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想成为你的骑士
“藤萝灵心？……藤萝灵心！”
谁呢……不要吵。
“快醒醒！”
吵啊……谁？……不……别吵。
“喂！藤萝灵心！”
藤萝灵心终于睁开眼，夜是沉闷的黑。绸带被解下来了。
九神红见她睁眼，一喜，又说：“清醒一点，要回去了。”
“对……没错，是这样。”藤萝灵心坐起身，晃一晃脑袋，站起来。
“诛邪阵丛，又要了你什么？”九神红关切地问。
“我不明白……它要走些什么，我从来不懂。”
“真是的，好好休息一下吧。”
很快地，两人回到了旧瑰梦乡。那棵枫树旁，藤萝灵心靠着树坐下。
仍是夜。寂静的夜，沉默的夜。
“我有预感……”藤萝灵心莫名其妙地说。
“什么？”
“我会休眠很一会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大事发生的时候。”
“没事，你还好，就是最好的了。之后的事，还有我们几个呢。”
“那就好……给我筹备一下。”
藤萝灵心站起身，睁大眼，伸出食指，在空中不断比划，就像顶级的指挥家。
食指所指之处，蔚蓝色、天蓝色、深蓝色的线条游越而过。不一会儿，线条已然走过了六座山，结构出数百个小阵法，回到了脚底。
“眠心阵·六重自然眼”
九神红明白，再次见到她，就是在很久很久以后了。这阵法……
“静灵棺准备好了。”
那是一口异常华贵的棺材。
上谱至高仙境。有游龙天仙、圣草玉花，左上是明月高照，其下是芳草千里。
中叙人间烟火。有黄发垂髫、晓凤明月，中心是黑田沃土，边旁是炊烟袅袅。
下写最恶地狱。有孤魂野鬼、寂河孤庭，其前是判官阎王，之后是老魁父爷。
藤萝灵心拿走天源石，躺进静灵棺，阖上眼。
九神红将静灵棺埋进地底，继而去找楚相霜。
可出人意料的是，楚相霜不在那个小木屋里面。不过没关系，天司与龙不出，空间一道，九神红称王！
“喂。真是的，不是说了叫你好好休息的么？”
旧瑰梦乡的空间早已被九神红完全渗透。只要她愿意，就连让月光照射到地下四百米的空洞也不在话下。
这一方世界，来去自如。
只一刹，九神红来到楚相霜跟前。
楚相霜回过头，见九神红面带愠色，心落得很沉很沉，愧疚起来。他知道九神红为什么生气。
“不，我没有让你生气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要干什么。你看，我现在恢复得很好了吧？……真的，我想为你做点什么。”楚相霜说了一连串的话。他不想接受“无能”这个现实。
敢问楚相霜到来以后都带来了什么？
梦中的暴乱、湖上的失控、峡谷下的魔兽化……
“我忍受不了这样碌碌无为！”楚相霜想到这里，更加激愤地说；目明如火，神坚若钢。紧紧攥住的双拳骨节分明。
“好，好。真是的。”九神红也消了消气。“话说，我们这一行再久，你也不至于可以登到这里吧？”九神红环视一周。
这里是岱崮地貌，顶部平展开阔如平原，峰巅周围峭壁如刀削，峭壁以下是逐渐平缓的山坡。
两人此刻就站在悬崖边。
九神红明白，这与藤萝灵心常在的那个地方虽都是岱崮地貌，可这里的明显更大而险。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内登上去？疯话。
“你不是说过‘一切能力都是结果论’吗。恰好我的能力有方向性，我就在想，如果先用冰把全身覆盖，再以高速率不断造出与分解具有方向性的冰，是不是就可以模仿出一种近似于‘飞行’的感觉。”
楚相霜纵身一跃，在半空中脱离翅膀而飞起。
“我是对的。”
九神红打开折扇，遮住半张脸。不是难堪，是惊讶。是喜悦。
“好孩子。”
……
“哎呀？楚相霜先生的病还没好吗？”
楚相霜最终还是出来了。
落蕊铺在地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踩起来可以清晰地听到细微的声响，还有点点柔腻的触感。
这里是，千原恋石称之为“花园”的城邦——特力莫那卡。
这里的空气楚相霜不大喜欢，潮而湿，跟呛水一样。
“那里有商铺，你在长椅上坐坐，不死人先生去买点小玩意去！”说罢，也不听楚相霜回应，就走了。
楚相霜也就坐下，随手折一节树枝，在地上捣弄着。
烦！就很烦！
楚相霜不清楚为什么烦。他用树枝把地上的落蕊划开一点，又猛地把树枝折断。他很享受这种破坏。
“呀？在干什么呀，楚相霜先生？”千原恋石在身后说。
“买完了？”楚相霜把还在手中的半截树枝丢下。
“早买完了，看了你半分钟呢。还有，不死人先生去抽根烟，你再等会儿哈？”
“烟？”
“嘛，戒了也快百年了？看到店里还有卖‘彩华’的，再抽一根。这烟还挺好的，因为便宜；几十年不曾见过了，今天见着老朋友会一会面。放心啦，不死人先生有更大的瘾，区区烟瘾还能控制不住吗！”
千原恋石把烟盒亮一亮，拆开盒子。
“以前有烟瘾是因为手不能闲着。手闲下来，腿就得忙，忙着走到河边跳下去。不过后来了更大的瘾，来当我人世的留恋，就戒了。”
他夹出一根香烟。
“人嘛，还能不上一次瘾吗？总得有个瘾，当一个支撑的。不死人先生去那边抽，你随便浪浪，待会就追上。”
千原恋石边转身边掏出火柴，一阵风卷起，刮起了他的帽子。他把帽子抓住，烟却掉了下来；捡起来，继续抽。
楚相霜没想干什么，继续坐着。靠在长椅上，他转过头打量打量这个城市。
落花的秋意，新芽的春意。之前还下了雨。轻雨来去，这云也轻得自然。天上时时灰蒙蒙，但也不多暗。没有多少人，听得到踩到落花的声音。
近处有个小房子，招牌上写“图书馆”。
楚相霜记得楚相柯也有个图书墙，但他没怎么注意过。楚相柯好像很希望自己看看书来着？
他起身，回头看看千原恋石，就向小屋子走去。
木门还发着吱呀声，上面的木板翘起来，还有部分断裂。地是石的，书架上的书早不新了，还少。墙根好像有个地下室。老板是个糟老头，睡得醉生梦死。听到推门声又好像收到了召唤，猛一抬头，却又垂下去。
“你挑。”说罢，又是呼噜声。
楚相霜也不管他，自己翻起书。
他看到一本《世源》。
“宇宙混沌，九断初开……化作九石，其名九断。”
这是第一章，楚相霜已经不想看了。
不说半文半白，这故事也没意思。
他翻回目录，注意到一个字。这一个字比他之前看到的所有字加起来都要震撼——龙。
“有道是‘神魔应有意，降世不太平’。自天地初开之时，九龙降世，皆是灭世的绝才。着暮色，衣清风；耀明月，得长生。
雨华天梦，龙之罪者，以九断之三，开异界，携龙及百万众有才能者，攻‘瑰梦乡’，得反击。夷人之二，红——三咲莉，驱四龙；笑——未详，斩三龙。余龙‘龙心儿’，后不知向。
梅子竹，率龙虎之师百万骑，持槊披甲，毅然有……
而有一人，神勇无敌，自号狂气之魔神，其名为‘焚’，烈烈凶火灭绝夷人百数，杀红灭笑。虽紫同九神红切断链接，自述其火亦绝紫之命……”
他又翻回目录，又看到一章——夷人百录。
翻过去，前三章写红、笑、紫三人，他不在乎。他找到写九神红的一章，看下去。旁有附图，还算画的好，但是有猫耳。扇子上却什么都没有。旁边，还附着一只白猫？
“九神红，‘第四贤者’，同‘月之子’藤萝灵心及学者川罗心、六山枫交好。少见其踪。或曰全瑰梦乡皆在其手下……
乃是猫妖，食人为好。常作人形来之人间，诱青葱少年，惑顽皮孩童，啖饮血肉，留毛发皮肤，曝尸于荒野。嗜酒，爱鼓，常悄入戏场，偷换鼓为人皮鼓，以为好……”
这书，得让九神红看看，顺便也问点东西。
九神红不是说“天源石”是瑰梦乡的东西吗？其他的信息还好，自己一个也不知道，可——九神红，对她的记载，根本对不上号。楚相霜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九神红。那几行文字他读了几遍，出声地念了几遍，入神地思考。
“看什么呢？来看看这个呗！”千原恋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软趴趴搭在后背上，手里一本册子打开着，其上还有插图
楚相霜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虽然他活了几十年，可除过幼时几年，近日几天，中间的所有记忆他都没有。他对于“性”的理解，也只是沧海一粟。
趁楚相霜走神，千原恋石猛地朝他裆一抓。
“哇哦……谁要娶楚相霜先生，真是性子有够硬的。”千原恋石后怕地说道。
他只想夸一句——顶天立地的硬汉！
“嘛啊，不会很疼吧？不死人先生小时候跟人玩的时候才叫没轻没重呢，当时两个人跟不死人先生斗，都被斗跑了……没事吧？”
“不，没什么。不过这里居然还有这种册子？”
“喏，那边一整墙的言情，还有艳的。”千原恋石一点头，脸朝那边撇一下。
楚相霜不想看书了。走出门，老板还在睡觉。看见一个衣着挺华贵的年轻人走进去，千原恋石吐槽道：“我要是穿这一身衣服，指定连门都不愿推一下。”
门内兀然蹦出来一声“糟老头！”，窗外的叶子都落了几片。
千原恋石带着楚相霜找一处客栈，开两间房。
夜半，楚相霜很苦恼——现在他一想到九神红，就不自觉地朝那方面上想！想她换一身衣服会怎样，想她的胸脯，想她的腿，甚至于每次思考被打断，他都会想到一个不同的部位——到了最后，连他自己都入了局。他开始幻想她静悄悄地坐着，自己轻抚她的头顶，然后慢慢靠近她的嘴唇——
烦！就很烦！
楚相霜啊楚相霜，她是你的救星，你的恩人，你将要帮助的人，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楚相霜出了门，走在街上，不时折断路边的花，垂下来的树枝，捻碎它们。刮破了手也无妨，疼也疼得痛快、自在！他热爱那种破坏的爽感！地上的落花碾了又碾，碎石子通通踢飞。又觉得手在抖，满腔的愤怒无处释放。于是他凝出冰锥、冰柱、冰雕，折断！砸碎！
夜很重，好似压得他喘不来气。
走了很久，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原来回到了那个图书馆。门依旧可以推开。这次老板没在。
他径直走向摆满了言情的那面书架，胡抽本书，几页几页地翻，再塞回去。览了几本书，书边都折了角，他也不管。他只是在发泄一种情感。
突然，他停下了。
“我从来都喜欢你，这是我可以承认的……任何人也都看得出来。从情绪的角度来看，我爱你爱的不得了，你是我生活的一束离不开的光！可是我从来都明白，我不配，我不该与你有哪怕一点的交集！我只愿做赏花的人，因为我知道我没有养花的条件。只要每天看得到你，这就是我最好的愿望。我不是他们说的不自知，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早就和一个人在一起了是吧？可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也有心，一颗装着你的心，没有缝隙的心，让我忘掉你就得撕开我的心！我甘愿无理由为你做任何事情，我永远喜欢你，只要是你，无关风月，我都由你。不，我的意思是，我想成为你的骑士。”
“我想成为你的骑士。”
“我愿成为她的骑士。”
放寒假了！好耶ψ(｀∇´)ψ！
不是，作品被夹的标准是什么啊？被夹好几次了也不知道要改什么啊！！！！！！
谁呢……不要吵。
“快醒醒！”
吵啊……谁？……不……别吵。
“喂！藤萝灵心！”
藤萝灵心终于睁开眼，夜是沉闷的黑。绸带被解下来了。
九神红见她睁眼，一喜，又说：“清醒一点，要回去了。”
“对……没错，是这样。”藤萝灵心坐起身，晃一晃脑袋，站起来。
“诛邪阵丛，又要了你什么？”九神红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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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好好休息一下吧。”
很快地，两人回到了旧瑰梦乡。那棵枫树旁，藤萝灵心靠着树坐下。
仍是夜。寂静的夜，沉默的夜。
“我有预感……”藤萝灵心莫名其妙地说。
“什么？”
“我会休眠很一会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大事发生的时候。”
“没事，你还好，就是最好的了。之后的事，还有我们几个呢。”
“那就好……给我筹备一下。”
藤萝灵心站起身，睁大眼，伸出食指，在空中不断比划，就像顶级的指挥家。
食指所指之处，蔚蓝色、天蓝色、深蓝色的线条游越而过。不一会儿，线条已然走过了六座山，结构出数百个小阵法，回到了脚底。
“眠心阵·六重自然眼”
九神红明白，再次见到她，就是在很久很久以后了。这阵法……
“静灵棺准备好了。”
那是一口异常华贵的棺材。
上谱至高仙境。有游龙天仙、圣草玉花，左上是明月高照，其下是芳草千里。
中叙人间烟火。有黄发垂髫、晓凤明月，中心是黑田沃土，边旁是炊烟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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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萝灵心拿走天源石，躺进静灵棺，阖上眼。
九神红将静灵棺埋进地底，继而去找楚相霜。
可出人意料的是，楚相霜不在那个小木屋里面。不过没关系，天司与龙不出，空间一道，九神红称王！
“喂。真是的，不是说了叫你好好休息的么？”
旧瑰梦乡的空间早已被九神红完全渗透。只要她愿意，就连让月光照射到地下四百米的空洞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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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刹，九神红来到楚相霜跟前。
楚相霜回过头，见九神红面带愠色，心落得很沉很沉，愧疚起来。他知道九神红为什么生气。
“不，我没有让你生气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要干什么。你看，我现在恢复得很好了吧？……真的，我想为你做点什么。”楚相霜说了一连串的话。他不想接受“无能”这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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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暴乱、湖上的失控、峡谷下的魔兽化……
“我忍受不了这样碌碌无为！”楚相霜想到这里，更加激愤地说；目明如火，神坚若钢。紧紧攥住的双拳骨节分明。
“好，好。真是的。”九神红也消了消气。“话说，我们这一行再久，你也不至于可以登到这里吧？”九神红环视一周。
这里是岱崮地貌，顶部平展开阔如平原，峰巅周围峭壁如刀削，峭壁以下是逐渐平缓的山坡。
两人此刻就站在悬崖边。
九神红明白，这与藤萝灵心常在的那个地方虽都是岱崮地貌，可这里的明显更大而险。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内登上去？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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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相霜纵身一跃，在半空中脱离翅膀而飞起。
“我是对的。”
九神红打开折扇，遮住半张脸。不是难堪，是惊讶。是喜悦。
“好孩子。”
……
“哎呀？楚相霜先生的病还没好吗？”
楚相霜最终还是出来了。
落蕊铺在地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踩起来可以清晰地听到细微的声响，还有点点柔腻的触感。
这里是，千原恋石称之为“花园”的城邦——特力莫那卡。
这里的空气楚相霜不大喜欢，潮而湿，跟呛水一样。
“那里有商铺，你在长椅上坐坐，不死人先生去买点小玩意去！”说罢，也不听楚相霜回应，就走了。
楚相霜也就坐下，随手折一节树枝，在地上捣弄着。
烦！就很烦！
楚相霜不清楚为什么烦。他用树枝把地上的落蕊划开一点，又猛地把树枝折断。他很享受这种破坏。
“呀？在干什么呀，楚相霜先生？”千原恋石在身后说。
“买完了？”楚相霜把还在手中的半截树枝丢下。
“早买完了，看了你半分钟呢。还有，不死人先生去抽根烟，你再等会儿哈？”
“烟？”
“嘛，戒了也快百年了？看到店里还有卖‘彩华’的，再抽一根。这烟还挺好的，因为便宜；几十年不曾见过了，今天见着老朋友会一会面。放心啦，不死人先生有更大的瘾，区区烟瘾还能控制不住吗！”
千原恋石把烟盒亮一亮，拆开盒子。
“以前有烟瘾是因为手不能闲着。手闲下来，腿就得忙，忙着走到河边跳下去。不过后来了更大的瘾，来当我人世的留恋，就戒了。”
他夹出一根香烟。
“人嘛，还能不上一次瘾吗？总得有个瘾，当一个支撑的。不死人先生去那边抽，你随便浪浪，待会就追上。”
千原恋石边转身边掏出火柴，一阵风卷起，刮起了他的帽子。他把帽子抓住，烟却掉了下来；捡起来，继续抽。
楚相霜没想干什么，继续坐着。靠在长椅上，他转过头打量打量这个城市。
落花的秋意，新芽的春意。之前还下了雨。轻雨来去，这云也轻得自然。天上时时灰蒙蒙，但也不多暗。没有多少人，听得到踩到落花的声音。
近处有个小房子，招牌上写“图书馆”。
楚相霜记得楚相柯也有个图书墙，但他没怎么注意过。楚相柯好像很希望自己看看书来着？
他起身，回头看看千原恋石，就向小屋子走去。
木门还发着吱呀声，上面的木板翘起来，还有部分断裂。地是石的，书架上的书早不新了，还少。墙根好像有个地下室。老板是个糟老头，睡得醉生梦死。听到推门声又好像收到了召唤，猛一抬头，却又垂下去。
“你挑。”说罢，又是呼噜声。
楚相霜也不管他，自己翻起书。
他看到一本《世源》。
“宇宙混沌，九断初开……化作九石，其名九断。”
这是第一章，楚相霜已经不想看了。
不说半文半白，这故事也没意思。
他翻回目录，注意到一个字。这一个字比他之前看到的所有字加起来都要震撼——龙。
“有道是‘神魔应有意，降世不太平’。自天地初开之时，九龙降世，皆是灭世的绝才。着暮色，衣清风；耀明月，得长生。
雨华天梦，龙之罪者，以九断之三，开异界，携龙及百万众有才能者，攻‘瑰梦乡’，得反击。夷人之二，红——三咲莉，驱四龙；笑——未详，斩三龙。余龙‘龙心儿’，后不知向。
梅子竹，率龙虎之师百万骑，持槊披甲，毅然有……
而有一人，神勇无敌，自号狂气之魔神，其名为‘焚’，烈烈凶火灭绝夷人百数，杀红灭笑。虽紫同九神红切断链接，自述其火亦绝紫之命……”
他又翻回目录，又看到一章——夷人百录。
翻过去，前三章写红、笑、紫三人，他不在乎。他找到写九神红的一章，看下去。旁有附图，还算画的好，但是有猫耳。扇子上却什么都没有。旁边，还附着一只白猫？
“九神红，‘第四贤者’，同‘月之子’藤萝灵心及学者川罗心、六山枫交好。少见其踪。或曰全瑰梦乡皆在其手下……
乃是猫妖，食人为好。常作人形来之人间，诱青葱少年，惑顽皮孩童，啖饮血肉，留毛发皮肤，曝尸于荒野。嗜酒，爱鼓，常悄入戏场，偷换鼓为人皮鼓，以为好……”
这书，得让九神红看看，顺便也问点东西。
九神红不是说“天源石”是瑰梦乡的东西吗？其他的信息还好，自己一个也不知道，可——九神红，对她的记载，根本对不上号。楚相霜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九神红。那几行文字他读了几遍，出声地念了几遍，入神地思考。
“看什么呢？来看看这个呗！”千原恋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软趴趴搭在后背上，手里一本册子打开着，其上还有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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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相霜不想看书了。走出门，老板还在睡觉。看见一个衣着挺华贵的年轻人走进去，千原恋石吐槽道：“我要是穿这一身衣服，指定连门都不愿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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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楚相霜很苦恼——现在他一想到九神红，就不自觉地朝那方面上想！想她换一身衣服会怎样，想她的胸脯，想她的腿，甚至于每次思考被打断，他都会想到一个不同的部位——到了最后，连他自己都入了局。他开始幻想她静悄悄地坐着，自己轻抚她的头顶，然后慢慢靠近她的嘴唇——
烦！就很烦！
楚相霜啊楚相霜，她是你的救星，你的恩人，你将要帮助的人，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楚相霜出了门，走在街上，不时折断路边的花，垂下来的树枝，捻碎它们。刮破了手也无妨，疼也疼得痛快、自在！他热爱那种破坏的爽感！地上的落花碾了又碾，碎石子通通踢飞。又觉得手在抖，满腔的愤怒无处释放。于是他凝出冰锥、冰柱、冰雕，折断！砸碎！
夜很重，好似压得他喘不来气。
走了很久，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原来回到了那个图书馆。门依旧可以推开。这次老板没在。
他径直走向摆满了言情的那面书架，胡抽本书，几页几页地翻，再塞回去。览了几本书，书边都折了角，他也不管。他只是在发泄一种情感。
突然，他停下了。
“我从来都喜欢你，这是我可以承认的……任何人也都看得出来。从情绪的角度来看，我爱你爱的不得了，你是我生活的一束离不开的光！可是我从来都明白，我不配，我不该与你有哪怕一点的交集！我只愿做赏花的人，因为我知道我没有养花的条件。只要每天看得到你，这就是我最好的愿望。我不是他们说的不自知，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早就和一个人在一起了是吧？可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也有心，一颗装着你的心，没有缝隙的心，让我忘掉你就得撕开我的心！我甘愿无理由为你做任何事情，我永远喜欢你，只要是你，无关风月，我都由你。不，我的意思是，我想成为你的骑士。”
“我想成为你的骑士。”
“我愿成为她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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