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嫌疑
上工第二天，陆心顶着两只熊猫眼，疲累极了。
昨天高强度的劳动带来的疼痛感加重了晚上的失眠，一直以来自认为身体强壮的陆心，也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虚弱的滋味。
得益于陆心昨天的卖力表现，看台废墟位置已经清理得七七八八了。今天上工后，陆心还想着再去那附近转转，看看还能找到什么线索，但是看台附近已经被围了起来，一群工人打扮的人在进进出出。
看着这一幕，陆心心道不好，正准备悄悄离开时，就被人叫住，回头一看，正是那该死的施工员。
“陆心，你过来一下，有事问你。”
这招之则来的口气，让陆心打心底里厌烦，但也只能强忍着怒气，屁颠屁颠的凑了过去。
那施工员将陆心带到看台旁，对着一位领导打扮的中年男人，毕恭毕敬地问了个好，才开始说道：“领导，这就是昨天清理这个看台的人，他叫陆心。”
领导挥挥手，打发那施工员离开后，才随意地表扬了陆心一句：“活干的不错，我很久没见过像你这样能吃苦耐劳的人了。”
面对上位人的夸赞，陆心不敢怠慢，忙用准备好的说辞应付了一番。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一幕被工地上其它工人看在眼里，羡慕极了。
稍聊了一会，那领导冷不丁又问了一句：“我看你干活也挺细致的，昨天在那废墟里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终于来了，陆心知道对方和自己瞎聊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句，忙回道：“好叫领导您知道，那看台上东西可多了，什么座椅啊，塌下来的钢梁啊，还有些乱七八糟的零食垃圾，反正千奇百怪的都有。”
听到这密不透风的回答，领导也不再浪费时间，见问不出什么来，也就摆摆手，招呼陆心离开，自己转身回到被围起来的看台内。
萧文正在看台废墟上指挥手下人做最后的回收工作，这是他升任副指挥官之后的第一次任务。
见下属老冯进来，萧文等着他汇报情况。
老冯走到他面前，小声汇报：“头儿，那小子警惕心很强，没问出什么。”
萧文点点头，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问了老冯一句：“你对这个叫陆心的小子有什么判断。”
老冯思考了一下，才慢慢回答：“我昨天把监察署传过来的视频资料全看了一遍，直觉告诉我，这陆心跟那两位肯定有关，或者他身上有那两位感兴趣的东西。”
萧文皱皱眉，继续问道：“说说你的判断。”
老冯整理了一下思路，分析道：“第一，从任务广场和公会大厅里的视频来看，对方明显是冲那陆心来的，不然，尤一鸣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亲自过来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拳赛。”
“要知道，只要尤一鸣出现在枢纽城，那他就避不开监察系统的摄像头，一旦被发现，那就是一场大战，这一点，尤一鸣肯定清楚。”
“第二，虽然不知道这陆心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看重的，但是就他出现在这，本身就很可疑。”
“据我们掌握的资料，陆心凭借多年来外出冬捕执行赏金任务，以及地下黑拳的收入，早就不愁吃穿了，他没有理由来这工地上受罪。”
“第三，从他出现的三个地方，任务广场、公会大厅，拳馆，都出现了那个兜帽少女的身影，那就不是巧合。”
“第四，据知情人透露，昨天陆心一行人乘坐磁浮车升空离开后，爆炸就发生了，之后陆心就失踪了，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晚上十点后联系上他，才知道他已经到家了。”
听到这里，萧文发现了一个关键线索，问道：“你查过没有，昨晚各个地下城出入口有没有陆心回去的打卡记录？”
老冯像是准备好了，直接回答：“我查过了，都没有。”
萧文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继续问道：“昨天去花街查得怎么样，弄清楚那个兜帽少女的身份了吗？”
老冯摇摇头，说道：“只弄清楚了她的名字，叫向余。”
“向余，这名字一点都不像女孩子。”萧文顿了顿，对老冯吩咐道：“先盯着陆心，他现在虽然嫌疑很大，但不要打草惊蛇，拿他当当诱饵，钓一钓那个叫向余的。”
老冯点点头，正准备离开，萧文又叫住他：“不用派人去跟，你去监察署申请监视权限，现在摄像头比人管用。”
老冯领命离去，萧文继续指挥现场的回收工作。一想到这，他就心疼，这些人形机器人可是他费了多少口舌才从上司那申请过来的，一晚上的功夫，就全部交待在这里了。
没办法，自己只能亲自过来“收尸”，这片看台已经被他来来去去翻了好几遍了，今天来做最后的清理。六处那边发话了，就算是全烧成了灰，也要一粒粒给他们送回去。
……
看台围栏外，对自身危险还一无所知的陆心，正在摸鱼。
凭借着刚刚和“领导”的谈笑风生，那施工员也不敢给他再安排什么重活了，给陆心套了个安全员的袖章，让他在现场监督安全作业。
陆心也乐得有这么一份好差事，就在工地上随便溜达。
到了上午10点之后，整个拳馆废墟也被清理完毕，大型机械相继进场，准备最后的地基施工。
十一点整，新拳馆的地基已经开挖完毕，紧接着，在巨大的悬空天车的牵引下，一罐接一罐的速凝混凝土被浇筑在预先搭建好的地基框架内，不出一个小时，地基就已经浇筑完毕。
望着天空中巨大的科技造物，陆心又想起了那位兜帽少女离开前留下的话：“人类不能只依靠科技这一条路，人体本身也是一个巨大的宝库……”
正看得出神，工地上就响起了放饭了的声音，陆心赶忙冲到公共洗手池边，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排队领饭。
工地的伙食自然是比不了家常便饭的，陆心要求不高，也就图个饱腹，所以对这里的伙食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
但是今天的伙食出人意料的好，不仅是菜式的种类多了，味道好了，就连主食都有好几种选择。
看着放餐车前摆满的白米饭、大饼、面包和糕点，陆心明白，今天是沾了光。他在人群中搜索着那位领导，可惜没有找到。
也是，能有这排场的人物，估计不会和他们这群卖力气的挤在一起吃饭吧。
陆心领了自己那份，来到一旁的空地上，和工人们围坐在一起，听他们聊着天。
有些相熟的工人，在家长里短的聊着，有些刚出来干活的小年轻，结交了新朋友，商量着下工后去哪潇洒一把。但陆心最想听的，还是关于拳馆爆炸案的后续。
果然，时事和八卦永远是平头百姓间永恒不变的话题，大家天南海北的瞎聊一气后，话题最终还是回到了此次爆炸案上。
“哎，你们听说了吗，这次的嫌犯好像不止一个，还有人没抓住呢！”
“嗯嗯，我也听说了，昨天监察署的人还去去了花街做调查，去盘问了那个甜品店的女店主。”
“对对对，我也听人说了，那店主也是倒霉，说是那晚看拳赛的时候坐在那俩嫌犯边上了，这才被上门问话的。”
陆心听到这里，赶忙插了一句：“那店主是不是姓陆啊？”
旁边一人接着他的话头，补充着说：“就是姓陆，听说还背景不浅啊，你们想啊，这么大的事，没被叫到局子里问话，还是有人上门服务，啧啧啧，这面子可比天大了。”
之后又是一些无端的猜测，有说那店主是上城某个大人物的金丝雀的，有说她家里就是上城大家族，只是出来体验生活的，听得陆心直摇头。
得到有用的信息，陆心也不再耽搁时间，三两口将手中饭盒吃完，拍拍屁股走人。
下午的工程进度很快，因为拳馆的主体结构已经在预制场提前制作完毕，并在这两天内已经初步组装验证。陆心他们要做的，就是呆在一旁，看着硕大的预制构件从天而降，在各式机械的摆弄下，一件一件组成一座新的拳馆。
过完摸鱼的一天，不到6点，陆心就精神饱满地回到家里。
和昨天一样，客厅的餐桌上早早备好了饭菜，爷爷依旧坐在一旁忙弄着手里的活计。陆心跟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坐下来开始吃饭。
安静的客厅里，渐渐只剩下陆心进食的咀嚼声，陆丰看着狼吐虎咽的孙子，也停下手中的活，静静等他吃完。
陆心看着爷爷这副样子，知道他有话对自己说，于是放下碗筷，问道：“爷爷，你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陆丰收回盯着陆心的眼光，低下头，继续编扎手里小玩偶，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这两天早出晚归的是在干什么。”
“我领了一份工作，这两天都在工地上干活。”陆心想尽快带过这个话题。
“是去修拳馆了吧，马家小子都告诉我了。”陆丰又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陆心，语气有些重：“你还在帮明镜打拳是不是？”
陆心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回避着回答：“爷爷，练拳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请你相信我，我并不是为了那些黑拳赌注。”
听到这句话，陆丰很失望，他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训斥道：“练拳？这个在我们年轻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没有前途了。”说完，他又絮絮叨叨说起那讲了无数次的往事。
“以前的我还不是像你一样，习拳练武，跟人好勇斗狠，打擂台，搞私斗，以为靠着自己一双拳头，就能打出一片天。”
“结果呢？上城那些富贵老爷们，只是拿出一个机器人，弄了个智能AI，把我们这些拳脚套路输入到训练模型里，短短几天，一个机器人就让我苦练二十几年的拳脚，毫无还手之力。”
“倒在擂台上的那刻，我就明白了，凭我们这血肉之躯，是无法和科技抗衡的。”
最后，陆丰看着陆心，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放弃吧，平平凡凡的活着就好了。”
以往，到了这个时候，陆心只能沉默不语，换来爷爷一句不撞南墙不回头，结束爷孙之间的争论。
今晚，陆心想起了那个兜帽少女，他脱口而出一句话：“人类不能只依靠科技这一条路，人体本身也是一个巨大的宝库，我相信我的付出会有回报的。”
说完，陆心低下头，继续消灭桌上的食物。
昨天高强度的劳动带来的疼痛感加重了晚上的失眠，一直以来自认为身体强壮的陆心，也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虚弱的滋味。
得益于陆心昨天的卖力表现，看台废墟位置已经清理得七七八八了。今天上工后，陆心还想着再去那附近转转，看看还能找到什么线索，但是看台附近已经被围了起来，一群工人打扮的人在进进出出。
看着这一幕，陆心心道不好，正准备悄悄离开时，就被人叫住，回头一看，正是那该死的施工员。
“陆心，你过来一下，有事问你。”
这招之则来的口气，让陆心打心底里厌烦，但也只能强忍着怒气，屁颠屁颠的凑了过去。
那施工员将陆心带到看台旁，对着一位领导打扮的中年男人，毕恭毕敬地问了个好，才开始说道：“领导，这就是昨天清理这个看台的人，他叫陆心。”
领导挥挥手，打发那施工员离开后，才随意地表扬了陆心一句：“活干的不错，我很久没见过像你这样能吃苦耐劳的人了。”
面对上位人的夸赞，陆心不敢怠慢，忙用准备好的说辞应付了一番。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一幕被工地上其它工人看在眼里，羡慕极了。
稍聊了一会，那领导冷不丁又问了一句：“我看你干活也挺细致的，昨天在那废墟里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终于来了，陆心知道对方和自己瞎聊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句，忙回道：“好叫领导您知道，那看台上东西可多了，什么座椅啊，塌下来的钢梁啊，还有些乱七八糟的零食垃圾，反正千奇百怪的都有。”
听到这密不透风的回答，领导也不再浪费时间，见问不出什么来，也就摆摆手，招呼陆心离开，自己转身回到被围起来的看台内。
萧文正在看台废墟上指挥手下人做最后的回收工作，这是他升任副指挥官之后的第一次任务。
见下属老冯进来，萧文等着他汇报情况。
老冯走到他面前，小声汇报：“头儿，那小子警惕心很强，没问出什么。”
萧文点点头，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问了老冯一句：“你对这个叫陆心的小子有什么判断。”
老冯思考了一下，才慢慢回答：“我昨天把监察署传过来的视频资料全看了一遍，直觉告诉我，这陆心跟那两位肯定有关，或者他身上有那两位感兴趣的东西。”
萧文皱皱眉，继续问道：“说说你的判断。”
老冯整理了一下思路，分析道：“第一，从任务广场和公会大厅里的视频来看，对方明显是冲那陆心来的，不然，尤一鸣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亲自过来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拳赛。”
“要知道，只要尤一鸣出现在枢纽城，那他就避不开监察系统的摄像头，一旦被发现，那就是一场大战，这一点，尤一鸣肯定清楚。”
“第二，虽然不知道这陆心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看重的，但是就他出现在这，本身就很可疑。”
“据我们掌握的资料，陆心凭借多年来外出冬捕执行赏金任务，以及地下黑拳的收入，早就不愁吃穿了，他没有理由来这工地上受罪。”
“第三，从他出现的三个地方，任务广场、公会大厅，拳馆，都出现了那个兜帽少女的身影，那就不是巧合。”
“第四，据知情人透露，昨天陆心一行人乘坐磁浮车升空离开后，爆炸就发生了，之后陆心就失踪了，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晚上十点后联系上他，才知道他已经到家了。”
听到这里，萧文发现了一个关键线索，问道：“你查过没有，昨晚各个地下城出入口有没有陆心回去的打卡记录？”
老冯像是准备好了，直接回答：“我查过了，都没有。”
萧文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继续问道：“昨天去花街查得怎么样，弄清楚那个兜帽少女的身份了吗？”
老冯摇摇头，说道：“只弄清楚了她的名字，叫向余。”
“向余，这名字一点都不像女孩子。”萧文顿了顿，对老冯吩咐道：“先盯着陆心，他现在虽然嫌疑很大，但不要打草惊蛇，拿他当当诱饵，钓一钓那个叫向余的。”
老冯点点头，正准备离开，萧文又叫住他：“不用派人去跟，你去监察署申请监视权限，现在摄像头比人管用。”
老冯领命离去，萧文继续指挥现场的回收工作。一想到这，他就心疼，这些人形机器人可是他费了多少口舌才从上司那申请过来的，一晚上的功夫，就全部交待在这里了。
没办法，自己只能亲自过来“收尸”，这片看台已经被他来来去去翻了好几遍了，今天来做最后的清理。六处那边发话了，就算是全烧成了灰，也要一粒粒给他们送回去。
……
看台围栏外，对自身危险还一无所知的陆心，正在摸鱼。
凭借着刚刚和“领导”的谈笑风生，那施工员也不敢给他再安排什么重活了，给陆心套了个安全员的袖章，让他在现场监督安全作业。
陆心也乐得有这么一份好差事，就在工地上随便溜达。
到了上午10点之后，整个拳馆废墟也被清理完毕，大型机械相继进场，准备最后的地基施工。
十一点整，新拳馆的地基已经开挖完毕，紧接着，在巨大的悬空天车的牵引下，一罐接一罐的速凝混凝土被浇筑在预先搭建好的地基框架内，不出一个小时，地基就已经浇筑完毕。
望着天空中巨大的科技造物，陆心又想起了那位兜帽少女离开前留下的话：“人类不能只依靠科技这一条路，人体本身也是一个巨大的宝库……”
正看得出神，工地上就响起了放饭了的声音，陆心赶忙冲到公共洗手池边，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排队领饭。
工地的伙食自然是比不了家常便饭的，陆心要求不高，也就图个饱腹，所以对这里的伙食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
但是今天的伙食出人意料的好，不仅是菜式的种类多了，味道好了，就连主食都有好几种选择。
看着放餐车前摆满的白米饭、大饼、面包和糕点，陆心明白，今天是沾了光。他在人群中搜索着那位领导，可惜没有找到。
也是，能有这排场的人物，估计不会和他们这群卖力气的挤在一起吃饭吧。
陆心领了自己那份，来到一旁的空地上，和工人们围坐在一起，听他们聊着天。
有些相熟的工人，在家长里短的聊着，有些刚出来干活的小年轻，结交了新朋友，商量着下工后去哪潇洒一把。但陆心最想听的，还是关于拳馆爆炸案的后续。
果然，时事和八卦永远是平头百姓间永恒不变的话题，大家天南海北的瞎聊一气后，话题最终还是回到了此次爆炸案上。
“哎，你们听说了吗，这次的嫌犯好像不止一个，还有人没抓住呢！”
“嗯嗯，我也听说了，昨天监察署的人还去去了花街做调查，去盘问了那个甜品店的女店主。”
“对对对，我也听人说了，那店主也是倒霉，说是那晚看拳赛的时候坐在那俩嫌犯边上了，这才被上门问话的。”
陆心听到这里，赶忙插了一句：“那店主是不是姓陆啊？”
旁边一人接着他的话头，补充着说：“就是姓陆，听说还背景不浅啊，你们想啊，这么大的事，没被叫到局子里问话，还是有人上门服务，啧啧啧，这面子可比天大了。”
之后又是一些无端的猜测，有说那店主是上城某个大人物的金丝雀的，有说她家里就是上城大家族，只是出来体验生活的，听得陆心直摇头。
得到有用的信息，陆心也不再耽搁时间，三两口将手中饭盒吃完，拍拍屁股走人。
下午的工程进度很快，因为拳馆的主体结构已经在预制场提前制作完毕，并在这两天内已经初步组装验证。陆心他们要做的，就是呆在一旁，看着硕大的预制构件从天而降，在各式机械的摆弄下，一件一件组成一座新的拳馆。
过完摸鱼的一天，不到6点，陆心就精神饱满地回到家里。
和昨天一样，客厅的餐桌上早早备好了饭菜，爷爷依旧坐在一旁忙弄着手里的活计。陆心跟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坐下来开始吃饭。
安静的客厅里，渐渐只剩下陆心进食的咀嚼声，陆丰看着狼吐虎咽的孙子，也停下手中的活，静静等他吃完。
陆心看着爷爷这副样子，知道他有话对自己说，于是放下碗筷，问道：“爷爷，你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陆丰收回盯着陆心的眼光，低下头，继续编扎手里小玩偶，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这两天早出晚归的是在干什么。”
“我领了一份工作，这两天都在工地上干活。”陆心想尽快带过这个话题。
“是去修拳馆了吧，马家小子都告诉我了。”陆丰又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陆心，语气有些重：“你还在帮明镜打拳是不是？”
陆心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回避着回答：“爷爷，练拳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请你相信我，我并不是为了那些黑拳赌注。”
听到这句话，陆丰很失望，他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训斥道：“练拳？这个在我们年轻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没有前途了。”说完，他又絮絮叨叨说起那讲了无数次的往事。
“以前的我还不是像你一样，习拳练武，跟人好勇斗狠，打擂台，搞私斗，以为靠着自己一双拳头，就能打出一片天。”
“结果呢？上城那些富贵老爷们，只是拿出一个机器人，弄了个智能AI，把我们这些拳脚套路输入到训练模型里，短短几天，一个机器人就让我苦练二十几年的拳脚，毫无还手之力。”
“倒在擂台上的那刻，我就明白了，凭我们这血肉之躯，是无法和科技抗衡的。”
最后，陆丰看着陆心，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放弃吧，平平凡凡的活着就好了。”
以往，到了这个时候，陆心只能沉默不语，换来爷爷一句不撞南墙不回头，结束爷孙之间的争论。
今晚，陆心想起了那个兜帽少女，他脱口而出一句话：“人类不能只依靠科技这一条路，人体本身也是一个巨大的宝库，我相信我的付出会有回报的。”
说完，陆心低下头，继续消灭桌上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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