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底层散修
圆月当空。
夜色茫茫。
大河东流远去，一座孤城屹立，群山莽莽。
古旧小院的昏暗房间里，白青正在制作符纸。
把新鲜采割的符草用特制的灵液浸泡七七四十九个时辰，把坚韧变柔软，再熬三天三夜，过滤渣渣，取草液煮干，能获得宛若淀粉一样的乳白色精华。
再用十八年的娴熟手艺，辅以法力，把这些精华凝练，白色渐变成黄，化作符纸。
白青现在进行的正是最后一步。
那平铺在宽大桌面的符草精华，被凝聚成膜的法力裹住精炼，散发出道道光芒。
大约过去半个时辰，随着他低喝一声，法力薄膜啵的一声破碎，一张平整符纸制作完成。
顺手拿起一旁的手帕擦去满头大汗，再把整张大符纸裁剪成数张正常规格的符纸，正好凑成七沓。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完工。
“明早就把符纸送到方圆灵货铺，这个月不要命的干，加上之前的那些，应该有六块灵石进账。”他疲惫地笑着：
“修仙的日子，果然比当程序猿时还拼啊。”
他不再是蓝星某大厂的员工，天天沉浸在福报之中，日夜不停地肝啊卷啊。
那为了拯救日渐式微的发际线和空虚的腰子，从而一边保温杯里放枸杞、党参和黄芪，一边偷偷吃六味地黄丸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
他现在的身份是观月城一名练气三层的散修，住在掩月坊下三街之一的沧澜街，一条名为红花的长巷里。
职业是一名未入门的符师，不会炼入品的符箓，好在制符基础不错，擅长精炼符纸，借此苟活下来。
来到这个修仙世界已经三年多了。
此时的他，相貌英武，气质俊逸，身形硬朗，肌肉有力，器量昂藏……
这条件，放前世，九亿少女的梦的很难说，但诸如花开富贵、浅笑嫣然、荷塘月色、风轻云淡这些女人，绝对是想把他当成铁杆朋友的。
身体的原主本是某凡人村落的孤儿放牛娃，十五岁那年在山里放牛，遇到一个重伤濒死的倪姓练气后期修仙者。
因为身具灵根，尽管是下等灵根，却也得到了那修士的传承。
五年后，已是练气一层的原身，按照那人死前指点，循着地图，不远千里寻到观月城，成了一名散修。
又过了十年，妄想从练气三层破开瓶颈踏入练气四层的原身，因为没有服用破障丹，不小心走火入魔，一命呜呜，让白青捡了个便宜。
三年来，白青一边温养法力，固本培元，一边则是省吃俭用，积攒灵石。
轻轻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神识沉浸其中，能见到九十九块鸡蛋大的晶莹灵石码放得整整齐齐。
“等明天的六块灵石进账，灵石过百，就能……”
哒哒哒……
白青正想着，巷子里突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并传来“观月巡卫追捕劫修妙人风”的呼喊声。
黑夜里闪烁着绚烂光华，一阵阵法术呼啸声和法器碰撞声随后响起，交织大约片刻，动静逐渐远去。
白青第一时间把七沓符纸纳入储物袋，关紧门窗，匆忙躲入卧室，继而掀开床板，沿着狭窄通道溜进了地下室。
直至外面尘埃落定，且又过去半个时辰，他才悄悄爬了出来。
接着又在躲在卧室，透过窗缝，确认外面安全，这才长吁一口气，缓缓上床。
红花巷就是这样，隔三差五地出点事儿。
毕竟沧澜街是掩月坊下三街之一，散修居多，且汇聚三教九流之徒，估计还藏着不少妖魔鬼怪、劫修、邪修等等，乱是挺乱的。
十三年来，红花巷很是出过几件大事儿，不过并未波及到这里。
白青倒也想去山水街那样的上三街，住上有中阶阵法守护的高品质独栋洞府，再来几个善解人意、娇羞可爱的侍女暖暖床最好不过。
奈何他只是底层散修，能在城中有一处容身之地已经不错了。
反正这里再差，也比城外荒野要好。
荒野妖魔潜伏，荒兽肆虐，邪魔外道横行，凶险得很，经常路有遗骸。
有时候，跑路边撒个尿，草丛里就会飞出一条小荒蛇来咬命根子。
白青也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不仅挖了地下室和逃生地洞，还给房子布置了一层简易阵法，真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
掐指略算，现在是子时中，该修炼了。
白青修炼的功法名为归元诀。
和想象中的五心朝天、用奇异的呼吸法门修行不一样，
归元诀只需要静心盘坐，精气神归于天心一点，而后自然呼吸即可。
这一入定，才发现里面大有乾坤，好似整个人都化作虚无中的漩涡，有灵气从四周涌来。
奈何能吸纳进来的灵气太少。
好比饥渴难耐时，遇到甘甜汁液，明明想要大口吞咽，只是泉眼太小，溢出一丝丝，润喉咙都难，七上八下的很不得劲儿。
下等灵根资质实在是差。
传说那些天灵根、地灵根、异灵根的天才，修炼的时候，进入体内的灵气跟潮涌一样，羡慕不来。
当然，他也可以通过吸纳灵石中的灵气进行补充，若是再服用丹药，那一次炼化的灵力，至少能“解渴”。
丑时中，修行结束。
白青神色平静，面带微笑地等待着那熟悉的信息浮现。
【你专心修行，法值+1】
接着，一块虚拟面板已浮现眼前。
【姓名:白青】
【寿元:33/88（年）】
【功法：归元诀】
【修为:练气三层】
【法值:1099】
【法术:初阶风刀指（精通：9/300）】
【炼符：无】
【逆寿:当前寿元不足】
法值新增一点，已经到了一零九九，白青心满意足。
存了三年多的法值，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这虚拟面板从他穿越到这个修仙世界便出现了，唯有他可见。
不过虚拟面板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详细版本，有很多介绍，自从他熟悉之后，则是简化版本。
首先，他每日只需专心修行一个时辰，便能获取一点法值，也只有一点法值。
若是踏入练气中期，则是两点，后期三点。
法值的作用是能给功法之外的任何法术、秘术、神通、秘法以及诸多技艺加点。
他曾耗费过一些法值，把风刀指从小成变成了精通。
技艺的造诣分为小成、精通、大成以及圆满。
当前练气境，技艺加点，按照虚拟面板的介绍，各个阶段，所需的法值如下：
点满小成需要一百点法值，精通需要三百点，大成需要六百点。
总共加满一千点，则能把该技艺提升到圆满，并获得相应奖励——
十年寿元！
其次，此面板和自身境界息息相关。
法术、秘术、神通和秘法这种必须是该境界能修行的层次才能提升。
技艺也是。
不过技艺有很多类别，故而每个大境界只能解锁一种类别。
由于白青有符箓基础，就选择了炼符。
至于想要开启第二类技艺，则需要等到筑基境。
再次，尤其让白青期待的是，逆寿这一栏，比较逆天：
消耗一定寿元，修为提升一个大境界，持续一个时辰！
奈何迄今为止，都是显示寿元不足。
这可是最强的保命底牌啊。
……
白青这些年自然好好研究过虚拟面板。
因为法术的威力，首先由修为决定，其次才由造诣决定。
所以当初白青把风刀指加点到精通就不再继续，且打算把法值积攒起来，并购买一门初阶符法，用来提升，成为符师。
反正他现在才练气三层，把风刀指提升到圆满，还是打不过练气中期。
倒不如成为符师。
再以符师手艺炼符赚取灵石，反哺修行。
无能为力的是：身为练气三层的底层散修，白青买不起初阶符法。
普通初阶符法要一百块灵石起步，而那些上乘的，三五百块灵石都未必能买到。
当年那位倪姓修士，不仅传他功法和风刀指法术以及符箓基础，还把身上仅剩的初阶上品法器——【鬼皮面具】，赠予他。
鬼皮面具是上乘之作，能藏形敛息，变幻容貌，乃居家旅行必备佳品。
原身能活着从凡人村落抵达观月城，全靠鬼皮面具保命。
如果把此物卖掉，固然能购买符法。
但那等于舍本逐末，得不偿失。
倒不如苟起来，多等几年。
好事多磨嘛。
他身上还有一支符笔，也就十几块灵石，杯水车薪。
而且那东西得留着，没有符笔如何炼符？
所以，这几年节衣缩食，省吃俭用，又天天肝符纸，日子很苦。
好在，守得云开见月明。
等明日的六块灵石入账，他就能去购买一门初阶符法了，再用一千点法值直接点满，从此踏上人生巅峰。
到时候：
灵石有。
丹药有。
修为有。
女人也有。
说起女人，目下刚好夜深人静，又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憋了三年的白青自然有些躁动。
他想过去勾栏，只是那里的女人普遍修炼邪魅的功法，刮骨吸髓，会把身体掏空的，所以不敢去。
他想过找几个正经点的女人，只是稍微有点姿色的，也瞧不上他这种男人，穷弱直接丧失交配权。
往日每当身心躁动的时候，他会先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欲望如浮云”、“女人影响修行”等精神压抑自己，再狠狠地做几千个俯卧撑，躁动自然慢慢散去。
但今日不一样，自己骗自己大半个时辰了，脑子里的想法反而更加强烈，根本压不住，身体状态也是杠杠滴。
或许是很快就要起飞了，所以宛若脱缰野马，不仅身体躁动，精神也想要嗨了。
他想起了沧澜街的豆腐西施，因为她家的灵豆腐又嫩又软，人也很浪。每天早上都有老不修的修士过去排队，就为了那一口。
有一个寡妇，富有且慷慨。
有一个居家做生意但一直自称是良家的女人，眼神水汪汪。
哦，还有一个准备招赘婿的小家碧玉，夹子音很棒。
……
想着想着，白青猛地给了自己两巴掌。
真是没出息，咱也是有金手指的男人啊。
把胆子撑大，把目光放远，白青闭上眼睛，认知思考自己真正渴望的是什么。
“第一美妇秋夫人。”
“青华风韵柳夫人。”
“观月贵妇楚夫人。”
……
“红花冷妇孟道友。”
嗯？
最后一个是什么鬼？
白青冷不丁地想了想，这孟道友不就是对面的邻居吗？
气质又冷又野的孟蝉衣——
一个看起来非常凶的练气六层女散修，经常在荒野猎荒，打野技术据说超级棒。
她还有一个瘫痪在床且吹不得风的道侣。
两口子搬来红花巷里的这个小胡同和白青当对门邻居已经小半年了。
这个小胡同，只有他们两户人家。
原先的邻居，是练气四层的章驼子章道友，有一手不错的灵植术。给某小家族种田，由于经验老道、技术精湛被那小家族的主母看重，已经搬到沧澜主街居住了，据说给了他几亩上等水田。
白青呢素来孤僻，而孟蝉衣也颇为冷漠。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关系也不过点头之交，打招呼的场景是：
“孟道友。”
“嗯。”
没啦。
这想着想着，东方就露出了鱼肚白，打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头脑清醒过来，白青不由得无奈摇头。
好歹也是修仙者，还是改不了前世宅男程序员那种喜欢歪歪的臭习惯啊。
清醒之下，认真审视自己，给自己定个位——底层散修！
所以，那些歪歪的事情，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爽一爽。
即便是成为符师，也要苟起来慢慢发育，小心为上。
真敢孟浪、蹦跶，凭他这个没有根脚的底层散修，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些年沧澜街那些没有根脚靠山，又四处张扬的家伙，现在还有几人？
现实骨感又冰冷。
白青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清明。
盘算了一下接下来要干的事情，他匆匆洗漱后，去厨房忙碌起来。
他打算先嗦一碗自制的灵米粉，再加十块切得厚厚的卤灵牛肉。
至于那种薄得跟纸一样、十片都凑不成一块的卤牛肉，这辈子绝不吃。
……
夜色茫茫。
大河东流远去，一座孤城屹立，群山莽莽。
古旧小院的昏暗房间里，白青正在制作符纸。
把新鲜采割的符草用特制的灵液浸泡七七四十九个时辰，把坚韧变柔软，再熬三天三夜，过滤渣渣，取草液煮干，能获得宛若淀粉一样的乳白色精华。
再用十八年的娴熟手艺，辅以法力，把这些精华凝练，白色渐变成黄，化作符纸。
白青现在进行的正是最后一步。
那平铺在宽大桌面的符草精华，被凝聚成膜的法力裹住精炼，散发出道道光芒。
大约过去半个时辰，随着他低喝一声，法力薄膜啵的一声破碎，一张平整符纸制作完成。
顺手拿起一旁的手帕擦去满头大汗，再把整张大符纸裁剪成数张正常规格的符纸，正好凑成七沓。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完工。
“明早就把符纸送到方圆灵货铺，这个月不要命的干，加上之前的那些，应该有六块灵石进账。”他疲惫地笑着：
“修仙的日子，果然比当程序猿时还拼啊。”
他不再是蓝星某大厂的员工，天天沉浸在福报之中，日夜不停地肝啊卷啊。
那为了拯救日渐式微的发际线和空虚的腰子，从而一边保温杯里放枸杞、党参和黄芪，一边偷偷吃六味地黄丸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
他现在的身份是观月城一名练气三层的散修，住在掩月坊下三街之一的沧澜街，一条名为红花的长巷里。
职业是一名未入门的符师，不会炼入品的符箓，好在制符基础不错，擅长精炼符纸，借此苟活下来。
来到这个修仙世界已经三年多了。
此时的他，相貌英武，气质俊逸，身形硬朗，肌肉有力，器量昂藏……
这条件，放前世，九亿少女的梦的很难说，但诸如花开富贵、浅笑嫣然、荷塘月色、风轻云淡这些女人，绝对是想把他当成铁杆朋友的。
身体的原主本是某凡人村落的孤儿放牛娃，十五岁那年在山里放牛，遇到一个重伤濒死的倪姓练气后期修仙者。
因为身具灵根，尽管是下等灵根，却也得到了那修士的传承。
五年后，已是练气一层的原身，按照那人死前指点，循着地图，不远千里寻到观月城，成了一名散修。
又过了十年，妄想从练气三层破开瓶颈踏入练气四层的原身，因为没有服用破障丹，不小心走火入魔，一命呜呜，让白青捡了个便宜。
三年来，白青一边温养法力，固本培元，一边则是省吃俭用，积攒灵石。
轻轻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神识沉浸其中，能见到九十九块鸡蛋大的晶莹灵石码放得整整齐齐。
“等明天的六块灵石进账，灵石过百，就能……”
哒哒哒……
白青正想着，巷子里突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并传来“观月巡卫追捕劫修妙人风”的呼喊声。
黑夜里闪烁着绚烂光华，一阵阵法术呼啸声和法器碰撞声随后响起，交织大约片刻，动静逐渐远去。
白青第一时间把七沓符纸纳入储物袋，关紧门窗，匆忙躲入卧室，继而掀开床板，沿着狭窄通道溜进了地下室。
直至外面尘埃落定，且又过去半个时辰，他才悄悄爬了出来。
接着又在躲在卧室，透过窗缝，确认外面安全，这才长吁一口气，缓缓上床。
红花巷就是这样，隔三差五地出点事儿。
毕竟沧澜街是掩月坊下三街之一，散修居多，且汇聚三教九流之徒，估计还藏着不少妖魔鬼怪、劫修、邪修等等，乱是挺乱的。
十三年来，红花巷很是出过几件大事儿，不过并未波及到这里。
白青倒也想去山水街那样的上三街，住上有中阶阵法守护的高品质独栋洞府，再来几个善解人意、娇羞可爱的侍女暖暖床最好不过。
奈何他只是底层散修，能在城中有一处容身之地已经不错了。
反正这里再差，也比城外荒野要好。
荒野妖魔潜伏，荒兽肆虐，邪魔外道横行，凶险得很，经常路有遗骸。
有时候，跑路边撒个尿，草丛里就会飞出一条小荒蛇来咬命根子。
白青也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不仅挖了地下室和逃生地洞，还给房子布置了一层简易阵法，真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
掐指略算，现在是子时中，该修炼了。
白青修炼的功法名为归元诀。
和想象中的五心朝天、用奇异的呼吸法门修行不一样，
归元诀只需要静心盘坐，精气神归于天心一点，而后自然呼吸即可。
这一入定，才发现里面大有乾坤，好似整个人都化作虚无中的漩涡，有灵气从四周涌来。
奈何能吸纳进来的灵气太少。
好比饥渴难耐时，遇到甘甜汁液，明明想要大口吞咽，只是泉眼太小，溢出一丝丝，润喉咙都难，七上八下的很不得劲儿。
下等灵根资质实在是差。
传说那些天灵根、地灵根、异灵根的天才，修炼的时候，进入体内的灵气跟潮涌一样，羡慕不来。
当然，他也可以通过吸纳灵石中的灵气进行补充，若是再服用丹药，那一次炼化的灵力，至少能“解渴”。
丑时中，修行结束。
白青神色平静，面带微笑地等待着那熟悉的信息浮现。
【你专心修行，法值+1】
接着，一块虚拟面板已浮现眼前。
【姓名:白青】
【寿元:33/88（年）】
【功法：归元诀】
【修为:练气三层】
【法值:1099】
【法术:初阶风刀指（精通：9/300）】
【炼符：无】
【逆寿:当前寿元不足】
法值新增一点，已经到了一零九九，白青心满意足。
存了三年多的法值，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这虚拟面板从他穿越到这个修仙世界便出现了，唯有他可见。
不过虚拟面板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详细版本，有很多介绍，自从他熟悉之后，则是简化版本。
首先，他每日只需专心修行一个时辰，便能获取一点法值，也只有一点法值。
若是踏入练气中期，则是两点，后期三点。
法值的作用是能给功法之外的任何法术、秘术、神通、秘法以及诸多技艺加点。
他曾耗费过一些法值，把风刀指从小成变成了精通。
技艺的造诣分为小成、精通、大成以及圆满。
当前练气境，技艺加点，按照虚拟面板的介绍，各个阶段，所需的法值如下：
点满小成需要一百点法值，精通需要三百点，大成需要六百点。
总共加满一千点，则能把该技艺提升到圆满，并获得相应奖励——
十年寿元！
其次，此面板和自身境界息息相关。
法术、秘术、神通和秘法这种必须是该境界能修行的层次才能提升。
技艺也是。
不过技艺有很多类别，故而每个大境界只能解锁一种类别。
由于白青有符箓基础，就选择了炼符。
至于想要开启第二类技艺，则需要等到筑基境。
再次，尤其让白青期待的是，逆寿这一栏，比较逆天：
消耗一定寿元，修为提升一个大境界，持续一个时辰！
奈何迄今为止，都是显示寿元不足。
这可是最强的保命底牌啊。
……
白青这些年自然好好研究过虚拟面板。
因为法术的威力，首先由修为决定，其次才由造诣决定。
所以当初白青把风刀指加点到精通就不再继续，且打算把法值积攒起来，并购买一门初阶符法，用来提升，成为符师。
反正他现在才练气三层，把风刀指提升到圆满，还是打不过练气中期。
倒不如成为符师。
再以符师手艺炼符赚取灵石，反哺修行。
无能为力的是：身为练气三层的底层散修，白青买不起初阶符法。
普通初阶符法要一百块灵石起步，而那些上乘的，三五百块灵石都未必能买到。
当年那位倪姓修士，不仅传他功法和风刀指法术以及符箓基础，还把身上仅剩的初阶上品法器——【鬼皮面具】，赠予他。
鬼皮面具是上乘之作，能藏形敛息，变幻容貌，乃居家旅行必备佳品。
原身能活着从凡人村落抵达观月城，全靠鬼皮面具保命。
如果把此物卖掉，固然能购买符法。
但那等于舍本逐末，得不偿失。
倒不如苟起来，多等几年。
好事多磨嘛。
他身上还有一支符笔，也就十几块灵石，杯水车薪。
而且那东西得留着，没有符笔如何炼符？
所以，这几年节衣缩食，省吃俭用，又天天肝符纸，日子很苦。
好在，守得云开见月明。
等明日的六块灵石入账，他就能去购买一门初阶符法了，再用一千点法值直接点满，从此踏上人生巅峰。
到时候：
灵石有。
丹药有。
修为有。
女人也有。
说起女人，目下刚好夜深人静，又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憋了三年的白青自然有些躁动。
他想过去勾栏，只是那里的女人普遍修炼邪魅的功法，刮骨吸髓，会把身体掏空的，所以不敢去。
他想过找几个正经点的女人，只是稍微有点姿色的，也瞧不上他这种男人，穷弱直接丧失交配权。
往日每当身心躁动的时候，他会先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欲望如浮云”、“女人影响修行”等精神压抑自己，再狠狠地做几千个俯卧撑，躁动自然慢慢散去。
但今日不一样，自己骗自己大半个时辰了，脑子里的想法反而更加强烈，根本压不住，身体状态也是杠杠滴。
或许是很快就要起飞了，所以宛若脱缰野马，不仅身体躁动，精神也想要嗨了。
他想起了沧澜街的豆腐西施，因为她家的灵豆腐又嫩又软，人也很浪。每天早上都有老不修的修士过去排队，就为了那一口。
有一个寡妇，富有且慷慨。
有一个居家做生意但一直自称是良家的女人，眼神水汪汪。
哦，还有一个准备招赘婿的小家碧玉，夹子音很棒。
……
想着想着，白青猛地给了自己两巴掌。
真是没出息，咱也是有金手指的男人啊。
把胆子撑大，把目光放远，白青闭上眼睛，认知思考自己真正渴望的是什么。
“第一美妇秋夫人。”
“青华风韵柳夫人。”
“观月贵妇楚夫人。”
……
“红花冷妇孟道友。”
嗯？
最后一个是什么鬼？
白青冷不丁地想了想，这孟道友不就是对面的邻居吗？
气质又冷又野的孟蝉衣——
一个看起来非常凶的练气六层女散修，经常在荒野猎荒，打野技术据说超级棒。
她还有一个瘫痪在床且吹不得风的道侣。
两口子搬来红花巷里的这个小胡同和白青当对门邻居已经小半年了。
这个小胡同，只有他们两户人家。
原先的邻居，是练气四层的章驼子章道友，有一手不错的灵植术。给某小家族种田，由于经验老道、技术精湛被那小家族的主母看重，已经搬到沧澜主街居住了，据说给了他几亩上等水田。
白青呢素来孤僻，而孟蝉衣也颇为冷漠。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关系也不过点头之交，打招呼的场景是：
“孟道友。”
“嗯。”
没啦。
这想着想着，东方就露出了鱼肚白，打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头脑清醒过来，白青不由得无奈摇头。
好歹也是修仙者，还是改不了前世宅男程序员那种喜欢歪歪的臭习惯啊。
清醒之下，认真审视自己，给自己定个位——底层散修！
所以，那些歪歪的事情，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爽一爽。
即便是成为符师，也要苟起来慢慢发育，小心为上。
真敢孟浪、蹦跶，凭他这个没有根脚的底层散修，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些年沧澜街那些没有根脚靠山，又四处张扬的家伙，现在还有几人？
现实骨感又冰冷。
白青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清明。
盘算了一下接下来要干的事情，他匆匆洗漱后，去厨房忙碌起来。
他打算先嗦一碗自制的灵米粉，再加十块切得厚厚的卤灵牛肉。
至于那种薄得跟纸一样、十片都凑不成一块的卤牛肉，这辈子绝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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