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朦胧之城，不明之人（上）
朦胧之城，不明之人（上）
愣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大呼道：“别跑，给我站住。”
说完，他便想追上去。不料，他没能跑出去，因为有两只手及时按住了他。
“少爷，别管他，城主大人的任务更为重要，你可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啊。”
波川震听着这话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自己可不是真的来散步的。
对唉，自己还要搜人。一想到这儿，他小小的脑子里又闪电般地飘过一个想法。
搜人？那，那小子？但很快，这一想法便被迅速淘汰掉。波天塞不止一次强调过，定是他未曾见过的外域之人。而那臭小子，他那张臭脸怕是想忘记都难。
林子在风中微微晃动，似在招人进入。
“走吧，给我搜。”波川震理了理被打乱的衣襟，一脸正经地带领着身后的人向前走去。
很快，林间响起了阵阵声响——定然不是风吹树林之声。
……
甩开了波家的人，多加一脸惬意地走着，方向很是明确，一步步朝着自己生活的那个小村落走去。
少年的脑子里闪现过两个人影，也不知是谁，但却引起了他嘴角的那一抹微笑。
“也不知道他们二人现在咋样了。会不会照着地图都走不出林子。”
想着想着，却又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变得是那么奇怪，却又显得那么流畅，仿佛笑完之后就该自然而然地严肃起来般。
“多加啊多加，这才认识多长时间，竟会如此念念不忘。想啥呢，他们可都是外面大世界的修行者，有缘得见，却注定不会有过多的交集。还是老实管好你自己吧，那家伙怕是要找我麻烦。”
内心稳定好了后，多加便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再怎么说毕竟咋晚没回家，还有这桩事，少不了要向老爹汇报一下。
……
一处寂静但不显荒废的花园，空间很大，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很是宽敞明亮。
但花园里有着一间房子，房子有屋檐，又宽又长，如翼展翅。
屋檐下的阴影却很暗，与四周的光亮丝毫不合。
幽暗的阴影中，有两人相对而立。
一位脸庞严肃，眼神却不失和蔼的中年男子。一位女孩，一袭青衫，虽是长得很漂亮，但人们往往不会用这两个字去形容她。明眸皓齿，白璧无瑕，配上圆滚滚的身材，只会让别人情不自禁地冒出可爱两字。
“小姐，你下次能不能不要乱跑，知不知道，找你找的我好累。”中年男子一口的无奈与心酸之感，就像以前的好多次一般。
小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没将其放在心上，就好像许久前的那一次一样。
小女孩望着天，神思飘飞。
“之前，是你吧。”
中年男子的神态柔和了许多，心想果然进步了不少。但很快，这份常见的柔和便被新出的严肃所替代。
“没错，是我，我要再不来，是不是想着我替你收尸，然后再找个人替我自己收尸啊？”
也许别人听不懂为什么他会这么说，但小女孩肯定知道。整个西界，也怕是只有他敢这么和她说话。若换作是旁人，或许再过过，他就真的该去找人替自己选个风水好的地方了。
小女孩又笑了笑，这才拉住男子的臂膀，撒娇似得笑道：“好了，幽叔，冬落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那名被小女孩称作幽叔的男子无奈但却十分宠溺地揉了揉女孩的头，说道：“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小女孩点点头，但又迟疑地说道：“对了，幽叔，其实——”仅仅是思考了一会儿，她还是说出了口，“其实，我还有件事放心不下。”
中年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很快想起，变声道：“我看你是有个人放心不下吧。”
被戳穿了心思，小女孩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默默地看着男子的眼睛，熠熠发光。
“放心吧，那些人不敢动他。”口里说着这话，眼中确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才在不久前，他便见过一个人，一个不错的人。
小女孩自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这些无所谓。她关心的是他，他说他没事，那他自然就是没事。
“回去吧，出来这么久，我都想我爸爸了。”说完，女孩的眼中露出浓浓的思念。
中年男子望着她的眼睛，心想果然这世间只有这么少数的几个人能够丝毫不怕那个人。
……
古朴的村落里，一个人慢慢行走在街道上。他的脸庞幼稚，身体却与年龄严重不符。尽管周围吵吵闹闹，但他的脸色却十分宁静，虽然说，还有着一份担忧与顾虑。
此人正是墨初，与落冬一起离开禁林后，两人便分开，各寻各的去路。墨初凭着印象来到此处，却始终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他眉间的紧张便是最好的证明。
北方墙壁，厚而结实，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厚实的气息。北方的巷子，则相比狭窄了些。墨初直直走过一道巷口，转入一条巷子，如此弯弯绕绕走了好久，却在一个不太明显的暗巷里忽然停下了脚步。
就在这一瞬间，墨初全身上下立刻紧绷了起来。他猛地一回头，紧紧握着拳头。然后，松拳。
只是因为，他看见了十分熟悉的脸庞。
但不知为何，他的心里还有着一些紧张。
一丝似乎与先前略有些不同的紧张。
几个人迅速靠近，当头一人更是直接跪倒在墨初的身前，诚惶诚恐地说道：“属下来迟，请少主惩罚。”身后的一群人没有来得及跪下，便也不再跪下，但都十分慌张地低头，拱拳而立。
跪地的那人没有听到男孩的声音，自然不敢起身。
和往常不同，这次少主居然没有立刻叫他们起来。按照他平时如此宽厚的性格，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为首男子眼神动了动，生出一些其他的情感。在他的眼神中，看不见任何怨怒与不爽，有的只是懊悔与自责。大概三四秒之后，他才听到“呼”的一声。
墨初看了看身前的这些人，认真地看了看，在确保了他们都没有什么问题后，心里那层在他们到来后仅剩的一点紧张也彻底消散而尽。所以，这才发出了“呼”的一口叹气。
“干啥呢，起来吧。赵长老，看看你，作为一个长辈就这么做表率的？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紧张的样子。”墨初对着跪于地上的中年男子说道，只不过奇怪的是，本应相当严厉的话语到了他嘴里便威严全失，反倒充满着戏谑。
“对，就是这种语气。”赵长老似乎腰杆子也直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转变了起来。若是旁人在估计都能被他吓上一跳。赵长老起身，刚打算说话，却因一道声音再次变换了表情。
尽管他动作很快，真的很快，却依旧阻止不了在他开口前别人已然开口。
原本在他身后的那群人中，便有着这么一道声音传出。“少主啊，你可把我们担心了好久，弟兄们找你都快找疯了。”随后便是那群人的笑声。赵长老欲哭无泪地撇了一下那人，便不再说话。
墨初将一切看在眼里，习以为常般地忽视，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当然，转身前没忘了招呼众人一起跟上。
赵长老刚抬起了脚，声色不可察觉地一变，墨初走的方向好像不对啊？
“少主留步，我们现在应该赶紧回去，此地不可久留。”
“赵长老，我再去办完一件事咱们就回去。”
赵长老罕见地严肃起来，挡在墨初身前，说：“这次我不会再听你话了，现在形势非常不利，谁都不知道万剑门的人会不会再次找上门来，依我们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他们抗衡，所以我们当务之急是赶紧赶回中荒去。”
众人一致态度，似乎铁定了违背少主一次。
但墨初只说了十个字，理理衣服，便直接走开。
众人包括赵长老在内都沉默了很长时间，无一杂声地跟了上去。
一道声音在他们的耳边不停回荡。
“我要收回王长老的遗体。”
……
此时此刻，在北冰域南方地带，天气都不是太好。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在城市的上方，没有让城市变得死气沉沉，也没有让城市变得不清晰。毕竟，雾气不重，却为这一带的城市笼上了一点朦胧之感。
在偏南方的一座小城里，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茶馆里，正坐着几个人。看几个人的容貌，似乎未曾在这里见过，想必是外域的人行走至此。
此刻，尽管茶馆很是普通，但它毕竟是个茶馆，总少不了喧闹与聊天之声。
那几个人坐得很端正，听着其他人议论纷纷，自己却没有出声。自然没有引起旁边人的注意。旁边的茶客们只当他们不说话，很是安静，却不知道，就算那来历不明的几人大声叫喊，他们也不会听到分毫的声音。
在几个人的四周空气中，正充满了一层无形的隔层，将他们传出的声音全部隔离在外。
这样的手段，自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为了谈个话跑到这种人烟稀少，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来，自然事情也不可能是小事。
于是，在喧闹的环境中，几人开始了闲谈。没错，就是闲谈。
只不过，很快，几人就停止了闲谈，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或许会有人认为他们不想再闲谈浪费时间，直接正事。但其实，他们只是一致地盯着桌上的一盘空碟。
空碟里，什么都没有。
但就在之前，那还有满满一碟瓜子。
其中一位头发显黑，却夹杂不少白发的男子眼睛动了动，看向其他同道之人。波动的眼光似乎在说，要不，开始吧？
其他几人似乎都很赞同，而且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身体慢慢坐正。是啊，瓜子都没了，不谈正事干啥呢？
既然要谈，那便谈吧。
愣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大呼道：“别跑，给我站住。”
说完，他便想追上去。不料，他没能跑出去，因为有两只手及时按住了他。
“少爷，别管他，城主大人的任务更为重要，你可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啊。”
波川震听着这话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自己可不是真的来散步的。
对唉，自己还要搜人。一想到这儿，他小小的脑子里又闪电般地飘过一个想法。
搜人？那，那小子？但很快，这一想法便被迅速淘汰掉。波天塞不止一次强调过，定是他未曾见过的外域之人。而那臭小子，他那张臭脸怕是想忘记都难。
林子在风中微微晃动，似在招人进入。
“走吧，给我搜。”波川震理了理被打乱的衣襟，一脸正经地带领着身后的人向前走去。
很快，林间响起了阵阵声响——定然不是风吹树林之声。
……
甩开了波家的人，多加一脸惬意地走着，方向很是明确，一步步朝着自己生活的那个小村落走去。
少年的脑子里闪现过两个人影，也不知是谁，但却引起了他嘴角的那一抹微笑。
“也不知道他们二人现在咋样了。会不会照着地图都走不出林子。”
想着想着，却又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变得是那么奇怪，却又显得那么流畅，仿佛笑完之后就该自然而然地严肃起来般。
“多加啊多加，这才认识多长时间，竟会如此念念不忘。想啥呢，他们可都是外面大世界的修行者，有缘得见，却注定不会有过多的交集。还是老实管好你自己吧，那家伙怕是要找我麻烦。”
内心稳定好了后，多加便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再怎么说毕竟咋晚没回家，还有这桩事，少不了要向老爹汇报一下。
……
一处寂静但不显荒废的花园，空间很大，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很是宽敞明亮。
但花园里有着一间房子，房子有屋檐，又宽又长，如翼展翅。
屋檐下的阴影却很暗，与四周的光亮丝毫不合。
幽暗的阴影中，有两人相对而立。
一位脸庞严肃，眼神却不失和蔼的中年男子。一位女孩，一袭青衫，虽是长得很漂亮，但人们往往不会用这两个字去形容她。明眸皓齿，白璧无瑕，配上圆滚滚的身材，只会让别人情不自禁地冒出可爱两字。
“小姐，你下次能不能不要乱跑，知不知道，找你找的我好累。”中年男子一口的无奈与心酸之感，就像以前的好多次一般。
小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没将其放在心上，就好像许久前的那一次一样。
小女孩望着天，神思飘飞。
“之前，是你吧。”
中年男子的神态柔和了许多，心想果然进步了不少。但很快，这份常见的柔和便被新出的严肃所替代。
“没错，是我，我要再不来，是不是想着我替你收尸，然后再找个人替我自己收尸啊？”
也许别人听不懂为什么他会这么说，但小女孩肯定知道。整个西界，也怕是只有他敢这么和她说话。若换作是旁人，或许再过过，他就真的该去找人替自己选个风水好的地方了。
小女孩又笑了笑，这才拉住男子的臂膀，撒娇似得笑道：“好了，幽叔，冬落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那名被小女孩称作幽叔的男子无奈但却十分宠溺地揉了揉女孩的头，说道：“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小女孩点点头，但又迟疑地说道：“对了，幽叔，其实——”仅仅是思考了一会儿，她还是说出了口，“其实，我还有件事放心不下。”
中年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很快想起，变声道：“我看你是有个人放心不下吧。”
被戳穿了心思，小女孩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默默地看着男子的眼睛，熠熠发光。
“放心吧，那些人不敢动他。”口里说着这话，眼中确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才在不久前，他便见过一个人，一个不错的人。
小女孩自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这些无所谓。她关心的是他，他说他没事，那他自然就是没事。
“回去吧，出来这么久，我都想我爸爸了。”说完，女孩的眼中露出浓浓的思念。
中年男子望着她的眼睛，心想果然这世间只有这么少数的几个人能够丝毫不怕那个人。
……
古朴的村落里，一个人慢慢行走在街道上。他的脸庞幼稚，身体却与年龄严重不符。尽管周围吵吵闹闹，但他的脸色却十分宁静，虽然说，还有着一份担忧与顾虑。
此人正是墨初，与落冬一起离开禁林后，两人便分开，各寻各的去路。墨初凭着印象来到此处，却始终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他眉间的紧张便是最好的证明。
北方墙壁，厚而结实，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厚实的气息。北方的巷子，则相比狭窄了些。墨初直直走过一道巷口，转入一条巷子，如此弯弯绕绕走了好久，却在一个不太明显的暗巷里忽然停下了脚步。
就在这一瞬间，墨初全身上下立刻紧绷了起来。他猛地一回头，紧紧握着拳头。然后，松拳。
只是因为，他看见了十分熟悉的脸庞。
但不知为何，他的心里还有着一些紧张。
一丝似乎与先前略有些不同的紧张。
几个人迅速靠近，当头一人更是直接跪倒在墨初的身前，诚惶诚恐地说道：“属下来迟，请少主惩罚。”身后的一群人没有来得及跪下，便也不再跪下，但都十分慌张地低头，拱拳而立。
跪地的那人没有听到男孩的声音，自然不敢起身。
和往常不同，这次少主居然没有立刻叫他们起来。按照他平时如此宽厚的性格，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为首男子眼神动了动，生出一些其他的情感。在他的眼神中，看不见任何怨怒与不爽，有的只是懊悔与自责。大概三四秒之后，他才听到“呼”的一声。
墨初看了看身前的这些人，认真地看了看，在确保了他们都没有什么问题后，心里那层在他们到来后仅剩的一点紧张也彻底消散而尽。所以，这才发出了“呼”的一口叹气。
“干啥呢，起来吧。赵长老，看看你，作为一个长辈就这么做表率的？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紧张的样子。”墨初对着跪于地上的中年男子说道，只不过奇怪的是，本应相当严厉的话语到了他嘴里便威严全失，反倒充满着戏谑。
“对，就是这种语气。”赵长老似乎腰杆子也直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转变了起来。若是旁人在估计都能被他吓上一跳。赵长老起身，刚打算说话，却因一道声音再次变换了表情。
尽管他动作很快，真的很快，却依旧阻止不了在他开口前别人已然开口。
原本在他身后的那群人中，便有着这么一道声音传出。“少主啊，你可把我们担心了好久，弟兄们找你都快找疯了。”随后便是那群人的笑声。赵长老欲哭无泪地撇了一下那人，便不再说话。
墨初将一切看在眼里，习以为常般地忽视，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当然，转身前没忘了招呼众人一起跟上。
赵长老刚抬起了脚，声色不可察觉地一变，墨初走的方向好像不对啊？
“少主留步，我们现在应该赶紧回去，此地不可久留。”
“赵长老，我再去办完一件事咱们就回去。”
赵长老罕见地严肃起来，挡在墨初身前，说：“这次我不会再听你话了，现在形势非常不利，谁都不知道万剑门的人会不会再次找上门来，依我们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他们抗衡，所以我们当务之急是赶紧赶回中荒去。”
众人一致态度，似乎铁定了违背少主一次。
但墨初只说了十个字，理理衣服，便直接走开。
众人包括赵长老在内都沉默了很长时间，无一杂声地跟了上去。
一道声音在他们的耳边不停回荡。
“我要收回王长老的遗体。”
……
此时此刻，在北冰域南方地带，天气都不是太好。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在城市的上方，没有让城市变得死气沉沉，也没有让城市变得不清晰。毕竟，雾气不重，却为这一带的城市笼上了一点朦胧之感。
在偏南方的一座小城里，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茶馆里，正坐着几个人。看几个人的容貌，似乎未曾在这里见过，想必是外域的人行走至此。
此刻，尽管茶馆很是普通，但它毕竟是个茶馆，总少不了喧闹与聊天之声。
那几个人坐得很端正，听着其他人议论纷纷，自己却没有出声。自然没有引起旁边人的注意。旁边的茶客们只当他们不说话，很是安静，却不知道，就算那来历不明的几人大声叫喊，他们也不会听到分毫的声音。
在几个人的四周空气中，正充满了一层无形的隔层，将他们传出的声音全部隔离在外。
这样的手段，自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为了谈个话跑到这种人烟稀少，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来，自然事情也不可能是小事。
于是，在喧闹的环境中，几人开始了闲谈。没错，就是闲谈。
只不过，很快，几人就停止了闲谈，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或许会有人认为他们不想再闲谈浪费时间，直接正事。但其实，他们只是一致地盯着桌上的一盘空碟。
空碟里，什么都没有。
但就在之前，那还有满满一碟瓜子。
其中一位头发显黑，却夹杂不少白发的男子眼睛动了动，看向其他同道之人。波动的眼光似乎在说，要不，开始吧？
其他几人似乎都很赞同，而且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身体慢慢坐正。是啊，瓜子都没了，不谈正事干啥呢？
既然要谈，那便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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