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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意外之喜

    武侠世界里的大侠似乎生来就是有钱的。

    他们每天行侠仗义,从不干那些赚钱的营生,但偏偏可以衣食无忧,甚至顿顿喝酒吃肉。

    但其实,这只是幸存者偏差罢了。

    大侠之所以有钱,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有钱,即便不做大侠,也还是一个有钱人。

    就比如西门吹雪和花满楼,他们本就有着丰厚的家产,可以任意挥霍,自然无需为钱担心。

    但那些没有家资的普通江湖人,生活不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潇洒。

    君不见,连陆小凤那样的名满江湖的大侠,都会常常面临缺钱的窘境。

    更有甚者,像郭大路那样的,为了行侠仗义,把家产都败光了,最后只能饿肚子。

    为什么武侠世界里的江湖人,最喜欢争抢的永远都是武功秘籍和藏宝图?

    因为很多普通江湖人奔波一辈子,其实就是为了挣点银子,好置业安家。

    现在,沈忧之就面临这个严峻的问题——缺钱。

    对沈忧之来说,缺钱无疑是一种极为陌生的情况。

    第一世的时候,他是李氏皇族,又取得了越王宝藏,根本无需为钱操心。

    第二世的时候,他虽然孑然一身,但公孙兰无疑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婆。

    然而现在,不仅沈忧之自己没钱,他的师傅也同样没留下什么钱。

    在山里生活的时候可以靠山吃山,自给自足,但下山之后无论做什么么都是要钱的。

    吃饭要钱,住宿要钱,甚至想洗个热水澡也是要钱的。

    钱就是这样一个东西,只有当你没有的时候,你才能深刻地感受到它的巨大作用。

    更关键的是,越是没钱的人就越难挣钱,因为干什么事都需要本钱。

    虽然面临着缺钱的烦恼,但沈忧之却觉得自己的运气不算太差,至少还有意外之喜。

    那就是一直紧紧地跟在他身后的怜星。

    尽管已经从第一大侠燕南天那里得到了嫁衣神功,但因为缺乏明玉功,所以沈忧之暂时无法推衍第五层的外照功。

    他也深知明玉功绝非从一朝一夕可以到手,便想着趁此间隙前往川蜀一趟,看看能否找到昔日先天无极门遗留的些许线索。

    不想行至半路,就被这去而复返的怜星给追上了。

    这倒是出乎沈忧之的意料,他刚和移花宫结下仇怨,正想着怎么才能避开邀月,从怜星身上谋取明玉功,没想到她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二宫主去而复返,不知有何见教?”

    沈忧之压抑心中的喜悦,若无其事地问道。

    有何见教?

    怜星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被自己的姐姐赶出来的。

    现在她虽然找到了芮青,但仅靠她自己是绝对制服不了对方的,只能传信回移花宫。

    换句话说,在邀月赶来之前,她除了紧紧地跟在对方后面,其余什么也做不了。

    沈忧之看着沉默不语的怜星,猜测她和邀月之间多半有了龃龉。

    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自己可以趁虚而入。

    刨除高绝的武功和孤傲的性格,无论邀月还是怜星,其实都有些不谙世事。

    不仅因为她们久居世外,更因为她们所处的位置实在太高了,高到她们目之所及,永远只有寥寥几人。

    一个人若是总站在最高处,难免会变得孤僻、偏执。

    就比如邀月,她为什么那么恨江枫,难道江枫真的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吗?

    没有。

    江枫不过是拒绝了邀月的示好,选择了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女人。

    从始至终,邀月对江枫的“爱”,都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

    江枫可从来没有答应过她什么。

    凭什么她邀月爱的人就一定要爱她呢?

    邀月的这种心态,其实就和后世那些涉世未深的网络公主、网络少爷差不多,觉得所有人都必须顺着他们,凡是不顺从他们的人就该全家死光光。

    邀月和他们唯一的不同,或许就是她真的有能力,让那些不顺从她的人全家死绝。

    相比于邀月的偏执,怜星则要柔和许多,这或许是因为她自己也一直遭受着邀月的压制。

    但无论是邀月还是怜星,其实都不擅长与人相处。

    这与智慧无关,实在是阅历过于浅薄。

    就像那些初入社会的大学生,并不是不够聪明,而是缺少社会经验。

    再说得直白点,就是单纯、好骗。

    见怜星依旧一言不发,沈忧之也不再追问缘由,反而随口问道:“吃了吗?”

    这仿佛老朋友闲聊一般的口吻,一下子将紧张的氛围冲淡了不少。

    但即便如此,怜星仍旧一言不发,只微微抿了抿嘴。

    她当然没有吃。

    因为她面临着比沈忧之更严重的困境——没钱。

    没钱对怜星来说,同样是一种极为陌生的境遇。

    移花宫盛产美玉,自然是不会缺钱的。

    更何况,怜星乃是移花宫的二宫主,不仅衣食住行都是最顶级的配制,就连服侍她的丫鬟婢女,也各个锦衣华服。

    所以她从没有过为钱操心的时候,甚至她都不需要接触钱这种东西。

    但眼下,她孤身一人被邀月赶出了移花宫,自然要面对没钱的烦恼。

    她虽然不说,但沈忧之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的处境。

    “正好我也没吃,一起?”沈忧之发出邀请。

    这既是为了套近乎,也是因为他真的饿了。

    好在他虽然缺钱,但相比于身无分文的怜星,至少还有能够饱餐一顿的费用。

    面对沈忧之的邀请,怜星虽有意动,但却不好意思表露。

    “走吧!权当是我为之前的事,向你们移花宫赔礼。”沈忧之给了她一个台阶。

    听到这话,一直沉默的怜星终于开口了:“我已经将这里的消息传回移花宫了。”

    言下之意,邀月马上就会赶过来。

    这也算是一种善意的提醒。

    “纵然她轻功再好、脚程再快,一顿饭的功夫我们还是有的。”沈忧之轻笑一声,道:“大不了我们吃完了再跑,让她扑个空。”

    听完沈忧之的话,怜星想到邀月匆匆赶来之后一无所获,只能气急败坏的场景,心里竟不自觉地有些兴奋和快意。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被野蛮的家长气得离家出走的孩子,心里既慌张又委屈。

    既不想和家里闹得太僵,心里的委屈又让她不愿意那么快就原谅不讲理的家长。

    所以她既不敢做得太过分,但又存了几分报复邀月的心思,好让自己心里不难么难受。

    而沈忧之正是抓住了她的这点小心思。

    事实上,以他四照神功大成,足可以凌波渡虚的身法,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一直把邀月溜在身后,让她永远也追不上。

    所以即便知道怜星传了消息回去,他心里也丝毫不慌。

    但他之所以要这么说,就是想尽量将自己与怜星摆在同样的位置。

    只要两人都处于邀月带来的压迫感之下,那在某种程度上大家就是一个阵营的。

    所以在用词上,他也有意地用上了“我们”,无声无息地把自己和怜星打造成了一个小集体,而邀月则成了两人共同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