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烟雾系
“水院士……”时流痕看向水院士：“还有备用的魔法鉴定水晶吗？”
“还有一个。”水院士眉头微撇道：“也是最后一个。”
待新的魔法鉴定水晶被取下来，时流痕才出声道：“雪誠水属性通过，下一个，牧游。”
可围绕雪誠的议论声没有因为下一个学员的考核而静止，其间还参杂了很多与之前黑锋的熔岩天赋的比较。
“黑锋大公的明显要更强一筹！”
“那个白头发都能让首席院士亲自招揽！”
“那是因为黑锋大公的身份显贵，有拒绝招揽的的可能，首席院士才不敢轻易拉拢。”
“那明明是因为火系院士不在的缘故才对吧！”
“……”
牧游理了理有些歪掉的帽子，暗暗地搓了两下因为兴奋微微出汗的手心，内心复杂而又坚定地走向魔法鉴定水晶。
跟远远观望的一片通透不尽相同，魔法鉴定水晶离近了看会发现有着清晰的纹路，泛着淡淡的蓝光，让人不自觉地感到心安。
手掌贴上。
一片冰凉。
可几乎只是瞬间，不知源自何处的白雾突然灌满了整个魔法鉴定水晶。
嘭！
魔法鉴定水晶居然再次炸裂。
消失！
牧游不敢托大，使用了暗技。
周围的空气好像突然被抓紧。
又瞬间向四周掀开。
以魔法鉴定水晶为中心，气浪裹挟着如同云朵般浓厚的雾。
可不知是气浪还是雾的原因，冲过来的雾气并不如往常所见的一样。
有巨龙的龙首，也有北方才能见到的兽人士兵、亡灵骷髅，还有野外各种各样的魔兽，甚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帝国的士兵。
可无一例外，他们都没有实体，全部是由白色的雾气组成。
速度极快！
几乎是瞬间便覆盖了整个听风塔的一层，也在随后马上从这里扩散了出去。
铛！
首席院士抓着手中的法杖猛敲在地上。
“这是……水系分支，烟雾系！烟雾系的幻雾术！”
一道锥子型火墙自他法杖两侧立起，保护着他和他身后的场地一片清晰。
可首席院士身后只有水院士一个基本不太用保护的人。
“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水系分支！而且还是元素觉醒者！”水院士先是惊叹道，却又马上担忧起来：“时流痕导师所擅长的土系魔法中应该没有能妥善应对这个局面的，他至多能保自己安然无事，那边的新生可能撑不了多久。”
“不用怕，那家伙很快就下来了！”首席院士倒是没有那么紧张，语气中反倒有点开心。
与多出来的一个稀少属性的元素觉醒者比起来，短暂的失控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如果风院士刚才没有上去的话，以风系魔法来应对刚才的场面再好不过了，现在的话……”水院士神色有些不安：“恐怕整个听风城已经被幻雾术笼罩了。”
首席院士不以为然道：“如果能再出一个元素觉醒，就算是听风城毁了也无所谓。”
“散！”一道喝声自迷雾中响起。
随着声音，顷刻间烟消云散，但只是听风塔的一层，窗外依然在一层一层的迷雾笼罩下。
“今年的元素觉醒者是当农作物产的吗？”风院士在楼梯上独自喃喃道。
没了迷雾的遮盖，视野一片清晰。
中央的牧游还处在原先的位置，一如元素觉醒前，没有什么不同。
可新生们却乱成了一锅粥。
“呀！”
“救命！”
“我杀了你！”
有女生的尖叫声，有莫名其妙的求救声，还有愤怒的吼声。
可牧游看去，却没有看见新生群中有什么除了新生以外的人，更不用说什么魔兽了。
而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新生自身，从神色动作上看，除了少数一些人没受影响，仿若局外人一样站在一边，其他的人，好一点的目光呆滞愣在原地，严重点的或是像是个野兽一样，扑到其他人身上，或是拿着手里的随便什么东西胡乱砸着。
刚才的尖叫声便是来自于被城主之子梅节压在身下的一名女学员发出的。
“涤魂术。”首席院士向水院士吩咐道。
水院士应了一声，高举起法杖。
一簇簇水柱自法杖向新生射出。
可水柱到达新生们身前时，却没再向前。
而是原地炸开，溅出无数水花崩在新生身上。
可涤魂术并没有作用到每一个人。
滋……滋。
水花打在黑锋前突然出现的冰壁，显然是他身上携带的防御魔法道具把这当成了攻击。
同样的情况出现在好几个直到现在神智没受影响的人身上，或是火焰，或是冰凌，或是其他属性的元素魔法，皆成功拦下了水院士的涤魂术，可以猜到这也大概是他们抵御幻雾术的手段。
而绝大部分人，一缕缕如同刚才迷雾一样的白烟从他们体内凭空出现，升腾到空中再消散。
白烟排出时，他们的神智也逐渐恢复，眼中有了光彩。
可这不代表乱象就此终止。
“啊！”
“你要做什么？！”
“我哪知道！”
奇奇怪怪的动作，无论男女，在大庭广众下，都不怎么淡然，马上用最无关于己的语气故作强硬地解释道。
刚才的所有记忆好像突然载入到他们的脑海里。
羞愧、愤怒！
想要找个人发泄和怪罪一下！
新生们异常团结地嚷成一团。
“一天三个元素觉醒，除了黑锋大公，其余的两个都是听风学院的把戏吧！”
“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元素觉醒者，怎么可能这么多！”
城主之子梅节从那名女学员的身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刻意让目光避开地上的女学员，怪模怪样地道：“这不会是听风学院特意安排好的吧！”
“哼哼哼……”首席院士低着头笑道：“真是幼稚！如果可以，我倒希望这是我们的安排。”
“你们根本不理解元素觉醒者是多么珍贵和无法复制的存在。”首席院士又说道，之后就不愿再继续解释。
可这么两句并不能安抚丑态百出的人们，但他们又不敢直接开罪首席院士，所以人群还是躁动不安的样子。
“刚才出现的是水系分支中的烟雾系元素觉醒，是极其罕见或者说几近绝世的一系魔法分支，传说中这一系魔法不以攻击和防御为主，而是把水系魔法中的幻术特点发挥到了极致，就如你们刚才所见到的一样。”水院士不得不出声解释道，因为时流痕直到现在也没有站出来，多半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解释清楚而没有说话。
“烟雾系魔法出现的时候一般可以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是被动存在，没有过强的攻击性，但对视觉、听觉乃至嗅觉也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并且如果长时间处于其中，同样会身陷幻术之中。”
“第二种情况就是我们刚才遇到的，主动攻击的烟雾系魔法，迷雾幻化成各种各样的敌人，可能是巨龙，可能是其他种族的战士，可能是一切，这些迷雾每穿过一次身体，所遭受的幻觉影响便越大，最好的防御方法是用其他系魔法将其驱散或者把迷雾隔离在身体之外。”
随着水院士的解释，躁动逐渐平静，毕竟他们也不敢真的与魔法学院闹得不死不休，绝大多数人想要的只不过是一块暂时转移话题遮掩丑态的遮羞布而已。
但是，水院士的解释对牧游很不利，因为牧游发现很多人正苦大仇深地盯着他。
首席院士也发现了这一幕，指着牧游，对风院士道：“归你了。”
“啊？”风院士很惊讶，这份意外之喜让她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地向上勾了起来。
“烟雾系魔法的教学由水院士负责，平常时候由你来带。”首席院士补充道：“每一个元素觉醒者都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魔法的教学对于他们来说构不成问题。”
言外之意已经很清楚了，就是给牧游找了一位身份显贵的高级保镖，让现在存有其他想法的人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小意思，把心放肚子里吧！”虽然没有笑出声，但风院士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喜悦之情。
这时，塔外传来清晰的马蹄声。
一位全副武装的帝国士兵从塔外小跑进来。
可进来之后，却惊愕地左右看了好几眼，发现好几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院士都在，最后来到时流痕身前，低声道：“时流痕导师，城主让我过来了解一下之前听风学院和周边地区被魔法攻击的原因。”
但他又马上颇为无奈地说道：“不过现在的话……可能也要顺便汇报一下迷雾的问题了。”
时流痕把目光投向首席院士。
“照实说。”首席院士道。
“公开的话……对他们三个是不是太危险了？”水院士担心道。
“藏不住了。”首席院士的声音很无奈。
“你难道想指望这群各个势力都有的人来帮你保守秘密？”风院士的目光扫过一众新生。
水院士没有再应声。
“好吧，院士。”时流痕应道。
可外面突然又响起了话语声。
“各位院士，听风学院看来要有大动作啊！”
声音很清澈，很爽朗。
而且最重要的是，牧游有几分耳熟。
狩长夜！
那个有着一双犀利似鹰眼的双眼的佣兵公会分会长。
伴随着的还有一道狼嚎声。
苍狼皇！
一个六级魔兽！
正摇头晃脑地跟在狩长夜身后。
牧游低着头从中心离开向人群走去，他可不希望在这见到这个佣兵公会分会长。
不过，这份希望多半是落空了。
他能清楚感受到那双锐利的鹰眼在他的身上刻意多停留了几秒。
而且，牧游很难再轻松混到人群中了。
就如同一个怪物一般，围绕着他的议论声和敌视防备的眼神数不胜数，唯独没有人敢靠近他，或者说，没有人想在这时候靠近他。
因为，现在，牧游就是整个贵族，尤其是刚才受到烟雾术影响的贵族们的集体敌人。
就连刚才的元素觉醒者雪誠也是同其他人一样，显然已经是站好了队，无论别的贵族怎么对他，他也绝不敢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牧游就这么不懒散也不拘谨地站着，在已经被狩长夜发现后，他也没有什么好躲闪的了。
“你怎么也来了？”风院士好像不太喜欢这个佣兵会长。
“你们这边出了这么大动静，难道指望我还在屋里睡觉吗？”狩长夜反问道。
风院士一时语塞，没有再说话。
“会长稍等。”时流痕向狩长夜说道。
“我不急。”狩长夜点点头。
在接下来的时间，果然不出所料，听风城守备军统领、圣光教会主教、神圣骑士团团长以及其他中小势力的首领亦或者代表皆是逐一抵达。
“各位！”时流痕大声道：“各位不用慌张，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中，一开始的火系魔法和刚才的迷雾都是今年的入学仪式所导致的。”
“时流痕，听风城的各个势力可都在这，你可骗不了我们！”狩长夜第一个站出来说道。
“就是！”
“狩长夜会长说的对！魔法天赋的测试怎么能有这么大动静！”
狩长夜一呼百应，有了扛旗的，其他人就不再客气了。
“各位！这是真的！是元素觉醒，是元素觉醒引发的魔法异像！”
时流痕的解释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投入其中。
“什么！？”
“元素觉醒！”
“是谁！？”
“让我们见识见识这位将来的大人物！”
“就算是元素觉醒，也不应该有两次魔法异像！”
时流痕面露难色，显然是不想将元素觉醒者公之于众。
“如果我们不给看呢？”
“还有一个。”水院士眉头微撇道：“也是最后一个。”
待新的魔法鉴定水晶被取下来，时流痕才出声道：“雪誠水属性通过，下一个，牧游。”
可围绕雪誠的议论声没有因为下一个学员的考核而静止，其间还参杂了很多与之前黑锋的熔岩天赋的比较。
“黑锋大公的明显要更强一筹！”
“那个白头发都能让首席院士亲自招揽！”
“那是因为黑锋大公的身份显贵，有拒绝招揽的的可能，首席院士才不敢轻易拉拢。”
“那明明是因为火系院士不在的缘故才对吧！”
“……”
牧游理了理有些歪掉的帽子，暗暗地搓了两下因为兴奋微微出汗的手心，内心复杂而又坚定地走向魔法鉴定水晶。
跟远远观望的一片通透不尽相同，魔法鉴定水晶离近了看会发现有着清晰的纹路，泛着淡淡的蓝光，让人不自觉地感到心安。
手掌贴上。
一片冰凉。
可几乎只是瞬间，不知源自何处的白雾突然灌满了整个魔法鉴定水晶。
嘭！
魔法鉴定水晶居然再次炸裂。
消失！
牧游不敢托大，使用了暗技。
周围的空气好像突然被抓紧。
又瞬间向四周掀开。
以魔法鉴定水晶为中心，气浪裹挟着如同云朵般浓厚的雾。
可不知是气浪还是雾的原因，冲过来的雾气并不如往常所见的一样。
有巨龙的龙首，也有北方才能见到的兽人士兵、亡灵骷髅，还有野外各种各样的魔兽，甚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帝国的士兵。
可无一例外，他们都没有实体，全部是由白色的雾气组成。
速度极快！
几乎是瞬间便覆盖了整个听风塔的一层，也在随后马上从这里扩散了出去。
铛！
首席院士抓着手中的法杖猛敲在地上。
“这是……水系分支，烟雾系！烟雾系的幻雾术！”
一道锥子型火墙自他法杖两侧立起，保护着他和他身后的场地一片清晰。
可首席院士身后只有水院士一个基本不太用保护的人。
“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水系分支！而且还是元素觉醒者！”水院士先是惊叹道，却又马上担忧起来：“时流痕导师所擅长的土系魔法中应该没有能妥善应对这个局面的，他至多能保自己安然无事，那边的新生可能撑不了多久。”
“不用怕，那家伙很快就下来了！”首席院士倒是没有那么紧张，语气中反倒有点开心。
与多出来的一个稀少属性的元素觉醒者比起来，短暂的失控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如果风院士刚才没有上去的话，以风系魔法来应对刚才的场面再好不过了，现在的话……”水院士神色有些不安：“恐怕整个听风城已经被幻雾术笼罩了。”
首席院士不以为然道：“如果能再出一个元素觉醒，就算是听风城毁了也无所谓。”
“散！”一道喝声自迷雾中响起。
随着声音，顷刻间烟消云散，但只是听风塔的一层，窗外依然在一层一层的迷雾笼罩下。
“今年的元素觉醒者是当农作物产的吗？”风院士在楼梯上独自喃喃道。
没了迷雾的遮盖，视野一片清晰。
中央的牧游还处在原先的位置，一如元素觉醒前，没有什么不同。
可新生们却乱成了一锅粥。
“呀！”
“救命！”
“我杀了你！”
有女生的尖叫声，有莫名其妙的求救声，还有愤怒的吼声。
可牧游看去，却没有看见新生群中有什么除了新生以外的人，更不用说什么魔兽了。
而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新生自身，从神色动作上看，除了少数一些人没受影响，仿若局外人一样站在一边，其他的人，好一点的目光呆滞愣在原地，严重点的或是像是个野兽一样，扑到其他人身上，或是拿着手里的随便什么东西胡乱砸着。
刚才的尖叫声便是来自于被城主之子梅节压在身下的一名女学员发出的。
“涤魂术。”首席院士向水院士吩咐道。
水院士应了一声，高举起法杖。
一簇簇水柱自法杖向新生射出。
可水柱到达新生们身前时，却没再向前。
而是原地炸开，溅出无数水花崩在新生身上。
可涤魂术并没有作用到每一个人。
滋……滋。
水花打在黑锋前突然出现的冰壁，显然是他身上携带的防御魔法道具把这当成了攻击。
同样的情况出现在好几个直到现在神智没受影响的人身上，或是火焰，或是冰凌，或是其他属性的元素魔法，皆成功拦下了水院士的涤魂术，可以猜到这也大概是他们抵御幻雾术的手段。
而绝大部分人，一缕缕如同刚才迷雾一样的白烟从他们体内凭空出现，升腾到空中再消散。
白烟排出时，他们的神智也逐渐恢复，眼中有了光彩。
可这不代表乱象就此终止。
“啊！”
“你要做什么？！”
“我哪知道！”
奇奇怪怪的动作，无论男女，在大庭广众下，都不怎么淡然，马上用最无关于己的语气故作强硬地解释道。
刚才的所有记忆好像突然载入到他们的脑海里。
羞愧、愤怒！
想要找个人发泄和怪罪一下！
新生们异常团结地嚷成一团。
“一天三个元素觉醒，除了黑锋大公，其余的两个都是听风学院的把戏吧！”
“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元素觉醒者，怎么可能这么多！”
城主之子梅节从那名女学员的身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刻意让目光避开地上的女学员，怪模怪样地道：“这不会是听风学院特意安排好的吧！”
“哼哼哼……”首席院士低着头笑道：“真是幼稚！如果可以，我倒希望这是我们的安排。”
“你们根本不理解元素觉醒者是多么珍贵和无法复制的存在。”首席院士又说道，之后就不愿再继续解释。
可这么两句并不能安抚丑态百出的人们，但他们又不敢直接开罪首席院士，所以人群还是躁动不安的样子。
“刚才出现的是水系分支中的烟雾系元素觉醒，是极其罕见或者说几近绝世的一系魔法分支，传说中这一系魔法不以攻击和防御为主，而是把水系魔法中的幻术特点发挥到了极致，就如你们刚才所见到的一样。”水院士不得不出声解释道，因为时流痕直到现在也没有站出来，多半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解释清楚而没有说话。
“烟雾系魔法出现的时候一般可以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是被动存在，没有过强的攻击性，但对视觉、听觉乃至嗅觉也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并且如果长时间处于其中，同样会身陷幻术之中。”
“第二种情况就是我们刚才遇到的，主动攻击的烟雾系魔法，迷雾幻化成各种各样的敌人，可能是巨龙，可能是其他种族的战士，可能是一切，这些迷雾每穿过一次身体，所遭受的幻觉影响便越大，最好的防御方法是用其他系魔法将其驱散或者把迷雾隔离在身体之外。”
随着水院士的解释，躁动逐渐平静，毕竟他们也不敢真的与魔法学院闹得不死不休，绝大多数人想要的只不过是一块暂时转移话题遮掩丑态的遮羞布而已。
但是，水院士的解释对牧游很不利，因为牧游发现很多人正苦大仇深地盯着他。
首席院士也发现了这一幕，指着牧游，对风院士道：“归你了。”
“啊？”风院士很惊讶，这份意外之喜让她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地向上勾了起来。
“烟雾系魔法的教学由水院士负责，平常时候由你来带。”首席院士补充道：“每一个元素觉醒者都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魔法的教学对于他们来说构不成问题。”
言外之意已经很清楚了，就是给牧游找了一位身份显贵的高级保镖，让现在存有其他想法的人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小意思，把心放肚子里吧！”虽然没有笑出声，但风院士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喜悦之情。
这时，塔外传来清晰的马蹄声。
一位全副武装的帝国士兵从塔外小跑进来。
可进来之后，却惊愕地左右看了好几眼，发现好几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院士都在，最后来到时流痕身前，低声道：“时流痕导师，城主让我过来了解一下之前听风学院和周边地区被魔法攻击的原因。”
但他又马上颇为无奈地说道：“不过现在的话……可能也要顺便汇报一下迷雾的问题了。”
时流痕把目光投向首席院士。
“照实说。”首席院士道。
“公开的话……对他们三个是不是太危险了？”水院士担心道。
“藏不住了。”首席院士的声音很无奈。
“你难道想指望这群各个势力都有的人来帮你保守秘密？”风院士的目光扫过一众新生。
水院士没有再应声。
“好吧，院士。”时流痕应道。
可外面突然又响起了话语声。
“各位院士，听风学院看来要有大动作啊！”
声音很清澈，很爽朗。
而且最重要的是，牧游有几分耳熟。
狩长夜！
那个有着一双犀利似鹰眼的双眼的佣兵公会分会长。
伴随着的还有一道狼嚎声。
苍狼皇！
一个六级魔兽！
正摇头晃脑地跟在狩长夜身后。
牧游低着头从中心离开向人群走去，他可不希望在这见到这个佣兵公会分会长。
不过，这份希望多半是落空了。
他能清楚感受到那双锐利的鹰眼在他的身上刻意多停留了几秒。
而且，牧游很难再轻松混到人群中了。
就如同一个怪物一般，围绕着他的议论声和敌视防备的眼神数不胜数，唯独没有人敢靠近他，或者说，没有人想在这时候靠近他。
因为，现在，牧游就是整个贵族，尤其是刚才受到烟雾术影响的贵族们的集体敌人。
就连刚才的元素觉醒者雪誠也是同其他人一样，显然已经是站好了队，无论别的贵族怎么对他，他也绝不敢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牧游就这么不懒散也不拘谨地站着，在已经被狩长夜发现后，他也没有什么好躲闪的了。
“你怎么也来了？”风院士好像不太喜欢这个佣兵会长。
“你们这边出了这么大动静，难道指望我还在屋里睡觉吗？”狩长夜反问道。
风院士一时语塞，没有再说话。
“会长稍等。”时流痕向狩长夜说道。
“我不急。”狩长夜点点头。
在接下来的时间，果然不出所料，听风城守备军统领、圣光教会主教、神圣骑士团团长以及其他中小势力的首领亦或者代表皆是逐一抵达。
“各位！”时流痕大声道：“各位不用慌张，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中，一开始的火系魔法和刚才的迷雾都是今年的入学仪式所导致的。”
“时流痕，听风城的各个势力可都在这，你可骗不了我们！”狩长夜第一个站出来说道。
“就是！”
“狩长夜会长说的对！魔法天赋的测试怎么能有这么大动静！”
狩长夜一呼百应，有了扛旗的，其他人就不再客气了。
“各位！这是真的！是元素觉醒，是元素觉醒引发的魔法异像！”
时流痕的解释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投入其中。
“什么！？”
“元素觉醒！”
“是谁！？”
“让我们见识见识这位将来的大人物！”
“就算是元素觉醒，也不应该有两次魔法异像！”
时流痕面露难色，显然是不想将元素觉醒者公之于众。
“如果我们不给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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