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二）
序二
寂静的夜晚，塞北的戈壁滩上，月光透过结雾，照在广阔的大地上，演绎着一卷华丽的图腾。不时卷起的寒风，夹杂着边疆特有的沙泥，拍打在荒芜的戈壁上。
苍鹰翱翔在大地之上，与天空中静谧的满月遥相呼应。
在这大陆最北端的极北寒地里观天，总觉得有些不同，仿佛在天空的最深处有一道深深的裂痕，使得这片苍天不再那么完美。但饶是如此，这片苍穹之下，依旧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景之一。
那只空中飞翔的苍鹰突然俯首冲下，朝着树下出现的一抹黑影略去。黑影轻轻挥动衣袖，一股寒冽的掌风随之席卷而上。那远在百米高的苍鹰早早察觉，振翅远遁，却终究在掌风的拍打下跌落谷底……
风沙沙吹动，树下现出四个人影，略有少年之感，看上去约莫二十多岁。四人围绕着树——整个戈北寒地唯一的树，而站，静静地看着天。
在这极北寒地看天，也的确大有所不同。
天空中有一条数百丈长的裂缝。当然，站在地上对着那么远的地方看去，顶多只能算是一个小斑点。更当然，一般情况下，广阔的天空中有一个小斑点，根本不会有人能注意到，更何况夹杂于满天星海当中。
然而，对于他们四位人类强者而言，那块斑点竟是如此明显，如此引人注意，就好像是美玉上的一点污垢般令人作恶。
也许是寂静了太久，其中的一位忽然说道：“是真的吗？”。
这么忽然的一问，看似好像是无头无脑的，但其实并不荒谬。至少，其他三人都懂了。
另一位皱了皱眉毛：“这可不好说，反正我不信。”
“那它怎么解释？”它，自然指的不是那棵树，也当然不是戈壁。
之前回答的那人抬起了头，看了看天上那个明显的斑点，默默不语。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眉间的那一叠皱纹却说明了一切，说明了他内心的惶恐与不安、疑惑。
一位高个子大汉张开了他先前紧闭的口：“听闻上古时代，圣祖曾与人灵魔三族三位圣者，以大半个大陆生灵为代价，集毕生修为才造出的这一片结雾。不然的话，我们天荒大陆何来今天。”
“嗯，也是，可他千万年前便已存在，如今依旧如此，我看也未必。”最后的一人应付道。
“据闻，结雾将损之际，人间会……”。
“哼，你活了快有三十年了，有见过吗？”高个子大汉不以为然。
“我看你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五份穷极力量吧”。
先前的那人听罢，哈哈大笑道：“斧戟刃凯印，每一件都有齐天之能，敢问在站的各位，谁没有想过。”
不一会儿，原本寂静的戈壁滩上，转来阵阵大笑之声。
……
……
“咦，不过话说回来，这棵树怎么回事。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我已来回探测完几遍树心，并无大的异相。”
“无妨，何须大惊小怪，天地之间自有奇异之象。”高个子似乎很有见解地如此说道。
伴随着场间接之而来的又一阵寂静，一股奇怪的氛围渐渐在四人间诞生，但那四人似乎又都心知肚明。果不其然，四人彼此间望了望，便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第一个人嘴角不禁上扬，笑道：“来吧，看看近十年不见，各位的长进。”刚说罢，他便率先表态，腿微微用力便飘飞到十米之外，含笑地看着在场的另外三人。
戈壁上寒风阵阵，在这空旷的大地上，四人成四角相对站立，衣袖间气风鼓鼓，似要与天地间的寒气一争高下。
一位男子冷冷地说道：“各位，十年不见，你们的境界想必也不低多少。今天陈某便要向各位讨教一番。”男子的话语显得十分寒冷，丝毫不亚于远处阵阵刺耳的寒风。但远胜寒冷的却是他内心的热烈，一股久久未战的欲望。也正是如此热烈的气氛，让他率先出手。
一出手，便似有开山之力，引得天地之间荒气互鸣。男子衣袖轻挥间便拟作一个奇异的手势，向前轻轻一推，似是没有动用全力，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但饶是这一推便有着大开大合，起开山河之势，推得群沙四射、风沙阵阵。
其余的三人默默站在其余三角，虽然一句话都不曾言，但却明明白白地洞悉着此时此刻的战局。他们的出手都是如此默默无闻，但却无人会以为他们真的就这样默默。
因为他们出手了。
只见那三人，一位平伸臂膀，双掌向前，也不见怎么动，却看见满地的风沙似听从男子的号召，掀起万丈狂澜，隐隐之间还有着吞天的气概。另一位将拳挥出，顿时阵阵气风从两侧冲出，向着前方袭去，如同沙漠翻滚。最后一位上身未动，左脚往大地重重地一踩，伴随着力道的是阵阵向前扩散的地面裂痕，就好像迎接帝王的降临般裂地而开。
四人的出招都留有很大的余地，可以说出得如此简单，简单到都只有一招一式，简单到四人的动作就像是呆滞的木偶一般。但任谁也不敢说他们的出招简单，他们本身就决定了他们必不简单。
四道较劲的荒气终于在四道看似漫不经心确比任何人都小心翼翼的目光中碰撞在了一起。在那一刹那间，天地之间似乎就只剩下四人，加上一阵足以毁天灭地的气波而已。但很快，天地之间便恢复了它原有的寂静。
除了中间留下的一点坑点外，这片大地上好似什么也没留下。但就在刚才，一场可以称为人类强者之战的交锋已然发生。
四人相视一笑，都面带莫名的笑容，却在下一刻同时发出了几道蕴含着莫名意味的声音。
“寻生境！”
“求死境！”
“踏世境！”
“封心境！”
……
……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的美景在这里是看不见了。毕竟，这儿可是大陆的一处极端，很少能有阳光的眷顾。但星光的展耀依旧十分美丽，为这片陆地增添了别样的美感。静谧配和宁静的星空，让人不愿离开。但无论多美的风景也无法长久留住人，更何况从未真正认真看过这片风景的探索者。
又一抹星光扫过风沙漫漫的大地，扫过极北寒地里的那棵树，却无法扫到树边的人，因为不再有人。那棵树旁早已没了人影，不知从何时起，唯留一棵孤独的树立在极北的地面上，单独而孤寂……
……
数十年后，还是这一片枯寂的寒地，还是那一棵不曾变化的树——连细心照料的人也不会发现它的变化。数十年间，且不论它如何抵抗这满天风沙，也不论它如何几十年都不死，且看它毫无变化，便足以让人匪夷所思。
俗话说，物是人非，竟真是如此。
又有几道身影出现在了这片广阔无边的寒地里，却早已不是数十年前的那四个。
一老一少相互搀扶着来到了这棵树边——其实哪里是搀扶，只是一个人拽着另一人。没有亲眼看过的人还以为小孩子嫌老头跑得慢，拽着老头奋力向前跑。但细细看去，却不得不让人眼前一亮。那老头丝毫感受不到该地的寒冷，满脸期待的神色，倒更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反观那小屁孩，一脸倦意，被拖着拉着向前跑去，但那小腿怎能跟上老人的步伐，只好不时向老人投去抱怨的眼神。
来到了树旁，才看清楚他们的模样。那老人白发苍苍，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衰败之色。全身上下给人一种仙气凌然之感。小孩童约莫五六岁，眉心处的一颗黑痣印在他幼小的脸庞上显得十分显眼。在他的腰间别着一个大葫芦，已经快垂到膝盖，给人看上去十分滑稽之感。而此时此刻，他幼稚的脸庞上抱怨的表情立刻被好奇兴奋的神色所替代。
老人看了看天空，“唉，比我百年前来的时候还长了二十三米有余，难道真的……”
“师父快来！”身旁转来孩童兴奋的叫声。
老人寻声望去，但见孩童兴奋地举着手中的斧头玩具，四处挥舞，围绕着那棵孤独的树东砍西砍。令人注意的是，忽然间，一块披风大小的树皮直直地滑落下来，一直滑到老人的脚跟前。给人的感觉便根本不是被孩童砍下来，而是仿佛本来便嵌在树的表面，在力的触碰下掉落而下一般。
老人盯着树皮看了一会儿，缓缓地拾起。一瞬间，老人的眼光变得奇怪许多，好似十分好奇。但时间不长，老人的眼睛中便发出阵阵光芒。
他显得十分猴急，连忙让孩童披在身后。孩童听着他的话将其披在身后，却显得十分疑惑，两只瞪大的眼睛便说明了一切。做完了这一切，老人轻轻将手放在小孩的肩上，微微用力，但什么也没发生，只有远处的山峰似乎稍稍动了动，除此之外，天地寂静。
老人显然明白了些什么，先是呆呆地扬起嘴角，随后便是恍然大悟般地会心一笑，最后更是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身旁的男孩疑惑地看了看老人，嘤嘤而语：“师父，你怎么了？”
老人似是没听到男孩的话语，又变得一脸严肃起来，满眼的凝重与思考神色。男孩看了更显疑惑，刚想开口，但终究没能说话，因为老人张口了。
“看来的确是真的……。”
“嗯？什么真的。”
“熬，没什么，我们走吧。”
“嗯，好的，师父。”
“唉唉，树皮，带上，当个披风不错。”
“好耶！”
一老一少伴随着极光往南缓缓走去。
不过三分钟，远处的一座小山峰终于承受不住那恐怖的力量，轰然粉碎。
不到三天，那棵小树便在极北寒地强大的自然外力作用下生机全无，完全没留下一切痕迹，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也从未来过。
自此，寒地无树。
……
寂静的夜晚，塞北的戈壁滩上，月光透过结雾，照在广阔的大地上，演绎着一卷华丽的图腾。不时卷起的寒风，夹杂着边疆特有的沙泥，拍打在荒芜的戈壁上。
苍鹰翱翔在大地之上，与天空中静谧的满月遥相呼应。
在这大陆最北端的极北寒地里观天，总觉得有些不同，仿佛在天空的最深处有一道深深的裂痕，使得这片苍天不再那么完美。但饶是如此，这片苍穹之下，依旧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景之一。
那只空中飞翔的苍鹰突然俯首冲下，朝着树下出现的一抹黑影略去。黑影轻轻挥动衣袖，一股寒冽的掌风随之席卷而上。那远在百米高的苍鹰早早察觉，振翅远遁，却终究在掌风的拍打下跌落谷底……
风沙沙吹动，树下现出四个人影，略有少年之感，看上去约莫二十多岁。四人围绕着树——整个戈北寒地唯一的树，而站，静静地看着天。
在这极北寒地看天，也的确大有所不同。
天空中有一条数百丈长的裂缝。当然，站在地上对着那么远的地方看去，顶多只能算是一个小斑点。更当然，一般情况下，广阔的天空中有一个小斑点，根本不会有人能注意到，更何况夹杂于满天星海当中。
然而，对于他们四位人类强者而言，那块斑点竟是如此明显，如此引人注意，就好像是美玉上的一点污垢般令人作恶。
也许是寂静了太久，其中的一位忽然说道：“是真的吗？”。
这么忽然的一问，看似好像是无头无脑的，但其实并不荒谬。至少，其他三人都懂了。
另一位皱了皱眉毛：“这可不好说，反正我不信。”
“那它怎么解释？”它，自然指的不是那棵树，也当然不是戈壁。
之前回答的那人抬起了头，看了看天上那个明显的斑点，默默不语。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眉间的那一叠皱纹却说明了一切，说明了他内心的惶恐与不安、疑惑。
一位高个子大汉张开了他先前紧闭的口：“听闻上古时代，圣祖曾与人灵魔三族三位圣者，以大半个大陆生灵为代价，集毕生修为才造出的这一片结雾。不然的话，我们天荒大陆何来今天。”
“嗯，也是，可他千万年前便已存在，如今依旧如此，我看也未必。”最后的一人应付道。
“据闻，结雾将损之际，人间会……”。
“哼，你活了快有三十年了，有见过吗？”高个子大汉不以为然。
“我看你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五份穷极力量吧”。
先前的那人听罢，哈哈大笑道：“斧戟刃凯印，每一件都有齐天之能，敢问在站的各位，谁没有想过。”
不一会儿，原本寂静的戈壁滩上，转来阵阵大笑之声。
……
……
“咦，不过话说回来，这棵树怎么回事。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我已来回探测完几遍树心，并无大的异相。”
“无妨，何须大惊小怪，天地之间自有奇异之象。”高个子似乎很有见解地如此说道。
伴随着场间接之而来的又一阵寂静，一股奇怪的氛围渐渐在四人间诞生，但那四人似乎又都心知肚明。果不其然，四人彼此间望了望，便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第一个人嘴角不禁上扬，笑道：“来吧，看看近十年不见，各位的长进。”刚说罢，他便率先表态，腿微微用力便飘飞到十米之外，含笑地看着在场的另外三人。
戈壁上寒风阵阵，在这空旷的大地上，四人成四角相对站立，衣袖间气风鼓鼓，似要与天地间的寒气一争高下。
一位男子冷冷地说道：“各位，十年不见，你们的境界想必也不低多少。今天陈某便要向各位讨教一番。”男子的话语显得十分寒冷，丝毫不亚于远处阵阵刺耳的寒风。但远胜寒冷的却是他内心的热烈，一股久久未战的欲望。也正是如此热烈的气氛，让他率先出手。
一出手，便似有开山之力，引得天地之间荒气互鸣。男子衣袖轻挥间便拟作一个奇异的手势，向前轻轻一推，似是没有动用全力，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但饶是这一推便有着大开大合，起开山河之势，推得群沙四射、风沙阵阵。
其余的三人默默站在其余三角，虽然一句话都不曾言，但却明明白白地洞悉着此时此刻的战局。他们的出手都是如此默默无闻，但却无人会以为他们真的就这样默默。
因为他们出手了。
只见那三人，一位平伸臂膀，双掌向前，也不见怎么动，却看见满地的风沙似听从男子的号召，掀起万丈狂澜，隐隐之间还有着吞天的气概。另一位将拳挥出，顿时阵阵气风从两侧冲出，向着前方袭去，如同沙漠翻滚。最后一位上身未动，左脚往大地重重地一踩，伴随着力道的是阵阵向前扩散的地面裂痕，就好像迎接帝王的降临般裂地而开。
四人的出招都留有很大的余地，可以说出得如此简单，简单到都只有一招一式，简单到四人的动作就像是呆滞的木偶一般。但任谁也不敢说他们的出招简单，他们本身就决定了他们必不简单。
四道较劲的荒气终于在四道看似漫不经心确比任何人都小心翼翼的目光中碰撞在了一起。在那一刹那间，天地之间似乎就只剩下四人，加上一阵足以毁天灭地的气波而已。但很快，天地之间便恢复了它原有的寂静。
除了中间留下的一点坑点外，这片大地上好似什么也没留下。但就在刚才，一场可以称为人类强者之战的交锋已然发生。
四人相视一笑，都面带莫名的笑容，却在下一刻同时发出了几道蕴含着莫名意味的声音。
“寻生境！”
“求死境！”
“踏世境！”
“封心境！”
……
……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的美景在这里是看不见了。毕竟，这儿可是大陆的一处极端，很少能有阳光的眷顾。但星光的展耀依旧十分美丽，为这片陆地增添了别样的美感。静谧配和宁静的星空，让人不愿离开。但无论多美的风景也无法长久留住人，更何况从未真正认真看过这片风景的探索者。
又一抹星光扫过风沙漫漫的大地，扫过极北寒地里的那棵树，却无法扫到树边的人，因为不再有人。那棵树旁早已没了人影，不知从何时起，唯留一棵孤独的树立在极北的地面上，单独而孤寂……
……
数十年后，还是这一片枯寂的寒地，还是那一棵不曾变化的树——连细心照料的人也不会发现它的变化。数十年间，且不论它如何抵抗这满天风沙，也不论它如何几十年都不死，且看它毫无变化，便足以让人匪夷所思。
俗话说，物是人非，竟真是如此。
又有几道身影出现在了这片广阔无边的寒地里，却早已不是数十年前的那四个。
一老一少相互搀扶着来到了这棵树边——其实哪里是搀扶，只是一个人拽着另一人。没有亲眼看过的人还以为小孩子嫌老头跑得慢，拽着老头奋力向前跑。但细细看去，却不得不让人眼前一亮。那老头丝毫感受不到该地的寒冷，满脸期待的神色，倒更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反观那小屁孩，一脸倦意，被拖着拉着向前跑去，但那小腿怎能跟上老人的步伐，只好不时向老人投去抱怨的眼神。
来到了树旁，才看清楚他们的模样。那老人白发苍苍，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衰败之色。全身上下给人一种仙气凌然之感。小孩童约莫五六岁，眉心处的一颗黑痣印在他幼小的脸庞上显得十分显眼。在他的腰间别着一个大葫芦，已经快垂到膝盖，给人看上去十分滑稽之感。而此时此刻，他幼稚的脸庞上抱怨的表情立刻被好奇兴奋的神色所替代。
老人看了看天空，“唉，比我百年前来的时候还长了二十三米有余，难道真的……”
“师父快来！”身旁转来孩童兴奋的叫声。
老人寻声望去，但见孩童兴奋地举着手中的斧头玩具，四处挥舞，围绕着那棵孤独的树东砍西砍。令人注意的是，忽然间，一块披风大小的树皮直直地滑落下来，一直滑到老人的脚跟前。给人的感觉便根本不是被孩童砍下来，而是仿佛本来便嵌在树的表面，在力的触碰下掉落而下一般。
老人盯着树皮看了一会儿，缓缓地拾起。一瞬间，老人的眼光变得奇怪许多，好似十分好奇。但时间不长，老人的眼睛中便发出阵阵光芒。
他显得十分猴急，连忙让孩童披在身后。孩童听着他的话将其披在身后，却显得十分疑惑，两只瞪大的眼睛便说明了一切。做完了这一切，老人轻轻将手放在小孩的肩上，微微用力，但什么也没发生，只有远处的山峰似乎稍稍动了动，除此之外，天地寂静。
老人显然明白了些什么，先是呆呆地扬起嘴角，随后便是恍然大悟般地会心一笑，最后更是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身旁的男孩疑惑地看了看老人，嘤嘤而语：“师父，你怎么了？”
老人似是没听到男孩的话语，又变得一脸严肃起来，满眼的凝重与思考神色。男孩看了更显疑惑，刚想开口，但终究没能说话，因为老人张口了。
“看来的确是真的……。”
“嗯？什么真的。”
“熬，没什么，我们走吧。”
“嗯，好的，师父。”
“唉唉，树皮，带上，当个披风不错。”
“好耶！”
一老一少伴随着极光往南缓缓走去。
不过三分钟，远处的一座小山峰终于承受不住那恐怖的力量，轰然粉碎。
不到三天，那棵小树便在极北寒地强大的自然外力作用下生机全无，完全没留下一切痕迹，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也从未来过。
自此，寒地无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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