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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往事

    在记忆的海洋,飘过些许碎片。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弥足珍贵;甚至刻骨铭心!

    飞驰的骏马,让清秋陷入深深的回忆中,不能自拔。

    几十年的岁月,一晃即逝。

    清秋完成了使命的交接,便要步入了江湖。

    深山老林,古树参天。二个世纪以来,从没走出过这片广阔无垠的树林。此刻要离去,竟不知从何处走起。眷恋与不舍,深深笼罩在心头。

    离开,离开吧!

    清秋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山洞,长叹口气,放开了步伐。

    在这片人迹罕见的树林里,哪里有什么出山的路。像个幽灵一样跳来跳去的清秋,吓坏了觅食的小动物,惊起了群鸟。这样虽然费力,但总比开出一条路省心多了。

    突然,清秋吓了一跳。难道真有幽灵?他倾耳静听。不错,确实有个啜泣的哭声,像是个女人。他偱声寻去,一个姑娘背靠大树,抚着脚啜泣着,旁边放着个药筐。应该是扭着脚了,并且很严重,不然她不会干坐着。上山采药的人都知道,越是人迹罕至的地方,珍贵的药材越多,也越不能受伤。往往只会是死路一条。

    清秋站在姑娘面前,姑娘也没发觉。他怕吓到姑娘,轻声说道。

    “我可以帮你吗?”

    姑娘确实吓了一跳,随即嚎啕大哭起来。

    清秋措手不及,一时不知所措地看着姑娘。

    深山老林里扭伤了脚,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姑娘幸运地遇到了人,哭出了所有的委屈与对死亡的恐惧;兴许还有惊喜。

    姑娘哭够了,看到手足无措的清秋,竟然破涕为笑。边擦眼泪,边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深山老林呢?”

    清秋挠了一下后脑勺,道:“在下易清秋。前面四里多地是我家。”

    指了指来时路。

    姑娘顺着清秋所指望去,那里有什么路。

    灌木杂草,古树参天。

    清秋又挠了下后脑勺,道:“还是让我看下你的脚吧?”

    说完蹲下来,伸手去握姑娘的脚。姑娘有点害羞地缩了缩。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边说一边右手抓住脚,左手握住脚踝。右手轻轻地扭来扭去,突然一使劲,姑娘大叫一声,痛得泪水都流出来了。

    “好了,你试试。”

    清秋扶姑娘站起来,姑娘试着放开清秋,果然不痛了。又轻轻地跺了二下,还不痛。一时竟然高兴得跳起来了。

    “慢点哟!小心再扭到脚。”

    姑娘像突然吓住,又静了下来。望向枝繁叶茂的叶缝里的阳光,道:“天色尚早,入宝山岂能空手回?你要是没什么事,等下结伴下山?”

    “我像个野人在山里呆了好多年,能有什么事?”

    便提起背篓,背在身上。

    姑娘叫叶凡,世代行医。老父膝下无子,仅此一女。打小就跟着父亲翻山越岭,体力异于常人。此次是有二种极缺的草药,山外围根本寻不到。一时心急,就闯进了山林深处。

    叶凡一边采着草药,一边给清秋讲解草药的药性,以及草药的治病原理。

    突然,叶凡大叫一声,惊喜莫名地道:“灵芝。”

    一株巴掌大的灵芝,静静地盘踞在一根腐烂的树根上,赤红色,泛着光。

    叶凡小心翼翼地采下灵芝,放进背篓。

    “回家喽!”

    叶凡开心地在前面走着。

    上山容易下山难,眼看天色要黑了,才走出深山老林。叶凡开始着急了,加快了脚步,还不忘看了一眼后面的清秋。

    清秋看到叶凡走得急,有好几次差点摔倒,鼻尖也泌出了汗。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清秋道。

    “叶姑娘,要不我背你吧!天都黑了,你看得到吗?”

    叶凡确实难以看到路了,只是凭着感觉来寻路。

    清秋将背篓给叶凡背上,蹲下身来。

    叶凡略顿了下,还是俯身伏在了清秋背上。

    清秋健步如飞,不禁令叶凡陷入了儿时的回忆。父亲宽阔肩膀总是平稳地背着自己,翻山越岭。一如此时的清秋。而如今父亲已老去,好多珍贵的草药都在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地方。今天要不是清秋,父母不知道该有多伤心。一定要留住他,叶凡想到。

    夜在不知觉中来临,好在已经到山脚了。清秋停住了脚步,扭过头,轻声道:“走那条路?”

    良久没回音,叶凡竟然睡着了。

    前面看到了隐约的火光,像条火龙。清秋想:会不会是她的家人来寻她了。忙轻轻地耸了耸肩,摇醒叶凡,道:“要走那条路。”

    叶凡揉了揉朦胧睡眼,道:“爹,到家了吗?”

    清秋一怔,道:“是我,清秋。”

    叶凡尴尬地一撇嘴,示意清秋放自己下来。同时也看到了前面的闪亮的火把,遂道:“应该是我爹来寻我了,走。”

    火光近了,叶凡迎上前去,道:“爹,您怎么又找来了?”

    “丫头,天都黑了,怕你看不到路呀!”

    白衣长袍的老者,搂着叶凡,情难自禁地抚摸着叶凡的头。

    “对了,爹。这位是易清秋,把我带出了深山老林。”

    叶凡拉过清秋道。

    老者作揖一礼,道:“多谢公子搭救小女。”

    清秋急忙还礼,道:“老先生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这时举着火把的村民陆续离去,清秋接过火把,前面照路。

    小山村里淳朴的民风,令初涉尘世的清秋,难以想象世事的残酷;江湖的血腥。他住了下来,享受暂时的宁静与幸福!仿佛忘了背负的使命。

    清秋的到来,使得叶凡到了更深的山中,也采得了更多名贵的药材。同时也积累了更多的财富,更大的名声。

    从此,小山村不在宁静。上到天皇贵胄,下到将相士卒,求药者络绎不绝。

    清秋不知道盛名所累为何,更不知道怀壁其罪为何。幸福且快乐着,更让他开心的是,婚期将近。

    秋已浓,清秋带着叶凡纵情山野间。他们也钻进了更深的山里,寻找更珍稀的药材。

    此行,仿佛得到上天的眷顾。一磨盘大的灵芝,透着紫色的光亮,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叶凡难以言喻的喜悦,急忙上前。幸好清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叶凡。就在此时,一道红光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