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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光紧急集合还拉练

    让我们回到熄灯前的女生603寝室,心怡在屋里来回转悠,展示自己的高档丝质睡衣,柔美的身体若隐若现。晓霞用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看看心怡,又转眼看了一眼英凌。

    “唉!英凌你没感觉到咱们屋里那么亮呢?”晓霞说。

    “什么意思?”英凌在被窝里伸出脑袋,问道。

    “这么一只又大又白的家伙在屋里一个劲转悠你都没发现?”晓霞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你说你这衣服也太夸张了,露的比遮的多。”明明边说边一手拉上窗帘。

    “你刚才这段现场直播算是便宜对面楼的那帮秃和尚了。”刘娟说道。说话间英凌从床上跳了下来。心怡一个箭步冲到英凌面前。

    “你干啥,穿这么性感。不过说回来这面料确实不错……”英凌说道。

    “看到没,还是有识货的。”心怡得意地说。

    “我是说你的衣服做蚊帐不错。”英凌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看你还穿ketty猫的睡衣,装什么小孩。”心怡说着,照英凌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

    520寝室,乱糟糟。

    “小强,你赶紧给我躲开,看美女呢。”国锋在床上歪个脑袋,冲在窗前练哑铃的王强说道。王强放下手下的哑铃,转身看一边下棋的长城和树皮说道:“这两个家伙,放着风景不看,还有心下什么棋,真得鄙视他们。什么风光,都挡上窗帘了。”

    522一干人围着喜升的收音机。喜升怎么调也找不到大家都认同的频率。大家都一个劲地埋怨喜升的收音机收的台太少。“刷!!”熄灯了。生活突然步入另外一个频率。寝室的喧闹一下子转移到走廊里。走廊里洗漱的、上厕所的、抱个电话,抢线201的塞满了整个走廊。在寝室门口看书的、吹牛的。相比较大四那边倒是安静多了,只有一位大哥在走廊的尽头陶醉地弹着吉他。他的身边是一个很特殊的哥们,只是一味地埋头看书,仿佛已经完全和身边的喧闹隔绝。

    开始和结束总是连在一起,开始和结束根本也无法预知,只是在时间的的碾压下不断地循环更替着。不知什么时候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走廊的一头的小书桌上放着书本和一把吉他。走廊的另一头显得更加凌乱,电话摆在门口,小凳子上放着卡通书,装着污水的洗脸盆。今天结束了!明天也许是还是平凡的,后天还是,总该发生点什么了。

    真是不知道哪块云彩有雨,谁都无法预料到建国和杨刚两个人名会一下子成为系里的“名人”。中午大家集合点名的时候,这哥俩还在操场上尽情地狂奔。事情不大,但这无组织无纪律正中军训时期规章的要害。大家为了等这哥俩站了一个小时的军姿,大家都基本到了要骂娘的地步。终究两个人还没忘记下午还得训练,远远地看到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往这边走,走进才发现情况不对。后果不用说,很严重。两个人分别被系里的各级主管领导,军训连队的各级领导轮番教育之后,被责成上交一份深刻检查,并在全系面前做口头检讨。经过这一番折腾,上上下下,老师同学都认识了这哥俩,这年头真是出名的途径千奇百怪。

    检讨那天,地点选在开放的体育场的主席台前,要是说天气可真是风和日丽,还阳光烂灿。大家又为了这哥俩站了半个小时的军姿,下来了大家基本都一个想法,今天无疑听了最折磨人的两篇文字。大家都盯着他们手里的检讨,翻了一页又一页。这么严重的事情最后当然也得不了了之。大家也都明白了,此时此地也得拿出点精气神来。在给大家精神折磨的同时当然更多的是对于大家意志品质的磨砺。

    军事训练并没有给大家体带来什么体力上的压力,反而有时大家还会感觉到些许的放松。大家都推想军训一定会在现在这种轻松中度过。

    晚上,522寝室。一干人大声地吹着牛x。

    “等军训完事了,我得好好地洗个澡。现在都快成泥人张了,好好爽一下…”小胖边刷牙边说道。

    “你得好好按个摩,来个泰式的一条龙。”星星对小胖说。

    “一条龙?还三横四竖呢。”山鸡躺在床上,两眼望天说道。

    “刚才还按摩呢,怎么说着说着就把我打背包里了呢。”小胖笑着说道。山鸡总就是这样,老能整出语不惊人的东西。大家都基本洗漱完了,上了床。山鸡开始下床,开始由他的生物钟支配的行动。拿个盆出了门,悠悠地往水房走去。大家也都准备进入睡眠状态,正在此时门被“咣~~”一声踹开。三排的王排长面容扭曲地对屋里里的大家吼道:“都他妈地干什么呢,紧急集合!”大家机械地从床上跳起来,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该怎么办?”不知道谁问了一句。

    “快穿衣服,打背包,快下楼。”王排长简短的几个字已经把大家要做的事情表述的很清楚了。大家开始叮咣地忙活开来了。显然一个简单的活动没有长时间的训练也做不到位。大家的背包根本打不好,喜升好容易打上了,还忘了取下被罩。孙排长索性抢过喜升手中的被子,麻利地扒下被罩,打成背包。李里在边上也急忙往下扒被罩,慌乱中把被罩的扣子都拽掉了,褥子也掉地下了,李里急中生智把褥子卷在一起,打成背包。赶紧穿衣服,黑灯瞎火的,大家也都顾不上穿衬衣、领带了。更郁闷的是还得背上军用书包和水壶,东西根本都找不到,穿戴好赶紧往楼下冲。宏权第一个冲下楼,穿个拖鞋,慌乱中帽子也没戴。可更惨的还在后边,大家忙活的时候,山鸡正在水房洗漱,对外边发生的事情没有半点觉察。厕所里的星星大声对山鸡喊:“鸡哥,外边怎么那么乱?”

    “哪天不是那样,你还是问大三那帮人去吧。这帮人,真是疯了,成天都歌舞升平的。”山鸡一边刷牙一边呜叻道。很快就洗漱完毕回到寝室,可以想象他的表情是什么样。小胖正在床上穿裤子,特殊时间小胖的动作变得更笨拙。

    “怎么地了?”山鸡问道。

    “紧急集合!”小胖回道。山鸡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自己这下死了,然后就是慌乱地收拾自己的各种备品。冲到楼梯口的时候往厕所方向喊一嗓子“星星,紧急集合了。”星星基本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冲到寝室,穿上衣服,临出门还不忘抱上自己的被子。星星也成了最后一个在团长的眼皮地下,穿过各个衣着怪异人的身边溜进队伍。等心神安定下来,星星环视一周,基本平衡了。几乎没有一个军容整齐的,还有穿睡衣出来的。能把背包打起来,背到背上的基本不到一半,背包的形态也是各种各样,有背着的,有的抱着的,还有慌忙中干脆托在地上。对于当时的混乱的局面,在事隔多年之后,大家还一直津津乐道。团长挺个大肚子,显然对眼前的局面早有预感,反倒是各连、排长都有些紧张,毕竟点滴都体现近一段时间的训练成果。大场面领导必须得搞一个长篇大论,其实内容也没什么特殊之处,无非是批评加上鼓励之类的。大家的精神终于在领导讲话之后才得意放松。临解散李连长一句话把大家搞得一夜都没法睡觉了:“大家都提高警惕,没准还有第二次。”

    回到寝室之后,大家在收拾完刚才的一地狼藉之后,就都认认真真地重新把背包打了一遍。为防备再有紧急情况发生,大家都穿戴整齐,和衣躺在床上度过了平静的一宿,直到天亮大家都无法平缓紧张的心情。第二天一早噩耗又传来,被通知要进行五十公里野营拉练,据说整个过程得跑步完成。

    李里今天没有稳健,早早就收拾好行装。独自一个人来到了食堂。原来只要早到十分钟,食堂就不用那么挤。两个地瓜、两碗粥、两个大包子,工学院的三双应运而生。等到了二楼才发现今天自己也不算早的,已经聚集了很多军装绿了。已经没有空闲的座位了。李里没有办法,只好随意地坐在了一个女生的斜对面。吃了一半李里已经八分饱,李里才发现没有咸菜根本就吃不下去了,李里又一次发现离开家,要学习的生活知识还真不少。无意中目光落到了对面女生身上,不禁眼前一亮,这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美丽得女生,透漏出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皮肤虽不白皙,还透露健康得光泽。一双美丽得眼睛仿佛是天使灵动的翅膀,每一刻的闪动都是天使的飞翔。一瞬间真的感觉到已经被吸引,可很快又感觉这么盯着真的很失礼。匆匆地吃了几口饭,下了楼。

    其实人生真的很难以预测当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刚才发生的事情也许会改变你的一生,在刚才那一刻也许就和你一生相伴得人擦肩而过,机会就在手边溜走。别遗憾,别留恋。流逝就放弃,真别养成习惯。人生要珍惜的东西太多,这就是生活,根本就没有什么缘分可言,但你又不得不承认数次的擦肩只是为有心人留下机会。这就是我的二位主角的第一次相遇,像他们这样的男女青年来到这里之时,就注定一定会有故事发生。

    “山鸡,你昨天可把我给坑了。昨天我在团长的眼前过去,我一看他那脸,整个一个长白山。”星星和山鸡说道。

    “还少林寺呢。”屋里的几个人边打背包边回应道。李里进了寝室,“你们真稳呀,服了,食堂那人那叫一个多,好玄没吃上饭。”

    “我早就掐算到了,楼下一袋方便面。”星星很得意地说道。

    “完了再加一个鸡蛋,一个火腿….”方方在一边应和道。

    “你就别吹了,我比你们去的早,连豆沙包都买没有了。”山鸡说。

    “这你就不懂了,哥们在三栋买的,哈哈。”星星神秘地笑着说道。

    北方的天气就是这点好,早晚都很凉快,只有中午稍微有些热。大家出发时叶子上的露水都还没有干。使劲闻就能嗅到空气中隐隐约约的植物芬芳。

    虽然是长途野营拉练,大家更多的还是兴奋,从来到学校开始,大家尝试的都是未经历过的事情,都感觉新奇。对于这一切,大家都是表示出一个积极的态度,现在的生活对于大家来说是一个荣誉的舞台。谁都不会直接认输,不去拼一下,除非你真的想独出心裁。

    四连被带入操场的时候,其他连队已经开始拉歌了。你要是真的融入这种气氛中,很快就嗓子就喊哑了,但很容易就会得到热血沸腾的感觉。虽然四连在人数上吃亏,谁也不会认输。许多平时索然无味的军旅歌曲瞬间就变成了颤动的飞龙,穿梭在人群中,每到一处就会掀起一片波澜。它不规则地进行着,这就是大家让闲暇绚烂的很好的手段。

    这次拉练从规模上来说无疑是军训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在这只能说是活动,因为在这帮青年人身上无法用更严格的军事条例来要求大家,更别说在体能和思想意志上了,只是在轻松的生活中多一些色彩罢了。8:00一帮着装整齐的“军人”出现在马路上,路人基本都报以奇怪的目光。领导一声命令,大家开始跑步前进,全副武装之后慢慢走还没什么大问题,这么一跑事儿可多了,这边水壶漏水了,那边的背包散了,还有的体力不支,没跑几步就掉队的,就这样队伍也变得断断续续。刚才被队伍截断的车流也有了机会,急急地挤过队伍并焦急的按着喇叭。纠察马上跑上来,一方面重新组织队伍保持队形,另一方面再次把车流截断。最前的越野车上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面目铮明地按着喇叭。瞅准一个机会加速冲向队伍,“刹~~”停了下来。大汉气急败坏地跳下车,“◎#¥%¥#◎”话很难听,大家停下来,马上就忍不住了。更夸张的是大汉向毫无防备的学生冲过去,李连长一个健步窜到大汉身后,很轻巧地用手钳住了大汉的肩膀,体形相差很多,大汉很想挣脱,努力了几次无果,大汉也很算知趣,脸憋的通红惺惺地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李连长的行动也算是给大家出了一口气。一切恢复如初,也是出于安全考虑,原本的30公里的拉练改成了10公里。大家跑跑,停停,走走的,基本也没怎么累到。大家其实都对今天的活动很失望,直到到了军营,对军营的好奇才勉强弥补了刚才的失望。大家迫不及待地想在各个地方逛逛,可毕竟是讲究纪律的地方,连上厕所都得排队,还得喊着“1.2.3.4”彻底把大家搞服了。李里从厕所回来和边上的喜升说:“去上厕所还得唱《团结就是力量》极其不爽,你说尿个尿还团结个屁?”

    “谁在说话!”排长喊了一声。喜升和李里相视一笑,女厕所前面排着更长的队。

    “这帮傻妞不在家打扫干净了,不知道军营的女厕都比男厕小很多吗。”李里小声说道。终于大家在军队的大操场上排好了队伍,整个军训队伍对于操场而言还是小了很多。整个操场上都是砂土质的,明显刚铺好,是准备迎接来年新兵的。设施虽然简朴,但足以见军队的各项作风都很严谨。在这里虽然四野空旷,但置身其中仿佛听到响亮的军歌,和平年代我们没有了千军万马的震撼,也很少有机会身临其境感受这震慑感觉,和承载这一切的载体——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