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很高兴认识你
董凡去洗手间仅十几秒，壮汉见董凡没有返回，立即起身离开。
在餐厅时还好，出了餐厅后，这人就开始有些脚下发飘，身子轻微摇晃起来。
餐厅距客舱区不远，本就人来人往。
这大汉有些魂不守舍似地，一路跌跌撞撞，不小心碰到一个年青人，将人家撞了个踉跄。
“喂！走路不带眼睛啊？”
醉汉似的抬起头，瞪了那个年青人一眼：“怎么？”
那青年刚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哗，好大的块头。
“我说，你走路时小心点，不要撞到别人。”
醉汉：“你要我小心点？”
青年：“……懒得理你！”边说边快步离开。
壮汉醉眼扫了一圈，路过他身边的人都离他远远的，生怕惹事上身。
“哼！”
一路摇摇晃晃，回到自己的舱室后，他就坐在客厅的座椅上，开始发起呆来。
这是个仿中古的舱室，客厅的墙边有个壁炉，壁炉上摆着一件鹿角，旁边还有油画，还挂着一把佩剑。
其他小摆件也挺多，中古的座椅，杯盘，甚至还有两支火把，把室内的气氛仿得像模像样。
舱室里，似乎除了他没有别人。
董凡仰头看向他的那颗星星，其外观有些不一样。
别人的意识星星大都是浅蓝色中带点白色，少数人是蓝灰色，而且外观是完整的圆球形。
这壮汉的意识星星，虽然大体外观也是球形，但却凹进去一块，就像乒乓球被打凹进去一块似的。
而且，这颗凹陷的乒乓球正被一层白雾笼罩着，整颗星体在其中若隐若现。
能隐约看到凹进去一块，但看不清具体是什么颜色。
这让董凡有些犹豫，他没见过这种情况，不知道那层浓雾是什么，进去会不会有危险。
壮汉目光呆滞地发了一会儿呆后，突然自言自语道：
“遵从本心，遵从本心，遵从本心……”
董凡：“？”
有些诡异，他在干嘛？
董凡迅速提高警惕，但等了一会儿，却没发现其他动静。
而这个人却一直在重复说那四个字，也不见他起身，仍然坐在仿古的椅子上。
什么意思？
董凡耐着性子继续等，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见有人开门进来。
许艺安换了身浅灰色的休闲服，仍是那么的英俊潇洒。
他关上门，环顾了一下四周，啧啧道：
“想不到，臭虫也挺有品味的嘛。”
鼻尖微耸，嗅了嗅后笑道：
“居然还有松油火把的味道，星际客运公司用心了。”
许艺安微笑着朝壁炉走去，边走边道：
“很抱歉，懒得问你的名字。
如果每只臭虫都记名字，太累，希望你能理解。”
他走到壁炉前，摸了摸鹿角，赞道：
“这可是个好东西，现在很少有野生的了，不错不错。”
许艺安来到壮汉的身前，微笑道：
“怎么样，臭虫？”
被他骂作臭虫，壮汉也不生气，仿佛是理所当然般，目光呆滞地回答道：
“没说别的，时间太短，女的小的离开了，男的还在餐厅。”
许艺安“啪”地打了壮汉一巴掌，微笑道：
“我问的是他们的身份，打听到了吗？”
好像挨打的人不是他，壮汉摇了摇头，道：
“他们只是闲聊，没有提及身份。”
许艺安闻言有些失望，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唉，临时养的臭虫就是不好用。
算了，既然你这么废物，去死吧。”
壮汉点了点头，问道：
“什么时侯死？怎么死？要不要让人看见？”
许艺安想了想，道：
“今晚吧，具体时间你自己选。
找个理由，当众把那男的杀了。
然后你再畏罪自杀。”
壮汉点了点头，没说话。
许艺安转过身走了几步，叹了口气，又回过身，道：
“差点忘了，我最近开销比较大。
这样吧，你尽量去贷款，然后抛售你能抛售的所有资产。
在杀那个男的之前，把所有钱转到一个帐号。
具体帐号我一会儿发给你。”
壮汉点了点头，没说话。
许艺安颇为可惜地道：
“下辈子吧，如果有缘的话，我再养你。”
许艺安刚回头，就看见眼前一花，然后“啪！”下巴重重地挨了一拳，人差点飞起来。
“嗷~”
即使没有飞起来，也没有当场晕过去，他也是重心不稳连连后退，踩到大汉的脚后摔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许艺安捂着下巴，疼痛中惊恐地看着身前的男人。
是他！他怎么进来的！
董凡揉了揉拳头，小子挺狠啊，也挺经揍的。
“很高兴认识你。”
跳步上前，狠狠地往许艺安肚子上踹了一脚。
如果是在意识世界，这一脚能把许艺安踹进地里。
“呕~”
许艺安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被踹断了，一只手捂着肚子，英俊的脸庞痛苦地扭曲起来。
“等等，听我……啊~”
董凡抓着金黄色的头发，以快要抓起整块头皮的力量，将许艺安小半个身子都提了起来。
然后按着他的头“不要！”朝墙壁上猛地一推。
“嘭！”
星际飞舰的结构何等坚固，哪怕是豪华客舱的仿木纹墙壁，也不是人类的头颅能撞破的。
许艺安显然不是非人类，他的头被董凡按着猛地撞到墙壁上，很悲催的头破血流、同时很干脆地晕了过去。
董凡在揍许艺安的同时也保持着警惕，但那个壮汉一直没动静，仍是呆呆的坐着。
松开已晕过去的许艺安，董凡看着壮汉，摸了摸下巴。
观察了一会儿后俯下身，将他的眼皮翻起来，查看他的眼珠子。
与在餐厅时不一样。
壮汉的眼中如今没有焦距。
瞳孔偏大，整个眼珠子像蒙上了一层雾气，超级茫然的样子。
一个词在董凡的脑海里跳出来。
催眠？
作为介入学硕士，这个词对董凡而言并不陌生。
在“查尔斯干预”以前，精神疾病的治疗，重症主要依靠药物，或辅以电击疗法，而轻症一般是进行心理疏导。
催眠作为心理疏导的其中一个手段，也经常被有针对性地使用。
但是催眠的实施条件是比较严格的，对环境也有所要求。
没听说可以像这壮汉这样，催眠成功后还能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
这简直闻所未闻。
在餐厅时，壮汉绝对是清醒的，话语应对没有错误，也没有胡言乱语，最多是反应有些迟钝。
但回到客舱后就开始发呆，呈现出被深度催眠的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
放开手，董凡直起身，看着仍在发呆的壮汉，心中疑窦丛生。
这样不行。
虽然飞舰即将离港，无垠深空中无所谓白天晚上。
但如果放任他不管，到了普通人认知中的“晚上”时间段，他仍会遵从指示来杀自己。
董凡看了看当前时间，下午三点多钟。
如果是一般意义的晚上或黄昏，那就还有两个小时左右。
为了以防万一，董凡花了将近二十分钟，从舱内找了些东西把壮汉捆了起来。
忙完这些，他才开始重新打量，仍晕倒在地的许艺安。
这小子很阴险。
董凡蹲下身握住他的手，一边渗透，一边观察他眼皮下眼球的转动情况，以此判断他是不是装晕。
渗透很快完成，虽然这小子没有装晕，董凡仍找了个摆件朝他脑袋上砸了几下。
“嘭！”“嘭！”“嘭！”
这种事对普通人而言可能有些残忍，但对于经常在意识世界中玩命的FCI而言，正常操作。
在确定伤害程度，不低于两小时的抢救时间后，董凡潜入了许艺安的脑袋。
这是一片阴寒的黑暗空间，有些像躲进了冰箱里。
除了头顶毫无意外的有颗意识星星之外，董凡意外地发现，在他的身侧远处，还有几颗星星。
真是奇了怪了，又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以往，董凡潜入别人的脑袋后，身侧都是空空的，只有头顶的意识星球。
在餐厅时还好，出了餐厅后，这人就开始有些脚下发飘，身子轻微摇晃起来。
餐厅距客舱区不远，本就人来人往。
这大汉有些魂不守舍似地，一路跌跌撞撞，不小心碰到一个年青人，将人家撞了个踉跄。
“喂！走路不带眼睛啊？”
醉汉似的抬起头，瞪了那个年青人一眼：“怎么？”
那青年刚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哗，好大的块头。
“我说，你走路时小心点，不要撞到别人。”
醉汉：“你要我小心点？”
青年：“……懒得理你！”边说边快步离开。
壮汉醉眼扫了一圈，路过他身边的人都离他远远的，生怕惹事上身。
“哼！”
一路摇摇晃晃，回到自己的舱室后，他就坐在客厅的座椅上，开始发起呆来。
这是个仿中古的舱室，客厅的墙边有个壁炉，壁炉上摆着一件鹿角，旁边还有油画，还挂着一把佩剑。
其他小摆件也挺多，中古的座椅，杯盘，甚至还有两支火把，把室内的气氛仿得像模像样。
舱室里，似乎除了他没有别人。
董凡仰头看向他的那颗星星，其外观有些不一样。
别人的意识星星大都是浅蓝色中带点白色，少数人是蓝灰色，而且外观是完整的圆球形。
这壮汉的意识星星，虽然大体外观也是球形，但却凹进去一块，就像乒乓球被打凹进去一块似的。
而且，这颗凹陷的乒乓球正被一层白雾笼罩着，整颗星体在其中若隐若现。
能隐约看到凹进去一块，但看不清具体是什么颜色。
这让董凡有些犹豫，他没见过这种情况，不知道那层浓雾是什么，进去会不会有危险。
壮汉目光呆滞地发了一会儿呆后，突然自言自语道：
“遵从本心，遵从本心，遵从本心……”
董凡：“？”
有些诡异，他在干嘛？
董凡迅速提高警惕，但等了一会儿，却没发现其他动静。
而这个人却一直在重复说那四个字，也不见他起身，仍然坐在仿古的椅子上。
什么意思？
董凡耐着性子继续等，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见有人开门进来。
许艺安换了身浅灰色的休闲服，仍是那么的英俊潇洒。
他关上门，环顾了一下四周，啧啧道：
“想不到，臭虫也挺有品味的嘛。”
鼻尖微耸，嗅了嗅后笑道：
“居然还有松油火把的味道，星际客运公司用心了。”
许艺安微笑着朝壁炉走去，边走边道：
“很抱歉，懒得问你的名字。
如果每只臭虫都记名字，太累，希望你能理解。”
他走到壁炉前，摸了摸鹿角，赞道：
“这可是个好东西，现在很少有野生的了，不错不错。”
许艺安来到壮汉的身前，微笑道：
“怎么样，臭虫？”
被他骂作臭虫，壮汉也不生气，仿佛是理所当然般，目光呆滞地回答道：
“没说别的，时间太短，女的小的离开了，男的还在餐厅。”
许艺安“啪”地打了壮汉一巴掌，微笑道：
“我问的是他们的身份，打听到了吗？”
好像挨打的人不是他，壮汉摇了摇头，道：
“他们只是闲聊，没有提及身份。”
许艺安闻言有些失望，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唉，临时养的臭虫就是不好用。
算了，既然你这么废物，去死吧。”
壮汉点了点头，问道：
“什么时侯死？怎么死？要不要让人看见？”
许艺安想了想，道：
“今晚吧，具体时间你自己选。
找个理由，当众把那男的杀了。
然后你再畏罪自杀。”
壮汉点了点头，没说话。
许艺安转过身走了几步，叹了口气，又回过身，道：
“差点忘了，我最近开销比较大。
这样吧，你尽量去贷款，然后抛售你能抛售的所有资产。
在杀那个男的之前，把所有钱转到一个帐号。
具体帐号我一会儿发给你。”
壮汉点了点头，没说话。
许艺安颇为可惜地道：
“下辈子吧，如果有缘的话，我再养你。”
许艺安刚回头，就看见眼前一花，然后“啪！”下巴重重地挨了一拳，人差点飞起来。
“嗷~”
即使没有飞起来，也没有当场晕过去，他也是重心不稳连连后退，踩到大汉的脚后摔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许艺安捂着下巴，疼痛中惊恐地看着身前的男人。
是他！他怎么进来的！
董凡揉了揉拳头，小子挺狠啊，也挺经揍的。
“很高兴认识你。”
跳步上前，狠狠地往许艺安肚子上踹了一脚。
如果是在意识世界，这一脚能把许艺安踹进地里。
“呕~”
许艺安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被踹断了，一只手捂着肚子，英俊的脸庞痛苦地扭曲起来。
“等等，听我……啊~”
董凡抓着金黄色的头发，以快要抓起整块头皮的力量，将许艺安小半个身子都提了起来。
然后按着他的头“不要！”朝墙壁上猛地一推。
“嘭！”
星际飞舰的结构何等坚固，哪怕是豪华客舱的仿木纹墙壁，也不是人类的头颅能撞破的。
许艺安显然不是非人类，他的头被董凡按着猛地撞到墙壁上，很悲催的头破血流、同时很干脆地晕了过去。
董凡在揍许艺安的同时也保持着警惕，但那个壮汉一直没动静，仍是呆呆的坐着。
松开已晕过去的许艺安，董凡看着壮汉，摸了摸下巴。
观察了一会儿后俯下身，将他的眼皮翻起来，查看他的眼珠子。
与在餐厅时不一样。
壮汉的眼中如今没有焦距。
瞳孔偏大，整个眼珠子像蒙上了一层雾气，超级茫然的样子。
一个词在董凡的脑海里跳出来。
催眠？
作为介入学硕士，这个词对董凡而言并不陌生。
在“查尔斯干预”以前，精神疾病的治疗，重症主要依靠药物，或辅以电击疗法，而轻症一般是进行心理疏导。
催眠作为心理疏导的其中一个手段，也经常被有针对性地使用。
但是催眠的实施条件是比较严格的，对环境也有所要求。
没听说可以像这壮汉这样，催眠成功后还能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
这简直闻所未闻。
在餐厅时，壮汉绝对是清醒的，话语应对没有错误，也没有胡言乱语，最多是反应有些迟钝。
但回到客舱后就开始发呆，呈现出被深度催眠的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
放开手，董凡直起身，看着仍在发呆的壮汉，心中疑窦丛生。
这样不行。
虽然飞舰即将离港，无垠深空中无所谓白天晚上。
但如果放任他不管，到了普通人认知中的“晚上”时间段，他仍会遵从指示来杀自己。
董凡看了看当前时间，下午三点多钟。
如果是一般意义的晚上或黄昏，那就还有两个小时左右。
为了以防万一，董凡花了将近二十分钟，从舱内找了些东西把壮汉捆了起来。
忙完这些，他才开始重新打量，仍晕倒在地的许艺安。
这小子很阴险。
董凡蹲下身握住他的手，一边渗透，一边观察他眼皮下眼球的转动情况，以此判断他是不是装晕。
渗透很快完成，虽然这小子没有装晕，董凡仍找了个摆件朝他脑袋上砸了几下。
“嘭！”“嘭！”“嘭！”
这种事对普通人而言可能有些残忍，但对于经常在意识世界中玩命的FCI而言，正常操作。
在确定伤害程度，不低于两小时的抢救时间后，董凡潜入了许艺安的脑袋。
这是一片阴寒的黑暗空间，有些像躲进了冰箱里。
除了头顶毫无意外的有颗意识星星之外，董凡意外地发现，在他的身侧远处，还有几颗星星。
真是奇了怪了，又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以往，董凡潜入别人的脑袋后，身侧都是空空的，只有头顶的意识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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