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无为解惑
左相周子瞻府邸。
相府三小姐周嫱正独自一个人在闺房刺绣，手上一副半成品的锦帕，绣得正是鸳鸯戏水图。
周嫱今年十四岁，生的也是花容月貌，正是少女含苞待放的年纪。
她绣绣停停，眼神中不时流露出回忆的神色，偶尔还会悄悄地笑出声来。
眼见这幅绣工即将大功告成，这时一个丫鬟急匆匆地推门走了进来，伏在她的耳边一阵急语。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小姐，千真万确，是大皇子府邸的杏儿传出来的消息，她可是林娘娘的贴身丫鬟啊。”
周嫱脸色大变，将绣工丢到一旁，起身在屋内徘徊了几圈，吩咐道：“备车，去大皇子府邸。”
一刻钟后，一辆精巧的双辕马车从左相府驶出来。
周嫱坐在马车上，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最终还是又下了一道命令。
“拐弯，不去大皇子府了，先去武威王府。”
旁边坐着的丫鬟看见主子如此心烦，忍不住问道：“小姐，怎么又不去了？那个女人可不在武威王府啊。”
周嫱白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我去叫上心儿一起去，两个人的力量终究大一些，我就不信还能让外来的一个野女人占了先。”
“小姐，福星郡主可是最讨娘娘欢心的，她要是去了，你……你……”
周嫱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心儿我比不过也就罢了，要是再比不过一个野女人，那我就太不配做父亲的女儿了。”
~~~~~~~~~~~~~~~~~~~~~~~
磐石城西城。
这里是磐石城内的平民区，四周全都是普通的民房和民房中间七拐八扭的各种小街道。
萧铭恩提着一个布兜，领着徐灵素兜兜转转地进了一条小巷，几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小孩儿在巷口玩闹，两个做着针线活儿的老妪好奇地盯着他们俩直瞅。
徐灵素被瞅得浑身不自在，悄声道：“林夕，你带我来这地方做什么？”
“找酒爷爷啊，你昨晚见过的，你的事只有他能帮忙了。”
徐灵素疑惑道：“你那个新收的属下不是宗师吗，找他多方便啊。”
林夕摇摇头道：“他不行，刚刚晋升宗师才是碎星境而已，你没听我娘说吗，当年她的师祖可是天星境的宗师，还险些功亏一篑，我们也必须找天星境的宗师才行。”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小巷的尽头，一扇和普通人家没有两样的木门出现在了眼前。
萧铭恩伸手想去拍门，谁知用手一按，门是虚掩着的，直接就开了。
萧铭恩回头朝着徐灵素做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当先朝里面走去。
小院不大，打扫的十分干净整洁，院中间一棵碗口粗的大槐树下，一个矮瘦老头儿正躺在摇椅上纳凉，右手拿着一支大蒲扇，微闭着双眼不知道是睡是醒，正是坐镇磐石城保护萧家的无妄山宗师无为。
“酒爷爷，小子萧铭恩又来看您了，您睡了吗？”
萧铭恩在离无位老头儿有好几步远的距离站定，出声询问道。
无为老头儿也不睁眼，直接怼道：“废话！就你这动静，我睡了也让你吵醒了！”
“嘿嘿，酒爷爷您既然已经醒了，不如起来喝两杯呗，我带了天一商行秘制的好酒，您肯定会喜欢的。”
“好酒？”
无为老头儿猛地睁开双眼，腾地一下坐起身来，刚想接茬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又慢慢地躺了下去。
“哼，吃人嘴短，我可不欠这种人情，拿走拿走，别让我看见心烦！”
萧铭恩朝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布兜放在躺椅旁边的方桌上，笑道：“酒爷爷多心了，我哪敢靠几瓶酒就敢要您的人情，这纯粹是孝敬您的。”
无为老头儿躺在那里用眼斜睨了一眼桌子上的布兜，终究是心痒难耐，慢慢地又坐了起来。
“真不用欠人情？那我可不客气了。”
“肯定不欠，酒爷爷尽管自便就是。”
无为老头儿再也不客气了，将布兜打开里面露出四个小瓷坛，他直接抱起一个瓷坛撕开封口，用鼻子使劲闻了闻，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哈哈，还是你小子会找酒，这酒果然与众不同，不像你爷爷，派人送来的酒翻来覆去的就是那几种，喝得我烦都烦死了。”
他说完“咕咚咕咚”连喝了好几大口，再次忍不住赞了一个“爽”字。
萧铭恩也不着急，从旁边搬了两个墩子招呼徐灵素坐下，又自来熟地从桌子上的茶壶里面倒了两杯茶水，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徐灵素。
“喝点儿茶等等吧，酒爷爷喝酒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徐灵素机械地接过茶杯，全部的注意力还都放在了老头儿的身上，虽然她是第二次见到无为了，但这次才是真正近距离观察他。
她用心观察着每一个细微之处，就是想弄明白宗师和九品巅峰高手的区别究竟在哪里。
无为老头儿自顾自地品尝着美酒，完全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不大功夫，整整四坛美酒全都见了底。
他猛地打了个酒嗝，满意地拍了拍肚皮，醉眼稀松地道：“美！好久都没有这么过瘾了，你小子真是不错……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来求我了。”
萧铭恩站起身来，笑眯眯地道：“酒爷爷真是爽快，那小子就不藏着掖着了。”
“酒爷爷，这是我姐姐，她今年还不满十八岁，已经是六品巅峰了。”
徐灵素赶紧上前拜道：“晚辈徐灵素，拜见前辈！”
无为老头儿眯缝着双眼瞟了徐灵素一眼，点头道：“小丫头是个好苗子，以后错不了。”
“可是她现在修炼上遇到了难题，想请酒爷爷帮忙解决一下，情况是这样的……”
萧铭恩接下来就一五一十地将详细情形说了一遍。
无为老头儿听完冷哼了一声道：“你小子的意思，是想找我给她做这种强行嫁接秘术之事。”
萧铭恩赶紧凑过去谄笑道：“酒爷爷，不知道行不行……”
“不行！”老头儿拒绝的干脆利落，“门都没有，这事是不可能的。”
萧铭恩赶紧放出自己的大招：“前辈，不瞒您说，刚才的酒其实是我自己酿的，我以后每月都可以供应您三十坛，不，五十坛……”
无为老头儿咽了一口吐沫，还是摇了摇头道：“我确实帮不你这个忙，先不说此举会损耗我多少精神本源之力，反正老头子我也不会再进步了，损耗一些也没什么，可是那几种纯阳秘术我是真的一个也不会，就是我现在开始感应，以我的功底修到小成至少也要一年时间。”
“一年？那也行啊，我们可以等的。”萧铭恩不解地道。
无为老头儿望着徐灵素道：“她可等不到了，她既然已经和红鸾星建立了感应，三个月内必会开启神窍，一旦七阴秘术成为她的本命秘术，宗师之前她休想再修行其它任何秘术。”
徐灵素黯然地道：“前辈说的没错，我最近眉间神窍经常有异样的感觉，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想用力钻出来一样。”
萧铭恩有些着急了：“那该如何是好？酒爷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无为老头儿突然睁大双眼，目光中精光爆射，将徐灵素牢牢锁定，徐灵素瞬间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掉进了狂暴大海中的小帆船，面容一下子变得惨白。
“酒爷爷，你这是……”萧铭恩急切地道。
“别急，我仔细看看她的根骨，看看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片刻后，无为老头儿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又恢复成了刚才半醉半醒的样子。
“刚才你说的法子，其实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借用外力强行修炼双星秘术，即使成功了潜力也是有限的很，这辈子能突破九品已经是极限了。”
“若是你自己能够同时感应到双星秘术，在开启神窍之时将两种秘术同时引入神识之内，这两种秘术都会成为你的本命秘术，阴阳平衡之道达到完美契合的程度，此法若能成功，在二十年之内，你必可踏入宗师境界。”
徐灵素眼睛变得无比明亮：“靠自己感应……我真的可以吗？”
无为老头儿点点头又摇摇头：“小丫头根骨上佳，是修炼双星秘术的最佳人选，只是这精神本源之力还是弱了些，同时引双秘术入神识，我怕你无法掌控，稍有不慎一旦失败，轻则修为尽废，重则当场殒命！”
萧铭恩皱眉道：“这风险也太大了，不行，我还得再想想别的办法。”
无为老头儿打了个呵欠，重新仰卧在躺椅上，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你无非再去找一个会纯阳秘术的宗师，你以为宗师是街上的大白菜哪，那么容易让你找到。”
萧铭恩拱手一揖到地：“还请酒爷爷指点迷津。”
无为老头儿朝东边指了指，奇道：“宝骏楼你忘啦？再去请一个天星境的宗师不会啦？”
萧铭恩一惊，才想起昨晚搪塞的说辞，忙含糊道：“哦，宝骏楼我当然知道啦，可是他们楼主文宗师也不过是天星境而已，修为还比不过酒爷爷你呢。”
无为老头儿微闭着眼睛道：“哼哼，那你就是不了解文胖子的实力了，你只要出得起价钱，他能把神星境的宗师也给你请来，你信不？”
萧铭恩也还是第一次从无为老头儿口子听到这种溢美之词，惊讶道：“信，酒爷爷说的话我当然信，只是以前我真的不了解罢了……太谢谢酒爷爷的消息了。”
“不必谢了。”老头儿眯着眼摆摆手，“我有些困了，你们去吧，记得把门给我带上。”
“酒爷爷，明天我会让人把我剩下的十几坛好酒都送来，以后我每月至少会给您供应三十坛。”
萧铭恩临走还不忘给无为老头儿画一个大饼。
两人起身告辞而去，小院里面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一个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无为老头儿的身旁，拾起地上的酒坛闻了闻，埋怨道：“老酒鬼，这么好的酒都让你给牛饮了，太糟蹋东西了。”
老头儿躺在那里嘿嘿笑道：“我不赶紧喝完，肯定让你分去一半，你当我傻啊。”
“你当然不傻，酒不给我留，还转眼就把我卖了，送了别人人情。”
“我就是随便提一句，去不去帮他们你自己定呗，我又没逼你……再说了，这笔买卖要是真做成了，你小子又发大财了，你还不谢谢我！”
“这买卖倒是不错，那小子只要出得起大价钱，我用心帮他一次也倒是无妨，只要别跟我现在接的买卖冲突就行。”
“老财迷，你还没告诉我，你这次来磐石城到底接了什么大活儿，能让你这个天星境的宗师亲自跑一趟？”
“别瞎打听！替东家保密，可是我的行业操守。”
“切！你还有操守，你的操守不就是钱吗！我出十万两，买你这个消息了。”
“成交……你先掏钱！”
“屋里墙角堆得全是银子，都是这几年天宇孝敬我的，你自己去拿。”
“那些我都看见了，可我说的是……黄金！”
“去死吧！你个老财迷！”
“嘿嘿，我们宝骏楼的招牌是死的，只认钱不认人！”
“你们招牌硬行了吧，那个……你们宝骏楼这几年是不是又新招了个宗师啊？”
“啥？你以为宗师是大白菜呢，想招就招，也就新进了两个九品而已，宗师是别想了……你怎么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随便问问……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我还想借着酒劲美美睡一觉呢！”
相府三小姐周嫱正独自一个人在闺房刺绣，手上一副半成品的锦帕，绣得正是鸳鸯戏水图。
周嫱今年十四岁，生的也是花容月貌，正是少女含苞待放的年纪。
她绣绣停停，眼神中不时流露出回忆的神色，偶尔还会悄悄地笑出声来。
眼见这幅绣工即将大功告成，这时一个丫鬟急匆匆地推门走了进来，伏在她的耳边一阵急语。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小姐，千真万确，是大皇子府邸的杏儿传出来的消息，她可是林娘娘的贴身丫鬟啊。”
周嫱脸色大变，将绣工丢到一旁，起身在屋内徘徊了几圈，吩咐道：“备车，去大皇子府邸。”
一刻钟后，一辆精巧的双辕马车从左相府驶出来。
周嫱坐在马车上，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最终还是又下了一道命令。
“拐弯，不去大皇子府了，先去武威王府。”
旁边坐着的丫鬟看见主子如此心烦，忍不住问道：“小姐，怎么又不去了？那个女人可不在武威王府啊。”
周嫱白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我去叫上心儿一起去，两个人的力量终究大一些，我就不信还能让外来的一个野女人占了先。”
“小姐，福星郡主可是最讨娘娘欢心的，她要是去了，你……你……”
周嫱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心儿我比不过也就罢了，要是再比不过一个野女人，那我就太不配做父亲的女儿了。”
~~~~~~~~~~~~~~~~~~~~~~~
磐石城西城。
这里是磐石城内的平民区，四周全都是普通的民房和民房中间七拐八扭的各种小街道。
萧铭恩提着一个布兜，领着徐灵素兜兜转转地进了一条小巷，几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小孩儿在巷口玩闹，两个做着针线活儿的老妪好奇地盯着他们俩直瞅。
徐灵素被瞅得浑身不自在，悄声道：“林夕，你带我来这地方做什么？”
“找酒爷爷啊，你昨晚见过的，你的事只有他能帮忙了。”
徐灵素疑惑道：“你那个新收的属下不是宗师吗，找他多方便啊。”
林夕摇摇头道：“他不行，刚刚晋升宗师才是碎星境而已，你没听我娘说吗，当年她的师祖可是天星境的宗师，还险些功亏一篑，我们也必须找天星境的宗师才行。”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小巷的尽头，一扇和普通人家没有两样的木门出现在了眼前。
萧铭恩伸手想去拍门，谁知用手一按，门是虚掩着的，直接就开了。
萧铭恩回头朝着徐灵素做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当先朝里面走去。
小院不大，打扫的十分干净整洁，院中间一棵碗口粗的大槐树下，一个矮瘦老头儿正躺在摇椅上纳凉，右手拿着一支大蒲扇，微闭着双眼不知道是睡是醒，正是坐镇磐石城保护萧家的无妄山宗师无为。
“酒爷爷，小子萧铭恩又来看您了，您睡了吗？”
萧铭恩在离无位老头儿有好几步远的距离站定，出声询问道。
无为老头儿也不睁眼，直接怼道：“废话！就你这动静，我睡了也让你吵醒了！”
“嘿嘿，酒爷爷您既然已经醒了，不如起来喝两杯呗，我带了天一商行秘制的好酒，您肯定会喜欢的。”
“好酒？”
无为老头儿猛地睁开双眼，腾地一下坐起身来，刚想接茬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又慢慢地躺了下去。
“哼，吃人嘴短，我可不欠这种人情，拿走拿走，别让我看见心烦！”
萧铭恩朝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布兜放在躺椅旁边的方桌上，笑道：“酒爷爷多心了，我哪敢靠几瓶酒就敢要您的人情，这纯粹是孝敬您的。”
无为老头儿躺在那里用眼斜睨了一眼桌子上的布兜，终究是心痒难耐，慢慢地又坐了起来。
“真不用欠人情？那我可不客气了。”
“肯定不欠，酒爷爷尽管自便就是。”
无为老头儿再也不客气了，将布兜打开里面露出四个小瓷坛，他直接抱起一个瓷坛撕开封口，用鼻子使劲闻了闻，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哈哈，还是你小子会找酒，这酒果然与众不同，不像你爷爷，派人送来的酒翻来覆去的就是那几种，喝得我烦都烦死了。”
他说完“咕咚咕咚”连喝了好几大口，再次忍不住赞了一个“爽”字。
萧铭恩也不着急，从旁边搬了两个墩子招呼徐灵素坐下，又自来熟地从桌子上的茶壶里面倒了两杯茶水，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徐灵素。
“喝点儿茶等等吧，酒爷爷喝酒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徐灵素机械地接过茶杯，全部的注意力还都放在了老头儿的身上，虽然她是第二次见到无为了，但这次才是真正近距离观察他。
她用心观察着每一个细微之处，就是想弄明白宗师和九品巅峰高手的区别究竟在哪里。
无为老头儿自顾自地品尝着美酒，完全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不大功夫，整整四坛美酒全都见了底。
他猛地打了个酒嗝，满意地拍了拍肚皮，醉眼稀松地道：“美！好久都没有这么过瘾了，你小子真是不错……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来求我了。”
萧铭恩站起身来，笑眯眯地道：“酒爷爷真是爽快，那小子就不藏着掖着了。”
“酒爷爷，这是我姐姐，她今年还不满十八岁，已经是六品巅峰了。”
徐灵素赶紧上前拜道：“晚辈徐灵素，拜见前辈！”
无为老头儿眯缝着双眼瞟了徐灵素一眼，点头道：“小丫头是个好苗子，以后错不了。”
“可是她现在修炼上遇到了难题，想请酒爷爷帮忙解决一下，情况是这样的……”
萧铭恩接下来就一五一十地将详细情形说了一遍。
无为老头儿听完冷哼了一声道：“你小子的意思，是想找我给她做这种强行嫁接秘术之事。”
萧铭恩赶紧凑过去谄笑道：“酒爷爷，不知道行不行……”
“不行！”老头儿拒绝的干脆利落，“门都没有，这事是不可能的。”
萧铭恩赶紧放出自己的大招：“前辈，不瞒您说，刚才的酒其实是我自己酿的，我以后每月都可以供应您三十坛，不，五十坛……”
无为老头儿咽了一口吐沫，还是摇了摇头道：“我确实帮不你这个忙，先不说此举会损耗我多少精神本源之力，反正老头子我也不会再进步了，损耗一些也没什么，可是那几种纯阳秘术我是真的一个也不会，就是我现在开始感应，以我的功底修到小成至少也要一年时间。”
“一年？那也行啊，我们可以等的。”萧铭恩不解地道。
无为老头儿望着徐灵素道：“她可等不到了，她既然已经和红鸾星建立了感应，三个月内必会开启神窍，一旦七阴秘术成为她的本命秘术，宗师之前她休想再修行其它任何秘术。”
徐灵素黯然地道：“前辈说的没错，我最近眉间神窍经常有异样的感觉，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想用力钻出来一样。”
萧铭恩有些着急了：“那该如何是好？酒爷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无为老头儿突然睁大双眼，目光中精光爆射，将徐灵素牢牢锁定，徐灵素瞬间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掉进了狂暴大海中的小帆船，面容一下子变得惨白。
“酒爷爷，你这是……”萧铭恩急切地道。
“别急，我仔细看看她的根骨，看看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片刻后，无为老头儿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又恢复成了刚才半醉半醒的样子。
“刚才你说的法子，其实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借用外力强行修炼双星秘术，即使成功了潜力也是有限的很，这辈子能突破九品已经是极限了。”
“若是你自己能够同时感应到双星秘术，在开启神窍之时将两种秘术同时引入神识之内，这两种秘术都会成为你的本命秘术，阴阳平衡之道达到完美契合的程度，此法若能成功，在二十年之内，你必可踏入宗师境界。”
徐灵素眼睛变得无比明亮：“靠自己感应……我真的可以吗？”
无为老头儿点点头又摇摇头：“小丫头根骨上佳，是修炼双星秘术的最佳人选，只是这精神本源之力还是弱了些，同时引双秘术入神识，我怕你无法掌控，稍有不慎一旦失败，轻则修为尽废，重则当场殒命！”
萧铭恩皱眉道：“这风险也太大了，不行，我还得再想想别的办法。”
无为老头儿打了个呵欠，重新仰卧在躺椅上，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你无非再去找一个会纯阳秘术的宗师，你以为宗师是街上的大白菜哪，那么容易让你找到。”
萧铭恩拱手一揖到地：“还请酒爷爷指点迷津。”
无为老头儿朝东边指了指，奇道：“宝骏楼你忘啦？再去请一个天星境的宗师不会啦？”
萧铭恩一惊，才想起昨晚搪塞的说辞，忙含糊道：“哦，宝骏楼我当然知道啦，可是他们楼主文宗师也不过是天星境而已，修为还比不过酒爷爷你呢。”
无为老头儿微闭着眼睛道：“哼哼，那你就是不了解文胖子的实力了，你只要出得起价钱，他能把神星境的宗师也给你请来，你信不？”
萧铭恩也还是第一次从无为老头儿口子听到这种溢美之词，惊讶道：“信，酒爷爷说的话我当然信，只是以前我真的不了解罢了……太谢谢酒爷爷的消息了。”
“不必谢了。”老头儿眯着眼摆摆手，“我有些困了，你们去吧，记得把门给我带上。”
“酒爷爷，明天我会让人把我剩下的十几坛好酒都送来，以后我每月至少会给您供应三十坛。”
萧铭恩临走还不忘给无为老头儿画一个大饼。
两人起身告辞而去，小院里面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一个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无为老头儿的身旁，拾起地上的酒坛闻了闻，埋怨道：“老酒鬼，这么好的酒都让你给牛饮了，太糟蹋东西了。”
老头儿躺在那里嘿嘿笑道：“我不赶紧喝完，肯定让你分去一半，你当我傻啊。”
“你当然不傻，酒不给我留，还转眼就把我卖了，送了别人人情。”
“我就是随便提一句，去不去帮他们你自己定呗，我又没逼你……再说了，这笔买卖要是真做成了，你小子又发大财了，你还不谢谢我！”
“这买卖倒是不错，那小子只要出得起大价钱，我用心帮他一次也倒是无妨，只要别跟我现在接的买卖冲突就行。”
“老财迷，你还没告诉我，你这次来磐石城到底接了什么大活儿，能让你这个天星境的宗师亲自跑一趟？”
“别瞎打听！替东家保密，可是我的行业操守。”
“切！你还有操守，你的操守不就是钱吗！我出十万两，买你这个消息了。”
“成交……你先掏钱！”
“屋里墙角堆得全是银子，都是这几年天宇孝敬我的，你自己去拿。”
“那些我都看见了，可我说的是……黄金！”
“去死吧！你个老财迷！”
“嘿嘿，我们宝骏楼的招牌是死的，只认钱不认人！”
“你们招牌硬行了吧，那个……你们宝骏楼这几年是不是又新招了个宗师啊？”
“啥？你以为宗师是大白菜呢，想招就招，也就新进了两个九品而已，宗师是别想了……你怎么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随便问问……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我还想借着酒劲美美睡一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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