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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麴家西迁(求追读)

    段煨被擒,长史无力控制部队,夜色下骚乱结束,豪强子弟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回了本家。

    护羌校尉的力量,再度化为乌有。

    短短几天的时间,麴义的兵锋再度袭来,可没有了段煨,麴家,又重新落回了下风,不仅人心思变,而且大有土崩瓦解之势。

    到了三月中旬,几座较为偏僻的坞堡已经开门投降,麴家,这尊立足金城百余年的庞然大物,很快便显得岌岌可危了。

    麴家的崩溃,引起了金城其他家族的危机感。

    尽管麴义一再表示,此次的战火只会烧在麴家的头上,但金城其他豪族,依旧提心吊胆。

    直至四月底,麴家最后一处坞堡内乱,族长带着他心爱的两个幼子焚火而死,麴义终于结束了这场行动。

    自此,麴义大仇得报,麴家彻底易主,而豪强们也放下心来,在麴义卷走了大量的人口和财货后,又贪婪的窥向剩下的遗产。

    麹展大手一挥,除了几座可以用作沃野羌哨站的坞堡之外,尽皆打包卖给了游家,更是强调了以金银和马儿交换,仅此一项,便换来三百匹上好的战马,驽马,挽马不计其数。

    双方皆大欢喜。

    麴义见状,颇有苦涩。“家主,这些麴家世代积累的坞堡,甚是坚固,附近更是有良田千顷,就此发卖,是否不妥?”

    麹展打量了麴义两眼,又转头和李儒相视一笑。

    “哈哈,好问题。”

    “只不过做事还需要因势利导,因地制宜,汉人自古以来便喜欢侵吞土地,开疆拓土仿佛是融在骨子里的荣耀,但此次我们的目的不同。”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先卖给他们好了,用不了几年,整个凉州,都会重新属于我们!”

    麹展收起笑意,郑重的指了指麴义。

    “你,接下来北上西域,更是要保持此番作战的方式,换来的战马驽马,都是给你的储备。”

    “留着那些坞堡,只会延长我们的战线,战事一开,势必陷入被动,反倒是不美了!”

    麴家的上万人丁,各式各样的生产资料,逐渐涌入湟中,而麴义本人,也即将代表麹展,纵马扬鞭,北上西域。

    让麹展惊叹的是,尽管麴家的人丁只不过区区三万,但此番自己财富的所得,已经超出了沃野羌的十几倍。

    光是麴家自己的牛羊,加起来已经超逾万头!

    存储起来的粮食,更是当以万石计算。

    还有难以计价的一众铁匠,工匠,更是足以让他在湟中之地,开启属于这个时代的各种产业。

    数以千计的武器,百十件铠甲,上千名素有训练的健儿,更是极大的充实了他的战争潜力!

    这,只是凉州的一处豪强!

    可想而知,此时的汉人对比周边的蛮夷,简直富得流油!

    当然,能如此轻易的拿下麴家,并且实现西迁,最重要的原因,还要在于,他麹展也是来自同一个麴字!

    而且在麴家众人看来,迄今为止,麹展的发展始终走在对的道路上,一位始终能获得正收益的领导人,对于任何群体来说,都有着足够的认可度,何况是自己的族人?

    正是因此,从金城到狼塬几百里的迁徙,并没有遭受到太多的阻力。

    ……

    伴随着麴家宗族势力的瓦解,段煨重新回到了令居。

    同时,一支全新的骑卒,归入了这位护羌校尉的麾下。

    清一色的羌人!

    俱是麹展亲自挑选,对自己忠诚度高于75的儿郎。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挟持段煨,充当麹展的眼线,防备来自凉州方面的大动作。

    而段煨,在几次三番试图重新勾连金城豪族之时,才颓然的发现,随着麴家的退出,大量生存空间的空缺,使得如今的金城鸡飞狗跳,所有人都在贪婪的壮大自己。

    在外部羌人没有袭来的条件下,这些地方豪强和本土士族,已经把生意上的争斗,上升到了械斗的地步,整個五月,发生在金城的流血事件,屡见不鲜。

    而至于他一个来自武威段家的护羌校尉?

    不好意思,真不熟。

    ……

    狼塬,一众羌人的密切注视下,韩遂早已不负当初风流倜傥的模样,所谓名士的风采,更是全无。

    相较金城更为恶劣的气候,使得韩遂饱受日光的灼烧,整个人的脸庞发黑发紫,如今更是穿上了破旧的羊毛织物,活脱脱一介牧民的模样。

    去岁寒冬,似乎是为了羞辱于他,那麴家小子一介武夫,居然不顾面皮的前来同自己“比试”,到后来,似乎是戏耍过多,无了生趣,更是再也未见。

    而现在,周围人的交谈中更是透漏出麴家的并入,这让他韩遂的价值一降再降,对于麹展而言,只怕已经如同鸡肋,食之无用,弃之可惜。

    “彦明,这麹展势力愈发壮大,现在吞并了麴家,除了征辟不到士子,已经别无所求。”韩遂低着头,做出昏昏欲睡的模样,实际上却偷偷提点阎行。

    实际上,阎行才是有苦说不出。

    历史上阎行成为韩遂的女婿,是在多年之后,韩遂东进失败,兵败如山倒之时,强行施加之事。

    而此时?他才不是韩遂的死忠,作为一个颇能审时度势之人,阎行非常清楚自己的未来。

    “投降或者死亡。”

    没有其他选项。

    只是,阎行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麹展对韩遂这样一个“小有野心”的金城名士,抱有颇大的敌意,乃至于让他一时摸不清对方的想法,同时他也自诩人才,对于麹展这样的家业,自有用处,因而迟迟未曾开口请降。

    但随着麹展逐渐加强对他们的监管,事业也越发兴盛,阎行才开始感到不安,再不决断,只恐有杀身之祸!

    “韩公,依你看,又当如何?”

    丝毫不知阎行心中已做他想,韩遂目中闪过一道精芒。

    “以你的身手,解决这几个守卫应该不在话下,为今之计,只需一向导便可。”

    阎行:……

    要不是韩遂今日开口,阎行甚至无法想象,堂堂九曲黄河,居然也有如此天真的时候。

    且不说只有自己一人,更何况赤膊空手,而外面的守卫,甲胄武器,一应俱全;就算自己能兵行险着,干掉这些人,那自己逃跑又为何要带上你这样的累赘?

    阎行仿佛并不受这个时代的道德约束,似乎早已忽略了自己隶属韩遂阵营的事实。

    不等韩遂继续蛊惑,他便心有不耐,干脆起身走向守卫。

    “烦请通报一声,只求与大头人相见。”

    这忽然的行为,惊的韩遂忘记了假寐,张了张嘴,无声的说出了许多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