师父此言后,带着疑惑的双眼,再次转向了师父和玉鼎真人,见二人正在问候着对方近来的情况,对方才两块玉玲珑并在一起的反应,仿佛并未发生一般。因此,心中又产生了些疑问:“师父和玉鼎真人如此熟悉,又是各持半个玉玲珑,同时,都收了魂魄不全的弟子。这中间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可师父也说了,我的魂魄不稳是胎中所带。在出生之前,我和他并未有任何交集啊。”心中暗暗决定,找个空闲的时间,定要向师父问个明白。

    此时,在一旁的苏文轩见两位真人相见时的态度,便是已经明白,小妹的师父与那玉鼎真人是老相识,因而主动邀请玉鼎真人道:“文轩见过玉鼎真人!既然两位是老相识,不如由翠微来做东,请真人到‘翠微苑’中盘桓几日,一来共同观赏秀市新物,二来也好叙叙旧如何?”

    玉鼎真人与悟慈真人互视一眼后,微微颔首道:“苏公子有礼了,玉鼎多有叨扰!”

    苏文轩见玉鼎真人已是同意,便是微笑行礼道:“多谢真人赏光。”

    一行五人随着苏文轩来到‘翠微苑’中,苏文轩一边安置玉鼎真人与弟子的安歇处,一边安排众人来到一雅间内,享用着翠微山庄今年的,明前默龙银毫与茶点来。

    此时,桌上已摆满了五颜六色茶点,形态各异,晶莹剔透的动植物形态,令人只想欣赏,不忍下口。

    “哥哥,羽儿想要一杯芒果渴水,也请这位小哥哥尝尝。”苏静羽此时,正望着哥哥小心翼翼的言道。

    苏文轩见小静羽第一次接待起小客人,喜笑盈腮即刻满足了小静羽的要求。

    苏静羽如同真正的小主人般,用筷子将一棵晶莹剔透,如玉如翠的白菜茶点,置于一小碟中,并推向了子叔弘逸。

    福裕自转世以来,唯一遇到的同病相怜的孩童,心中有种照顾好对方的心意。

    子叔弘逸见苏静羽将茶点小碟推向自己,先是一怔,接着还是很有礼节的颔首还礼,并接下了这个小碟。

    福裕接着自己将一棵白菜茶点送入口中,在那糯软之后,流黄中浓香奶味满口,甚是开胃。旋即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翠微茶点的特色,还是有品味的。

    ……

    默龙秀市的第一天很快过去,玉鼎看天色不早了,起身告辞。苏文轩见状在前引路,将师徒俩送回了客房之中。

    福裕见此时周边无人,就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向师父吐露出来:“师父,徒儿上次大病,皆是因为来到翠微山庄所致。当时,就是在园子里待着时,多吸了几口这山水间清新的气体。初时,顿觉神清气爽,可渐渐地感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极缓慢地流向体外。接着人就渐渐地疲乏,困盹,头昏,软弱无力之感袭向全身。可这次过来却没有这种感觉。这是因为什么原因呀?”福裕忍禁不住还是开口向师父提问道。

    悟慈听闻徒儿所言,略有沉思继而言道:“为师只知,此处天地之气极为浓郁,所以茶谷果蔬生长旺盛,才会有山庄果香茶优的特色,至于徒儿为何会出现魂魄不稳之相,为师还真是不知。”

    福裕闻师所言,心中暗想道:“天地之气极为浓郁,应该利于修炼,就连师父也看不出为何会引动魂魄不稳,此事只能待以后慢慢解开吧。以后行事还要更加谨慎才是呢。”

    苏文轩送走玉鼎真人师徒二人,再次回到了雅间,向悟慈真人行礼后问道:“真人是否还需要什么?”

    悟慈道:“这一天下来,苏公子也辛苦了,今天也该歇息了,这就回房吧。”

    因此,各人也都回归自己的房中安歇了。

    福裕回到自己房中,细想着这一天的经历中,到是有了些收获:首先知道了自己的玉玲珑只是半块;其次,了解到另外半块的主人,那个梦中男童是真实存在的;特别是当玉玲珑合成整块时,会产生一股独特的能量,是什么现在还说不清楚。更奇怪的是翠微山庄有着极为浓郁的天地之气,原本应该利于修炼,为何会引动自己的魂魄不稳。甚至连师父也不是很明白,看来这事还得自己慢慢地查下去。

    只是另有一点不明,师父和玉鼎真人各持半块玉玲珑,同时,都收了魂魄不全的弟子。这中间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得找个机会向师父问明白。

    晨光熹微,金鸡报晓,默龙镇上渐渐有了语笑喧哗,早起的人们开始迎来新一天的秀市繁华。

    当初阳刚刚露出笑脸,苏文轩五人已是用过早点来到了默龙镇上。苏文轩开始介绍起了默龙秀市。

    苏文轩边走边介绍着整个默龙镇:“默龙镇上的每一条街都是一个特色区域,如桑农特色的绸缎、布匹、服饰街;陶瓷用品一条街;花鸟市场一条街;文房四宝、书籍一条街;机巧玩具市场一条街。工艺品一条街;药材街,易货街等等。这些个有特色的街组成了默龙秀市。

    默龙秀市只有两年一次开秀市时,才极为热闹,因为秀市会带来很多的新颖和奇巧的新工艺及新产品。但平时的默龙镇贸易并未停止,只要有采买需求,长年可到默龙镇来。”。

    此时,秀市繁华的街道上,人们已是骈肩累迹,瞻望咨嗟。

    当五人来到花鸟市场,只见那繁华美景层层引人入胜,笼中叫着的,跳着的,五颜六色的鸟儿,有引亢高歌的,有和声附韵的,给整个花鸟市场带来了欢乐。再看那各种奇异的花朵汇聚于此,好一片花团锦簇,姹紫嫣红。

    绸缎庄中摆满了各种图案的丝绸,缎子。来到此秀市的夫人小姐们,正忙着为自己选着适合的面料。

    瓷器铺中,对‘脱胎’瓷的关注最多,那种特殊的工艺,令人称赏不已,也是卖得最好处之一。

    机巧市场的玩具,看着那会行走的小木人,因其内装有曲卷的弹片,上紧后小木人就会自动行走。一边有会跳的木青蛙,一边有拉绳会飞的竹蜻蜓。还有那会自动行走的小马车。

    还有那玉昆山特有的玲珑雅致的彩色美玉,雕刻的花鸟浮雕艺品。

    农耕店中,能代人收割庄稼的长刃锋利无比,还有那代人插秧的大滚轮。

    因福裕知道父亲喜爱书法,哥哥爱字画,所以问道:“哥哥,那文房四宝、书籍一条街在哪呢?羽儿想去看看。”

    “噢,就在前面,再走个几步就到了。”

    子叔弘逸惦记着那机巧玩具市场,玉鼎师徒便是与悟慈三人分行了。

    苏文轩三人,在一个较大些的文房四宝铺中停了下来,由着小静羽自己挑着所需。福裕在店中逛了一圈后,特为为父亲选了一方洮砚,其色绿如蓝,其泽润如玉。这块砚的材质虽说天成上有些瑕疵,够不上贡品等级,可在世间却也是稀罕之物呢。

    “哎呀,这位小姐可真有眼光,这可是我们店里的压店产品呢,上等的洮砚老坑发墨呀。”店主见一小姑娘挑到了一块砚,便是夸大的赞赏起来。

    苏文轩立时接言着:“也不能这么说,这砚虽说是洮砚,但毕竟天成上有些瑕疵,否则也不会在你店里出售,早就有皇家接手了。”

    店家一见有更加识货的,只因自己吹的太过,也就笑着点点头道:“是,是,还是公子慧眼识货呢。”

    选好洮砚,福裕也为哥哥挑了三支湖笔:一支硬毫笔,适用于书写行、草、以及山水之画作。此笔以木质髹漆,胎体轻薄,通体髹黑漆,上饰吉祥云气纹,纹饰以金线勾勒轮廓,金、墨彩搭配得当。整体有流动之美感。

    那支软毫笔,适用于书写隶书、行书、草书及山水着色。那笔杆以紫檀木为之,通体透雕镂雕,回型雷纹饰,刀法深刻细腻,首尾镶象牙,更显不凡气质。

    所选的兼毫笔,除了书写楷书、隶书、行书最宜花鸟画作。这支兼毫以白玉为笔管,触之通透温润。整体通素无纹,彰显玉材之美。此笔玉材琢磨细腻,光润可鉴。

    此三支笔各有特色,福裕只希望哥哥能用它,画出心中最美的画,写出心中最妙的那首诗。但这些都比不了,福裕自二世转世以来,在心灵深处感激着父母兄长,对自己的关心呵护。自己如今年幼,还无法报答,只能以物来表达自己的一份心,一份情。这次的秀市,福裕是用心来选择这份心意,只是不知父母兄长是否满意。

    当玉鼎与悟慈再次会面时,两个孩童看着这秀市,也是饶有兴致地选了自己的喜爱。子叔弘逸也是为自己选了喜爱的小木人和小马车。但子叔弘逸并非只是单纯迷恋着小玩具,而是对其中的机巧产生了兴趣。苏静羽为自己选了一盆双瓣的茉莉花。

    当秀市的又一天结束,晚间回到“翠微苑”中,见众人都已回房安歇,福裕隐忍了一天的疑虑,最终还是向师父提了出来。

    “师父,徒儿只是另有一点不明,还想请师父解惑。”

    “有什么疑惑,徒儿只管问出来,憋在心里久了会生病的。”

    “那徒儿就问了?师父和玉鼎真人各持半块玉玲珑,同时,都收了魂魄不全的弟子。这中间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呢?”

    “徒儿既然问起,为师也不隐瞒。那,还是在二十年以前,为师与玉鼎约好去玉昆山顶的天仙峰。”

    “天仙峰?”

    “是啊,那天仙峰,峰顶高耸巍峨,山峰雪裹冰封,山腰白云缭绕,看上去犹如一位银装素裹,亭亭玉立的少女,昂然挺立在群山之上,所以被称作天仙峰。

    传说天仙峰顶,冰晶雪莲要千年才开一次花。当时,也有不少江湖中人齐聚那里。待我们赶到峰下,冰晶雪莲正缓缓开放。

    晶莹透亮的雪莲周围发出了耀眼的金芒,将整个山峰及笼罩山峰的天空照亮。只要看一眼透亮的雪莲花瓣上那晶莹光泽,人的心里都会是一片宁静。完全会进入修炼时无我的境地。传说吸收了那冰晶雪莲便可增强修为。但不论任何人,都只会将冰晶雪莲用在最关键的阶段。

    所以,当冰晶雪莲开放的那一刻,天仙峰下已开始了杀戮,门派间的火拼,个人间的偷袭,能使用的手段都用了出来。一时间,血流成河,残肢满地,惨不忍睹。

    玉鼎当时见那情景,目不忍睹地一直摇着头,他不愿有人为了冰晶雪莲而流血,只愿为天下苍生而送花。那时,玉鼎真下了决心,准备用秘法毁了那花。做为老友为师知道,玉鼎是说到做到之人,也因此决定与他共同毁了冰晶雪莲。

    正当玉鼎调动天地之气形成雪暴龙卷之时,“孔雀幻像”在天空出现,漫天蓝色莹光闪耀,晶莹剔透的蓝孔雀飞了过来。

    当一片淡蓝色莹光散尽,在迷朦地薄雾中一道身影显现并缓缓旋转过来。一位高挑清纯翩翩公子立于眼前,发髻高挽,束冠为一只蓝色孔雀冠,束发倾泻秀丽,柔俊面容虽未笑却极其亲和,身着天水蓝衫,内衬着白纱,无风仍有漂漂洒洒羽动之感。

    孔雀飞来之时,所有杀戮之人全都晕死过去。天仙峰下瞬息是一片宁静。那孔雀公子手托冰晶雪莲,来到了玉鼎面前:“此物归你了,这是你应得的。”

    当时玉鼎拒收冰晶雪莲,只听那孔雀公子微笑言道:“本公子还有事相托二位,别再推脱了,收下吧。”

    听闻孔雀公子所言,为师与玉鼎共同想到:当孔雀飞来之时,杀戮中所有人都昏了过去,镇住了全场。也避免了,如若我二人动手,可能会造更大的伤亡。

    想到此,为师与玉鼎立时行礼道:“愿听公子所言,有事尽请吩咐!”

    只见那孔雀公子手掌一翻,掌中现有一物,正是这玉玲珑。玉玲珑立现两半。只听得一声空灵声响起:“你二人一人一半,交与有缘人,并请多加关照!”

    那声音飘荡许久不散,而那只晶莹剔透的蓝孔雀向来时的方向飞去。为师与玉鼎手中各自留有这半块玉玲珑。玉鼎面前还有那罕见的冰晶雪莲。事情就是这样。为师这也是受人之托啊!”

    悟慈深深叹息一声,接着道:“当徒儿你大病之时,这玉玲珑有了反应,为师顺着指引来到了苏府,这才知道什么是‘有缘人’。当为师为徒儿寻回魂魄之时,这才发现,徒儿的魂魄并不稳定,必须修行功法,提高体内的真元之气,方能稳住魂魄。但最终的解决还是要靠你二人的修为,将两块玉玲珑的能量合而为一。就像那天你们无意识的将两块玉玲珑,合在一起时的反应。但这些都是后话,你二人的修行等级还差的太远了。”

    剩下的日子中,默龙秀市的热闹非比寻常,苏文轩一行除了一边逛秀市外,悟慈每日都要带着苏静羽去药材市场学常识。不知不觉中十五日就这样悄悄溜走了。当默龙秀市结束后,玉鼎与子叔弘逸离开了翠微苑;悟慈等人也回到了苏府,次日,悟慈向苏老爷,苏夫人辞行后,亦离开了苏府。

    苏文轩代小静羽将礼物分送给了父亲与母亲。

    “这…这可是稀有的洮砚老坑发墨啊。”苏老爷似有些激动地颤声着。

    苏文轩将另一只礼盒置于苏夫人面前:“母亲快看看,羽儿这件礼是否还满意?”

    “这是羽儿送母亲的?”苏夫人高兴地询问着。接着双手轻轻打开礼盒,生怕礼物有一丝闪失。当盒盖一点点的揭开中,只见盒内放了一只淡绿色的碗,在阳光下显露出那精巧透明,薄如蝉翼,亮如琉璃,轻如浮云般的神韵,上面的吉祥文字,衬托着那淡绿色,更显出尘的珍奇。

    苏夫人见到盒中之物,不觉中双眸渐渐睁大,丰润的双唇缓缓张开,无言中满是讶异:“这…这工艺竟是如此巧夺天工。谢谢羽儿了。”

    “母亲怎么和羽儿说一样的话呀。”苏文轩奇怪言道。

    “羽儿?”

    “对呀,羽儿当时呆呆地看着这只碗,口中念道‘羽儿谢谢母亲。’”

    “羽儿!”苏夫人此时,双眸中有些湿润,嘴角噙着笑念道。

    福裕在经历了这初次的默龙秀市的游历中,那些秀市的见闻和跟着悟慈学习医理与医药理的过程,早已是深深印在了记忆中。

    这日福裕又到哥哥的书房来找书看了,正在静心的阅读时,忽然听到了哥哥的声音。

    “羽儿,…羽儿,快看哥哥给你带什么来了?”隔着老远就听闻哥哥那温暖如春的声音,落入了书房响了起来。

    小静羽放下手中的书籍,抬起头来。只见哥哥眼中带着笑意脚步轻快地行进前来,手中端着一只紫檀木匣子,进屋后直接放于桌上,兴奋的双目望着小静羽道:“猜猜看!”

    小静羽略偏了一下头稍作思考道:“哥哥一定是得了什么稀有的文房四宝?”

    “再猜猜!”哥哥再次给了小静羽一些信心。

    “那一定是嫂嫂给哥哥寻得什么珍惜之物?”静羽带着微笑望着哥哥。

    “往一年前想,你求哥哥做什么事了?”

    静羽那秀丽的面容由微笑转向惊愕道:“莫不是……?哥哥寻到了?”

    苏文轩感慨地点头道:“正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嘛!这一年来,哥哥不论到哪都会记得妹妹所托,格外留意着。”看着羽儿那可爱的面容,文轩开心地笑着。

    苏文轩边道,边缓步来到小静羽身边慢慢打开匣盖,只见其中有一宣纸手抄线装本的《雍恬国国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