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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杀伐果决

    封锐挣扎着向前爬了几步,声嘶力竭地喊道:“陛下,陛下,末将冤枉啊,实不知犯了何罪啊……”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传王有道上殿!”

    片刻功夫,一身青衣打扮的王有道匆匆地走上殿来,他明面上的身份是大皇子府司礼官,兼着萧铭恩的兵法师傅,其实暗地里他的代号是龙刺,全权负责天龙情报营的所有事务。

    王有道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生得眉目清秀,一身的书卷之气。

    他来到殿上跪倒拜道:“给陛下请安!”

    “王师傅不必多礼,起来说话……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封锐的罪行给大家说一说。”

    “遵旨!”

    王有道扭头看了封锐一眼,开始娓娓道来。

    “封锐身为羽林军统领,在未得宣召的情况下,于前天晚上秘密潜回磐石城,先是私下约见了三殿下萧承礼,而后与三殿下一起又去了右相田伦府邸。”

    “在田府中他们与十几位当朝大臣一起密谋,要在今天早朝推举二殿下萧承嗣继承陛下皇位,之后封锐便离开田府,紧急调羽林军左右二营两万人在昨晚三更时分进入磐石城,就埋伏在城东的教军场内,入城时城卫军统领王奔未曾阻拦。”

    “身为武将私自结交内臣,密谋不轨,还敢私自调兵进城,在皇宫外伺机不轨……封锐,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夕居高临下地盯着封锐,语气无比冷酷。

    封锐彻底慌了,拼命地磕头道:“陛下恕罪,末将一时糊涂……都是三殿下,是三殿下逼末将这样的,末将不敢不从啊……”

    “司马铮听令!”林夕直接吩咐道。

    “末将在!”

    “事急从权,他也不必再审了,你速将封锐押出殿外,直接砍了吧。”

    林夕的语气波澜不惊,却让跪着的满朝文武惊出了一身冷汗。

    老皇帝萧天宇虽然戎马大半生,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却对自己身边的人异常宽容,还从来没有在这大殿上杀过人,而这小主子一上来就要杀人,让几乎所有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陛下……陛下饶命,末将知罪,再也不敢了……”

    几个士兵拖起他来就往外走,只听见封锐渐行渐远的惨叫声。

    “陛下饶命啊……你不能杀我,我跟随老陛下二十多年出生入死,我有好多功劳,我是立过大功的……陛下,你好狠啊……”

    随着殿外“啊”地一声惨叫传来,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殿内跪着的个别大臣吓得身子一栽歪,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徐灵素怔怔地望着林夕,心中已是五味杂陈。

    “这小子也太狠了,随随便便就把人给砍了,他眉头都没皱上一下!”

    萧承杰惊得直吐舌头,侧过身悄声道:“大哥,这真是铭儿吗?不会有错吧?”

    萧承弘苦笑一声道:“那还能有错!只不过父亲和铭儿这几年伪装的太好了,把我们都骗了,原来铭儿才是父亲真正培养的接班人。”

    司马铮用托盘端着一个鲜血淋漓的首级走上殿来,尽管首级还用一块白布盖着,但是一想到片刻前还是活奔乱跳的封锐现在已经身首异处,脑袋就这么让人端来端去,满朝文武无不心惊胆寒,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兵部尚书王全宝跪在地上偷眼观瞧,萧铭恩背负双手站在台阶上,冷冷地盯着托盘上的首级,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心中惊讶不已。

    “陛下,您培养的好皇孙啊,小小年纪就有这份胆量气势,太难得了!”

    “陛下,封锐首级在此,司马铮复旨!”

    萧铭恩冷冷地道:“把他的首级给我挂到宫门口去,让所有人都看看身为一名军人立身不正的下场,挂满七日后方可允许他家人领走下葬。”

    “传旨,封锐已经伏法,其罪不必牵涉家人,着内廷司收回他的印章仪典即可。”

    他转过身重新走到龙椅跟前,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吩咐道:“你们也都跪了半天了,都起来回话吧。”

    满朝文武如蒙大赦,揉着膝盖踉踉跄跄地都站了起来。

    “徐侍卫,你还站在下面干什么,还不站到我身边来护驾!”

    萧铭恩生硬地命令道,心里却暗自发笑。

    徐灵素迟疑了一下,实在不想站的那么高让吴文魁给认出来,可是她要是直接拒绝那就更引人瞩目了。

    她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地走上台阶,站到萧铭恩的身后,悄悄伸手使劲在萧铭恩背上拧了一下。

    萧铭恩吃痛差点叫出声来:“这女人实在惹不得,刚刚砍了个人还没有能吓唬住他,这种场合她是真敢下手啊!”

    吴文魁作为田党的直接参与者,对于这场朝堂巨变是又惊又怕,刚刚站起身来正在心神难安之际,正好瞅见了走上台阶女扮男装的徐灵素。

    “咦,这人……怎么长得跟素素如此相像?徐侍卫……他也姓徐……这人……这人她不会真的是素素吧?”

    田伦浑身发软,费了好大劲儿才从地上站起来,结果林夕的一句话让他直接瘫跪在了地上,再也无力爬起来了。

    “田大人,田相,田公……你还有胆子从地上站起来吗!”

    田伦伏拜于地,哭求道:“陛下,臣知罪了,臣不该私自结交朝廷重臣,组织密会结党营私,还勾结武将密谋不轨……您如何惩治臣都行,只是这件事二殿下在朝会之前是毫不知情,请陛下千万不要为难二殿下,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林夕将目光又落到了萧承嗣身上:“二叔,田伦已经认罪了,你怎么说?”

    萧承嗣跪在那里也不抬头,神色木然地道:“我无话可说,你爱信不信。”

    林夕沉吟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好吧,我信了。”

    田伦接着哭述道:“谢陛下相信臣所言,臣就算落得个跟封锐一样的下场,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你对二叔倒是忠心的很,可惜你弄错了,你这份忠心到底应该对谁!”

    林夕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几步来到台阶前,开始娓娓道来。

    “田伦,爷爷经常跟我说,无论对于当初的金狮军还是现在的陵宇国,你都是有大功的人!”

    “天武国隆兴三十一年,爷爷率军在平丘城附近与瓦罕军队决战,结果粮草辎重被偷袭损失惨重,是你以磐石城首富田家少主的身份筹借粮草,紧急运往前线,才解除了爷爷即将战败的危机。”

    “天武国隆兴三十四年,民间军中瘟疫横行,大批百姓兵士不断死去,就连我奶奶都未能幸免,是你从燕国请来新医门的逍遥二仙医,并从外地高价购买了大批药材,才避免了更大的危机发生。”

    “十二年前,我国初立却逢大旱之年,饥民暴于野,千里无鸡鸣,城外的难民们疯狂地涌入磐石城,又是你带头号召城里的富户捐粮捐物,在四个城门外设了四个大型粥棚户,整整施粥两月有余,才让我国度过了建国后的第一个难关。”

    田伦听的心潮澎湃,多少旧事涌上心头,哭泣道:“罪臣……罪臣的微末寸功,不值得老陛下挂在嘴边,罪臣对不起他啊……”

    林夕继续说道:“有功就是有功,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爷爷也同样对得起你!”

    “你以商贾之身入我陵宇国朝堂,十二年间已经坐到了右相的位置上,文臣之中仅次于周伯伯了,爷爷更是把你的女儿嫁给了二叔,与你结为了儿女亲家,给予你在朝中无上的尊荣和地位,可惜你啊……你现在都做了些什么!”

    “爷爷还说过,你这辈子最拎不清的就是儿女债,对儿女过于骄纵,为了给儿女后代铺路已经失去了你的本心,你和二叔是翁婿不假,但是你首先是朝廷的基石陵宇国的右相,公私不分把国器当作私物,将权术置于公理之上,你这么做根本就是害了二叔二婶。”

    “还有你那个不争气的宝贝儿子,这些年给你惹下了多少祸事,算了,不提也罢……”

    “罪臣知错了……请陛下治臣之罪,臣绝无怨言!”

    萧铭恩重新回到了龙椅之上坐定,沉声道:“传旨,褫夺右相田伦曹国公之爵位,降为思过伯,撤其右相之职,降为五品中书舍人,还在中书省行走,协助户部专司粮草后勤供给之事,若能戴罪立功,待爷爷还朝,我自然会说明你的功与过,让他来最终定夺吧。”

    田伦喜出望外,老泪纵横磕头谢恩道:“罪臣谢陛下宽宥,必定以死报国!”

    “起来吧,一旁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