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游戏开始
奥罗奇的拒绝并没有令温仪感到不爽。相反，她觉得他考虑得很周全，比她理智多了。
或许疗养院真的能长久开下去呢，她想。
泡完温泉后，奥罗奇带着温仪去按摩房，让身心俱疲的她好好地享受了一番按摩。
“呜嗯！好舒服……嗯嗯嗯嗯嗯！”
快乐的声音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这是施加了魔力的按摩，运用得当的话效果必定比普通的按摩好。当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容光焕发得像是睡了个好觉。虽然她现在就可以去继续工作，但想彻底消除疲劳还得好好休息一天。
“一般来说吃顿饭泡个温泉就够了，按摩不是必需品。所以按摩的价格比其他两样高得多，既能提高利润又不用把工作的重心放在那上面，是非常优质的决策。”
温仪点头赞同。给她做一轮按摩至少花了半个小时，把这时间挪到厨房可以做至少十道菜，满足好几桌的需求。而且效果那么好，价格高点也理所应当。
奥罗奇忽然说：“喜欢的话就常来吧。”
她望向他，笑靥如花。
“嗯。”
两人回到厨房时，费列特正指导得起劲，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吃个不停。虽然烹饪方式不同导致摆盘手法不同，但基本原理是互通的，那就是要做到美观。
“行了，今晚我就教到这里吧，明天继续。接下来的时间就不要再练习了，多思考多回顾，总结摆盘的诀窍。你们很有天赋，很快就会掌握的。”
“好的老师，谢谢老师的指导！”
魔物娘们异口同声地向费列特表达感激。
最后一道菜是摩多在做，现在刚好做完正在装盘。奥罗奇看着最新成果，高兴地说：“噢噢，这看起来好多了嘛。不愧是温仪钦点的大厨，指导的水平也是一流的！”
费列特自个也高兴，毕竟乖巧听话的学徒不多见。她们从来不会不懂装懂，比那些气人的徒弟好多了。前些天居然有人搞出保留了大肠风味的大肠，强词夺理也得有个限度。
可惜，她们是魔物娘，而不是人类。
这时，他才发觉温仪换了一套从未见过的衣服，新颖的设计令他大开眼界。布料染了明亮的粉色，还印着漂亮的花纹，很适合她这样的青春少女。而且，衣服整体宽松又轻盈，充满了休闲惬意的感觉。就算是天天待在厨房的他也觉得漂亮，甚至还觉得它莫名契合疗养院的宁静氛围。
费列特的注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温仪在穿上浴衣前就已经预料到了。有人注视才好，没人注视就尴尬了。她在内心窃喜，却平静地命令道：“正好，你应该也累了，去泡个温泉放松一下吧。”
“好的！”
当大厨乐滋滋地去享受温泉时，他们俩进了个用魔法隔音的包间。一关上门，他的表情就变得十分严肃，仿佛要和她说很重要的事情。
“我最近和摩尔有了小小的矛盾，你应该知道的吧？”
这事人尽皆知。她小声回应：“嗯，他那样做确实挺过分的，所以你想怎么报复？”
“毕竟只是钱的事，稍微捉弄他就行。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承认自己有‘投资’我的疗养院就好。”
“投资？”
温仪有点摸不着头脑，投资跟报复有关系吗？
“嗯，就是这样，就宣称要投资我助我发展就行。事实上，你一枚铜币都不用出，而我会把疗养院十分之一的收益给你。”
“咦？这是为什么？”
她更混乱了，奥罗奇怎么还突然向她分享利益？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感觉很奇怪？其实这是你一直以来热情给予我帮助的回报。”他笑了笑，接着说，“实际上，找你帮忙的事情我都是可以自己解决的。但是呢，我是势单力薄的一个人，谈条件时没什么斡旋的空间，容易演变成激进的行动。所以，这是你应得的小小回报，就像是，中介费？”
温仪羞愧低头。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奥罗奇诚恳直视。
“但这份恩情不能用一辈子，不是吗？”
可是……可是我想一辈子都……
“好吧，我接受了。”
她心里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
第二天，疗养院的大门贴了张休业通知，声称由于餐厅损坏需要维修，不得不休业五天。
“……”
听从温仪的吩咐，一大早到来的费列特一脸困惑。昨天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突然休业了？
大门倒还开着，迎宾员还是莎莎，上半身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这时，眼尖的她发现了费列特，立即挺直身子朝他打招呼。
“大厨您好！”
声音温柔又甜美，光是听着心灵就得到了治愈。不过，他更好奇为何突然休业。于是乎，莎莎就用奥罗奇教的话术简单讲述了一下缘由。
“噢，原来如此。”费列特点点头说。
“总之，大家都在厨房里，就等您上门指导了。”
“好，那就立刻开始吧！”
其实费列特并不在乎原因，他只在乎疗养院的休业会不会影响他完成温仪交待的任务。但某些人很在乎，紧张得不行。
“才营业十天就要休业五天？这家伙在搞什么？”
摩尔听着手下的汇报，感觉很不对劲。手下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激动地说：“哈哈，那家伙就是个笨蛋，魔物娘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不搞破坏。前些天还直接来赌场挑衅，哼，活该！”
“不，如果魔物娘真的不受控制的话，那他连建设疗养院的想法都不会有。”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上万金币的大投入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倘若他真的控制不住魔物娘，连自身的生命安全都会受到威胁，哪还有心思赚钱？
所以他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奥罗奇没想干什么，就是想正常地提升服务质量而已。说了也没人信，不如悄悄地做，到时候给真正的客人们一个惊喜。
休业的五天里魔物娘们并没有闲得发慌，都在忙营业以外的事。他还开了一次会，给大家总结问题加以改正。这样一来，时间过得很快，五天一下子就过去了。
又是早上，却是阴天。奥罗奇撕下门口的休业通知，把新鲜的停业通知贴了上去。
“停业通知……由于资金出现问题……将在十四天后停业……”
停业的时间正好卡在开业的一个月内。他甚至还去镇上宣传了一下，把这件事弄得沸沸扬扬。人们或是高谈阔论，或是窃窃私语，聊天的内容全是魔物娘疗养院。
“魔物娘疗养院要停业了耶，果然开不久。”
“不会吧，我甚至还没看一眼那里是什么样的。”
人们并不怀疑停业的真实性，因为数年前如日中天的古利商团就是突然缺少资金而在一个月内分崩离析。再往前回溯，类似的事情更是数不胜数。没多少人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更何况疗养院跟大家没关系，倒了就倒了呗。
“餐饮打折？五折？要不要试试看？”
“你傻啊，魔物娘做的菜你敢吃？而且，我听说就算打折了，也比镇上的许多店要贵！”
“不会吧？这家伙好黑心啊，不能吃的东西都卖那么贵。”
“话说镇长在干嘛，这么危险的店都不取缔？”
“温泉倒可以试试，十个铜币就能泡一晚上。”
十个铜币，是一个银币的十分之一，也是一个金币的万分之十，能在镇上的路边摊买一串小吃。相比于菜单上的最低价十银币，这可以说是相当便宜了。
“嗯，没想到他居然能在这里开发出温泉，这人挺厉害啊。”
“啊哈，那恐怕是假温泉。这方圆几百公里有谁开发出真正的温泉？一个都没有！就他？可能吗？”
人们的议论奥罗奇听得一清二楚。他完全是无所谓的，因为时间会证明一切。
有人慕停业之名而来，发觉疗养院的环境还不错。然而，当他们看到货真价实的魔物娘后，顿时失去了大胆尝试的欲望。
“魔物娘下厨原来不是噱头吗？”
“噫，感觉好可怕，还是算了。”
“就是啊，吃魔物娘做的食物，死也不要。”
“我们还是快走吧！”
而有的人则在打听魔物娘疗养院是否有隐藏的服务。
“我们的服务项目有餐饮、温泉及按摩……你说什么……啊啊，那种是没有的……没错，我们不提供性服务……”
“什么嘛，连这种服务都没有，到底是不是正经的疗养院啊？切，结果还是得去豪风城才能爽一下。”
像这样的问题莎莎应付了半天，结果还是没有一个人想敢尝试一下她们做的菜。她的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心里却很是失望。好在奥罗奇已提前预料到现状，一大早就提醒她们不需要准备太多材料。
傍晚时分，第一批真正的客人出现了，他们想泡温泉。
“嗯哼，环境挺棒的，我喜欢。”
“不过她们好像是真的魔物娘耶。”
“嗯，没错，但是她们没有什么战斗力。”
同行者中有一位实力尚可的魔法师，提醒朋友保持理智，无需害怕。
“真的？”
“真的，要不然豪风城的魔物娘妓院怎么开？虽然魔物娘天生强壮，但她们的实力与魔力量有着密切的关系。只要挑选一些魔力量小的，再用点手段威吓一下，她们就会大致上服从命令了。”
“大……大致上？”
其中一人发现了魔法师话中的不确定。
“嗯，再怎么说她们还是魔物娘，不能百分百相信。但这些魔物娘给我的感觉有些不同，或许这家店的老板用了新的方法，让她们变得更听话。”
第三人恍然大悟，拍着手说：“原来如此，这就是他宣称‘百分百魔物娘服务’的底气？”
魔法师点点头说：“我想就是这样了。如果真的能保证绝对安全，那一定会很有意思。”
他们在莎莎的带领下走进温泉区的大门，看到了坐落在中央的接待处，以及待在接待处里准备接待的魔物娘。巧的是，奥罗奇正好也在这儿，看起来像是要进去泡温泉。
奥罗奇发现了客人，缓缓转身对着客人们说：“噢，欢迎光临，我是魔物娘疗养院的老板奥罗奇。你们是今天的第一批客人，也是本店开业至今的第一批客人。如果你们要跟着我进大浴池泡温泉的话，那十铜币我就不收了。但要进私密浴池的话，半价五十铜币一人。”
这几人互相对视，用眼神交换了意见。既然只有他们几个人，私密浴池和大浴池有什么区别？省下的铜币还能回镇上买点小吃，美滋滋。
“浴池分男女，进入男性浴池请跟着我往左边走。”
他们跟着奥罗奇进去，看到了坐落在室内，大致是方形的温泉浴池。
“哇哦，好大！”
确实很大，容纳上百人不成问题。地面及浴池都是用岩石铺设的，岩石的纹路清晰可见。墙壁虽是单调的白色，不过挂上各式各样的装饰品后就不再单调了。
墙边摆了不少架子，可以放置衣物。尽头甚至有个厕所，可以直接在温泉区内解决生理问题。整体环境还是不错的，至少看上去很干净，而且没有品位糟糕的装饰品污染眼球。
“嗯，硫磺的气味，嗯……”
既然是室内浴池，那优质的通风必不可少。每隔一个小时，风系魔物娘就会到通风室使用魔力，为浴池更换新鲜空气。当然，像现在客人寥寥无几的状况，她们只在他们进浴池前专门做一次通风，以节约自身的魔力。
“如果客人较多，就会有魔物娘在浴池旁边巡逻，阻止有矛盾的客人发生冲突，以及防止小偷的偷窃。”
奥罗奇一边说一边脱衣服，顺便给客人解释温泉的安保措施。这时，那群人中的魔法师提出了一个问题。
“那她们有没有可能监守自盗呢？”
奥罗奇比了个大拇指，答：“问得好！答案是不可能，因为每个架子上都有记录球，由我直接管理。东西是谁的，谁拿的，一目了然。”
“！”
魔法师扭头看向架子，那上面真的有记录球！
记录球并不稀有，就是价格有点昂贵。放在这里压根是大材小用，很难让人不怀疑它是假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它们是瑕疵品，只能记录架子附近的画面，甚至不包括声音。因此它们比正常的记录球便宜得多，用在这里防范偷窃刚刚好。”
“厉害！”
魔法师不由得惊呼。会泡廉价公共浴池的人肯定没什么实力，想躲过记录球的记录简直就是在做梦。不需要多少成本就能维护秩序，这人真是太聪明了！
脱了衣服的奥罗奇立即下水，把脑袋以下都泡进温泉里。他露出和善的笑容，对着客人们说：“总之，先进来泡温泉，好好享受一下吧。”
或许疗养院真的能长久开下去呢，她想。
泡完温泉后，奥罗奇带着温仪去按摩房，让身心俱疲的她好好地享受了一番按摩。
“呜嗯！好舒服……嗯嗯嗯嗯嗯！”
快乐的声音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这是施加了魔力的按摩，运用得当的话效果必定比普通的按摩好。当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容光焕发得像是睡了个好觉。虽然她现在就可以去继续工作，但想彻底消除疲劳还得好好休息一天。
“一般来说吃顿饭泡个温泉就够了，按摩不是必需品。所以按摩的价格比其他两样高得多，既能提高利润又不用把工作的重心放在那上面，是非常优质的决策。”
温仪点头赞同。给她做一轮按摩至少花了半个小时，把这时间挪到厨房可以做至少十道菜，满足好几桌的需求。而且效果那么好，价格高点也理所应当。
奥罗奇忽然说：“喜欢的话就常来吧。”
她望向他，笑靥如花。
“嗯。”
两人回到厨房时，费列特正指导得起劲，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吃个不停。虽然烹饪方式不同导致摆盘手法不同，但基本原理是互通的，那就是要做到美观。
“行了，今晚我就教到这里吧，明天继续。接下来的时间就不要再练习了，多思考多回顾，总结摆盘的诀窍。你们很有天赋，很快就会掌握的。”
“好的老师，谢谢老师的指导！”
魔物娘们异口同声地向费列特表达感激。
最后一道菜是摩多在做，现在刚好做完正在装盘。奥罗奇看着最新成果，高兴地说：“噢噢，这看起来好多了嘛。不愧是温仪钦点的大厨，指导的水平也是一流的！”
费列特自个也高兴，毕竟乖巧听话的学徒不多见。她们从来不会不懂装懂，比那些气人的徒弟好多了。前些天居然有人搞出保留了大肠风味的大肠，强词夺理也得有个限度。
可惜，她们是魔物娘，而不是人类。
这时，他才发觉温仪换了一套从未见过的衣服，新颖的设计令他大开眼界。布料染了明亮的粉色，还印着漂亮的花纹，很适合她这样的青春少女。而且，衣服整体宽松又轻盈，充满了休闲惬意的感觉。就算是天天待在厨房的他也觉得漂亮，甚至还觉得它莫名契合疗养院的宁静氛围。
费列特的注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温仪在穿上浴衣前就已经预料到了。有人注视才好，没人注视就尴尬了。她在内心窃喜，却平静地命令道：“正好，你应该也累了，去泡个温泉放松一下吧。”
“好的！”
当大厨乐滋滋地去享受温泉时，他们俩进了个用魔法隔音的包间。一关上门，他的表情就变得十分严肃，仿佛要和她说很重要的事情。
“我最近和摩尔有了小小的矛盾，你应该知道的吧？”
这事人尽皆知。她小声回应：“嗯，他那样做确实挺过分的，所以你想怎么报复？”
“毕竟只是钱的事，稍微捉弄他就行。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承认自己有‘投资’我的疗养院就好。”
“投资？”
温仪有点摸不着头脑，投资跟报复有关系吗？
“嗯，就是这样，就宣称要投资我助我发展就行。事实上，你一枚铜币都不用出，而我会把疗养院十分之一的收益给你。”
“咦？这是为什么？”
她更混乱了，奥罗奇怎么还突然向她分享利益？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感觉很奇怪？其实这是你一直以来热情给予我帮助的回报。”他笑了笑，接着说，“实际上，找你帮忙的事情我都是可以自己解决的。但是呢，我是势单力薄的一个人，谈条件时没什么斡旋的空间，容易演变成激进的行动。所以，这是你应得的小小回报，就像是，中介费？”
温仪羞愧低头。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奥罗奇诚恳直视。
“但这份恩情不能用一辈子，不是吗？”
可是……可是我想一辈子都……
“好吧，我接受了。”
她心里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
第二天，疗养院的大门贴了张休业通知，声称由于餐厅损坏需要维修，不得不休业五天。
“……”
听从温仪的吩咐，一大早到来的费列特一脸困惑。昨天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突然休业了？
大门倒还开着，迎宾员还是莎莎，上半身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这时，眼尖的她发现了费列特，立即挺直身子朝他打招呼。
“大厨您好！”
声音温柔又甜美，光是听着心灵就得到了治愈。不过，他更好奇为何突然休业。于是乎，莎莎就用奥罗奇教的话术简单讲述了一下缘由。
“噢，原来如此。”费列特点点头说。
“总之，大家都在厨房里，就等您上门指导了。”
“好，那就立刻开始吧！”
其实费列特并不在乎原因，他只在乎疗养院的休业会不会影响他完成温仪交待的任务。但某些人很在乎，紧张得不行。
“才营业十天就要休业五天？这家伙在搞什么？”
摩尔听着手下的汇报，感觉很不对劲。手下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激动地说：“哈哈，那家伙就是个笨蛋，魔物娘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不搞破坏。前些天还直接来赌场挑衅，哼，活该！”
“不，如果魔物娘真的不受控制的话，那他连建设疗养院的想法都不会有。”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上万金币的大投入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倘若他真的控制不住魔物娘，连自身的生命安全都会受到威胁，哪还有心思赚钱？
所以他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奥罗奇没想干什么，就是想正常地提升服务质量而已。说了也没人信，不如悄悄地做，到时候给真正的客人们一个惊喜。
休业的五天里魔物娘们并没有闲得发慌，都在忙营业以外的事。他还开了一次会，给大家总结问题加以改正。这样一来，时间过得很快，五天一下子就过去了。
又是早上，却是阴天。奥罗奇撕下门口的休业通知，把新鲜的停业通知贴了上去。
“停业通知……由于资金出现问题……将在十四天后停业……”
停业的时间正好卡在开业的一个月内。他甚至还去镇上宣传了一下，把这件事弄得沸沸扬扬。人们或是高谈阔论，或是窃窃私语，聊天的内容全是魔物娘疗养院。
“魔物娘疗养院要停业了耶，果然开不久。”
“不会吧，我甚至还没看一眼那里是什么样的。”
人们并不怀疑停业的真实性，因为数年前如日中天的古利商团就是突然缺少资金而在一个月内分崩离析。再往前回溯，类似的事情更是数不胜数。没多少人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更何况疗养院跟大家没关系，倒了就倒了呗。
“餐饮打折？五折？要不要试试看？”
“你傻啊，魔物娘做的菜你敢吃？而且，我听说就算打折了，也比镇上的许多店要贵！”
“不会吧？这家伙好黑心啊，不能吃的东西都卖那么贵。”
“话说镇长在干嘛，这么危险的店都不取缔？”
“温泉倒可以试试，十个铜币就能泡一晚上。”
十个铜币，是一个银币的十分之一，也是一个金币的万分之十，能在镇上的路边摊买一串小吃。相比于菜单上的最低价十银币，这可以说是相当便宜了。
“嗯，没想到他居然能在这里开发出温泉，这人挺厉害啊。”
“啊哈，那恐怕是假温泉。这方圆几百公里有谁开发出真正的温泉？一个都没有！就他？可能吗？”
人们的议论奥罗奇听得一清二楚。他完全是无所谓的，因为时间会证明一切。
有人慕停业之名而来，发觉疗养院的环境还不错。然而，当他们看到货真价实的魔物娘后，顿时失去了大胆尝试的欲望。
“魔物娘下厨原来不是噱头吗？”
“噫，感觉好可怕，还是算了。”
“就是啊，吃魔物娘做的食物，死也不要。”
“我们还是快走吧！”
而有的人则在打听魔物娘疗养院是否有隐藏的服务。
“我们的服务项目有餐饮、温泉及按摩……你说什么……啊啊，那种是没有的……没错，我们不提供性服务……”
“什么嘛，连这种服务都没有，到底是不是正经的疗养院啊？切，结果还是得去豪风城才能爽一下。”
像这样的问题莎莎应付了半天，结果还是没有一个人想敢尝试一下她们做的菜。她的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心里却很是失望。好在奥罗奇已提前预料到现状，一大早就提醒她们不需要准备太多材料。
傍晚时分，第一批真正的客人出现了，他们想泡温泉。
“嗯哼，环境挺棒的，我喜欢。”
“不过她们好像是真的魔物娘耶。”
“嗯，没错，但是她们没有什么战斗力。”
同行者中有一位实力尚可的魔法师，提醒朋友保持理智，无需害怕。
“真的？”
“真的，要不然豪风城的魔物娘妓院怎么开？虽然魔物娘天生强壮，但她们的实力与魔力量有着密切的关系。只要挑选一些魔力量小的，再用点手段威吓一下，她们就会大致上服从命令了。”
“大……大致上？”
其中一人发现了魔法师话中的不确定。
“嗯，再怎么说她们还是魔物娘，不能百分百相信。但这些魔物娘给我的感觉有些不同，或许这家店的老板用了新的方法，让她们变得更听话。”
第三人恍然大悟，拍着手说：“原来如此，这就是他宣称‘百分百魔物娘服务’的底气？”
魔法师点点头说：“我想就是这样了。如果真的能保证绝对安全，那一定会很有意思。”
他们在莎莎的带领下走进温泉区的大门，看到了坐落在中央的接待处，以及待在接待处里准备接待的魔物娘。巧的是，奥罗奇正好也在这儿，看起来像是要进去泡温泉。
奥罗奇发现了客人，缓缓转身对着客人们说：“噢，欢迎光临，我是魔物娘疗养院的老板奥罗奇。你们是今天的第一批客人，也是本店开业至今的第一批客人。如果你们要跟着我进大浴池泡温泉的话，那十铜币我就不收了。但要进私密浴池的话，半价五十铜币一人。”
这几人互相对视，用眼神交换了意见。既然只有他们几个人，私密浴池和大浴池有什么区别？省下的铜币还能回镇上买点小吃，美滋滋。
“浴池分男女，进入男性浴池请跟着我往左边走。”
他们跟着奥罗奇进去，看到了坐落在室内，大致是方形的温泉浴池。
“哇哦，好大！”
确实很大，容纳上百人不成问题。地面及浴池都是用岩石铺设的，岩石的纹路清晰可见。墙壁虽是单调的白色，不过挂上各式各样的装饰品后就不再单调了。
墙边摆了不少架子，可以放置衣物。尽头甚至有个厕所，可以直接在温泉区内解决生理问题。整体环境还是不错的，至少看上去很干净，而且没有品位糟糕的装饰品污染眼球。
“嗯，硫磺的气味，嗯……”
既然是室内浴池，那优质的通风必不可少。每隔一个小时，风系魔物娘就会到通风室使用魔力，为浴池更换新鲜空气。当然，像现在客人寥寥无几的状况，她们只在他们进浴池前专门做一次通风，以节约自身的魔力。
“如果客人较多，就会有魔物娘在浴池旁边巡逻，阻止有矛盾的客人发生冲突，以及防止小偷的偷窃。”
奥罗奇一边说一边脱衣服，顺便给客人解释温泉的安保措施。这时，那群人中的魔法师提出了一个问题。
“那她们有没有可能监守自盗呢？”
奥罗奇比了个大拇指，答：“问得好！答案是不可能，因为每个架子上都有记录球，由我直接管理。东西是谁的，谁拿的，一目了然。”
“！”
魔法师扭头看向架子，那上面真的有记录球！
记录球并不稀有，就是价格有点昂贵。放在这里压根是大材小用，很难让人不怀疑它是假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它们是瑕疵品，只能记录架子附近的画面，甚至不包括声音。因此它们比正常的记录球便宜得多，用在这里防范偷窃刚刚好。”
“厉害！”
魔法师不由得惊呼。会泡廉价公共浴池的人肯定没什么实力，想躲过记录球的记录简直就是在做梦。不需要多少成本就能维护秩序，这人真是太聪明了！
脱了衣服的奥罗奇立即下水，把脑袋以下都泡进温泉里。他露出和善的笑容，对着客人们说：“总之，先进来泡温泉，好好享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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