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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义军

    摇摇欲坠的皇朝,还是发生了大规模的动乱,陆续出现饥瑾荐臻的人,南北不是干旱就是洪涝,还有就是人祸。

    一个帝国成立初期,农民都有地可耕,天下太平盛世,帝国皇帝勤俭节约,为巩固帝国初期的现状。

    中后期,帝国根深蒂固,党派林立。皇权分化。拥有官权的人,官商勾结,土地私有化。

    老百姓靠天吃饭,天旱,颗粒无收,洪水,颗粒无收。朝廷的税收,一层加一层,逼的农民卖地换钱,走上沉重的赋税。

    商人逐利,田地低价收购农民的,高价建造或炒作,让田地低价收购高价卖出,一卖一买,穷上加穷。

    帝国的百姓每年拼命耕作,却无一粒粮食可食,越种越多的税收。

    莫语冷笑,自古以来,这就是皇朝的周期律。

    有钱的财主,准备逃到没有战乱的区域,没钱的人,谁当家做主都无所谓,有饭吃,就认谁为主。

    莫寒站的队伍是改革派,以天下百姓为己任,不断的打击垄断官僚的资产链条,当朝帝君,举棋不定,一方面是支撑帝国的文武大臣,手握大权,一方面是穷苦天下百姓,手心手背都是肉,下不起狠手。

    官官相护,就凭莫寒几个官员,撼动不了根深蒂固的贪婪,结果莫家没落了,只剩下莫语一人了。

    “前往北方,至少那里还安全。”

    “南方的起义军,对天下百姓爱戴有加,许多吃不着饭的人,毫无顾忌的加入了。”

    “一朝一换,苦的还是老百姓。”

    酒楼里的客人,一日不如一日,达官贵族以早早的离去,剩下的人,就是穷苦与不舍的。

    莫家没落的那一天,许多事,就不可避免了,许多地方,遍地是乞讨者,还有青楼女子,陆续有增无减。

    男孩子在这乱世中,卖不到一个好价钱,女孩子姿色一般或者出众,价格比男孩子贵上几倍不止。

    “阿爹,让我去参军吧!至少家里饿不死人。”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恳求父亲。

    “安心去吧!”纵使万般不舍,终究敌不过现实,家里无粮,留在家里也是饿死,去参军,活一天算一天。

    走在街上,莫语听着痛苦的不舍。

    “鸨母,孩子在这,看值多少。”女孩子的母亲拉着面黄肌瘦的孩子,站在鸨母面前,开价卖孩子。

    “长的标志,十两银子。”鸨母眼尖,没有压价,看着这年头的孩子,十两银子,能捂在手中的又有几天。

    这年头,能活的谁不想活,奈何,不是想就行了。

    一个帝国崩溃之前,伴随的是尸骸遍野,天竟法则,优胜劣汰。农民的老人成为第一批代价,随之而来的是体弱多病的孩子。

    莫语没有悲天悯人的救人思想,他自身难保了,战乱殃及这一个小城市,他与许掌柜等众人,极有可能无家可归了。

    “酒楼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了。”许掌柜愁眉不展的看着冷清的酒楼,“能熬几天算几天了。”

    在店里干活的其他人,满脸忧愁,他们依附酒楼过日子,酒楼没有了,他们又无长处,早晚要面对饥饿的来临。

    莫语把第一本书烧掉了,当做柴火烧了。脑子里记载了,就不需要留在了。一份手艺一份活,他没有大思想,也做不到。

    酒楼闲来无事,他坐在角落里面,不知明天会成为什么样子,他也不愿想了。

    “最近的粮食,吃不起了!”许掌柜看着米缸,叹息道。

    几十文钱文钱可以买一斤多的粮食,要到一两银子了,翻了千倍不止。

    卖女儿的家庭,那几两银子,能熬多久,谁说的清。

    远方的战场,血流成河。老弱病残的兵,不断的倒下,没有痛哭的人,有麻木的人,在仅剩的思想下,只想活着。

    他们挣扎在一碗饭的红流里面,没有任何借口,只为挣扎在人间久一点,就必须要有人倒下,有人站着,远方的战歌,说不出的悲凉。

    “自古皇朝生死存亡,帝才幡然醒悟,痛改前非。奈何啊!种因必有果,天下百姓,苦不堪言,一碗饭的仇恨,多大的事,却又是天大的事。人为财亡,鸟为食亡。

    百姓无米,苦劳一秋,口袋无一粒粮食,苦不堪言啊!”莫语把每一段用心的说了出来,强忍眼泪落下。

    他利用最后平静的日子,到附近的医馆学习救人之术。

    小城市的医馆,多少知道他的存在,附近的酒楼,就那几个。

    “莫语啊!不如跟我一直逃往北方?”医馆里面的医师,比较欣赏莫语的辨草能力,许多医师不懂得药材,莫语一看一闻,就知道是哪一种了。

    乱世,医师最为重要。

    到处都是兵荒马乱,动不动就是死伤,有一个医师在旁,活命的机率就非常大了。

    莫语走过的医馆,医师都迫切希望他能留下,继承医师的衣钵。

    一个医馆,想要发展壮大,需要人才,还要有仁者之心,医德医风,一传百,百传千,只有这样,医馆才能风靡各城,名利双收。

    莫语只是笑了笑,“我还不舍酒馆。”

    许掌柜的收留之恩,他铭记在心,他不是绝情人。他可以一走了之,可许掌柜的女儿,在这兵荒马乱的时期,处处要钱,没有钱,基本要饿死。

    酒馆,还能屹立多久,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了,有些事,该来的还是来了。

    “酒楼好几天没有钱收了,你们收拾收拾东西,该走的还是要走了。”许掌柜有苦说不出,今日一早开业,一群士兵,比土匪还狠,看到酒楼的东西,能搬的都搬走,剩下的是空荡荡的桌椅了。

    最后平静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其他几人明白,不是许掌柜无情,是许掌柜要养家糊口,这酒楼以无力回天了。

    有几家还敢开门,少女们不敢出门一步,躲在闺房里面,年轻力壮的男人,不是为了养家糊口,也不敢往街上跑。

    许掌柜的酒楼能护住,有莫语在,莫语经常跟随医师,给一些伤员敷药,军队里面的士兵,多多少少卖莫语一个薄面。

    莫语离开酒楼,前往沈剂医馆。

    “大哥哥,给点吃吧!”一个脏兮兮的孩子,跑到莫语身边,跪着求道。

    城里的局面,还是稳定,大规模的动乱,还没有爆发。

    最为乱的还是军队,这年头,没有吃的,士兵也受不了,终究还是抢了一些物资。

    “把它吃了。”莫语拿出一个馒头,递给小孩。

    小孩接过馒头,狼吞虎咽的吃。

    莫语没有说什么,静静的看着,也不管其余的乞讨声。

    直到孩子吃完,他才离去,也不理会那孩子了。

    小孩看着莫语离开的身影,没有追过去,深深的记住那一张面孔。

    莫语来到沈剂药馆,一如既往的走了进去。

    “莫语来了。”沈大夫低头配药,听着熟悉的脚步道。

    “沈大夫早上好!”莫语恭敬问候。

    药店里,忙碌着。

    沈大夫停下手中活,微笑道,“莫语,明天我们就要走了,你考虑怎么样?”

    离开,能去哪里?莫语不清楚,包括许掌柜、沈大夫都不清楚,说要逃离战乱之地,哪里都是战乱,哪还有安身之地。

    沈大夫对莫语非常的好,多次希望莫语拜他为师,把他的医馆发扬光大。

    对于沈大夫的事,莫语也清楚一点,沈大夫的儿子,无意药店,也没有能力接住医馆,总想考取功名。

    莫语初次到来,他本不以为意,认为只是找活干。谁知莫语一看医馆的药,辨别药材,没有一丝差错,他深知遇到了天才。

    不是所有的能力,都会发光,要处理经常性的,那才发光。

    医师,无论身在何处,不愁没饭吃。

    “我不清楚。”莫语处理药材,打磨粉碎,调理分配。

    没有扫墓人的馈赠,他的处境比不了别人好。一份好的手艺活,是活命的根本。

    去哪里,他无所谓,没有任何的牵挂,他总是在想,平平静静的过完一生,就不枉此生了。

    他想去外面走走,看看天下奇异的风景,吃天下美食。这不过想想就行了,他没有资金,就算有,没有身手敏捷的身子,有钱也难护住。

    乱,在这座城市了,流氓、强盗、士兵等,没有底线了。好看的女人,成为发泄的对象。有点钱的,早早离去了。剩下的人,没有一点去处。

    许掌柜走了,带着唯一的女儿,逃离这是非之地。

    莫语不想离开,他一个小男孩,没什么人在意,换作一个小女孩,就有的是危险。

    坐在空荡荡的酒楼,他看着撕心裂肺的女孩子的叫喊声,他无能为力去救,只能看着那些女人,走向了堕落的开始。看着街上上演的一幕幕,他苦笑了,喝着酒。

    城外,起义军终于来了,属于这里的军队,能掠夺的都掠夺了,早早的逃之夭夭了。

    “回将军,城里无敌军。”许多起义军攻占了这座城市,扫清敌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