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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同辉纹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交战的张恒和任爷没注意到,但是一旁观战的苏天阳注意到了,两人交战的开始时候,就有时隐时无的黑气环绕着两人。

    一开始以为是任爷的修炼的功法,但是任爷击退张桓的那一掌时,黑气突然聚拢在了任爷的掌前,似乎是要抵挡这一掌一样。在西暝雷熊击中任爷之时,黑气同样聚拢在了仁爷面前。

    苏天阳正转过头白霜交谈的时候,发现白霜也看着他,四目相对,两人知道对方也注意到了黑气的存在。

    “白霜姐,你觉得那黑气是什么东西?”苏天阳问道。

    白霜思索一二,那黑气似有似无而且是有人在控制,但是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她还是想不出来便摇了摇头。

    “有人注意到了他们的打斗,但是不想事情闹的太大,暗中做了一些防御。”白霜说道。

    确实,这黑气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似有似无。

    闲聊几句后,任爷便与几个手下离开了留仙楼,任爷几个走后,张桓又将西暝雷熊送回西暝。然后回身走向黑衣女子,并重新从法阵内拿出一支花递向对方。

    “姑娘,在下张桓,京城人氏,主修阵法,目前修为是分神…”

    话未说完,黑衣女子便抬手打断张桓,并说:“先谢过阁下,但我不喜与陌生人交谈,尤其是男子。”最后的‘男子’二字语气尤其加重。

    “哎,别直接回绝我啊,我好歹帮了你啊。”见黑衣女子回绝自己,张桓也不气馁,打算再争取一下。

    “第一,我没有让你来帮我,第二,我也不需要你来帮,第三,你…年龄还太小了。”黑衣女子再次回绝张桓。

    “如果你现在离开我的视线,今天的事情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你再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黑衣女子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姑娘,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我从小心中正义感爆棚,看不得有人被欺负,所以我就过来帮你了…啊,疼疼疼疼,姑娘松手,松手啊!”

    张桓本来打算做最后的努力,但黑衣女子显然没了任何的耐心,拿起刀柄将张桓反扣在了桌上。

    “姑娘,松手,松手,”张桓大喊。

    苏天阳几人见状,上前准备拉开两人,刚刚到两人面前,黑衣女子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六人。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先前女子一直背对着苏天阳,苏天阳始终看不到女子的面容。

    “怎么是你?”苏天阳开口问道。面前这女子今天才见过,正是追王嫣苒时遇到的沐颖。见到是她,苏天阳连忙拉住吴涯和莫雪,示意不要对沐颖出手。开玩笑,跟她动手。那就跟直接去投胎,没什么区别。

    “你?”沐颖也是一顿,然后又说:“你们和他是一起来的?”语气依旧是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但是却松开压住张桓的手,坐了下来。

    苏天阳见沐颖松开了张桓,松了一口气说:“沐前辈,多有冒犯,我这兄弟不懂事儿,别跟他一般见识。”然后连忙将张桓拉了回来。

    “你们好好注意自己的言行,不是每个渡劫期的人都有我这么讲道理的。”沐颖说道。

    “是是是,沐前辈,您说的对。”苏天阳点头如捣蒜般应着沐颖的话,想着先让沐颖消气,就不能逆着她的话来。

    “你,似乎比之前老实多了。”见苏天阳这番动作,沐颖有些不太适应,之前见到的时候不是挺莽的吗?怎么,才一会儿不见,变化这么大?

    “沐前辈,下午的时候多有冒犯。”白霜见此,便知道了沐颖这话的意思,显然是对苏天阳之前向她出手仍有不满。

    “下午的事,我已经忘了,现在就说说现在的事。”沐颖直接回应。然后指了指张桓与任爷战斗时损坏的桌椅。

    苏天阳几人明白了沐颖的意思,七人立刻收拾起之前战斗时的残局。这时,留仙楼的伙计们见没有打斗的声音了,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将损坏的物品大致的估算了一下价格。然后告诉了苏天阳。

    苏天阳极为大方,直接将价格番了一番加倍赔偿给了留仙楼的伙计。

    沐颖见苏天阳几人动作十分迅速,便起身走到张桓身边,然后将一枚丹药给了张桓并说:“今日之事,就此了结。”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张桓连忙推辞,面前的这位沐前辈虽然今天第一次见,但是见苏天阳对她那恭恭敬敬的态度,就知道她的身份极不简单,这丹药品阶绝对不低。

    “你的意思是不想了结此事了?”见张桓推辞,沐颖的语气再次低沉。

    “不,不太贵重了,晚辈消受不起啊!”

    “给你你就拿,不要都不行。”沐颖态度强硬,语气也冷冽无匹。

    实在是推辞不了,张桓只好收下丹药。见张桓收下了丹药,沐颖转身走出了留仙楼。一个瞬步,直接消失在夜色里。

    奇怪的女子,两次见面都是如此,神神秘秘的。

    “哎,泡妞碰上钉子了?”见沐颖离开,陆了了调侃着张桓。

    “唉,家里面催的紧啊!好不容易跟才家里面人说好给我三年时间,让我找到一个合适的。”张桓无奈道。

    京城张家,最注重子嗣后代,他们张家不用靠联姻来巩固地位,所以对于后辈们的婚姻一事不会干预,但是会催的非常厉害。更何况,他们这一代只有张桓这一个儿子,所以传宗的重任就全部交在他身上了。

    “嘿,要不我给你推荐一个?”陆了了笑着说道。手上收拾的动作依旧没停。

    张桓来了兴趣问:“谁啊?”

    “那个女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陆了了故作神秘的说着。

    “你?算了吧?天阳不得打死我。”张桓连忙说道。他们五个人,哪个不知道苏天阳跟陆了了之间相处了多久。打陆了了的主意,苏天阳不得跟你拼的你死我活。再者,张家门风极正,不会让后辈如此。

    陆了了给了他一记白眼后说:“想什么呢你?我是说莫雪,你觉得她怎么样?”

    “她啊,可以是可以发展发展,但是我就怕我家里人不同意啊。”

    “说什么呢?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两个人在一起,靠的就是你有情,我有意。再说了,你家里就你一个儿子,如果你们两个真的可以,大不了给你家里人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就行了。”

    “这…”

    莫雪不知道这些,她还在一旁打扫之前的“战场”。

    “白霜姐!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莫雪从刚刚打斗的地方理出来一个令牌,众人闻声而来,看了眼令牌,七人都吓了一跳。这个令牌纯木雕刻,通体呈黑色,背面空无一物,正面一日一月相互辉映,呈现出日月同辉之姿。

    魔教令牌,对,这就是魔教令牌,日月同辉纹令牌。谁会想到这个令牌竟然出自臭名昭著的魔教。

    “天阳,晋陵怕是有魔教分子啊,而且这枚令牌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魔教弟子就能有的。”白霜率先认出令牌,便担心起晋陵百姓的安危。凡魔教出没之地,牲畜不留,赤阳皇朝人人皆知。魔教至宝生死玉丢失之后,这种情况更是愈演愈烈。

    “嗯,只是这令牌是怎么出现在这的?”苏天阳应声回话。魔教令牌基本上不会离身,更不可能随意丢弃。

    “难,难道是…”张桓想到一种可能,但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难道是什么?”见张桓这个样子,白霜问道。

    “任,任爷,是刚才的任爷。”张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那个任爷为人豪放不羁,一点也不像是魔教中人。

    “他?嗯…确实有这个可能。”苏天阳应道。

    如果真的是任爷,以他的实力,再加上魔教的势力,那晋陵百姓的可谓及及可危。心系晋陵,这片自己出生的地方,苏天阳迅速说道:

    “任爷应该没走远,我们赶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