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凝视
一个高大的身影催动一匹头长双角的巨兽，往前走了几步。
巨大的紫色斗篷垂落在巨兽腹部，华丽的纹饰随着脚步的轻轻摆动。
紫色的兜帽里露出一个坚挺鼻子，微微扬起，一张英气勃勃的脸出现在唐剑铭眼前，剑眉星目，坚定而自信，琥珀色的眼睛微微下落，手里长长的权杖一点：
“什么人，谁是你的宣谕师？”
“帕里西，克劳德米尔·帕里西。”唐剑铭亮出唯一的招牌。
“什么任务？”
“找人。”唐剑铭脑子转的飞快。
权杖往坐骑身上一拍，咔嚓一声响，被固定到鞍上，上下打量了唐剑铭一番，留下一句话：“身手不错，去大公爵府报道。”
一拉缰绳，包围圈闪出一条通道，蹄声响起，一队人再次往大路走去。
唐剑铭看了看对方坐骑，摸摸鼻子：“衣装不错，骑得什么牛马。”
手在身上拍了几下，往前走去，走到火球炸出的土坑前，抓起一把泥土，闻了闻。
泥土与青草的味道带着温热传入鼻腔，似乎没有可燃物的味道。
又在手里捻了捻，只有草根与泥土。
唐剑铭不死心，在几个土坑来回查看，依旧没发现什么异常。
想了会，解下后背的包裹，长枪弹出，对着地面狠狠刺下。
用力拔出，枪尖带出了一片泥土，微微发黑，略带湿润，唐剑铭表情失望的把泥土抹下来。
控制等离子云，以模拟火球激发，这种在他记忆里已经是远古技术。
但是想想对方镶了金银宝石的华丽权杖，怎么想都不觉得那会是某种激发器。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往城门走去。
卫兵不知站了多久，整个人倚在墙上，看到有人来扭头看了一眼，转回头去。
再次快速的转了回来，扶着长枪站直。
唐剑铭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对他点了点头，向万神殿走去。
街上已经没人了，街上有士兵巡逻，看了看他，没再盘查。
走到门前，建筑的窗子透出明亮的光线，唐剑铭停在门前，没有进去，
里面看起来有什么活动的样子，今天在城里走，看到家家户户门前都有神像，行人时不时会停下来对神像行礼。
神魔的事情，总是麻烦。
又等了一会儿，门开了道缝，淡黄的光线如同利剑般斩到地面上。
唐剑铭下意识的侧身躲过，看向门口，却没人出来。
犹豫着踏上台阶，往上走去。
门开了一拳左右宽，里面没声音传出来，挪到台阶中间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去。
灯火辉煌，空无一人。
推开有些沉重的木门，光线似乎有了实质，如同坚实的墙壁般扑面压了过来。
唐剑铭想后退，身后的阴影在光线下更加黑暗，仿佛退后一步便会跌下万丈深渊。
心里一惊，意识瞬间回到身体，压抑、恐慌消失不见，刚才的感，受如同梦幻。
把两扇门完全打开，身体完全被微黄的光线笼罩，远处的主神像正看向前方，两侧的次神相互对望。
暖色调的光线没有带来温馨，雕像的眼睛似乎随时会聚焦到他身上，辉煌不再，诡异感传来。
压抑与恐慌再次占领身体。
帕里西不知道在哪里，再回头望向街道，居民们似乎早都睡了，街道上漆黑一片。
转回头去，试探着迈进一步，世界消失了。
如同浮在水里，四周找不到任何借力点，看向四周，看来身处在一个微光的球体里。
自己就在光源的位置，四周全是黑暗。
唐剑铭挣扎起来，四肢的摆动却只划过虚空，连空气的流动都感觉不到。
用力张开胸膛，想要吸进些氧气，依旧什么都没有，唐剑铭甚至分辨不出自己是否还在呼吸。
除了自己，只有纯粹的虚无。
挣扎与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弱，恐慌、紧张也消失了，慢慢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自己？
曾对尤菲莉亚说的话被重新想起，找到我自己。
唐剑铭轻轻闭上眼睛，开始感受自己的身体，眼睛、耳朵五官...头部慢慢出现在意识里。
用意识继续探知，躯干也慢慢浮现，意识继续延伸，如同生长的树枝，手臂也逐渐出现。
继续往下，腿、脚也终于出现在意识内。
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我”的概念终于有了实体。
再用意识去寻找“我”的意识，世界的空洞霎时被“我”填满。
几乎在同时，身体周围传来奇怪的压迫感，似乎有千万双眼睛看着自己。
把意识停在自我，稍稍用力的睁开眼睛，黑暗之中闪出点点白色。
瞬间出现的无数双眼睛正看着自己，来回扫视，充满好奇。
这次唐剑铭没有慌乱，微微转头，平静的与周围的眼睛一一对视。
四周的眼睛瞬间有了情绪，不屑、愤怒、凶狠、冷静、锐利、无辜。
唐剑铭的眼神不为所动，静谧从容，依旧扫视着这些眼神。
这些眼睛似乎被看的发慌起来，仿佛有了眼皮，开始闪烁躲闪。
这些东西似乎依旧对自己的意识感兴趣，看向他的眼神开贪婪渴望。
唐剑铭微笑起来，再次问出那句话：“你好，我是我，请问你是什么？”
四周的眼球开始疯狂转动，满是慌乱。
身体突然有了重量，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眼前一片明亮的黄色灯光。
直起身，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大厅中央，正处在众神像的包围之间。
深深的吸入一口气，用力呼出，开始仔细打量四周的神像。
两侧的神像似乎来源于万物崇拜，大多数不是人形，充满荒蛮的远古气质。
来到主神像前，发现这个神像是个女性，正脸被分割成两半，都是侧脸，一半表情凌厉，一半温和慈爱，眉间各有颗湛蓝的菱形宝石。
两侧各探出一个头颅，都是男性，一个头戴太阳冠，一个头戴闪电冠。
两边的银色雕像有男有女，身材挺拔，样貌俊秀，大多手持武器，眼睛看向四周。
观察许久，依旧看不出什么，唐剑铭后悔自己没学宗教史。
不再继续观察，转身走进侧门。
帕里西没再穿西装革履的礼服，而是换上了一身华丽的黄色长袍，身前摆着一本半张桌子厚的书，已经翻开到一多半。
看到唐剑铭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桌子，一份晚饭被罩子盖着，放在桌上。
等唐剑铭吃完，帕里西把一张亮闪闪的银色书签夹到书里，用力抬起一边书壳一合，拍出嘭的一声响。
唐剑铭把自己的餐具收起来，顺手拿起一边柜子上的另一套，放到门外的低柜上。
再次回到椅子坐下，帕里西已经等在那里。
看他坐下，问道：“今天逛的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摇摇头，唐剑铭回答道：“没有，但是城里的人都很和善。”
刚想问一下万神的事情，帕里西又问道：“有遇到有趣的事情吗？”像个好奇的慈祥老爷爷，与随手挥退士兵的威严形象判若两人。
压下心里的问题，把刚才被骑兵队包围的事说了出来。
帕里西笑起来：“法蒂玛·穆尼斯大公吗？伊丝达城邦的战争公爵大人，是我最讨厌的人之一了。”
唐剑铭斟酌这个名字问道：“法蒂玛？原来是位女大公吗？”想想对方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着自己砸了一通火球，接着说道：“是讨厌的。”
帕里西对他眨眨眼：“说来我们可都是大公属下的公民呢，可不要到外面这么说。”
接着语气有些低沉起来：“穆尼斯大公倒不是坏人，作为战争大公，奥秘大魔导还是很称职的。”
“让我气愤的是，她把我的每个弟子都送到了前线，让本该救死扶伤的司铎双手沾上了血腥。”
大魔导？唐剑铭眼睛一凝，低头沉吟，魔法？
却抬头向帕里西问道：“帕里西司铎，他们都还好吗？”
“目前都还安全，大部分时候他们还是在后方做治疗工作，要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本地大司铎也不是好说话的。”帕里西语气有些俏皮，脸上的担忧却越来越浓。
唐剑铭决定放过这话题，又问道：“那帕里西，魔法，魔法又是什么？”
帕里西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魔法...你们那里不用魔法吗？”
唐剑铭一直怀疑魔法是某种科技或自然现象，偏偏自己没有找到证据，自己的知识也不足以解释，只好回答道：“就是我，我不太了解。”
帕里西沉默了一下，手一翻，一个白色的光球出现在他手上，圣洁温暖的气息充满房间。
“魔法，在我们看来，魔法师的魔法来源来自对自然能量的感悟，而我们这些神职人员则来自对神的信仰。”帕里西给出了一个非常符合魔法世界观的答案。
“大部分人都没有这种天赋，魔法虽然被研究了很多年，但目前所知就是与人的意识意志有关。”
“那魔法是怎么释放的呢？”意识，唐剑铭想起自己的经历。
“像我们是让意识与神灵沟通，就会有能量传达过来，魔法师则靠用意识汇集自然能量。”帕里西回答的很慢，一边回答一边思考。
接着又说道：“如果你想学魔法，可以跟我试试，如果失败，那就只能去找法蒂玛·穆尼斯大公了。”
唐剑铭一愣：“这里没有其他魔法使用者了吗？”
“魔法的使用要求思维的纯净，大多数人都想的太多了，失去接触魔法的机会。”
“魔法师虽然被分为灵魂法师、智慧法师、星辰法师、领域法师、奥秘法师、统御法师，至尊法师。”
“但这些等级之间并不是固定的，灵魂法师可能一觉想来成为至尊法师，至尊法师也能突然变成灵魂法师。”
帕里西稍停，看向唐剑铭：“普通人一旦被尘世污染，就很难有成为魔法师的机会了。”
唐剑铭又问：“那司铎呢，也是这样吗？”
“司铎的体系依附于主魔法体系，等级如果下落等同于判教。”
唐剑铭似懂非懂，又问道：“帕里西，万神呢？”
巨大的紫色斗篷垂落在巨兽腹部，华丽的纹饰随着脚步的轻轻摆动。
紫色的兜帽里露出一个坚挺鼻子，微微扬起，一张英气勃勃的脸出现在唐剑铭眼前，剑眉星目，坚定而自信，琥珀色的眼睛微微下落，手里长长的权杖一点：
“什么人，谁是你的宣谕师？”
“帕里西，克劳德米尔·帕里西。”唐剑铭亮出唯一的招牌。
“什么任务？”
“找人。”唐剑铭脑子转的飞快。
权杖往坐骑身上一拍，咔嚓一声响，被固定到鞍上，上下打量了唐剑铭一番，留下一句话：“身手不错，去大公爵府报道。”
一拉缰绳，包围圈闪出一条通道，蹄声响起，一队人再次往大路走去。
唐剑铭看了看对方坐骑，摸摸鼻子：“衣装不错，骑得什么牛马。”
手在身上拍了几下，往前走去，走到火球炸出的土坑前，抓起一把泥土，闻了闻。
泥土与青草的味道带着温热传入鼻腔，似乎没有可燃物的味道。
又在手里捻了捻，只有草根与泥土。
唐剑铭不死心，在几个土坑来回查看，依旧没发现什么异常。
想了会，解下后背的包裹，长枪弹出，对着地面狠狠刺下。
用力拔出，枪尖带出了一片泥土，微微发黑，略带湿润，唐剑铭表情失望的把泥土抹下来。
控制等离子云，以模拟火球激发，这种在他记忆里已经是远古技术。
但是想想对方镶了金银宝石的华丽权杖，怎么想都不觉得那会是某种激发器。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往城门走去。
卫兵不知站了多久，整个人倚在墙上，看到有人来扭头看了一眼，转回头去。
再次快速的转了回来，扶着长枪站直。
唐剑铭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对他点了点头，向万神殿走去。
街上已经没人了，街上有士兵巡逻，看了看他，没再盘查。
走到门前，建筑的窗子透出明亮的光线，唐剑铭停在门前，没有进去，
里面看起来有什么活动的样子，今天在城里走，看到家家户户门前都有神像，行人时不时会停下来对神像行礼。
神魔的事情，总是麻烦。
又等了一会儿，门开了道缝，淡黄的光线如同利剑般斩到地面上。
唐剑铭下意识的侧身躲过，看向门口，却没人出来。
犹豫着踏上台阶，往上走去。
门开了一拳左右宽，里面没声音传出来，挪到台阶中间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去。
灯火辉煌，空无一人。
推开有些沉重的木门，光线似乎有了实质，如同坚实的墙壁般扑面压了过来。
唐剑铭想后退，身后的阴影在光线下更加黑暗，仿佛退后一步便会跌下万丈深渊。
心里一惊，意识瞬间回到身体，压抑、恐慌消失不见，刚才的感，受如同梦幻。
把两扇门完全打开，身体完全被微黄的光线笼罩，远处的主神像正看向前方，两侧的次神相互对望。
暖色调的光线没有带来温馨，雕像的眼睛似乎随时会聚焦到他身上，辉煌不再，诡异感传来。
压抑与恐慌再次占领身体。
帕里西不知道在哪里，再回头望向街道，居民们似乎早都睡了，街道上漆黑一片。
转回头去，试探着迈进一步，世界消失了。
如同浮在水里，四周找不到任何借力点，看向四周，看来身处在一个微光的球体里。
自己就在光源的位置，四周全是黑暗。
唐剑铭挣扎起来，四肢的摆动却只划过虚空，连空气的流动都感觉不到。
用力张开胸膛，想要吸进些氧气，依旧什么都没有，唐剑铭甚至分辨不出自己是否还在呼吸。
除了自己，只有纯粹的虚无。
挣扎与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弱，恐慌、紧张也消失了，慢慢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自己？
曾对尤菲莉亚说的话被重新想起，找到我自己。
唐剑铭轻轻闭上眼睛，开始感受自己的身体，眼睛、耳朵五官...头部慢慢出现在意识里。
用意识继续探知，躯干也慢慢浮现，意识继续延伸，如同生长的树枝，手臂也逐渐出现。
继续往下，腿、脚也终于出现在意识内。
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我”的概念终于有了实体。
再用意识去寻找“我”的意识，世界的空洞霎时被“我”填满。
几乎在同时，身体周围传来奇怪的压迫感，似乎有千万双眼睛看着自己。
把意识停在自我，稍稍用力的睁开眼睛，黑暗之中闪出点点白色。
瞬间出现的无数双眼睛正看着自己，来回扫视，充满好奇。
这次唐剑铭没有慌乱，微微转头，平静的与周围的眼睛一一对视。
四周的眼睛瞬间有了情绪，不屑、愤怒、凶狠、冷静、锐利、无辜。
唐剑铭的眼神不为所动，静谧从容，依旧扫视着这些眼神。
这些眼睛似乎被看的发慌起来，仿佛有了眼皮，开始闪烁躲闪。
这些东西似乎依旧对自己的意识感兴趣，看向他的眼神开贪婪渴望。
唐剑铭微笑起来，再次问出那句话：“你好，我是我，请问你是什么？”
四周的眼球开始疯狂转动，满是慌乱。
身体突然有了重量，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眼前一片明亮的黄色灯光。
直起身，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大厅中央，正处在众神像的包围之间。
深深的吸入一口气，用力呼出，开始仔细打量四周的神像。
两侧的神像似乎来源于万物崇拜，大多数不是人形，充满荒蛮的远古气质。
来到主神像前，发现这个神像是个女性，正脸被分割成两半，都是侧脸，一半表情凌厉，一半温和慈爱，眉间各有颗湛蓝的菱形宝石。
两侧各探出一个头颅，都是男性，一个头戴太阳冠，一个头戴闪电冠。
两边的银色雕像有男有女，身材挺拔，样貌俊秀，大多手持武器，眼睛看向四周。
观察许久，依旧看不出什么，唐剑铭后悔自己没学宗教史。
不再继续观察，转身走进侧门。
帕里西没再穿西装革履的礼服，而是换上了一身华丽的黄色长袍，身前摆着一本半张桌子厚的书，已经翻开到一多半。
看到唐剑铭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桌子，一份晚饭被罩子盖着，放在桌上。
等唐剑铭吃完，帕里西把一张亮闪闪的银色书签夹到书里，用力抬起一边书壳一合，拍出嘭的一声响。
唐剑铭把自己的餐具收起来，顺手拿起一边柜子上的另一套，放到门外的低柜上。
再次回到椅子坐下，帕里西已经等在那里。
看他坐下，问道：“今天逛的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摇摇头，唐剑铭回答道：“没有，但是城里的人都很和善。”
刚想问一下万神的事情，帕里西又问道：“有遇到有趣的事情吗？”像个好奇的慈祥老爷爷，与随手挥退士兵的威严形象判若两人。
压下心里的问题，把刚才被骑兵队包围的事说了出来。
帕里西笑起来：“法蒂玛·穆尼斯大公吗？伊丝达城邦的战争公爵大人，是我最讨厌的人之一了。”
唐剑铭斟酌这个名字问道：“法蒂玛？原来是位女大公吗？”想想对方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着自己砸了一通火球，接着说道：“是讨厌的。”
帕里西对他眨眨眼：“说来我们可都是大公属下的公民呢，可不要到外面这么说。”
接着语气有些低沉起来：“穆尼斯大公倒不是坏人，作为战争大公，奥秘大魔导还是很称职的。”
“让我气愤的是，她把我的每个弟子都送到了前线，让本该救死扶伤的司铎双手沾上了血腥。”
大魔导？唐剑铭眼睛一凝，低头沉吟，魔法？
却抬头向帕里西问道：“帕里西司铎，他们都还好吗？”
“目前都还安全，大部分时候他们还是在后方做治疗工作，要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本地大司铎也不是好说话的。”帕里西语气有些俏皮，脸上的担忧却越来越浓。
唐剑铭决定放过这话题，又问道：“那帕里西，魔法，魔法又是什么？”
帕里西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魔法...你们那里不用魔法吗？”
唐剑铭一直怀疑魔法是某种科技或自然现象，偏偏自己没有找到证据，自己的知识也不足以解释，只好回答道：“就是我，我不太了解。”
帕里西沉默了一下，手一翻，一个白色的光球出现在他手上，圣洁温暖的气息充满房间。
“魔法，在我们看来，魔法师的魔法来源来自对自然能量的感悟，而我们这些神职人员则来自对神的信仰。”帕里西给出了一个非常符合魔法世界观的答案。
“大部分人都没有这种天赋，魔法虽然被研究了很多年，但目前所知就是与人的意识意志有关。”
“那魔法是怎么释放的呢？”意识，唐剑铭想起自己的经历。
“像我们是让意识与神灵沟通，就会有能量传达过来，魔法师则靠用意识汇集自然能量。”帕里西回答的很慢，一边回答一边思考。
接着又说道：“如果你想学魔法，可以跟我试试，如果失败，那就只能去找法蒂玛·穆尼斯大公了。”
唐剑铭一愣：“这里没有其他魔法使用者了吗？”
“魔法的使用要求思维的纯净，大多数人都想的太多了，失去接触魔法的机会。”
“魔法师虽然被分为灵魂法师、智慧法师、星辰法师、领域法师、奥秘法师、统御法师，至尊法师。”
“但这些等级之间并不是固定的，灵魂法师可能一觉想来成为至尊法师，至尊法师也能突然变成灵魂法师。”
帕里西稍停，看向唐剑铭：“普通人一旦被尘世污染，就很难有成为魔法师的机会了。”
唐剑铭又问：“那司铎呢，也是这样吗？”
“司铎的体系依附于主魔法体系，等级如果下落等同于判教。”
唐剑铭似懂非懂，又问道：“帕里西，万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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