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四年，到了（下）
四年，到了（下）
自从听到师父确定的回复后，多加就像吃了定心丸一般，更为踏实地一心修练。
可能是少年即将期满，老人有些感怀。
一个人孤独了太久，便会更注重热闹。
在这剩下的三个月里，老者频繁地找少年聊天散步，当然，也必不可少地给他补充一定的修行知识。
在一次交谈中，多加和他师父同时回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当时，天正下着大雪，老人正倚着睡椅而眠。忽然，从天而降，滚来一个雪球，从中露出一个小男孩的脸。
经过短暂的接触，老人已经习惯了孤独，便想着把他支走。
无奈小男孩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坚持拜老人为师。没办法，老人自然抵不过他那股坚持劲。
第二天一醒，两人便开始以师徒身份相处，直至现在……
时间很快便只剩最后两个月。
一天，老人叫来少年，“小加啊，再怎么厉害的修行者也需要神器的辅佐。为师也送你一把吧。”
说着，便从腰间摘下一把剑。
剑鞘赤红连柄，上面鳞纹阵阵，如波浪前行。
多加见此，心中大喜，也不推辞，赶忙拿于手中观看。
剑并不长，却不似短小的匕首。剑身约比小臂略长一些。赤红色的浪型剑鞘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阵阵红光。
多加仰天大笑，“哈哈，我也有自己的剑了。”
老人站在旁边微微笑着，默默不语。
多加欲拔剑而观，却发现根本拔不动，反而震得手臂十分酸痛。
这时，老人才微微笑道：“别试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剑，以你现在的能力还远远打不开这把剑。”
多加闻言顿时心灰意冷，老者只得笑笑：“虽未开锋，亦可为剑。”
“记住他的名字——赤海剑！”
“赤海”。多加抚摸着剑鞘，口中喃喃道。
“现在，我教你赤浪四式。”
“赤浪四式？”
“没错，老夫当年就是拿着这把赤海剑，自成一家。后来等实力到达一定程度后，我才换用了一直陪我到今天的那把古剑。在为师二十岁之时，我就是用的自创的赤浪四式打遍一方无敌手！”
“师父自创的！”少年听到这几个字，眼珠顿时放光。
“哈哈，学会了赤浪四式，我保你在那西南角所向披靡。”说着说着，老人的脸庞明显挂起了一丝自豪与骄傲。
多加听在耳中，早已迫不及待了。
望着那磨手擦袖，跃跃欲试的少年，老者只得一阵苦笑。随即端正态度，开始传授。
“所谓赤浪四式。便是：第一式，起潮汐；第二式，日挂川阳；第三式，沧海风雨；第四式，血海滔滔。”
“多加，你要记住，前三式不必脱鞘即可实施，第四剑虽然也可以，但是只有真正开鞘才能发挥其真正的实力。”
“是，徒儿谨记。”
剩下的一天里，老人开始演示赤浪四式。
“第一式，起潮汐。此式就一剑，但这一剑必须要心境坚稳，毅力专一，出手只求毅然一战，不可有其他杂念。
此剑一出，要有大起大落之势。如若黎明照晓，无边的海潮兴起于岸。
起潮汐，就是如同潮水自然升起般将自己的荒气自然提升，付诸这浑然一剑当中。一剑出，如同磅礴大潮翻卷岸边，自然而壮阔。
我现在将剑法传授于你。不过由于你还无法使用荒气，你现在只需记个精髓剑式便可。等来日实力到达时自可随意使用。”
“是，师父。”
说话间，老人已用念力将起潮汐的精义传输到多加的脑海里。
少年紧闭双眼，强大的神识随着信息的传动开始模仿，自己正持着赤海剑，荒气行走于双臂的筋脉里。旋即，荒气如大潮起落般挥斥而出，附着在挥出的一道剑光当中，气吞万里……
确定已经记住了起潮汐的精髓，少年重新睁开了眼睛，继续第二式的听讲。
“第二式，日挂川阳。大海东方，旭日升起。太阳横挂银河之川，灼灼之光如大川而下，灼烧万里。
这一剑，重在剑势，以大川之势直逼对手。
为师所创的赤浪四式首尾相连，遥相呼应，一气呵成。
在起潮汐发起后，体内荒气正磅礴之时，也正是剑势最盛之时。此时便是发动日挂川阳最好的时机。”
多加默记。
传完了这两式，老人说道：“本来赤浪四式一脉而成威力才最大，但考虑到你现在的实力有限，便只教你前两式。”
“额…”多加虽有些惋惜，但还是果断地答应了。
随即，老人拿来两卷图纸。“小子，这就是第三式沧海风雨和第四式血海滔滔的剑诀，为师今天正式将它传授于你。”
双手托着薄薄的两卷图纸，少年却感到了酸痛与沉重。
这是师父的剑诀，但更是他对自己的锻炼、期待与希望。
拿着两份图纸刚想往兜里揣，老人就止住并言：“哎，你的赤海剑里有一处小空间，可以放东西。”
闻言，少年的好奇心瞬间就上来了。
只见图纸放在剑柄处，一道亮光轻轻闪过，那两张图纸便凭空消失。
多加一阵惊呼，差点丢掉了手中的赤海剑。老人在一旁看到，也是哭笑不得，这可是最简单也是最正常的一种容纳方式啊。
“将你的念力注入其中试试。”
少年依言将自己的念力注入其中。起初，念力在刚刚接触到剑鞘时还存在一丝阻力与隔阂。但在正式被确立为新一任主人后，那道阻隔与阻拦之意才彻底消失。
神识探入，“眼”前忽然一亮。两卷图纸，正缓缓飘浮在空中。
多加收回神识，满眼惊叹地看着手中赤红的剑鞘。这把剑的奇特与魅力深深地吸引着少年。
仿佛听到了主人的赞赏，赤海剑嗡嗡而响。
少年又迷糊了，只得将困惑的眼神投向了老者。
老人耸耸肩，“这把剑虽还算不上天下之首一类的，但毕竟能超过他的微乎其微。
达到这种境界的利器名剑，往往已经有自己之魂：剑魂。主人的实力越高深，默契越深，剑魂便越强大。在高层次上，取决一把剑的优劣，就看剑魂。”
多加默默看着手中的剑，心中念道：“赤海，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世上最强的剑”
……
夕阳西下，多加已经模仿练习了许多遍赤浪四式。
老人走至身旁，
“小子，有个事，差点忘了跟你说了。”
“什么事，师父？”
“你自身实力达到开荒境后便可以修行第三式沧海风雨，而第四式，血海滔滔，则需达到开荒上境甚至开荒巅峰状态才可以修习，切忌操之过急。”
“是，师父，徒儿谨记。”
仰视了片刻星空，老人对着少年说道：“小加，为师有你这么个徒弟，此生足矣。”
多加的脑海里顿时涌过了四年来许许多多温馨的画面。
这三年多将近四年时间里，师父对自己如同亲人一般，多加也将老人当作是自己的亲人，和父亲一样。
听到这话如何不心动，“噗通”一声便跪于老人身前，说道：
“师父，您老再造之恩，加儿永生难忘。弟子一定承您之志，不负众望。”
一股欣慰的暖流出现于心间，老人轻轻扶起多加，和蔼地说道：“今天早些去睡吧，明天教你的才是为师真正的绝学。”
“绝学？”
“没错。”
多加渐渐平静了激动澎湃的心情，入房休息。
次日清晨，老人和多加都早早起身。
少年正衣束发，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老人则面色严肃地说道：“天荒五离阵，为师平生最得意之作，凝剑、药、阵、法于一体，有覆天蹈海之势。”
说着，老人手掌张开，一捆古老而深邃的书简出现在空中，然后传至多加的手中。书面上赫然印着“天荒五离阵”五个大字。
“徒儿，此阵较为博大精深，你在几年甚至十年的时间内都无法真正参透此阵。但这不要紧，为师只希望你能记住五阵的精髓，在日后多加参研。使得为师的绝学得以传承。”
“是，师父。”
“接下来，我便直接传授你这五阵的精髓。”
“天荒一离阵，又名往圣封。调天地荒气铸成千古大印，镇妖封魔。
天荒五离阵每一阵都分为下中上三境。练至上境才算大成。
施展往圣封时，各荒元沿所在既定经脉呈阵状凝绕。神识要遍布整个阵法于天地间的各个阵眼，可谓对神识有着极高的要求。”
说完，老人将阵法精义传于多加。
少年按着阵法的路线开始运转体内的荒气，尝试将神识投放在天地之间，形成虚阵。
忽然间，天地间强大的波动直接震荡了多加的神识，他体内运转的经脉也直接紊乱，体内外俱乱使得多加终于昏了过去。
昏去的前一刻，少年只来得及感觉到师父的手放在自己的命脉上，便不省人事了。
两天后，多加醒了过来，但全身极其轻松，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而老人，自然一直在他身边坐着。
望着师父那充满关怀的眼神，多加笑着说：“师父，昏几次没关系，我一定会把你的大阵记住的。”
老人拍了拍他的头，微笑不语。
很快，多加第二次从昏迷中醒来……
几天后，多加又一次醒来，却已不记得是第几次了……
但每次，少年醒来的时间都在缩短。
又昏迷了四五次后，多加终于初步掌握了往圣封的精义。
虽然仍然没法理解，没法运用，但已经记于心中，随时可以感悟。
自从听到师父确定的回复后，多加就像吃了定心丸一般，更为踏实地一心修练。
可能是少年即将期满，老人有些感怀。
一个人孤独了太久，便会更注重热闹。
在这剩下的三个月里，老者频繁地找少年聊天散步，当然，也必不可少地给他补充一定的修行知识。
在一次交谈中，多加和他师父同时回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当时，天正下着大雪，老人正倚着睡椅而眠。忽然，从天而降，滚来一个雪球，从中露出一个小男孩的脸。
经过短暂的接触，老人已经习惯了孤独，便想着把他支走。
无奈小男孩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坚持拜老人为师。没办法，老人自然抵不过他那股坚持劲。
第二天一醒，两人便开始以师徒身份相处，直至现在……
时间很快便只剩最后两个月。
一天，老人叫来少年，“小加啊，再怎么厉害的修行者也需要神器的辅佐。为师也送你一把吧。”
说着，便从腰间摘下一把剑。
剑鞘赤红连柄，上面鳞纹阵阵，如波浪前行。
多加见此，心中大喜，也不推辞，赶忙拿于手中观看。
剑并不长，却不似短小的匕首。剑身约比小臂略长一些。赤红色的浪型剑鞘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阵阵红光。
多加仰天大笑，“哈哈，我也有自己的剑了。”
老人站在旁边微微笑着，默默不语。
多加欲拔剑而观，却发现根本拔不动，反而震得手臂十分酸痛。
这时，老人才微微笑道：“别试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剑，以你现在的能力还远远打不开这把剑。”
多加闻言顿时心灰意冷，老者只得笑笑：“虽未开锋，亦可为剑。”
“记住他的名字——赤海剑！”
“赤海”。多加抚摸着剑鞘，口中喃喃道。
“现在，我教你赤浪四式。”
“赤浪四式？”
“没错，老夫当年就是拿着这把赤海剑，自成一家。后来等实力到达一定程度后，我才换用了一直陪我到今天的那把古剑。在为师二十岁之时，我就是用的自创的赤浪四式打遍一方无敌手！”
“师父自创的！”少年听到这几个字，眼珠顿时放光。
“哈哈，学会了赤浪四式，我保你在那西南角所向披靡。”说着说着，老人的脸庞明显挂起了一丝自豪与骄傲。
多加听在耳中，早已迫不及待了。
望着那磨手擦袖，跃跃欲试的少年，老者只得一阵苦笑。随即端正态度，开始传授。
“所谓赤浪四式。便是：第一式，起潮汐；第二式，日挂川阳；第三式，沧海风雨；第四式，血海滔滔。”
“多加，你要记住，前三式不必脱鞘即可实施，第四剑虽然也可以，但是只有真正开鞘才能发挥其真正的实力。”
“是，徒儿谨记。”
剩下的一天里，老人开始演示赤浪四式。
“第一式，起潮汐。此式就一剑，但这一剑必须要心境坚稳，毅力专一，出手只求毅然一战，不可有其他杂念。
此剑一出，要有大起大落之势。如若黎明照晓，无边的海潮兴起于岸。
起潮汐，就是如同潮水自然升起般将自己的荒气自然提升，付诸这浑然一剑当中。一剑出，如同磅礴大潮翻卷岸边，自然而壮阔。
我现在将剑法传授于你。不过由于你还无法使用荒气，你现在只需记个精髓剑式便可。等来日实力到达时自可随意使用。”
“是，师父。”
说话间，老人已用念力将起潮汐的精义传输到多加的脑海里。
少年紧闭双眼，强大的神识随着信息的传动开始模仿，自己正持着赤海剑，荒气行走于双臂的筋脉里。旋即，荒气如大潮起落般挥斥而出，附着在挥出的一道剑光当中，气吞万里……
确定已经记住了起潮汐的精髓，少年重新睁开了眼睛，继续第二式的听讲。
“第二式，日挂川阳。大海东方，旭日升起。太阳横挂银河之川，灼灼之光如大川而下，灼烧万里。
这一剑，重在剑势，以大川之势直逼对手。
为师所创的赤浪四式首尾相连，遥相呼应，一气呵成。
在起潮汐发起后，体内荒气正磅礴之时，也正是剑势最盛之时。此时便是发动日挂川阳最好的时机。”
多加默记。
传完了这两式，老人说道：“本来赤浪四式一脉而成威力才最大，但考虑到你现在的实力有限，便只教你前两式。”
“额…”多加虽有些惋惜，但还是果断地答应了。
随即，老人拿来两卷图纸。“小子，这就是第三式沧海风雨和第四式血海滔滔的剑诀，为师今天正式将它传授于你。”
双手托着薄薄的两卷图纸，少年却感到了酸痛与沉重。
这是师父的剑诀，但更是他对自己的锻炼、期待与希望。
拿着两份图纸刚想往兜里揣，老人就止住并言：“哎，你的赤海剑里有一处小空间，可以放东西。”
闻言，少年的好奇心瞬间就上来了。
只见图纸放在剑柄处，一道亮光轻轻闪过，那两张图纸便凭空消失。
多加一阵惊呼，差点丢掉了手中的赤海剑。老人在一旁看到，也是哭笑不得，这可是最简单也是最正常的一种容纳方式啊。
“将你的念力注入其中试试。”
少年依言将自己的念力注入其中。起初，念力在刚刚接触到剑鞘时还存在一丝阻力与隔阂。但在正式被确立为新一任主人后，那道阻隔与阻拦之意才彻底消失。
神识探入，“眼”前忽然一亮。两卷图纸，正缓缓飘浮在空中。
多加收回神识，满眼惊叹地看着手中赤红的剑鞘。这把剑的奇特与魅力深深地吸引着少年。
仿佛听到了主人的赞赏，赤海剑嗡嗡而响。
少年又迷糊了，只得将困惑的眼神投向了老者。
老人耸耸肩，“这把剑虽还算不上天下之首一类的，但毕竟能超过他的微乎其微。
达到这种境界的利器名剑，往往已经有自己之魂：剑魂。主人的实力越高深，默契越深，剑魂便越强大。在高层次上，取决一把剑的优劣，就看剑魂。”
多加默默看着手中的剑，心中念道：“赤海，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世上最强的剑”
……
夕阳西下，多加已经模仿练习了许多遍赤浪四式。
老人走至身旁，
“小子，有个事，差点忘了跟你说了。”
“什么事，师父？”
“你自身实力达到开荒境后便可以修行第三式沧海风雨，而第四式，血海滔滔，则需达到开荒上境甚至开荒巅峰状态才可以修习，切忌操之过急。”
“是，师父，徒儿谨记。”
仰视了片刻星空，老人对着少年说道：“小加，为师有你这么个徒弟，此生足矣。”
多加的脑海里顿时涌过了四年来许许多多温馨的画面。
这三年多将近四年时间里，师父对自己如同亲人一般，多加也将老人当作是自己的亲人，和父亲一样。
听到这话如何不心动，“噗通”一声便跪于老人身前，说道：
“师父，您老再造之恩，加儿永生难忘。弟子一定承您之志，不负众望。”
一股欣慰的暖流出现于心间，老人轻轻扶起多加，和蔼地说道：“今天早些去睡吧，明天教你的才是为师真正的绝学。”
“绝学？”
“没错。”
多加渐渐平静了激动澎湃的心情，入房休息。
次日清晨，老人和多加都早早起身。
少年正衣束发，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老人则面色严肃地说道：“天荒五离阵，为师平生最得意之作，凝剑、药、阵、法于一体，有覆天蹈海之势。”
说着，老人手掌张开，一捆古老而深邃的书简出现在空中，然后传至多加的手中。书面上赫然印着“天荒五离阵”五个大字。
“徒儿，此阵较为博大精深，你在几年甚至十年的时间内都无法真正参透此阵。但这不要紧，为师只希望你能记住五阵的精髓，在日后多加参研。使得为师的绝学得以传承。”
“是，师父。”
“接下来，我便直接传授你这五阵的精髓。”
“天荒一离阵，又名往圣封。调天地荒气铸成千古大印，镇妖封魔。
天荒五离阵每一阵都分为下中上三境。练至上境才算大成。
施展往圣封时，各荒元沿所在既定经脉呈阵状凝绕。神识要遍布整个阵法于天地间的各个阵眼，可谓对神识有着极高的要求。”
说完，老人将阵法精义传于多加。
少年按着阵法的路线开始运转体内的荒气，尝试将神识投放在天地之间，形成虚阵。
忽然间，天地间强大的波动直接震荡了多加的神识，他体内运转的经脉也直接紊乱，体内外俱乱使得多加终于昏了过去。
昏去的前一刻，少年只来得及感觉到师父的手放在自己的命脉上，便不省人事了。
两天后，多加醒了过来，但全身极其轻松，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而老人，自然一直在他身边坐着。
望着师父那充满关怀的眼神，多加笑着说：“师父，昏几次没关系，我一定会把你的大阵记住的。”
老人拍了拍他的头，微笑不语。
很快，多加第二次从昏迷中醒来……
几天后，多加又一次醒来，却已不记得是第几次了……
但每次，少年醒来的时间都在缩短。
又昏迷了四五次后，多加终于初步掌握了往圣封的精义。
虽然仍然没法理解，没法运用，但已经记于心中，随时可以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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