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辅助
最终，这场离奇的桃花劫在教务处的官方声明下才得以告一段落。
内容其实很简单，任何一个学院从来没有说过对招收性别有要求，所以人家做得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一群眼红却没有任何道理的护花使者。
而后水灵分院也在官网发布了一份声明，表示他们欢迎所有有志在辅助方向做出一番事业的同学加入辅助系。
不过声明归声明，大多数人可以预见的是未来的辅助系可能还会是女子学院。
“克林斯顿里绝大多数的学生背后都站着自己的家族，而这些家族为了维护自己的实力和地位一般都会让准备继承后业的族人选择攻击或者是防御方向，这也是为何每个分院的辅助系人数都要远远少于其他两系的原因了。”
莉莉丝坐在一旁，看着官网上的声明，神色莫名有些复杂。
“不是还有些被家族抛弃或者没有家族的吗？”
秋宇天不解道。
“没有人会想失去家族的庇佑的，那些被家族抛弃的人，为了重返家族，又或者是重新振兴自己的支脉，也都不会选择辅助系，毕竟这样就彻底无望了。”
少女幽幽叹息一声：
“另一方面，每个有人的地方都会有自己的团体，辅助系也不例外。早在很久以前水灵分院的辅助系其实是有男生的，他们都是没有背景的普通人，数量也远不如女生多。那时辅助系的女生组成了一个团体，开始刻意排挤班上为数不多的男生，最后的结果就是往后再无男生进入水灵分院辅助系。在此之后班上的团体越发扩大，等到学院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制止了。”
“直到我来了？”
秋宇天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根搅屎棍。
“直到你来了。”
莉莉丝像是觉察到他的想法似的，咯咯笑了起来。
“那你和我走得这么近，不怕被针对吗？”
秋宇天用余光向后扫了一眼，自己周围依旧是一片空地。
“没事的啦，她们还不会把我怎样的。”
莉莉丝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话说回来，我倒是没有想到伊依也会亲自下场替你解释啊。要知道，在你之前我还没见过她在贴吧里面回复什么消息哦，你们真的是普通室友吗？”
“这话怎么听起来酸溜溜的。”
秋宇天笑了笑，原本想要给这个自来熟的妮子一记板栗的，但想了想有些不妥便又把手缩了回去。
“不过确实是对不住伊依了，这件事情对她的影响比对我的要大了不少。”
毕竟是个女孩子，再加上本身在学院里就有很高的知名度。现在却被发现和陌生男生同住一个屋檐下，对她的影响之大可想而知。
值得么？
伊锋放下手机，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他转头看向那个窝在摇椅里恬静看书的少女，问出了相同的话。
“值得吗？”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伊依将书放在纤细的腿上，三千青丝随意垂落在面前，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族里的人已经知道了，现在争议声很大，父亲说让你快点搬出去。另外……”
伊锋拿着手机的手用力握了握，手背也因为用力过度泛着毫无血色的惨白。
“婚约不变。”
水滴顺着白嫩的脸颊无声滑落，落在纸面上，然后一点点地渗透、晕开。
“按照道理说让伊锋一个人去就足够了，但我还是觉得应该带上你。秋宇天那孩子身上有太多的不可思议，他或许是你唯一的希望。”
这是伍斯特离开前单独对她说的话。
“当然，决定权在你。”
……
理论课终于结束了。
秋宇天趴在位置上长长舒了一口气，一个上午都在和教员实力对线，好累。
不过，倒也不是坏事。
“那个……同学，这个地方我不是特别理解，你能教教我嘛？”
稍显迟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秋宇天转过身，便看见一个模样可爱的女生捧着教材，紧张兮兮地站在一旁。
“好啊。”
他轻声笑了笑。
至少，班上的人对他似乎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我们一般将辅助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在战斗时为队友提供增益效果或是对敌人造成削弱效果，一类是在战时和战后为队友进行疗伤的的治愈型。不同属性的辅助在不同的方向上会有侧重，例如我们水灵的侧重方向主要是治愈类型……”
“她说得也不完全对，治愈和效果两种辅助方式对于任何一种灵系来说都是可以的，只是在灵系发展的过程中对不同属性进行的细化改革摒弃掉了其中一部分，这里面对于效果辅助类的削减最多。”
秋宇天侧在莉莉丝的耳边轻声说着。
他虽然对辅助系并不精通，但寻常的试炼时或多或少都会有所了解，至少在他去过的其他世界里，还没有看到有人将辅助的类型和属性挂钩的。
“这位同学，你对我刚才所说的有什么异议吗？”
还未等莉莉丝作出反应，讲台上的教员已经把他揪了起来。
“额，老师，我还是有一些不太明白。”
秋宇天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上课讲话被当众抓出来，终究是不在理的。饶是以他不要脸的风骨，此刻也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学生。
虽然他的确是做错事了。
“这都听不懂，呵。”
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嗤笑了一声，引得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秋宇天细细听了几句，大抵是说他智商堪忧之类的。
“哦，什么地方不懂。”
教员怡怡然道。
她虽然不喜有人在她的课上开小差，但本着教书育人的气度，她还是给了秋宇天一个解释的机会。毕竟她也挺好奇这里有什么不好听懂的地方。
“额，我就是有点好奇，为什么辅助的类型会和灵力属性挂钩？”
“因为这就是规律，前人通过实践和观察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拿水灵力来说，人们发现水灵在治愈这一方面上相较于其他灵者有更大的优势。”
教员还想继续答疑解惑，却见秋宇天缓缓地摇起了脑袋，不禁有些气恼：
“怎么，看来你是有什么不同见解了？”
“见解不敢当。”
秋宇天不卑不亢道：
“不知道老师是否听说过中医的五行理论。”
“这个我知道，但这和治愈有什么关系吗？”
“中医也是治愈啊老师。”
他轻轻笑了起来。
“中医讲究五行相生相克，认为人五行平衡即可身体健康，一旦五行有缺，则会出现相应的疾病，这个时候就需要对应属性的药物进行补漏。”
“只是东方巫术罢了。”
身后又传过来一声冷笑。
秋宇天听了却没有气恼，他瞥了一眼后方，淡然道：
“巫术？什么是巫术？西方科学解释不了的都可以是巫术。解释不了，又不想落了面子，所以说它是巫术，是假的，要封杀。呵，维系了一个国家几千年健康的学问，却被一个只系统存在了几百年的新生产物下了定义，也配？”
“你！”
“咳咳，这位同学，你有些跑题了。”
教员佯装咳嗽，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事实上，哪怕是道地药材，其中所蕴含的属性灵力也是极少的，因此中医才需要多次给药，有的时候甚至还需要辅以针灸按摩帮助气血梳理。但如果说世上哪有最精纯的灵力，其实就在在座各位的体内不是么？”
“所谓治愈，归根到底还是通过输送灵力的方式，对伤者体内缺失的部分进行补充罢了。从这一方面来看，金木水火土五行中的任何一个灵系都可以偏向治愈类。”
教员微微颔首，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那你怎么解释水灵在治愈上有着更大的优势呢？”
“因为人体内含有百分之七十的水啊。虽说是五行平衡，但这并不意味着人体内的五种灵力在数量上要相等才行。人一般受伤，最先表现的就是水的流失，具体表现在血液流失和汗液流失。按照缺什么补什么的说法，补充水灵力当然会是最优解，这也是最有效果的方式。”
“同样的，五行在效果类辅助上也会有着相当大的帮助，就拿水灵来说，水无定形，无孔不入，通过将水广泛散出能够很容易起到控场效果。通过水面的波纹，可以起到感知的辅助能力。当水灵进阶到冰以后，控场能力会进一步加强，利用特有的寒气对在场的所有人造成实力削减。”
“其他的灵系也有相应的手段和方式，至于是控场还是单体还是需要看具体情况……”
他停了下来。
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教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眼中有流光闪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班上已经没有人再说话了，场面一度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
对于她们来说，怕是第一次见识到一个新生敢当着教员的面夸夸其谈。一部分的学生开始思考他刚才一番言论的可行性，至于剩下的，或许还在想着为什么这个新来的登徒子可以这么勇。
“所以，你的结论是什么？”
教员终于发现了异常，抬头直视着秋宇天，静等他的下文。
“治愈是基础，效果辅助是进修课。”
“这些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别人教的？”
“有一些是看到的，还有一些是自己想的。”
“很好，坐吧。”
她点了点头，示意秋宇天可以坐下了，然后继续讲着课程，好像刚刚的对话从未发生过一样。
不过在接下来的授课过程中，开始不断穿插起师生二人的对话。
“作为一个辅助在战斗中站在什么位置最合理？”
“看情况，并不一定说在队伍的最后方就万事大吉，和团队脱节，其实更容易被对手切入，这个时候反而是站在自家坦克旁边更安全些。”
“辅助的定位应该是什么？”
“像是一台手术中的麻醉师，不但要负责给病人施加麻醉，还需要时刻监视着病人状态，在整个手术过程中更应该作为一个统筹全局的眼睛和大脑。”
“所以你觉得一个团队的领队更适合由辅助担任吗？”
“辅助站在一个全局的视角上，比起队伍中的其他人能更有旁观者清的机会，对于整体的把控更加精准。另一方面，让队伍中主输出的队友更加专注于进攻，主防守的队友更专注于防守，个人能力最大化，也有助于提升整体实力的有效利用率。”
“……”
“……”
“好，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课。”
教员合上手中的书，向着秋宇天点头示意。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尚且面生的少年给了她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倒不是说他的观点多么新颖，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师，又怎会不知道他说的这些。
但秋宇天确实也是第一个当面挑明并且逻辑清晰的学生。
事实上她确也知道讲课时的各种漏洞，只是一直以来对于低年级的学生都是这么教的罢了。这是一个测试，一个针对于新生的测试。其他学院当然也会有类似的测试，只是内容或者方式不同罢了。
为的就是筛选出一部分学生，那些真正可以进入最终试炼的学生。
回到办公室，教员利用权限登开一个学院内部网站，在一行行姓名的最后又加了一行，录下了秋宇天的名字。
在他的上面，还有一个秋宇天很熟悉的名字，西雅图·莉莉丝。
内容其实很简单，任何一个学院从来没有说过对招收性别有要求，所以人家做得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一群眼红却没有任何道理的护花使者。
而后水灵分院也在官网发布了一份声明，表示他们欢迎所有有志在辅助方向做出一番事业的同学加入辅助系。
不过声明归声明，大多数人可以预见的是未来的辅助系可能还会是女子学院。
“克林斯顿里绝大多数的学生背后都站着自己的家族，而这些家族为了维护自己的实力和地位一般都会让准备继承后业的族人选择攻击或者是防御方向，这也是为何每个分院的辅助系人数都要远远少于其他两系的原因了。”
莉莉丝坐在一旁，看着官网上的声明，神色莫名有些复杂。
“不是还有些被家族抛弃或者没有家族的吗？”
秋宇天不解道。
“没有人会想失去家族的庇佑的，那些被家族抛弃的人，为了重返家族，又或者是重新振兴自己的支脉，也都不会选择辅助系，毕竟这样就彻底无望了。”
少女幽幽叹息一声：
“另一方面，每个有人的地方都会有自己的团体，辅助系也不例外。早在很久以前水灵分院的辅助系其实是有男生的，他们都是没有背景的普通人，数量也远不如女生多。那时辅助系的女生组成了一个团体，开始刻意排挤班上为数不多的男生，最后的结果就是往后再无男生进入水灵分院辅助系。在此之后班上的团体越发扩大，等到学院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制止了。”
“直到我来了？”
秋宇天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根搅屎棍。
“直到你来了。”
莉莉丝像是觉察到他的想法似的，咯咯笑了起来。
“那你和我走得这么近，不怕被针对吗？”
秋宇天用余光向后扫了一眼，自己周围依旧是一片空地。
“没事的啦，她们还不会把我怎样的。”
莉莉丝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话说回来，我倒是没有想到伊依也会亲自下场替你解释啊。要知道，在你之前我还没见过她在贴吧里面回复什么消息哦，你们真的是普通室友吗？”
“这话怎么听起来酸溜溜的。”
秋宇天笑了笑，原本想要给这个自来熟的妮子一记板栗的，但想了想有些不妥便又把手缩了回去。
“不过确实是对不住伊依了，这件事情对她的影响比对我的要大了不少。”
毕竟是个女孩子，再加上本身在学院里就有很高的知名度。现在却被发现和陌生男生同住一个屋檐下，对她的影响之大可想而知。
值得么？
伊锋放下手机，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他转头看向那个窝在摇椅里恬静看书的少女，问出了相同的话。
“值得吗？”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伊依将书放在纤细的腿上，三千青丝随意垂落在面前，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族里的人已经知道了，现在争议声很大，父亲说让你快点搬出去。另外……”
伊锋拿着手机的手用力握了握，手背也因为用力过度泛着毫无血色的惨白。
“婚约不变。”
水滴顺着白嫩的脸颊无声滑落，落在纸面上，然后一点点地渗透、晕开。
“按照道理说让伊锋一个人去就足够了，但我还是觉得应该带上你。秋宇天那孩子身上有太多的不可思议，他或许是你唯一的希望。”
这是伍斯特离开前单独对她说的话。
“当然，决定权在你。”
……
理论课终于结束了。
秋宇天趴在位置上长长舒了一口气，一个上午都在和教员实力对线，好累。
不过，倒也不是坏事。
“那个……同学，这个地方我不是特别理解，你能教教我嘛？”
稍显迟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秋宇天转过身，便看见一个模样可爱的女生捧着教材，紧张兮兮地站在一旁。
“好啊。”
他轻声笑了笑。
至少，班上的人对他似乎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我们一般将辅助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在战斗时为队友提供增益效果或是对敌人造成削弱效果，一类是在战时和战后为队友进行疗伤的的治愈型。不同属性的辅助在不同的方向上会有侧重，例如我们水灵的侧重方向主要是治愈类型……”
“她说得也不完全对，治愈和效果两种辅助方式对于任何一种灵系来说都是可以的，只是在灵系发展的过程中对不同属性进行的细化改革摒弃掉了其中一部分，这里面对于效果辅助类的削减最多。”
秋宇天侧在莉莉丝的耳边轻声说着。
他虽然对辅助系并不精通，但寻常的试炼时或多或少都会有所了解，至少在他去过的其他世界里，还没有看到有人将辅助的类型和属性挂钩的。
“这位同学，你对我刚才所说的有什么异议吗？”
还未等莉莉丝作出反应，讲台上的教员已经把他揪了起来。
“额，老师，我还是有一些不太明白。”
秋宇天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上课讲话被当众抓出来，终究是不在理的。饶是以他不要脸的风骨，此刻也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学生。
虽然他的确是做错事了。
“这都听不懂，呵。”
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嗤笑了一声，引得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秋宇天细细听了几句，大抵是说他智商堪忧之类的。
“哦，什么地方不懂。”
教员怡怡然道。
她虽然不喜有人在她的课上开小差，但本着教书育人的气度，她还是给了秋宇天一个解释的机会。毕竟她也挺好奇这里有什么不好听懂的地方。
“额，我就是有点好奇，为什么辅助的类型会和灵力属性挂钩？”
“因为这就是规律，前人通过实践和观察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拿水灵力来说，人们发现水灵在治愈这一方面上相较于其他灵者有更大的优势。”
教员还想继续答疑解惑，却见秋宇天缓缓地摇起了脑袋，不禁有些气恼：
“怎么，看来你是有什么不同见解了？”
“见解不敢当。”
秋宇天不卑不亢道：
“不知道老师是否听说过中医的五行理论。”
“这个我知道，但这和治愈有什么关系吗？”
“中医也是治愈啊老师。”
他轻轻笑了起来。
“中医讲究五行相生相克，认为人五行平衡即可身体健康，一旦五行有缺，则会出现相应的疾病，这个时候就需要对应属性的药物进行补漏。”
“只是东方巫术罢了。”
身后又传过来一声冷笑。
秋宇天听了却没有气恼，他瞥了一眼后方，淡然道：
“巫术？什么是巫术？西方科学解释不了的都可以是巫术。解释不了，又不想落了面子，所以说它是巫术，是假的，要封杀。呵，维系了一个国家几千年健康的学问，却被一个只系统存在了几百年的新生产物下了定义，也配？”
“你！”
“咳咳，这位同学，你有些跑题了。”
教员佯装咳嗽，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事实上，哪怕是道地药材，其中所蕴含的属性灵力也是极少的，因此中医才需要多次给药，有的时候甚至还需要辅以针灸按摩帮助气血梳理。但如果说世上哪有最精纯的灵力，其实就在在座各位的体内不是么？”
“所谓治愈，归根到底还是通过输送灵力的方式，对伤者体内缺失的部分进行补充罢了。从这一方面来看，金木水火土五行中的任何一个灵系都可以偏向治愈类。”
教员微微颔首，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那你怎么解释水灵在治愈上有着更大的优势呢？”
“因为人体内含有百分之七十的水啊。虽说是五行平衡，但这并不意味着人体内的五种灵力在数量上要相等才行。人一般受伤，最先表现的就是水的流失，具体表现在血液流失和汗液流失。按照缺什么补什么的说法，补充水灵力当然会是最优解，这也是最有效果的方式。”
“同样的，五行在效果类辅助上也会有着相当大的帮助，就拿水灵来说，水无定形，无孔不入，通过将水广泛散出能够很容易起到控场效果。通过水面的波纹，可以起到感知的辅助能力。当水灵进阶到冰以后，控场能力会进一步加强，利用特有的寒气对在场的所有人造成实力削减。”
“其他的灵系也有相应的手段和方式，至于是控场还是单体还是需要看具体情况……”
他停了下来。
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教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眼中有流光闪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班上已经没有人再说话了，场面一度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
对于她们来说，怕是第一次见识到一个新生敢当着教员的面夸夸其谈。一部分的学生开始思考他刚才一番言论的可行性，至于剩下的，或许还在想着为什么这个新来的登徒子可以这么勇。
“所以，你的结论是什么？”
教员终于发现了异常，抬头直视着秋宇天，静等他的下文。
“治愈是基础，效果辅助是进修课。”
“这些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别人教的？”
“有一些是看到的，还有一些是自己想的。”
“很好，坐吧。”
她点了点头，示意秋宇天可以坐下了，然后继续讲着课程，好像刚刚的对话从未发生过一样。
不过在接下来的授课过程中，开始不断穿插起师生二人的对话。
“作为一个辅助在战斗中站在什么位置最合理？”
“看情况，并不一定说在队伍的最后方就万事大吉，和团队脱节，其实更容易被对手切入，这个时候反而是站在自家坦克旁边更安全些。”
“辅助的定位应该是什么？”
“像是一台手术中的麻醉师，不但要负责给病人施加麻醉，还需要时刻监视着病人状态，在整个手术过程中更应该作为一个统筹全局的眼睛和大脑。”
“所以你觉得一个团队的领队更适合由辅助担任吗？”
“辅助站在一个全局的视角上，比起队伍中的其他人能更有旁观者清的机会，对于整体的把控更加精准。另一方面，让队伍中主输出的队友更加专注于进攻，主防守的队友更专注于防守，个人能力最大化，也有助于提升整体实力的有效利用率。”
“……”
“……”
“好，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课。”
教员合上手中的书，向着秋宇天点头示意。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尚且面生的少年给了她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倒不是说他的观点多么新颖，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师，又怎会不知道他说的这些。
但秋宇天确实也是第一个当面挑明并且逻辑清晰的学生。
事实上她确也知道讲课时的各种漏洞，只是一直以来对于低年级的学生都是这么教的罢了。这是一个测试，一个针对于新生的测试。其他学院当然也会有类似的测试，只是内容或者方式不同罢了。
为的就是筛选出一部分学生，那些真正可以进入最终试炼的学生。
回到办公室，教员利用权限登开一个学院内部网站，在一行行姓名的最后又加了一行，录下了秋宇天的名字。
在他的上面，还有一个秋宇天很熟悉的名字，西雅图·莉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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