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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南匈奴来人

    羌渠单于最近颇为志得意满。

    作为南匈奴部落中比较“识时务”的存在,他以右贤王的身份很早就开始倒向了汉人的阵营。

    虽然因此导致他和匈奴中的各方实权派关系不合,但最终在今年为他赢得了单于的宝座。

    赞美大汉!感谢张修!

    况且,前任单于继位仅仅一年,各方实力才刚刚稳固。

    为了平息匈奴部族之中滔滔不绝的怒火,想必他曾经费尽心力跪舔的匈奴中郎将“张修”大人,此时已经在狱中汗流浃背了吧。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尽管他表现出雷霆手段,但长期亲汉的立场,始终让他难以获得匈奴左部的支持,而且匈奴素来以左为尊,他的继位让左贤王大为不满,呼微单于的亲族与诸多勇士也因此逃脱。

    芥藓之疾,不足为惧。

    两个月前,他已经吩咐了自己的小儿子前去联络西羌,专门处理呼微的子嗣,顺便完成一些谋划。

    想来过不了多久,他们的人头就会被乖乖奉上。

    羌渠坐在单于的宝座上,开始幻想未来属于匈奴人的道路。

    因为亲汉的缘故,他比那些部落里的鹰派显然更加了解大汉。

    这个昔日强大的王朝早已不再具有往日的威压,特别是两年前鲜卑人檀石槐大败汉军,使得如今整个汉王朝的军事武备大大削弱。

    “只是还不到时候……耐心,耐心才是最大的美德。”

    保持恭敬,保持谦卑,一切的顺从都是为了最终的胜利。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长子于夫罗,羌渠深感后继有人,自己的两位儿子均随自己前往过洛阳,不论是政治智慧还是见识,都已经远甚于这些卧在并州的短视之辈。

    “仇恨汉人?如果真的仇恨,当初何必南下?和北匈奴往北而去不就是了。”

    “整天把仇恨挂在嘴上的人,除了欺骗自己,又能有什么意义?”

    于夫罗面色镇定,但是走近了才能发现,两鬓似乎还有未曾擦完的汗迹,隐隐中透露出一丝悲切。

    作为羌渠单于之子,现如今的南匈奴右贤王,未来还将接任单于的宝座,理当是风头无两,气势正隆才是。

    而他嘴里的消息,更是让羌渠如坠冰窟。

    “兰推轧说阿泉死了?”

    长生天的子民本就短命,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是伤情。

    小儿子呼厨泉的丝丝回忆,重重的砸在他的心尖上,那个他所挚爱之人的遗产,被他弄丢了。

    “阿达,咱们什么时候去洛阳啊?”

    “阿达,我也要骑大马~”

    “阿达。母亲她去了哪里?”

    沉默的坐在这单于之位上,他仿佛感受到了世界对他最大的恶意。

    于夫罗担心的看着自己的阿达,生怕他一蹶不振。

    与草原上别的家族不同,深受汉人文化影响的他们一家,毋庸置疑的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本来,一切都会按照父亲的计划,逐步推进,也许百年之后,整个匈奴将会在这片土地上再次伟大。

    可如今……

    “他说,是谁杀了阿泉?”

    看着老泪纵横的父亲,于夫罗不忍的前去扶着他的臂膀。

    这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父亲终究还是老了,他的臂膀不再坚硬,他的脊背也不再笔挺。

    “是汉人,是一个凉州的游侠儿。”

    羌渠伸出了右手,颤颤巍巍的在空中指着什么,但终究一言不发,垂下手去,默默的示意于夫罗退下。

    “汉人,汉人……”

    他忽然觉得与他不对付的左部,似乎并不是那么可恶与执拗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兰推轧跑路了。

    麴鼐听闻这个消息,震撼一整年。

    一个病秧子,眼看要断气的一个神棍,一个人,一双腿,就能从他的营地中堂而皇之的跑路了?

    本来看着对方一副要死要死的样子,准备让对方听天由命,没曾想还真的被他活了过来,一个夜晚不见,居然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溜之大吉。

    不过想到对方那个【鬼】的词条,似乎确实是跑路的高手。

    毕竟是个草原上的神棍,也不知道未来要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虱子多了不怕咬,让他来吧。”

    眼下有这么多的问题需要解决,也分不出心思再去追杀一个神棍。

    当下的首要问题,还是集中在修筑坞堡之上。

    短短的三天,他们这群人的做业已经初见成效。

    一座占地百亩的营地,正在热火朝天的动工。

    放下怀中一脸委屈的马超,看着自家大兄弟妻子长舒了口气,麴鼐毫不尴尬。

    经过这几天不懈的努力,终于从小马超身上撸下来了新的词条。

    【誓仇: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选定一名敌对目标后,获得对方最高属性,目标死亡后失效。】

    真香!

    眼下的这座坞堡,修筑完成之后,还可以去引汭水的河道,不论是日常用水还是屏卫坞堡,都是上上之选,只是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想要凭借他这点人完工,那得累出人命来,他可舍不得。

    而且自己目前的所有工具都是耗材,无论是铁匠还是铁矿,都需要提上日程,早做打算。

    “郎君,韩遂来信。”

    马原憨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麴鼐接过一看,只不过是姗姗来迟的消息罢了。

    倒是有一些事颇为让他在意。

    匈奴中郎将张修被捕入狱了,这人不是方才操纵了单于之位么,作为汉家的老传统,应该算是有功之士,怎么忽的就进去了?

    这是否意味着,呼微单于和朝廷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联系?

    麴鼐瞥向了营中的须卜弟,不禁心思活动,此人莫不成还有什么政治价值不成?

    在匈奴上演一部“奇货可居”,似乎也并无不可啊。

    还有新单于派出了自己的儿子呼厨泉前来凉州,正在试图拉拢羌人剿灭须卜弟一众。

    而且,作为交换条件,呼厨泉带有一众奴隶,其中不乏有呼微单于的部分亲族,以及一批工匠铁匠!

    这匈奴人疯了吗?

    工匠铁匠也能送给羌人?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看来必须要先下手为强了。

    一阵晚风吹过,卷起麴鼐枪上的红缨,在夕阳的余光下,显现出血一般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