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传道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唯愿仙道成，不欲人道穷……”
悠扬的歌声在林间来回飘荡，黑鸟部的山峦落下位踏剑而来的少年。
山风鼓动少年的兽皮大袍，吹拂秋日枯叶，同少年演绎出了韵律十足的合奏。
“酋长，我回来了！”
元大步踏入从小生活到大的山洞，可进入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常年不息的篝火只剩余烬，角落布满蛛网，看来这里很久没人住了。
元来到画有黑鸟的墙壁，打量了半晌从小拜到大的黑鸟神。
锵！
兽皮包裹的玄剑出鞘，剑光闪动，黑鸟图上被刻了一个玄字。
“黑就是玄，玄就是黑，道之玄，如渊如墨，黑之深，一眼可见。”
玄转身来到洞口望向玄谷方向，一座巍峨大山立于远处，云雾缭绕中透露出玄之又玄的神秘。
“先打听一下部落的去处吧？”
元御剑而起，飞向离黑鸟部落最近的黄熊部落。
对于这个离黑鸟部最近的部落，元很小的时候随酋长去过一次。
只是那次他还不明白为什么两个部落的年轻男女要交换钻草丛。
大了些才听酋长说，部落的人若是不经常同外部落交流，就会死于诅咒。
修为在身，模糊的记忆清晰起来，元顺着幼时的回忆来到一处山林。
“神使来了！”
元刚落下，林中山洞涌出群光着身子的野人，对着从天而降的元跪拜下来。
“神使，兽皮和食物都进贡给神了，我们实在没有了。”
领头的男人是腰围草裙，面黄枯瘦，对元声泪俱下地哀求。
“我是黑鸟部的人，来这里不是收贡品，而是想问一下我们部落的人去哪了？”
黄熊酋长停止哭泣，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小心地打量了半天，可还是没有认出元。
这位从天而降的少年更符合他对神使的幻想。
虽没有神奇的翅膀，可却一尘不染，头上扎着好看的小辫，负剑而来的风轻云淡有股缥缈之感。
“黑鸟部的神人，你们部落的人因不想敬贡天神，于是准备迁移离开，可被天神使者们发现，全部抓走为神建台去了。”
听了黄熊酋长的话，元强压下道心泛起的涟漪，连忙问道:“天神使者是什么，我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元心中犯起了怵，他下山是先准备收拾浑，再完成玄门布道天下的任务，怎么又冒出来个天神使者。
版本更新太快，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先将跪拜的黄熊部落扶起来，“天神使者是什么？”
黄熊酋长见元面容和善，放开了许多，出言解释道:
“无数个日夜之前，浑四处肆虐压迫我们，于是天神发怒，降下神罚赶走了他。”
“可作为代价，我们这些凡人要给天神修筑神台，天神使者就是负责监督我们的人。”
“他们长着翅膀，力大无穷，谁不服从就杀谁。”
听着黄熊酋长的讲解，元猜测浑的神罚应该是师尊干的，没告诉他应该是不想让他失去修炼的动力。
至于长翅膀的神使，可能是意外得到浑残留的沌混之气的人类。
元听师叔解释过，师尊初到这个世界时出了点意外，导致身上的沌混之气外散，然后被浑他们得到。
“神台在何处修筑？”
元向黄熊部落的人问道，他决定先将冒领师尊之名的伪神使们解决了。
黄熊酋长见元语气不善的样子，知道要他要找神使的麻烦，连忙摇头不想参与进来。
锵！
玄剑飞出抵在黄熊酋长的脖子上，可元还是温温而雅的样子。
“师尊说过，对人不可不教而诛，我决定先教你们道，若是悟不了还要替伪神使者隐瞒，便是不识天数，诛杀你们也就理所当然了。”
黄熊酋长根本听不懂元在说什么，夹杂普通话的原始语让他一脸蒙，可抵在脖子上的剑让他知道，来了个比神使还狠的狠角色。
元命令黄熊部落的人全部站好，自顾自地说道:“天地有正邪之分，也就是有好人也有坏人，显然伪神的使者就是坏人，你们觉得我说的对吗？”
黄熊部落的人小心地瞥了眼悬在头顶的玄剑，认同地点了点头。
“世界唯道不变，唯玄不改，枉自称神，皆是邪道，我们要以正灭邪。”
虽然又开始听不懂元在说什么，可头顶的玄剑又让他们乖巧地点了点头。
“黄熊酋长，你现在可以为我指路了吗？”
黄熊酋长脸色惨白地点点头，虽然他还没有参悟元说的话，但他知道今天自己必须悟了。
元满意地笑了，下山的第一次布道非常成功。
看来布道很简单嘛，师叔说山下皆是朽木太夸大了。
元拉起黄熊酋长向神使们居住的峚山飞去。
……
峚山之巅，峰峦平整，土地焦黑，仿佛是被神灵抹平。
这里曾是浑的居所，可神灵发怒，天罚之下浑狼狈而逃，成为了天神的显圣之地。
为感谢拯救他们的天神，被神灵赐下翅膀的羽人们征集部落，在峚山之巅天罚轰平的地方建了座祭台。
祭台由没经过修整的不规则石块垒起，用黏性不错红泥粘合，形状为方形。
最底的地基部分占地一百平方米左右，依次向上共分七阶，垒到最高的小坛摆放座人工打磨过的方形石案。
祭台的石案上放着一枚人头大小的黑石，因为经过高温融化凝结，表层包裹了层琉璃晶体。
祭台四方，十二位披着虎皮兽衣的羽人持石矛站立，神情肃穆庄重。
台下是位被藤蔓捆绑的白发的少女，她不仅眉毛、皮肤皆为白色，瞳孔还呈现为诡异的淡粉色，与周围人的黑发与深棕或黑色瞳孔格格不入。
少女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可注意力全在被绑在祭台上一头挣扎的小鹿。
“今日，我们要烧死这个可以通灵野鹿的女人，为神台血祭。”
“我们会得到更多神的恩赐，不受风寒之苦，远离饥饿痛苦。”
高台上，一位头戴羽冠，脖子挂满白骨饰品，穿熊皮兽衣的羽人老者抗奋演讲，台下跪满穿着草衣的原始人。
黑鸟部落的老酋长也在其中，他此时面如死灰，部落在建设神台的过程中，死的只剩下不到十人。
长时间的劳作，老酋长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到了尽头。
他内心无比后悔迁移的决定，不然也不会面临部落断绝的处罚。
就在老酋长朦朦胧胧地听着羽人老者演讲时，耳边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你先停一下，我要先讲一下我的道理。”
老羽人正讲的尽兴，天空传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悠扬的歌声在林间来回飘荡，黑鸟部的山峦落下位踏剑而来的少年。
山风鼓动少年的兽皮大袍，吹拂秋日枯叶，同少年演绎出了韵律十足的合奏。
“酋长，我回来了！”
元大步踏入从小生活到大的山洞，可进入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常年不息的篝火只剩余烬，角落布满蛛网，看来这里很久没人住了。
元来到画有黑鸟的墙壁，打量了半晌从小拜到大的黑鸟神。
锵！
兽皮包裹的玄剑出鞘，剑光闪动，黑鸟图上被刻了一个玄字。
“黑就是玄，玄就是黑，道之玄，如渊如墨，黑之深，一眼可见。”
玄转身来到洞口望向玄谷方向，一座巍峨大山立于远处，云雾缭绕中透露出玄之又玄的神秘。
“先打听一下部落的去处吧？”
元御剑而起，飞向离黑鸟部落最近的黄熊部落。
对于这个离黑鸟部最近的部落，元很小的时候随酋长去过一次。
只是那次他还不明白为什么两个部落的年轻男女要交换钻草丛。
大了些才听酋长说，部落的人若是不经常同外部落交流，就会死于诅咒。
修为在身，模糊的记忆清晰起来，元顺着幼时的回忆来到一处山林。
“神使来了！”
元刚落下，林中山洞涌出群光着身子的野人，对着从天而降的元跪拜下来。
“神使，兽皮和食物都进贡给神了，我们实在没有了。”
领头的男人是腰围草裙，面黄枯瘦，对元声泪俱下地哀求。
“我是黑鸟部的人，来这里不是收贡品，而是想问一下我们部落的人去哪了？”
黄熊酋长停止哭泣，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小心地打量了半天，可还是没有认出元。
这位从天而降的少年更符合他对神使的幻想。
虽没有神奇的翅膀，可却一尘不染，头上扎着好看的小辫，负剑而来的风轻云淡有股缥缈之感。
“黑鸟部的神人，你们部落的人因不想敬贡天神，于是准备迁移离开，可被天神使者们发现，全部抓走为神建台去了。”
听了黄熊酋长的话，元强压下道心泛起的涟漪，连忙问道:“天神使者是什么，我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元心中犯起了怵，他下山是先准备收拾浑，再完成玄门布道天下的任务，怎么又冒出来个天神使者。
版本更新太快，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先将跪拜的黄熊部落扶起来，“天神使者是什么？”
黄熊酋长见元面容和善，放开了许多，出言解释道:
“无数个日夜之前，浑四处肆虐压迫我们，于是天神发怒，降下神罚赶走了他。”
“可作为代价，我们这些凡人要给天神修筑神台，天神使者就是负责监督我们的人。”
“他们长着翅膀，力大无穷，谁不服从就杀谁。”
听着黄熊酋长的讲解，元猜测浑的神罚应该是师尊干的，没告诉他应该是不想让他失去修炼的动力。
至于长翅膀的神使，可能是意外得到浑残留的沌混之气的人类。
元听师叔解释过，师尊初到这个世界时出了点意外，导致身上的沌混之气外散，然后被浑他们得到。
“神台在何处修筑？”
元向黄熊部落的人问道，他决定先将冒领师尊之名的伪神使们解决了。
黄熊酋长见元语气不善的样子，知道要他要找神使的麻烦，连忙摇头不想参与进来。
锵！
玄剑飞出抵在黄熊酋长的脖子上，可元还是温温而雅的样子。
“师尊说过，对人不可不教而诛，我决定先教你们道，若是悟不了还要替伪神使者隐瞒，便是不识天数，诛杀你们也就理所当然了。”
黄熊酋长根本听不懂元在说什么，夹杂普通话的原始语让他一脸蒙，可抵在脖子上的剑让他知道，来了个比神使还狠的狠角色。
元命令黄熊部落的人全部站好，自顾自地说道:“天地有正邪之分，也就是有好人也有坏人，显然伪神的使者就是坏人，你们觉得我说的对吗？”
黄熊部落的人小心地瞥了眼悬在头顶的玄剑，认同地点了点头。
“世界唯道不变，唯玄不改，枉自称神，皆是邪道，我们要以正灭邪。”
虽然又开始听不懂元在说什么，可头顶的玄剑又让他们乖巧地点了点头。
“黄熊酋长，你现在可以为我指路了吗？”
黄熊酋长脸色惨白地点点头，虽然他还没有参悟元说的话，但他知道今天自己必须悟了。
元满意地笑了，下山的第一次布道非常成功。
看来布道很简单嘛，师叔说山下皆是朽木太夸大了。
元拉起黄熊酋长向神使们居住的峚山飞去。
……
峚山之巅，峰峦平整，土地焦黑，仿佛是被神灵抹平。
这里曾是浑的居所，可神灵发怒，天罚之下浑狼狈而逃，成为了天神的显圣之地。
为感谢拯救他们的天神，被神灵赐下翅膀的羽人们征集部落，在峚山之巅天罚轰平的地方建了座祭台。
祭台由没经过修整的不规则石块垒起，用黏性不错红泥粘合，形状为方形。
最底的地基部分占地一百平方米左右，依次向上共分七阶，垒到最高的小坛摆放座人工打磨过的方形石案。
祭台的石案上放着一枚人头大小的黑石，因为经过高温融化凝结，表层包裹了层琉璃晶体。
祭台四方，十二位披着虎皮兽衣的羽人持石矛站立，神情肃穆庄重。
台下是位被藤蔓捆绑的白发的少女，她不仅眉毛、皮肤皆为白色，瞳孔还呈现为诡异的淡粉色，与周围人的黑发与深棕或黑色瞳孔格格不入。
少女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可注意力全在被绑在祭台上一头挣扎的小鹿。
“今日，我们要烧死这个可以通灵野鹿的女人，为神台血祭。”
“我们会得到更多神的恩赐，不受风寒之苦，远离饥饿痛苦。”
高台上，一位头戴羽冠，脖子挂满白骨饰品，穿熊皮兽衣的羽人老者抗奋演讲，台下跪满穿着草衣的原始人。
黑鸟部落的老酋长也在其中，他此时面如死灰，部落在建设神台的过程中，死的只剩下不到十人。
长时间的劳作，老酋长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到了尽头。
他内心无比后悔迁移的决定，不然也不会面临部落断绝的处罚。
就在老酋长朦朦胧胧地听着羽人老者演讲时，耳边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你先停一下，我要先讲一下我的道理。”
老羽人正讲的尽兴，天空传来的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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