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遇见与逝去
玛格丽瞪大眼睛，瞳孔放大，似乎灵魂短暂的被抽走，浑身一瞬间都没了力气，她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诺尔立刻走过去一手揽住她的背：“还好吗，撑的住吗？”
诺尔皱着眉，看着这个脸上血色逐渐褪尽的孩子。
玛格丽将诺尔伸过来的手推开：“谢谢，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刚说完就后悔了，后面补充的那句只显示出自己在极力遮掩，她现在的确觉得自己身上没力气，不过撑着也要走下去，女王陛下带着那顶最重的王冠加冕时，也不会让人给自己撑着的，她不能让任何人轻视她。
“有事也不值得羞愧，这是噩耗。”诺尔温柔的站在她身边，就在随时都可以扶住她的距离，不再伸手。
玛格丽感谢他如此有分寸。
“现在我们该去哪里，我的慈善机构还有事，如果我今天不能过去我至少得给我的员工打电话，请他们在我回去之前尽量把问题稳住。”玛格丽对诺尔说。就算现在她现在浑身没力气，也不妨碍她大脑能思考。
“现在对你来说，慈善机构更重要吗？”诺尔微笑着问玛格丽。
“应该说此时，它依然重要。”玛格丽回答他。
诺尔点点头：“我明白了。”然后到车上去打电话。
“嗯，现在怎么样了。”
“格温家没有乱，你知道的，那个家族，除了格温老先生，其他人都虚伪得很。”对方口音优雅，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冷漠和轻蔑。
“现在处理对策是什么？”
“格雷克的财产被格温老先生决定捐给社会，不过那个不幸死去的先生……”对方停顿了一会儿：“是个和你有一拼的情场老手，对方几个私生女和私生子，都想分一杯羹。”
“呵……”诺尔喉咙里传出一丝闷声的苦笑：“我不犯这种错误。”
“我知道诺尔，你是聪明人，格雷克可不是，”对方说道：“话说他唯一一个身份上得了台面的子女是英国斯文尼家族的那个小丫头，据说可是个大美人。”
语气中意味深长。
“你说的那个斯文尼家的小姐，在我身边呢。”诺尔看了一眼等在车外的玛格丽。
“不是吧诺尔，你把她拿下了。”对方惊讶的声音中听出他吸了口凉气。
“没有呢，不要这样想我。”
“噢，她像传闻中那样美吗？”对方饶有兴味的问到。
“非常美，不过她父亲去世的事情是不是更重要？”诺尔笑着问。
他们都不是重情义的人，贵族是漠情的，这是他们一直秉持的精神，不过面对死亡，还是要有些敬畏的。
“唉……谁知道格雷克是被谁杀掉的呢，不过我不觉得他死的可惜，一个从不负责的父亲。”对方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有些咬牙切齿。
“一个父亲做成这样确实让人觉得很遗憾，警方下定论了吗？”诺尔对对方的情绪心知肚明，唇边扯出一丝苦笑。
“定论为谋杀，格温老先生要求警察务必找到凶手，私生子女他一概不承认，”电话里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欣赏：“格温老先生对家族决策从来都明智。”
“是啊，这样麻烦就少很多了，对方想打官司也打不赢，”诺尔心绪飘走，漫不经心的回应到：“如今格温家对玛格丽的态度是什么呢？”
“老先生说了，要见到玛格丽，不过不是今天，得把麻烦都摆平了，再去接她。嘿~诺尔，看着她点，如今那孩子处境可不安全。”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关心她。”诺尔有些意外。
“我只是觉得那孩子不太幸运。”对方的情绪一瞬间沉寂了下来。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会保护她的。”诺尔心里叹息，却做出了承诺。
“对女人，你从来如此。”对方情绪恢复了，又开起了玩笑。
电话结束，诺尔从车里走出来，清晨有些寒冷，玛格丽想着来法国避开会面的月台，心绪游离，想到对方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只知道那个人生活浪荡，还没会面，就已经死了。
可是她心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在还未相识前就永不再见，也许是上帝对自己的怜悯呢？毕竟，人，尤其是对感情不成熟人格不完整的人，见面了也不会有好的结果的，对方死了，是他的悲剧，却是我不幸中的万幸。
诺尔看着面前这个眼神游离的女孩，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我送你去你的慈善机构好吗，你的爷爷觉得此时你还不适合回去。”
玛格丽没意见，但这时才想到自己的司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她四处张望。
“我让你的司机回去了，因为你的父亲被谋杀，现在你也不安全，”诺尔看出她的心思，对她说：“我答应了一个朋友保护你，杀害你父亲的凶手能在法国最好的一家酒店里躲开安保杀了格雷克，你的司机应付不了他的，那个人有幸福的家庭，也有孩子，你不希望他遭遇不测吧。”
“当然，感谢你让司机离开了，我不希望他出任何事。”玛格丽想着先前司机对她说的话，此时，她心里的感激真心实意。
“不过你为什么要保护我呢？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你能得到什么。”玛格丽问到。
玛格丽不害怕危险，也不惧怕死亡，她真的就是这么无所谓，她对生死看的很淡，她半生受尽优待也受尽屈辱，人生不过如是，她一生都在尽全力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这也就够了。
“唉？”诺尔有些意外，不过也不那么意外，他经历的女性太多了，什么样的都见过，再新奇也不怎么意外了。“如果，你想感谢我，以后有的是机会，我能得到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呢。”
诺尔笑着回答她，给她拉开了车门：“上车吧。”
在车上，玛格丽又沉默了，她本来话就不多。
“你的慈善事业进展还顺利吗？”诺尔问到。
通常，都是女性主动跟他说话，他其实没有太多了解别人的兴趣，但玛格丽的确比其他人有意思的多，让他想了解她。
“不顺利。”玛格丽回答的很干脆：“慈善是繁荣下沉的经济活动，经济的规律却是资金上流，所以真正的慈善，从来不顺利。”
诺尔品味着玛格丽的话，眨眨眼睛笑了。
“王妃殿下很了不起，她做到了影响力最大的慈善机构，还有你这样的慈善事业继承人，”诺尔笑着说：“那个过程很不容易吧。”
玛格丽看了诺尔一眼，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似乎身边这个人什么都知道，自己的隐私，不足为外人道的一切，都逐渐被光照到，逐渐显形。
玛格丽没有回答他。
这么多年了，还多少人真的记得她呢？
玛格丽看向窗外，古老的建筑就像老去的女神，沧桑，却风华绝代，站在那里，彰显着不朽。
“那些事，我说不上来的。”玛格丽回应了，这也是她唯一能做出的回应。
慈善机构到了，玛格丽开门下车，诺尔摇下车窗对玛格丽探头说到：“在我来接你前，在慈善机构不要离开，你工作结束了可以给我电话，号码在这里。”诺尔说着递出了一张折起的纸条。
玛格丽看着诺尔拿着纸条的形状优美的手：“你应该很忙才对。”
诺尔笑了：“是很忙，所以，接到你后，可能没时间送你回家，得直接去我的公司，你的别墅现在没有保安不安全，我住的地方是法国安保最好的，我已经在我家隔壁准备好房间了。”
玛格丽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诺尔：“为什么？”
“嗯？什么为什么。”
“电气公司的掌管人也愿意屈尊做司机和保安吗？”玛格丽理解不来这样的事。
“我说过了，我答应了一个朋友，答应了的事，我当然会做到的。”诺尔说。
“抱歉，我拒绝，”玛格丽说的不留余地：“对你的好意我十分感激，但是如果我也被那个凶徒所害……”
玛格丽想象着那个场景，咽了口口水：“那也是上帝决定的事，我接受。”
“你这孩子，还真是讲不听啊……”诺尔低下头皱着眉闭起眼。
“抱歉啊玛格丽，我决定的事，无论如何都要做到的，所以，要么你和我去我住的公寓，法国的军队就在那附近，要么，我请英国派他们的人保护你，我住你这儿，你选吧。”诺尔无奈的看着她，笑的一脸无辜。
玛格丽此时一脸震惊如闻天方夜谭：“我没有理由在两个奇怪的选择里非挑一个。”
“你有啊，”诺尔盯着她：“你需要席勒和你一起做贫民窟改造吧，席勒会很愿意的，但是这里面你的麻烦有多少你想过吗？”诺尔对玛格丽说：“贫民住不起那些房子是有理由的，房屋需要维护，建造的费用极高，还有电气的费用，即便这些钱你都出了，你能支撑多久呢？想想阿根廷怎么被拖垮的。”
玛格丽心里震惊，脑子缺逐渐混乱，听着诺尔继续说道。
“但是我和席勒一起帮你就不同了，席勒在地产商中举足轻重，我恰好也有慈善的企业责任，我们两一起和你分摊工程量和资金投入，而你有欧洲影响力最大的慈善基金之一，这件事从不可能变成可能。”诺尔冲玛格丽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当然，只有我们三个也是不够的，我们手里在法国还有很多资源，愿意做慈善的人也不少，但是……”
诺尔眯着眼笑的像只狐狸：“你知道的，我不会白帮你，我和席勒都会向你索要报酬，其中之一就是你得在危机解除前不离开我的视线，你如果死了，这件事在法国不会有任何人做，相信我。”
玛格丽的嘴抿成一条线，牙齿咬的紧紧的，半晌后开口：“你开出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不过，你能代表霍洛维茨先生说话吗？”
“你叫他倒是直接叫名字了啊，”诺尔露出难过沮丧的表情，立刻又笑了：“他不会拒绝，相信我，我最了解他，他今天就会给你打来电话，如果我没做到，今晚你还可以拒绝我，考虑一下，好吗？”
玛格丽神情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捉摸不透，无懈可击，而自己就像笼子里的鸟，似乎已经无处可逃。
“你太厉害了，诺尔先生，”玛格丽赞许的开口：“不过，我同意你住我家，但只能在我允许的地方活动，至于席勒先生，不劳烦你，我会自己联系他。”
“真冷漠啊，不过，就多谢你的好意了，我会准备好住在你家的用品的。”诺尔眯着眼笑：“傍晚再见，亲爱的小姐。”
玛格丽拿过诺尔递出的纸条。车开走了，玛格丽越想越不对，她已经在圈套里了，还是自己跳进去的。
我是个傻瓜……玛格丽暗自骂自己。她已经被诺尔牵着鼻子走了，从他开出那个诱人的条件开始。
诺尔立刻走过去一手揽住她的背：“还好吗，撑的住吗？”
诺尔皱着眉，看着这个脸上血色逐渐褪尽的孩子。
玛格丽将诺尔伸过来的手推开：“谢谢，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刚说完就后悔了，后面补充的那句只显示出自己在极力遮掩，她现在的确觉得自己身上没力气，不过撑着也要走下去，女王陛下带着那顶最重的王冠加冕时，也不会让人给自己撑着的，她不能让任何人轻视她。
“有事也不值得羞愧，这是噩耗。”诺尔温柔的站在她身边，就在随时都可以扶住她的距离，不再伸手。
玛格丽感谢他如此有分寸。
“现在我们该去哪里，我的慈善机构还有事，如果我今天不能过去我至少得给我的员工打电话，请他们在我回去之前尽量把问题稳住。”玛格丽对诺尔说。就算现在她现在浑身没力气，也不妨碍她大脑能思考。
“现在对你来说，慈善机构更重要吗？”诺尔微笑着问玛格丽。
“应该说此时，它依然重要。”玛格丽回答他。
诺尔点点头：“我明白了。”然后到车上去打电话。
“嗯，现在怎么样了。”
“格温家没有乱，你知道的，那个家族，除了格温老先生，其他人都虚伪得很。”对方口音优雅，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冷漠和轻蔑。
“现在处理对策是什么？”
“格雷克的财产被格温老先生决定捐给社会，不过那个不幸死去的先生……”对方停顿了一会儿：“是个和你有一拼的情场老手，对方几个私生女和私生子，都想分一杯羹。”
“呵……”诺尔喉咙里传出一丝闷声的苦笑：“我不犯这种错误。”
“我知道诺尔，你是聪明人，格雷克可不是，”对方说道：“话说他唯一一个身份上得了台面的子女是英国斯文尼家族的那个小丫头，据说可是个大美人。”
语气中意味深长。
“你说的那个斯文尼家的小姐，在我身边呢。”诺尔看了一眼等在车外的玛格丽。
“不是吧诺尔，你把她拿下了。”对方惊讶的声音中听出他吸了口凉气。
“没有呢，不要这样想我。”
“噢，她像传闻中那样美吗？”对方饶有兴味的问到。
“非常美，不过她父亲去世的事情是不是更重要？”诺尔笑着问。
他们都不是重情义的人，贵族是漠情的，这是他们一直秉持的精神，不过面对死亡，还是要有些敬畏的。
“唉……谁知道格雷克是被谁杀掉的呢，不过我不觉得他死的可惜，一个从不负责的父亲。”对方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有些咬牙切齿。
“一个父亲做成这样确实让人觉得很遗憾，警方下定论了吗？”诺尔对对方的情绪心知肚明，唇边扯出一丝苦笑。
“定论为谋杀，格温老先生要求警察务必找到凶手，私生子女他一概不承认，”电话里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欣赏：“格温老先生对家族决策从来都明智。”
“是啊，这样麻烦就少很多了，对方想打官司也打不赢，”诺尔心绪飘走，漫不经心的回应到：“如今格温家对玛格丽的态度是什么呢？”
“老先生说了，要见到玛格丽，不过不是今天，得把麻烦都摆平了，再去接她。嘿~诺尔，看着她点，如今那孩子处境可不安全。”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关心她。”诺尔有些意外。
“我只是觉得那孩子不太幸运。”对方的情绪一瞬间沉寂了下来。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会保护她的。”诺尔心里叹息，却做出了承诺。
“对女人，你从来如此。”对方情绪恢复了，又开起了玩笑。
电话结束，诺尔从车里走出来，清晨有些寒冷，玛格丽想着来法国避开会面的月台，心绪游离，想到对方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只知道那个人生活浪荡，还没会面，就已经死了。
可是她心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在还未相识前就永不再见，也许是上帝对自己的怜悯呢？毕竟，人，尤其是对感情不成熟人格不完整的人，见面了也不会有好的结果的，对方死了，是他的悲剧，却是我不幸中的万幸。
诺尔看着面前这个眼神游离的女孩，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我送你去你的慈善机构好吗，你的爷爷觉得此时你还不适合回去。”
玛格丽没意见，但这时才想到自己的司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她四处张望。
“我让你的司机回去了，因为你的父亲被谋杀，现在你也不安全，”诺尔看出她的心思，对她说：“我答应了一个朋友保护你，杀害你父亲的凶手能在法国最好的一家酒店里躲开安保杀了格雷克，你的司机应付不了他的，那个人有幸福的家庭，也有孩子，你不希望他遭遇不测吧。”
“当然，感谢你让司机离开了，我不希望他出任何事。”玛格丽想着先前司机对她说的话，此时，她心里的感激真心实意。
“不过你为什么要保护我呢？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你能得到什么。”玛格丽问到。
玛格丽不害怕危险，也不惧怕死亡，她真的就是这么无所谓，她对生死看的很淡，她半生受尽优待也受尽屈辱，人生不过如是，她一生都在尽全力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这也就够了。
“唉？”诺尔有些意外，不过也不那么意外，他经历的女性太多了，什么样的都见过，再新奇也不怎么意外了。“如果，你想感谢我，以后有的是机会，我能得到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呢。”
诺尔笑着回答她，给她拉开了车门：“上车吧。”
在车上，玛格丽又沉默了，她本来话就不多。
“你的慈善事业进展还顺利吗？”诺尔问到。
通常，都是女性主动跟他说话，他其实没有太多了解别人的兴趣，但玛格丽的确比其他人有意思的多，让他想了解她。
“不顺利。”玛格丽回答的很干脆：“慈善是繁荣下沉的经济活动，经济的规律却是资金上流，所以真正的慈善，从来不顺利。”
诺尔品味着玛格丽的话，眨眨眼睛笑了。
“王妃殿下很了不起，她做到了影响力最大的慈善机构，还有你这样的慈善事业继承人，”诺尔笑着说：“那个过程很不容易吧。”
玛格丽看了诺尔一眼，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似乎身边这个人什么都知道，自己的隐私，不足为外人道的一切，都逐渐被光照到，逐渐显形。
玛格丽没有回答他。
这么多年了，还多少人真的记得她呢？
玛格丽看向窗外，古老的建筑就像老去的女神，沧桑，却风华绝代，站在那里，彰显着不朽。
“那些事，我说不上来的。”玛格丽回应了，这也是她唯一能做出的回应。
慈善机构到了，玛格丽开门下车，诺尔摇下车窗对玛格丽探头说到：“在我来接你前，在慈善机构不要离开，你工作结束了可以给我电话，号码在这里。”诺尔说着递出了一张折起的纸条。
玛格丽看着诺尔拿着纸条的形状优美的手：“你应该很忙才对。”
诺尔笑了：“是很忙，所以，接到你后，可能没时间送你回家，得直接去我的公司，你的别墅现在没有保安不安全，我住的地方是法国安保最好的，我已经在我家隔壁准备好房间了。”
玛格丽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诺尔：“为什么？”
“嗯？什么为什么。”
“电气公司的掌管人也愿意屈尊做司机和保安吗？”玛格丽理解不来这样的事。
“我说过了，我答应了一个朋友，答应了的事，我当然会做到的。”诺尔说。
“抱歉，我拒绝，”玛格丽说的不留余地：“对你的好意我十分感激，但是如果我也被那个凶徒所害……”
玛格丽想象着那个场景，咽了口口水：“那也是上帝决定的事，我接受。”
“你这孩子，还真是讲不听啊……”诺尔低下头皱着眉闭起眼。
“抱歉啊玛格丽，我决定的事，无论如何都要做到的，所以，要么你和我去我住的公寓，法国的军队就在那附近，要么，我请英国派他们的人保护你，我住你这儿，你选吧。”诺尔无奈的看着她，笑的一脸无辜。
玛格丽此时一脸震惊如闻天方夜谭：“我没有理由在两个奇怪的选择里非挑一个。”
“你有啊，”诺尔盯着她：“你需要席勒和你一起做贫民窟改造吧，席勒会很愿意的，但是这里面你的麻烦有多少你想过吗？”诺尔对玛格丽说：“贫民住不起那些房子是有理由的，房屋需要维护，建造的费用极高，还有电气的费用，即便这些钱你都出了，你能支撑多久呢？想想阿根廷怎么被拖垮的。”
玛格丽心里震惊，脑子缺逐渐混乱，听着诺尔继续说道。
“但是我和席勒一起帮你就不同了，席勒在地产商中举足轻重，我恰好也有慈善的企业责任，我们两一起和你分摊工程量和资金投入，而你有欧洲影响力最大的慈善基金之一，这件事从不可能变成可能。”诺尔冲玛格丽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当然，只有我们三个也是不够的，我们手里在法国还有很多资源，愿意做慈善的人也不少，但是……”
诺尔眯着眼笑的像只狐狸：“你知道的，我不会白帮你，我和席勒都会向你索要报酬，其中之一就是你得在危机解除前不离开我的视线，你如果死了，这件事在法国不会有任何人做，相信我。”
玛格丽的嘴抿成一条线，牙齿咬的紧紧的，半晌后开口：“你开出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不过，你能代表霍洛维茨先生说话吗？”
“你叫他倒是直接叫名字了啊，”诺尔露出难过沮丧的表情，立刻又笑了：“他不会拒绝，相信我，我最了解他，他今天就会给你打来电话，如果我没做到，今晚你还可以拒绝我，考虑一下，好吗？”
玛格丽神情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捉摸不透，无懈可击，而自己就像笼子里的鸟，似乎已经无处可逃。
“你太厉害了，诺尔先生，”玛格丽赞许的开口：“不过，我同意你住我家，但只能在我允许的地方活动，至于席勒先生，不劳烦你，我会自己联系他。”
“真冷漠啊，不过，就多谢你的好意了，我会准备好住在你家的用品的。”诺尔眯着眼笑：“傍晚再见，亲爱的小姐。”
玛格丽拿过诺尔递出的纸条。车开走了，玛格丽越想越不对，她已经在圈套里了，还是自己跳进去的。
我是个傻瓜……玛格丽暗自骂自己。她已经被诺尔牵着鼻子走了，从他开出那个诱人的条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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