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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月下夜会:只有三个人的好朋友

    威廉追上一个错过的人从巴尔迪亚的私宅消失后,让公主和贵妇暂时躲到别的房间,希尔达等人埋头收拾。

    “这是食用刀的切口……真漂亮。”

    安泽尔姆发出感叹。不高兴的希尔达也不得不点头。如果问我自己能不能用食用刀做这门手艺,我可以断言不能。原本视觉被破坏的时候,就不可能像威廉那样行动。因为做不到,所以一直在做护卫——

    “真是的,没想到在那么不灵便的雾中还能这么自如。”

    格里高尔对威廉的行动感到惊讶。雾最浓的时候,视野完全消失,无论格里高尔他们有多强,都无法发挥力量。为了保护他,我已经竭尽全力了。作为战士的格里高尔当然会对其中唯一能攻下一人的威廉给予好评。

    “这就是传说中的白假面吗?”

    “一个人搞定七个人,我只能说太冤枉了。”

    “卡尔那家伙也捡了个好东西。”

    其他的百人队队长被简单易懂的七人这个数字惊呆了。在那迷雾中,面对熟悉黑暗的暗杀者们,威廉占据了上风。如果问他们能不能做到,他们只能回答不能。要保护原本的目标弗拉德伯爵,光靠他们是做不到的。

    “……哼。”

    吉尔伯特哼了一声。也许是想巧妙地对付过去,但吉伯特的感觉还没有腐烂到,刚才的杀气明显是针对这个会场的某个人的。幸好有暗杀者闯进来。吉尔伯特心里这么想。而且是大赢家。

    “好可怕啊。”

    这是一个吐露心声的白天。比起切口敏锐,比起即使被挡住视线也能行动,比起杀死七名暗杀者,他最后站着的样子更让人印象深刻。从雾中出现的白色美男子。

    “怕什么?”

    不仅仅是容貌端正。有气氛。有一种黑暗的、无底洞的东西吞噬了一切。人在害怕黑暗的同时,也会被黑暗所吸引。威廉的黑暗部分,也有不少人被他的坚强所吸引吧。今后人数应该会增加。这很可怕。

    “那是变成骑士后开始得意忘形的巧克力啊。”

    “好啦好啦!所以不要掐我的脸!”

    我害怕夜幕笼罩着这个国家。

    〇

    诺克萨斯的首都阿尔卡斯。虽然不是七大王国中最优秀的城市,但放眼世界,很少有人说它不是大城市。能容纳这么多人的大箱子,作为城市的容量不愧是七大王国。但正因为大,这个国家里也存在着隐藏在看不见的、看不见的地方的人。

    “啊?!”

    在法维拉的周围,有许多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所有人都穿着同样的装束。脸上带着面具,无法观察表情。现场充满了毫无生气的杀气。到此为止,法维拉举起小刀。

    “暗杀失败的暗杀者不是暗杀者。”

    “不是暗杀者的人就去死吧。”

    “应该去死。”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只是杀人的存在。那就是属于暗杀公会的暗杀者们。所有人都因为某种原因而缺乏感情。这里只有经历和修炼过的人。

    “……我还不能死。”

    在这个场合,感情最丰富的非法维拉莫属。即使是平时面无表情的她,只要不表现在脸上,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感情旋涡。我不知道该怎么表现那个。本来即使不表现出来,三个人也能明白,所以没关系。

    “三个人一起活下去!”

    三个人,阿尔、凯尔和法维拉。三个人是连在一起的。

    “应该去死。”

    暗杀者在法维拉面前跳跃。法维拉准备应战。

    “嘘!”

    擅长使用小刀的法维拉。只要是眼前的对手就能战胜。实际上,她剪得更好。但是——

    “应该去死。”

    两个人的话——

    “还没!”

    以两人为对象堂堂正正地周旋。轻快地不锁定目标。在动作中感觉不到重力,不愧是一句话。至少在盗贼公会里让人刮目相看。即便如此——

    “应该去死。”

    三个人的话——

    “呜?!”

    法维拉被从后面踢飞,摔倒了。虽然法维拉的动作像蝴蝶一样,但一旦停止动作,就毫无办法了。

    “应该去死。”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一瞬间的犹豫,涂着毒的小刀逼近喉咙。只要伤到人就会立刻死亡的剧毒。没有痛苦,也没有痛苦,法维拉——

    “对不起,有,凯尔。”

    那就是法维拉的末期——

    “真是的……要道歉的话,一开始就不道歉不就好了吗?”

    与法维拉交战的三名暗杀者。身体同时被切断了。伤口粗糙,内脏四散。华丽得像表演一样的死。演出那个的是——

    “……凯尔。”

    “你待会儿就要说教了,然后你们……去死吧。”

    凯尔。他是法维拉和阿尔的青梅竹马,以角斗士为生。

    暗杀者悄悄靠近他的背后。我用背拳轻轻戳了他一下。暗杀者的脑袋就会被炸飞。被炸飞的脑袋上的面具破碎得粉碎,脸也凹陷得面目全非。

    “啊?!”

    毫无感情的暗杀者。

    “最好逃走。现在的我……无法阻止‘我’。”

    流露出强者的气场。浓烈的死亡气息,让本应毫无感情的暗杀者无法靠近。不管暗杀者有多少人聚在一起,都赢不了。绝对最强的人就在那里。

    “对不起。”

    最强的人开始行动。抓住暗杀者的头部,将其捏碎。面对小杂鱼,也没必要使用利器。只有我臂力过人。拳头刺破暗杀者的腹部,同时握住他的脊梁骨,将他拖来拖去。被击中的暗杀者也会一击毙命。

    “二、逃!”

    应该没有感情的暗杀者们。为此积累了多少修炼和经验?即使自己面临死亡,也有毫不动摇的自信和觉悟。但是——

    “你一定要逃,如果你能逃,我就不想追了。”

    眼前的怪物所创造出的景象,很容易就把觉悟抹去了。这里不是战场。这里是首都阿尔卡斯,虽说没有行人,但马路对面至今仍有人活动。再没有比这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光景了,地狱就在它的背后诞生。

    逃跑的暗杀者。凯尔不会主动去追。

    “哈、哈、哈、好,我要活下去吗?!”

    因为,它的退路是——

    “怎么可能让他跑啊,傻瓜!”

    因为已经堵住了。暗杀者的首级飞舞。闪耀的是白银之剑。

    “先把他们全杀了再说。”

    那个男人戴着在露天随便修饰过的面具和粗糙的假发。从男人身上溢出躯壳的形象。于是在场的暗杀者们明白了。

    无法逃避的事。

    “去死吧。”

    无情的血风飞舞。

    〇

    闯入凯尔家的三个人。三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聚在一起了。光是这样,法维拉就觉得很开心,但当他看到威廉和凯尔表情严峻时,立刻低下了头。当然,他本人是一脸茫然,但在旁人看来,他依旧面无表情。

    “是弗拉德伯爵吗?我知道他的心情,但他太愚蠢了,太愚蠢了。”

    凯尔不屑地说。一方面是对法维拉的短视感到愤怒,另一方面是对自己没有得到依靠,甚至没有得到商量的无力感到愤怒。如果他和我商量过的话,我肯定会阻止他,最糟糕的是,如果我帮忙的话,肯定能把他解决掉。

    “法维拉,暗杀者的结局不是在任务中死亡,就是在任务结束后死亡,只有这样而已。不是活生生的人。你明白这一点吗?”

    威廉告诫道。但这与内心的平静相去甚远。

    “……不过,这是杀死弗拉德的好机会。”

    法维拉试图辩解。凯尔立刻握紧拳头,威廉制止了他。

    “趁这个机会,我要明确地告诉你。对我来说,弗拉德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我们三个人也没有未来可以和睦地在这个城市幸福地生活。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说到这里,法维拉第一次露出了谁都看得出来的巨大表情。凯尔停了下来,慢慢靠在墙上。

    “我把你们两个人当成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朋友。在这一点上我没有动摇过,今后也不会动摇。我发誓,在我的道路上绝对不会让步。”

    威廉轻轻抱住快要哭出来的法维拉。

    “但是,正因为如此,对彼此来说太近的距离是危险的。不管是我犯了错,还是你们中的谁犯了错,太近的话三个人都是冤大头。而且,这也是只要不靠近我就能避免的风险。我不想让你们两个人卷入我的道路,法维拉。”

    “那可不行!这样肯定不行!”

    对法维拉来说,无论走到哪里,威廉都只是一个存在。这让威廉苦笑。正因为如此,法维拉不明白必须离开的道理。不,或许是理解了还难以接受。

    “那件事以后再说,现在应该考虑法维拉的事。”

    冷静的话语。这句冰冷的话让法维拉狠狠地瞪了凯尔一眼。对法维拉来说,其他两人比自己优先。而且和其他两个人一样。正因为如此,三个人绝对不会在这个部分发生冲突。如果它们咬合在一起——

    “凯尔说得没错,暗杀公会的追兵自不必说,街上也变得相当喧闹,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威廉轻轻推开法维拉,坐在椅子上。思考的姿势。

    “有什么办法吗?我只能逃到国外去了。”

    听了这话,法维拉摇了摇头。不可能和他们分开。既然如此,法维拉对两人的好感已经到了选择死亡的程度,最重要的是在精神上依赖他们。

    “最糟糕的办法就是在这条街上一直逃到事态冷却为止。且不说国家,就暗杀公会的特性来说,绝对不会放弃。如果我和凯尔能守上一整天就另当别论了,但我上战场的时间更长,凯尔也有工作。”

    “……也可以一天到晚守着。”

    卡尔若无其事地问。

    “最安全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样逃亡国外。越过国境的话,国家的力量和公会的力量都很难到达。公会也没有时间,人才也有限。为了追捕一个跨国家的人,不可能派那么多人去吧。即使派一两个去追捕,那种程度的事,法维拉一个人也能解决,只要有凯尔跟着就万无一失了。”

    威廉很想推这一招。考虑今后的事情时,虽然会感到寂寞,但对双方来说,这样的未来是最好的。威廉的道路与他人相差甚远。只要把两人卷进来的可能性无限降低,威廉就可以安心赌博了。

    “不可能。”

    法维拉一口回绝。关于这点,凯尔也点了点头。刚才我也说过,对凯尔来说,他不可能逃往国外。不可能丢下威廉一个人逃走。明知道他的企图,就更不用说——

    “那就下次了。有点赌博。当然是赌上一两个性命。我先说了,这是一场相当糟糕的赌博。我推荐逃往国外。这样反而有完美舒适的工程表和威廉印的安全保障。我可以把这两件事一起提供给你们。”

    即使威廉这么说,他也不认为凯尔他们会同意。只是警告。只是暗示着接下来的局面将很难,根据情况,三人都有可能丧命。

    凯尔和法维拉没有动摇。威廉看到后叹了口气。

    “……进入暗杀公会交涉。虽然材料不多,但只要有我和凯尔的力量,总有可能坐到谈判桌前吧。到了那一步,我会想办法给你看。”

    威廉没有自信地回答。实际上情况比看上去的更糟。对方是国家和这个国家的暗部。只要有一个就会变得非常麻烦,但却要从这两个地方逃出来,而且今后必须在这个国家生活下去。

    “原来如此,关键是要有力量。”

    凯尔拿起自己的生意工具。光是这样就有一种紧张的气氛。

    “没错,我很期待冠军。”

    一个眼神就能传达一切的关系。再加上刚才在实战中表现出的凯尔的力量。信赖也会加深。只要凯尔在,总会有办法的。自古以来就有让人这么想的力量。这次只能赌那个了。因为三个人的领导者一直都是凯尔——

    以心传心这就是这三个人的——

    “……冠军是什么?”

    两个人差点儿走到一起。仔细想想,法维拉并不知道凯尔站在了斗技场的顶端。就算知道,也只能呵呵一声了事。

    “嗯,就是那个。虽然有点不正经,不过……感觉有点开心了。”

    威廉的话是三个人的创意。从那天起,三个人一起行动的时间减少了。在路边摊偷苹果是遥远的过去。到底什么时候没有齐心协力了?虽然没有恢复童心,但也有一点兴奋的心情。

    赌上三条人命的一生一世的大胜负。攸关生命。走到这一步,恐怕是三条人命。很少有三个人均等地冒着生命危险的情况,因为均等、平等,所以作为朋友可以没有一切邪念地期望。

    “好了,走吧。”

    因为这样的机会很少——

    〇

    “这是……什么光景?”

    人迹罕至的阿卡斯的死景点。平时没什么行人,很冷清,但现在到处都是死臭和内脏的地狱景象。粪尿和吐血混合的浓香弥漫着四周。这不是人能做的把戏。

    “……‘风猫’的法维拉确实很优秀,但是他没有这样的能力。”

    针对法维拉的暗杀者是必要的十二分人才。量和质都没有失败的理由。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同伴的增援。而且——

    “一个是……怪物。”

    男人急忙回去向主人报告。

    有必要抓紧时间。如果弥漫在这里的气氛对组织露出獠牙,就不会免费了事。

    〇

    “巴、怪物?!”

    杀戮的狂风肆虐得无可救药。在阿尔卡斯的黑暗深渊贫民窟的最底层,有一个怪物蹂躏着暗杀公会的根据地。与之相对的是精明的暗杀者们。他们都拥有相当丰富的经验、技术和力量。将感情压抑,消除,完成了完美的暗杀者们。而现在——

    “塔什干?!”

    四处逃窜。只靠一个怪物的手。

    “愤怒!”

    那个怪物是战士。身体被打磨得像钢一样高大。剑一挥,皮肉全部折断。对于战士来说,锋利已经无关紧要。用普通的棒子也能砍断对方。何况即使有刀锋,战士的真心也会给对方致命一击。

    “哼!”

    人被分成两半。如果是躺着的话还能理解。但纵向就另当别论了。只能认为是超常的力量在起作用。瞄准骨与骨之间是剑技的理论。无视这一切,硬要纵斩骨头,是人外之技。能做到这一点的就是这个男人。

    一挥就能把很多人变成肉块。

    再甩两下,更多的人把内脏撒了出去。

    三下就能理解了。没有人能战胜这个怪物。

    “真是的,我根本没机会出场啊。”

    威廉面对暗杀者游刃有余,但眼前这个男人却与众不同。

    (如果只是单纯的强度的话,连巴尔迪亚斯和斯特鲁克莱斯都没有。原来如此,这就是斗技场上的你。我不知道的,是巅峰的角斗士凯尔吗?)

    如今的凯尔强大到可以轻易改变威廉的设想。战士的气场重重地压在周围。不仅仅是皮肤生疼。被这种杀气所迫,有人屈膝,有人粪尿横流,有人哭着祈求宽恕,有人强行唤起了暗杀者好不容易舍弃的感情——

    “霸!”

    把所有的钱都砍光了。连朋友威廉都感到颤抖的力量。它所产生的景象,除了地狱,别无他法。对暗杀者来说,凯尔的不幸还源于他是一名角斗士和杂耍家。表演要精彩。观众也希望如此。

    更华丽,更凄惨,更可怕。

    凯尔懂得如何制造地狱。怎样才能让观众开心,让他们高兴,让他们兴奋,满足这些才是角斗士。让那些超出期待的魅力达到极致。

    “退下!”

    用一只手砍下哭泣恳求生还的暗杀者的脖子。战士没有慈悲心。他们最大的不幸是触犯了战士的逆鳞。对战士最重要的宝物出手了。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风猫’的伙伴是他的‘斗兽士’凯尔吗?”

    站在战士面前的是即使是暗杀者也有一点不同气氛的男人。君临血泊的凯尔瞪了一眼。如果是刚才的对手,她已经丧失了战斗意志,但男人却泰然自若。

    “因为太过强大,从冠军手中逃脱,也没有对手,身为次席角斗士却被迫和前座的猛兽战斗的真正的怪物。但是不要再这样了。”

    男人的杀气很尖锐。

    “那种程度就能赢我?”

    战士的杀气很强大。比较一下就一目了然了。凯尔压倒性地强大。

    “如果有的话……没有做不到的事。”

    男人手里握着一把只要擦一下就能致死的涂了毒的刀。还有装在衣服里的武器。并不是堂堂正正地正面对抗。严肃地进行暗杀者的战斗。我有把那个变成可能的手臂。再加上——

    “…………”

    男人的背后站着与男人力量相近的暗杀者。暗杀公会引以为傲。工作一个人可以盖一栋房子,与金钱相匹配的力量。有好几个人并排站着。

    “想赢啊。这个‘我’……也被人瞧不起啊!”

    令人窒息的顶点。即使是实力如此雄厚的对手,获胜也是顶点。最强者的责任和义务。即使人多势众,最强的也只是华丽地蹂躏。战士的本领,请看。

    “后退吧,你的出场时间到此为止。”

    威廉拦住了正要行动的凯尔。虽然凯尔一脸不满,但用大脑思考是威廉的任务。而且这种状况和当初的计划一样。

    “我看你在公会里排名也很靠前,怎么样?”

    男人对威廉的问题露出怀疑的表情。除了凯尔引人注目,威廉也杀死了相当多的暗杀者。对于男人来说,虽然没有值得警惕的实力,但考虑周全的战斗方式还是需要一定的警惕。

    “有什么事?”

    始终保持警惕保持战斗姿态的男人。背后的人也没有行动的迹象。

    “我想和你交涉一下,希望你能和上级、公会的首长见面。”

    那一瞬间,男人和他周围,远远看着的所有暗杀者一齐杀意相向。杀意的洪流集中在威廉一人身上。尽管如此,威廉仍然毫不动摇。

    “这边有凯尔和我,法维拉也不弱。再打下去堆尸山是没有建设性的吧?当然讨论的地方在那边也可以。如果是破例的话,也最合适不过了。”

    威廉的谈判材料之一就是战斗力。为了让对方明白凯尔和威廉这样麻烦的敌人存在的杀戮剧。带着这个总算回到谈判桌前是第一阶段。不到那里就没有意义。

    “当场杀了他就好了。”

    男人没有退缩的意思。男人的背后,周围的暗杀者们,对此威廉也只能苦笑。不知在哪里触碰到了他们的逆鳞——

    (还能再多做一点吗?)

    (让我做我就做。只是那些家伙很难办。)

    情况向不太好的方向发展。眼前的男人和他的包围圈明显和之前的敌人不同。当然,如果是凯尔的话,一个人和两个人可以一样蹂躏,但如果在团战中像一个个体一样移动的话就麻烦了。而且对方也能轻松应付到这种程度。

    “死的时候一起死。”

    在这种时候,法维拉却显得格外高兴(只有凯尔和威廉才知道),两人看着他,笑了。好不容易有三个人一起死的机会。

    “那就尽情干吧。”

    “答应!”

    强大的战士和躯壳的军队雄起。高昂的斗志能弹出来的杀意。

    威廉他们恐怕会死在这里。但是,好不容易死了。旅伴越多越好。必须堆很多尸体,让他们后悔。要是和威廉他们交涉一下就好了,太不划算了。

    觉悟完毕。真不寻常——

    “双方都到此为止了。你们在发什么火?白龙(拜伦),你知道我的命令是什么吗?失去了我一手策划的暗杀者,你想让我吃亏吗?”

    这句话让人无法理解。简直就像从地底溢出来的语言一样。处于临战状态的凯尔、威廉、被称为白龙的男人的战意完全消失了。

    “可是,让我和身为夜之王的您见面实在是太无礼了,我们绝不能允许。”

    “真无聊,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这里是夜晚的国家,套用白天国家的礼节有什么用?”

    白龙沉默不语。刚才的威严荡然无存,缩着肩膀颤抖着。

    “客人。虽然不能说是耸立在白昼之国的绚烂豪华的王宫,但是请您到夜幕的深渊的我的身边来吧。白龙,我来引路。其他人全部毁灭,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国家的安宁。”

    散开的暗杀者们。剩下的只有威廉他们和白龙。白龙毫不情愿地摇了摇头,让他跟过来。

    “怎么办?我觉得……还是到这里逃往国外比较好。”

    凯尔变得软弱了。作为角斗士的实力是附带折纸的。我不想输在强度上。但是,现在的声音太异质了。这超出了凯尔的理解范围。

    “放心吧,我也一样。不过大概——”

    “没有人是因为拒绝了他的邀请而活下来的。就连这个国家的国王也一样。不要想那些没用的事。”

    白龙的忠告。那个夺去了威廉他们的退路。

    “只能去了。”

    威廉的脸颊流下了冰冷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