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话
11月19日的这个夜晚，混乱是主旋律。
花街的一声巨响，打破了枢纽城多年来的安宁环境。爆炸发生一小时后，官方就对此事向全体居民推送了事件通报。
陆心此时正躺在自家床上，昏迷不醒，向余坐在床边，正摆弄着他的公民手环，收看今晚的通报视频。
视频被投影到卧室墙上，一位新闻主播，正襟危坐，用着沉痛严肃的腔调，开始播报。
“现在播报一条紧急讯息，今晚10时许，花街C区13号拳馆，发生恐怖袭击，目前伤亡情况不明，政府正组织力量全力抢救中。”
画面切换到事故现场，夜幕之下，C区13号区域灯火通明。
爆炸后的废墟上，挤满了消防车、救护车，各式的搬运、破拆、侦测机器人穿插其中，协助消防和医护人员搜救伤者。从画面上来看，救援行动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画面回到演播室，主播继续播报。
“据中央监察暑透露，本次袭击主谋已被当场逮捕，已收押待审。”
“中央监察暑已于早些时候召开发布会，就本次袭击事件进行通报，请看现场报道。”
画面切到发布会现场，官方发言人正在念稿：
“这是自中央监察系统上线以来，发生的最为恶劣的恐怖活动。”
“事件发生后，监察暑行动队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将匪首当场逮捕。”
“据悉，爆炸发生前，拳馆中正在举行业余拳赛，但因选手问题，比赛提前终止。”
“所以，十分幸运，爆炸发生前，拳馆中观众和工作人员已经大部分离场，本次爆炸未造成大量人员伤亡。”
“目前，搜救行动还在进行中，事故报告待搜救结束后，会择期发布。”
“此次袭击的主犯已被抓获，正在审讯中，截至目前，还未有任何组织及个人声称对此次袭击负责。”
画面切回演播室，主播
“今天的紧急播报，到此结束，本台会密切跟进事件的后续进展，为大家带来第一手资讯，再见。”
光影熄灭，向余将手环丢到陆心身上，顺便踢了他一脚，骂道：“醒了没，醒了就起来说话。”
见装睡已经蒙混不过去，陆心马上起身，满脸堆着笑，谄媚地问道：“大姐有什么吩咐。”
向余白了他一眼，根本不吃这一套，开口直奔主题：“今天在任务广场，你怎么没事？”
陆心愣了下，听得一头雾水，脱口而出：“我好好的，有什么事？”
向余被噎了一句，有些生气，但一时不好发作，于是换了个问法：“你今天在任务广场，有没有察觉到一些异常？”
“哪方面的异常？”陆心需要提示。
“人群混乱之前，你自己感觉如何？”向余开始引导。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有点挤。”陆心如实回答。
“你就没有感觉到一些特别的…情绪，比如挤到前面去的冲动？”向余整理着措辞，尽量让陆心听懂。
“没有。”陆心摇头。
“那在扶梯上，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向余继续问。
陆心终于等到这个了，他急切的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她。
“我在扶梯上，只感觉有什么东西要钻进我的脑子，我疼的不行，差点晕过去。”
“等到反应过来，我只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我一回头，就看到你了。”
向余点点头，又问：“那你跑什么？”
陆心哭丧着脸，反问：“大姐，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可是已经进入地下城入口了，那离公会大厅可远着呢，我第二眼看到你，你就突然出现在大厅里，还盯着我，我能不跑吗？”
向余被陆心这一通连珠炮，突突得说不出话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见对方不说话，陆心立马占据主动，赶忙发问：“大姐，我们这远日无怨，今日无仇的，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你们追着我不放干嘛呀？”
“现在好了，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实在不理解，我是怎么招惹你了吗？”
“我看通报里面，你有一位同伙也被抓了，你不去救人，还在我这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我是没搞清楚你们到底要干嘛。”
一口气说完，陆心将积攒已久的压力发泄了出来，整个人感觉舒服了很多。
见对方依然没有回应，陆心安定了一些。据他的观察，对方对自己并无恶意，至少现在，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想到这里，困扰了陆心整个下午的焦虑感，一下子缓解了大半，
长久的沉默，一男一女在卧室中相对无言，气氛愈发尴尬。
突然，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爷爷陆丰的声音：“小心，你在里面吗？我好像听到你的声音了。”
向宇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她看着陆心，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陆心点点头，他可不想将家人牵扯进来，立马应付了一句：“爷爷，是我，你还没睡啊。”
陆丰咳嗽了两声：“年纪大了，有点小响动就睡不着，索性起来转转，不早了，你也别熬太晚，早点睡吧。”
陆心赶忙回道：“好的，我就睡了。”
门外嗯了一声，一个迟缓的脚步声慢慢离开，接着是门关上的声音，陆心贴到门上，倾耳听了一会儿，确定爷爷已经回房，这才对着向余用口型说道：“人走了。”
向余松了口气，二人相视一笑，都觉得有些滑稽。
这个小插曲，让方才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陆心抓住机会，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向余没有正面回答，说了一句：“去问你兰姨吧，她知道的。”
见对方不愿告诉自己，陆心也不在意，听她的意思，似乎还认识兰姨，估摸着以后还会再见面，于是接着搭话：“你好像对你的同伴被抓并不着急。”
“老大喜欢玩些刺激的，由他去吧。”向余不以为意。
“哦，你叫他老大，那你们是一个组织咯，你排行老几啊？”陆心继续深挖。
向余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眼一横：“现在是我在问你，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陆心吃了个瘪，讪讪一笑，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喃喃道：“我能回答的都回答了，我实在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
听到陆心这么说，向余也不再遮掩，直接开门见山：“你不是觉醒者，为什么会对心理趋同免疫？”
陆心彻底蒙了，他呆呆地看着向余，脑中不断的思考：TMD，觉醒者是个什么，心理趋同又是什么鬼，这大姐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花街的一声巨响，打破了枢纽城多年来的安宁环境。爆炸发生一小时后，官方就对此事向全体居民推送了事件通报。
陆心此时正躺在自家床上，昏迷不醒，向余坐在床边，正摆弄着他的公民手环，收看今晚的通报视频。
视频被投影到卧室墙上，一位新闻主播，正襟危坐，用着沉痛严肃的腔调，开始播报。
“现在播报一条紧急讯息，今晚10时许，花街C区13号拳馆，发生恐怖袭击，目前伤亡情况不明，政府正组织力量全力抢救中。”
画面切换到事故现场，夜幕之下，C区13号区域灯火通明。
爆炸后的废墟上，挤满了消防车、救护车，各式的搬运、破拆、侦测机器人穿插其中，协助消防和医护人员搜救伤者。从画面上来看，救援行动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画面回到演播室，主播继续播报。
“据中央监察暑透露，本次袭击主谋已被当场逮捕，已收押待审。”
“中央监察暑已于早些时候召开发布会，就本次袭击事件进行通报，请看现场报道。”
画面切到发布会现场，官方发言人正在念稿：
“这是自中央监察系统上线以来，发生的最为恶劣的恐怖活动。”
“事件发生后，监察暑行动队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将匪首当场逮捕。”
“据悉，爆炸发生前，拳馆中正在举行业余拳赛，但因选手问题，比赛提前终止。”
“所以，十分幸运，爆炸发生前，拳馆中观众和工作人员已经大部分离场，本次爆炸未造成大量人员伤亡。”
“目前，搜救行动还在进行中，事故报告待搜救结束后，会择期发布。”
“此次袭击的主犯已被抓获，正在审讯中，截至目前，还未有任何组织及个人声称对此次袭击负责。”
画面切回演播室，主播
“今天的紧急播报，到此结束，本台会密切跟进事件的后续进展，为大家带来第一手资讯，再见。”
光影熄灭，向余将手环丢到陆心身上，顺便踢了他一脚，骂道：“醒了没，醒了就起来说话。”
见装睡已经蒙混不过去，陆心马上起身，满脸堆着笑，谄媚地问道：“大姐有什么吩咐。”
向余白了他一眼，根本不吃这一套，开口直奔主题：“今天在任务广场，你怎么没事？”
陆心愣了下，听得一头雾水，脱口而出：“我好好的，有什么事？”
向余被噎了一句，有些生气，但一时不好发作，于是换了个问法：“你今天在任务广场，有没有察觉到一些异常？”
“哪方面的异常？”陆心需要提示。
“人群混乱之前，你自己感觉如何？”向余开始引导。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有点挤。”陆心如实回答。
“你就没有感觉到一些特别的…情绪，比如挤到前面去的冲动？”向余整理着措辞，尽量让陆心听懂。
“没有。”陆心摇头。
“那在扶梯上，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向余继续问。
陆心终于等到这个了，他急切的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她。
“我在扶梯上，只感觉有什么东西要钻进我的脑子，我疼的不行，差点晕过去。”
“等到反应过来，我只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我一回头，就看到你了。”
向余点点头，又问：“那你跑什么？”
陆心哭丧着脸，反问：“大姐，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可是已经进入地下城入口了，那离公会大厅可远着呢，我第二眼看到你，你就突然出现在大厅里，还盯着我，我能不跑吗？”
向余被陆心这一通连珠炮，突突得说不出话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见对方不说话，陆心立马占据主动，赶忙发问：“大姐，我们这远日无怨，今日无仇的，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你们追着我不放干嘛呀？”
“现在好了，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实在不理解，我是怎么招惹你了吗？”
“我看通报里面，你有一位同伙也被抓了，你不去救人，还在我这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我是没搞清楚你们到底要干嘛。”
一口气说完，陆心将积攒已久的压力发泄了出来，整个人感觉舒服了很多。
见对方依然没有回应，陆心安定了一些。据他的观察，对方对自己并无恶意，至少现在，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想到这里，困扰了陆心整个下午的焦虑感，一下子缓解了大半，
长久的沉默，一男一女在卧室中相对无言，气氛愈发尴尬。
突然，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爷爷陆丰的声音：“小心，你在里面吗？我好像听到你的声音了。”
向宇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她看着陆心，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陆心点点头，他可不想将家人牵扯进来，立马应付了一句：“爷爷，是我，你还没睡啊。”
陆丰咳嗽了两声：“年纪大了，有点小响动就睡不着，索性起来转转，不早了，你也别熬太晚，早点睡吧。”
陆心赶忙回道：“好的，我就睡了。”
门外嗯了一声，一个迟缓的脚步声慢慢离开，接着是门关上的声音，陆心贴到门上，倾耳听了一会儿，确定爷爷已经回房，这才对着向余用口型说道：“人走了。”
向余松了口气，二人相视一笑，都觉得有些滑稽。
这个小插曲，让方才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陆心抓住机会，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向余没有正面回答，说了一句：“去问你兰姨吧，她知道的。”
见对方不愿告诉自己，陆心也不在意，听她的意思，似乎还认识兰姨，估摸着以后还会再见面，于是接着搭话：“你好像对你的同伴被抓并不着急。”
“老大喜欢玩些刺激的，由他去吧。”向余不以为意。
“哦，你叫他老大，那你们是一个组织咯，你排行老几啊？”陆心继续深挖。
向余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眼一横：“现在是我在问你，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陆心吃了个瘪，讪讪一笑，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喃喃道：“我能回答的都回答了，我实在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
听到陆心这么说，向余也不再遮掩，直接开门见山：“你不是觉醒者，为什么会对心理趋同免疫？”
陆心彻底蒙了，他呆呆地看着向余，脑中不断的思考：TMD，觉醒者是个什么，心理趋同又是什么鬼，这大姐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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