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圣髑之心
当江流儿赶回到奥丁镇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他漫步在灯火明亮的街道上，看着在黑暗中袅袅升起的炊烟，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心中说不出的轻松。
“唔，还有三枚铜板，要不要买些东西吃呢？”
江流儿掂量着手中的铜板，他今天只顾着赶路，连口饭都也没有吃，腹中早已十分饥饿。可是他想了想，又把那三枚铜板重新收回口袋，反正家里还有剩下的面包，现在是非常时期，能省一点儿则是一点儿。
而且这三枚铜板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拥有了某种特殊的意义。
他独自漫步在这空旷的街道上，看着街道两旁的景色，放空脑袋，什么事也不去想。一个小男孩儿欢笑着从他身旁跑过，身后跟随着他的父母，让他跑慢一些。江流儿停住脚步，看着洋溢在这一家三口脸上的笑容，心中忽然有几分感伤。
月华如水，照在这一个少年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
江流儿轻叹一声，抬头看向远方，忽然怔住。
在这条街道的尽头，月光下，小屋边，有一个身穿青衣的少女，盈盈伫立。清冷的山风涌入街道，掠过她的身旁，轻轻吹动她的长发，如同一根根丝带在空中悄然飘舞，看上去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是娜娅。
娜娅微笑着迎了上去，颇有些埋怨地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呀？”
“额，我去了一趟桑萨城，买了一些东西。你……”
江流儿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心中隐隐生出一种朦胧的情感，一时也不知该说何是好。也许是感觉到了丝丝凉意，娜娅瑟缩着肩膀。
“好像要下雨了。”
“额，是啊。”
“要下雨了。”
“嗯。”
“要下雨了！”
“哦哦！那个……外面冷，快进来屋里坐会儿吧！”
江流儿手忙脚乱地打开大门，随后点亮一盏油灯，放在桌上。娜娅有些心不在焉地趴在桌旁，烛火倒映在她明亮的眼眸中，就像是两团温柔而炽热的火焰。
“江流儿……”
娜娅轻声地呼唤着，不过目光仍然盯着那团火热的烛光。
“嗯。”
江流儿轻轻应了一声，他总觉得今天的娜娅有些奇怪。
“为什么，你明明那么胆小，又害羞，平时就连我跟你说一句话你都不敢看我。可是那一次，在那石台之上，你却想也不想地就冲了上去？”
“额，我平常表现得有那么不堪吗？”
“有。”
“好吧……”
江流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看着娜娅的侧影，犹豫不定地道：“我为什么要冲上去，我想，大概是因为我是男生，而你是女生吧……”
“是因为这样嘛……”
娜娅应了一声，随后便不再说话，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忽然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一阵凉风从窗户外涌了进来，将桌上的烛火吹得摇曳不定，江流儿连忙走上去将窗户扣紧，这才重新回到桌旁。
下雨了。
“留下吧。”
毫无预兆地，娜娅突然这样说道。
“什么？”
娜娅看着江流儿的眼睛，正色道：“留在这里，留在奥丁镇，我会恳求师傅收你为弟子，这样你也可以成为一名光明系魔法师。”
娜娅的声音十分柔和，甚至带着些祈求的意味。江流儿看着她的眼睛，眼波流转，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忍不住要同意了。
可是……
“不……”
这一次，江流儿并没有逃避娜娅的眼睛，而是正视着她。
“也许你会很奇怪，为什么我突然之间会有如此之大的转变……”
“难道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不是。我在很久以前就读过骑士的冒险故事，从那时起就对外面的世界十分憧憬。在我有了思想，我是说看了许多书，对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有了一些了解以后，我便常常开始思考一些，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江流儿侃侃而谈，娜娅则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在这样一间狭小的屋子里，除了江流儿说话的声音，便只剩下滴滴答答的雨声，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
“当你看着餐桌上的一道鱼肉，会不会联想到它在河里是什么模样？它自由地嬉戏，任意到想去的地方，可是现在却被人打捞上来，送上人类的餐桌。它死时仍然张着嘴唇，瞪着眼睛，仿佛死不瞑目。”
“那么那些被魔族杀死的人类呢？和这些鱼类有什么区别？我由此而联想到，人的一生到底有何意义？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情，在同样的地方遇见同样的人，可是突然有一天，不明不白地死去，那么他此前所做的一切，究竟又算什么呢？”
“人的一生，到底该怎样度过，才能称得上有意义呢？有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疑惑，于是人类中的智者，去往遥远的彼方，找到传说中的神瓶，渴望得到这一切问题的答案，然而那答案只有两个字。”
娜娅渐渐地被江流儿的话提起了兴趣，问道：“哪两个字？”
“喝呀。”
“喝呀？”
“嗯，当一个婴儿刚刚诞生时，他还不会说话，便只能‘嗬嗬哑哑’地喊，非要大人满足他们的一切诉求才肯罢休。在我们这样一个可悲的世界，危机重重，既然说不定随时都有可能会死去，那还不如就喝呀喝个痛快。”
“于是很多人便以之为真理，尽情地追求世俗生活。他们任由自己的命运被环境和欲望裹挟，在岁月的洪流里浮沉，到最后终于一无所得。因此，这个答案是错误的，所以，我要成为一名全知全能的魔法师，自己去找到一个答案！”
江流儿越说越觉得有力，热血上涌，恨不得立刻就好好地大干一场。
“原来这才是你要走的路……”
“正是！”
江流儿握紧了有力的拳头，娜娅看着他稚嫩却坚定的脸庞，忽然轻声笑了出来，道：“呵呵，说什么正是，简直就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嘛~”
娜娅一边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物事，放在江流儿的身前。那是一枚银色的十字架，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温润的光泽，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这是什么？”
“圣髑之心，一件品质上乘的蓝色魔导器，送给你了，就当作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将它握在手心，只需念诵咒语，就可以在你周围形成一道光之结界。”
诺埃德大陆的魔导器共分六种品阶，以颜色划分品质，分别为灰色、白色、绿色、蓝色、紫色、橙色，其中以橙色最强，灰色最弱。娜娅手中的这件蓝色魔导器价值万金，乃是难得的宝物。江流儿一听，顿时慌了神，连连摆手。
“不不不，这么贵重的宝物，我怎么能收？”
“那么你就留下吧。”
“什么意思？”
“收下这件宝物，或者留在奥丁镇，你选一个吧。”
“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变成了选择题啊？”
“因为我不想再让你受到伤害，留在这里，就算有魔族来袭，我和师傅也可以保护好你。可是看你的样子是一定不肯的了，那么你就收下这件宝物，留作防身。这样就算我离……不，总之，你就把它收起来吧！”
娜娅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烦躁起来。
“额？你刚才说什么？”
“收下这件宝物，或者留在奥丁镇，你选一个吧。”
“不是……那个，我非得选择一个不可吗？”
“嗯。”
“好吧，那就多谢你了。”
娜娅这才转怒为喜，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这才像话嘛！呐，这件魔导器一天只能使用三次，只需将它放在阳光下一个时辰，就可以把其中的能量充满。”
“可是我现在还不会魔法，能够使用它吗？”
“当然可以！你把它握在手心，我来教你咒语。”
江流儿依着娜娅的指点，双手在胸前交叉，将圣髑之心握在掌心，念道：“祈愿光之女神之力，化为守护吾等之盾吧！结界，开！”
伴随着咒语声落下，圣髑之心瞬间散发出一道金光，如同湖水中的涟漪，以江流儿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随后化作光之屏障，如同一个大碗，将江流儿和娜娅扣在其中。在这金色光芒的照耀下，两人如同置身梦幻。
“哇！竟然真的出来了！”
“嘿嘿，那是当然~不过这结界虽然牢不可破，但是最多只能抵挡住敌人的三次攻击，你在使用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在意！”
“好，我知道了。”
江流儿收下宝物，将这份恩情默默藏在心底，想着有朝一日，定然十倍报答。
“好啦，我的任务也完成了。那么，江流儿，再见啦~”
当娜娅说到再见时，语气忽然有一些感伤，只是江流儿却并未察觉。
“外面正在下雨，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我来的时候叫了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你就好好地去追寻你的梦想吧，一定要成为一个厉害的魔法师给我看哦~”
“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江流儿信誓旦旦地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他打开房门，屋外的雨还在下，并且雨势越发地大了。一辆华丽的马车正在门外等候，马车的顶棚上镶嵌着一枚银色徽章，上面刻着狮鹫骑士的图案，不过此时的江流儿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马上车夫头戴斗笠，令人看不清他的面容，见房门打开，十分恭敬地上前问候道：“小姐，时候到了。”
“嗯，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娜娅掀起裙摆，踩着一张锦凳走上马车，一手撑着帘子，朝着江流儿挥手告别，道：“回去吧，最近天气冷，可别着凉了！”
“嗯，那你路上小心！”
江流儿挥挥手，马车朝着教堂的方向驶去，不多时便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一阵冷风吹来，江流儿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一时间怅然若失……
“唔，还有三枚铜板，要不要买些东西吃呢？”
江流儿掂量着手中的铜板，他今天只顾着赶路，连口饭都也没有吃，腹中早已十分饥饿。可是他想了想，又把那三枚铜板重新收回口袋，反正家里还有剩下的面包，现在是非常时期，能省一点儿则是一点儿。
而且这三枚铜板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拥有了某种特殊的意义。
他独自漫步在这空旷的街道上，看着街道两旁的景色，放空脑袋，什么事也不去想。一个小男孩儿欢笑着从他身旁跑过，身后跟随着他的父母，让他跑慢一些。江流儿停住脚步，看着洋溢在这一家三口脸上的笑容，心中忽然有几分感伤。
月华如水，照在这一个少年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
江流儿轻叹一声，抬头看向远方，忽然怔住。
在这条街道的尽头，月光下，小屋边，有一个身穿青衣的少女，盈盈伫立。清冷的山风涌入街道，掠过她的身旁，轻轻吹动她的长发，如同一根根丝带在空中悄然飘舞，看上去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是娜娅。
娜娅微笑着迎了上去，颇有些埋怨地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呀？”
“额，我去了一趟桑萨城，买了一些东西。你……”
江流儿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心中隐隐生出一种朦胧的情感，一时也不知该说何是好。也许是感觉到了丝丝凉意，娜娅瑟缩着肩膀。
“好像要下雨了。”
“额，是啊。”
“要下雨了。”
“嗯。”
“要下雨了！”
“哦哦！那个……外面冷，快进来屋里坐会儿吧！”
江流儿手忙脚乱地打开大门，随后点亮一盏油灯，放在桌上。娜娅有些心不在焉地趴在桌旁，烛火倒映在她明亮的眼眸中，就像是两团温柔而炽热的火焰。
“江流儿……”
娜娅轻声地呼唤着，不过目光仍然盯着那团火热的烛光。
“嗯。”
江流儿轻轻应了一声，他总觉得今天的娜娅有些奇怪。
“为什么，你明明那么胆小，又害羞，平时就连我跟你说一句话你都不敢看我。可是那一次，在那石台之上，你却想也不想地就冲了上去？”
“额，我平常表现得有那么不堪吗？”
“有。”
“好吧……”
江流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看着娜娅的侧影，犹豫不定地道：“我为什么要冲上去，我想，大概是因为我是男生，而你是女生吧……”
“是因为这样嘛……”
娜娅应了一声，随后便不再说话，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忽然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一阵凉风从窗户外涌了进来，将桌上的烛火吹得摇曳不定，江流儿连忙走上去将窗户扣紧，这才重新回到桌旁。
下雨了。
“留下吧。”
毫无预兆地，娜娅突然这样说道。
“什么？”
娜娅看着江流儿的眼睛，正色道：“留在这里，留在奥丁镇，我会恳求师傅收你为弟子，这样你也可以成为一名光明系魔法师。”
娜娅的声音十分柔和，甚至带着些祈求的意味。江流儿看着她的眼睛，眼波流转，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忍不住要同意了。
可是……
“不……”
这一次，江流儿并没有逃避娜娅的眼睛，而是正视着她。
“也许你会很奇怪，为什么我突然之间会有如此之大的转变……”
“难道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不是。我在很久以前就读过骑士的冒险故事，从那时起就对外面的世界十分憧憬。在我有了思想，我是说看了许多书，对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有了一些了解以后，我便常常开始思考一些，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江流儿侃侃而谈，娜娅则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在这样一间狭小的屋子里，除了江流儿说话的声音，便只剩下滴滴答答的雨声，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
“当你看着餐桌上的一道鱼肉，会不会联想到它在河里是什么模样？它自由地嬉戏，任意到想去的地方，可是现在却被人打捞上来，送上人类的餐桌。它死时仍然张着嘴唇，瞪着眼睛，仿佛死不瞑目。”
“那么那些被魔族杀死的人类呢？和这些鱼类有什么区别？我由此而联想到，人的一生到底有何意义？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情，在同样的地方遇见同样的人，可是突然有一天，不明不白地死去，那么他此前所做的一切，究竟又算什么呢？”
“人的一生，到底该怎样度过，才能称得上有意义呢？有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疑惑，于是人类中的智者，去往遥远的彼方，找到传说中的神瓶，渴望得到这一切问题的答案，然而那答案只有两个字。”
娜娅渐渐地被江流儿的话提起了兴趣，问道：“哪两个字？”
“喝呀。”
“喝呀？”
“嗯，当一个婴儿刚刚诞生时，他还不会说话，便只能‘嗬嗬哑哑’地喊，非要大人满足他们的一切诉求才肯罢休。在我们这样一个可悲的世界，危机重重，既然说不定随时都有可能会死去，那还不如就喝呀喝个痛快。”
“于是很多人便以之为真理，尽情地追求世俗生活。他们任由自己的命运被环境和欲望裹挟，在岁月的洪流里浮沉，到最后终于一无所得。因此，这个答案是错误的，所以，我要成为一名全知全能的魔法师，自己去找到一个答案！”
江流儿越说越觉得有力，热血上涌，恨不得立刻就好好地大干一场。
“原来这才是你要走的路……”
“正是！”
江流儿握紧了有力的拳头，娜娅看着他稚嫩却坚定的脸庞，忽然轻声笑了出来，道：“呵呵，说什么正是，简直就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嘛~”
娜娅一边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物事，放在江流儿的身前。那是一枚银色的十字架，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温润的光泽，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这是什么？”
“圣髑之心，一件品质上乘的蓝色魔导器，送给你了，就当作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将它握在手心，只需念诵咒语，就可以在你周围形成一道光之结界。”
诺埃德大陆的魔导器共分六种品阶，以颜色划分品质，分别为灰色、白色、绿色、蓝色、紫色、橙色，其中以橙色最强，灰色最弱。娜娅手中的这件蓝色魔导器价值万金，乃是难得的宝物。江流儿一听，顿时慌了神，连连摆手。
“不不不，这么贵重的宝物，我怎么能收？”
“那么你就留下吧。”
“什么意思？”
“收下这件宝物，或者留在奥丁镇，你选一个吧。”
“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变成了选择题啊？”
“因为我不想再让你受到伤害，留在这里，就算有魔族来袭，我和师傅也可以保护好你。可是看你的样子是一定不肯的了，那么你就收下这件宝物，留作防身。这样就算我离……不，总之，你就把它收起来吧！”
娜娅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烦躁起来。
“额？你刚才说什么？”
“收下这件宝物，或者留在奥丁镇，你选一个吧。”
“不是……那个，我非得选择一个不可吗？”
“嗯。”
“好吧，那就多谢你了。”
娜娅这才转怒为喜，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这才像话嘛！呐，这件魔导器一天只能使用三次，只需将它放在阳光下一个时辰，就可以把其中的能量充满。”
“可是我现在还不会魔法，能够使用它吗？”
“当然可以！你把它握在手心，我来教你咒语。”
江流儿依着娜娅的指点，双手在胸前交叉，将圣髑之心握在掌心，念道：“祈愿光之女神之力，化为守护吾等之盾吧！结界，开！”
伴随着咒语声落下，圣髑之心瞬间散发出一道金光，如同湖水中的涟漪，以江流儿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随后化作光之屏障，如同一个大碗，将江流儿和娜娅扣在其中。在这金色光芒的照耀下，两人如同置身梦幻。
“哇！竟然真的出来了！”
“嘿嘿，那是当然~不过这结界虽然牢不可破，但是最多只能抵挡住敌人的三次攻击，你在使用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在意！”
“好，我知道了。”
江流儿收下宝物，将这份恩情默默藏在心底，想着有朝一日，定然十倍报答。
“好啦，我的任务也完成了。那么，江流儿，再见啦~”
当娜娅说到再见时，语气忽然有一些感伤，只是江流儿却并未察觉。
“外面正在下雨，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我来的时候叫了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你就好好地去追寻你的梦想吧，一定要成为一个厉害的魔法师给我看哦~”
“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江流儿信誓旦旦地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他打开房门，屋外的雨还在下，并且雨势越发地大了。一辆华丽的马车正在门外等候，马车的顶棚上镶嵌着一枚银色徽章，上面刻着狮鹫骑士的图案，不过此时的江流儿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马上车夫头戴斗笠，令人看不清他的面容，见房门打开，十分恭敬地上前问候道：“小姐，时候到了。”
“嗯，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娜娅掀起裙摆，踩着一张锦凳走上马车，一手撑着帘子，朝着江流儿挥手告别，道：“回去吧，最近天气冷，可别着凉了！”
“嗯，那你路上小心！”
江流儿挥挥手，马车朝着教堂的方向驶去，不多时便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一阵冷风吹来，江流儿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一时间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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