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接触
混乱
就是在所有李亮曾经做过的并且还记的梦来说，这个梦的混乱程度也是独一无二的。
从还算清楚的进入大厅的那部分之后，就没有什么清楚的画面和声音了。
零零碎碎看不出具体的惊恐的脸的一角，歪斜扭曲的某个空间的一部分，还有些乱七八糟的颜色混在一起形成了画面；忽高忽低断接混杂的哀嚎惨叫与碰撞声间或响起，偶尔还有忽大忽小的门轴转动玻璃碰撞的声音，被一直稳定响起的脚步声串在一起。
如果不是在做梦的话，现实中处于这种情况下，李亮觉得自己用不了几秒就会基于自我保护机制晕倒。在梦里虽然不会晕倒，不过这种情况也不能造成多大的影响，现在李亮除了感觉胸口有点闷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说起来，这个梦清醒的时段意外的长，按照以往的经验，应该会在这几分之一的时间就因为清醒的太久了结束梦境，结束方式一般是突然的声音尿意或者铃声。而现在却没有丝毫这样的痕迹，如果是有趣点的梦境长一些倒是无所谓，但这个梦除了开头的那点，后面的属实很无聊。
李亮混沌的思维中念头一闪而过，眼中混乱的画面消失了，一直响个不停的混杂声音也随着脚步声的停止一起停下了。
画面瞬间变得清晰，李亮再次站在电梯间通往前台的玻璃门前。
片刻的寂静后，清晰的声音响了起来：
{游戏结束了。}
<结束了——嗯？我变成女的了？>
{我赢了。}
平静的女声宣告着，随即一切扭曲了起来，下一瞬间，李亮站在了一个走廊中，面对着被玻璃幕墙隔开的阴沉的天空。不甚清晰的倒影还是漆黑的某位顶着发出红光的双眼，只是雾气纤细了一些。
<这次第一人称的梦竟然不是我，是某个女性吗？从哪来的记忆素材······>
念头闪过，如同之前一样，发出红光的双眼再次向着旁边移动，对上了背后某一扇入户门的倒影。
<······那个杆子，有点眼熟>
梦中的视野似乎没有焦点，李亮视线盯着倒影中的门，但透过玻璃看去楼下不太远的某处一根立着的白杆也很清楚，引起了李亮的注意。
<红色的尖端，是什么来着>
开始移动了，视线要转移到倒影所对应的那扇真实的门上了，那个尖端一抹红色的白杆迅速往视野边缘滑动。
<······对了，防空警报！那里是我家！>
“快快快，我们要赶紧上去！”
懒散的靠着电梯内壁的队长突然蹦了起来，一边对着摊在电梯门上的队员说话一边让站在一旁的高津解锁临时锁停的电梯。
靠着电梯门的队员站直伸了个懒腰，瞅了瞅紧张的刷卡输密码的高津：“又来啊？不会再上两层又停下吧？”
队长一把拉开站在电梯门那边的队员：“直接上去，不能让ta给跑了，这次要撞大运了！”
队员顺势靠在另一边墙上：“怎么？难道是出小吉了？”
高津抹了把流下的汗，看着电梯开始上升了，就站在一角好奇的看过去。
队长有些兴奋的哼了一声：“一会上去了，只要ta不跑，你就什么都别做让我来就行，ta要是跑，你一定要抓住ta。”
没有得到回应，队员翻了个白眼：“是是，反正我就是个出卖苦力的。”
这么说着对于队长的态度也有些好奇，这个表现，和以前出小吉的情况可不怎么像。不过转瞬间队员就丢开了念头，目光转向楼层显示和电梯门的方向。
做这一行，好奇可不是什么好事。
“呼-呼-”
李亮喘着粗气，刚才在意识到什么之后，梦马上就结束了，醒来后感官变的混沌一片。有点像是以前玩那种固定在一个圆球里瞎滚几分钟后出来后的感觉，但比那严重的多。现在李亮感觉一切都在旋转根本分不清上下左右。周围一片安静，现在也不敢睁眼，李亮怕直接吐出来。
自己身体的肚腹这一面在接触着什么，面积挺大，那这边就是下方了，现在是趴在床上······不对，这个感觉，是掉在地上了？
混乱的感觉在迅速退去，李亮撑着地面缓缓的站起，刚刚撑着腿半弯着站住，就听到身后传来“叮”的一声电子音。
心下一跳的李亮猛的转头看去，刚好电梯门打开了，里面的灯光洒出来照到姿势怪异的看过去的李亮的下半身。一瞬间的寂静——
“啊——鬼啊！”屁滚尿流的男声。
“啊——”极富穿透力的女声。
“扑通。”
李亮再次被吓到，过怪的转头和眩晕感让他直接跌倒了，由于姿势的问题，后脑勺先跟地面亲密接触。
没来的及有任何念头，李亮干净利落的——没晕过去。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这感觉和直接挨一下重击应该差不多了，李亮觉得痛的要死，眼前一片黑，还有很多金白的光点乱飞。
<要跑路吗？>
一边忍受着剧痛，李亮一边想着要不要逃跑，一手捂着有明显肿包的后脑一边单手撑地准备站起来。
然后——一双手以搀扶的姿势牢牢抓住了李亮的胳膊。
“喂，还好吗？”
李亮无语的哀悼了下即死的念头，借着力站了起来。都没有摇晃的机会，搀扶着的这双手实在是稳得可怕。
乱冒的光点变稀薄了，李亮睁眼向旁边看去，一个一脸吊样的男人脸正往这边看过来。
“什么嘛，哪里是红的了？”
没来得及道谢就听到一声低声的嘀咕，然后男人就对着电梯大喊：“队长，就是个普通人啦，赶紧过来别缩电梯里面了！”
<红色？······是这么回事吗？>
男人和电梯里的人大声交流着，李亮忍着剧痛，转头看向旁边的玻璃门。
掉落的手机背朝上在那附近，灯光将玻璃门照的还算亮，里面映出的是还有一丝陌生的年轻男生的脸，瞳孔和头发一样都是黑色，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红色的部分。一晃神，李亮隐约间看到自己的身影和梦里的那黑家伙重叠到了一起。
“梦？”轻声呢喃着，刚才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清晰无比。
<这下可真的是中大奖了啊。>
就是在所有李亮曾经做过的并且还记的梦来说，这个梦的混乱程度也是独一无二的。
从还算清楚的进入大厅的那部分之后，就没有什么清楚的画面和声音了。
零零碎碎看不出具体的惊恐的脸的一角，歪斜扭曲的某个空间的一部分，还有些乱七八糟的颜色混在一起形成了画面；忽高忽低断接混杂的哀嚎惨叫与碰撞声间或响起，偶尔还有忽大忽小的门轴转动玻璃碰撞的声音，被一直稳定响起的脚步声串在一起。
如果不是在做梦的话，现实中处于这种情况下，李亮觉得自己用不了几秒就会基于自我保护机制晕倒。在梦里虽然不会晕倒，不过这种情况也不能造成多大的影响，现在李亮除了感觉胸口有点闷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说起来，这个梦清醒的时段意外的长，按照以往的经验，应该会在这几分之一的时间就因为清醒的太久了结束梦境，结束方式一般是突然的声音尿意或者铃声。而现在却没有丝毫这样的痕迹，如果是有趣点的梦境长一些倒是无所谓，但这个梦除了开头的那点，后面的属实很无聊。
李亮混沌的思维中念头一闪而过，眼中混乱的画面消失了，一直响个不停的混杂声音也随着脚步声的停止一起停下了。
画面瞬间变得清晰，李亮再次站在电梯间通往前台的玻璃门前。
片刻的寂静后，清晰的声音响了起来：
{游戏结束了。}
<结束了——嗯？我变成女的了？>
{我赢了。}
平静的女声宣告着，随即一切扭曲了起来，下一瞬间，李亮站在了一个走廊中，面对着被玻璃幕墙隔开的阴沉的天空。不甚清晰的倒影还是漆黑的某位顶着发出红光的双眼，只是雾气纤细了一些。
<这次第一人称的梦竟然不是我，是某个女性吗？从哪来的记忆素材······>
念头闪过，如同之前一样，发出红光的双眼再次向着旁边移动，对上了背后某一扇入户门的倒影。
<······那个杆子，有点眼熟>
梦中的视野似乎没有焦点，李亮视线盯着倒影中的门，但透过玻璃看去楼下不太远的某处一根立着的白杆也很清楚，引起了李亮的注意。
<红色的尖端，是什么来着>
开始移动了，视线要转移到倒影所对应的那扇真实的门上了，那个尖端一抹红色的白杆迅速往视野边缘滑动。
<······对了，防空警报！那里是我家！>
“快快快，我们要赶紧上去！”
懒散的靠着电梯内壁的队长突然蹦了起来，一边对着摊在电梯门上的队员说话一边让站在一旁的高津解锁临时锁停的电梯。
靠着电梯门的队员站直伸了个懒腰，瞅了瞅紧张的刷卡输密码的高津：“又来啊？不会再上两层又停下吧？”
队长一把拉开站在电梯门那边的队员：“直接上去，不能让ta给跑了，这次要撞大运了！”
队员顺势靠在另一边墙上：“怎么？难道是出小吉了？”
高津抹了把流下的汗，看着电梯开始上升了，就站在一角好奇的看过去。
队长有些兴奋的哼了一声：“一会上去了，只要ta不跑，你就什么都别做让我来就行，ta要是跑，你一定要抓住ta。”
没有得到回应，队员翻了个白眼：“是是，反正我就是个出卖苦力的。”
这么说着对于队长的态度也有些好奇，这个表现，和以前出小吉的情况可不怎么像。不过转瞬间队员就丢开了念头，目光转向楼层显示和电梯门的方向。
做这一行，好奇可不是什么好事。
“呼-呼-”
李亮喘着粗气，刚才在意识到什么之后，梦马上就结束了，醒来后感官变的混沌一片。有点像是以前玩那种固定在一个圆球里瞎滚几分钟后出来后的感觉，但比那严重的多。现在李亮感觉一切都在旋转根本分不清上下左右。周围一片安静，现在也不敢睁眼，李亮怕直接吐出来。
自己身体的肚腹这一面在接触着什么，面积挺大，那这边就是下方了，现在是趴在床上······不对，这个感觉，是掉在地上了？
混乱的感觉在迅速退去，李亮撑着地面缓缓的站起，刚刚撑着腿半弯着站住，就听到身后传来“叮”的一声电子音。
心下一跳的李亮猛的转头看去，刚好电梯门打开了，里面的灯光洒出来照到姿势怪异的看过去的李亮的下半身。一瞬间的寂静——
“啊——鬼啊！”屁滚尿流的男声。
“啊——”极富穿透力的女声。
“扑通。”
李亮再次被吓到，过怪的转头和眩晕感让他直接跌倒了，由于姿势的问题，后脑勺先跟地面亲密接触。
没来的及有任何念头，李亮干净利落的——没晕过去。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这感觉和直接挨一下重击应该差不多了，李亮觉得痛的要死，眼前一片黑，还有很多金白的光点乱飞。
<要跑路吗？>
一边忍受着剧痛，李亮一边想着要不要逃跑，一手捂着有明显肿包的后脑一边单手撑地准备站起来。
然后——一双手以搀扶的姿势牢牢抓住了李亮的胳膊。
“喂，还好吗？”
李亮无语的哀悼了下即死的念头，借着力站了起来。都没有摇晃的机会，搀扶着的这双手实在是稳得可怕。
乱冒的光点变稀薄了，李亮睁眼向旁边看去，一个一脸吊样的男人脸正往这边看过来。
“什么嘛，哪里是红的了？”
没来得及道谢就听到一声低声的嘀咕，然后男人就对着电梯大喊：“队长，就是个普通人啦，赶紧过来别缩电梯里面了！”
<红色？······是这么回事吗？>
男人和电梯里的人大声交流着，李亮忍着剧痛，转头看向旁边的玻璃门。
掉落的手机背朝上在那附近，灯光将玻璃门照的还算亮，里面映出的是还有一丝陌生的年轻男生的脸，瞳孔和头发一样都是黑色，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红色的部分。一晃神，李亮隐约间看到自己的身影和梦里的那黑家伙重叠到了一起。
“梦？”轻声呢喃着，刚才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清晰无比。
<这下可真的是中大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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