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她
“我靠谁在叫我？”
李雨渐回过身，一边向天台出口挪动，一边观察着四周。
天台除了晒衣杆，被子，一些坚强的盆栽，就别无他物了。
李雨渐挠挠头。
“真是奇怪。”
天台没什么异常，自己也不会想着往下跳，于是李雨渐又回到了楼梯间，来到了顶楼的那户人家门前。
“那应该是这里了吧？”
李雨渐敲敲铁门，还没等收回手，铁门背后的木门就开了，带起的风卷起了铁门防蚊纱窗的纱帘子。
帘子翻滚两下，模糊的人影，晃动着。
“你怎么现在才来？”
慵懒而空空的声音，她好像刚睡醒。
“咔哒。”
铁门的门闩被拉开了，从里向外推开了一条小缝。
“进来吧。”
她的语气之中透露着些许无奈，可能她也没料到李雨渐会跑到天台上面去。
“谢谢。”
李雨渐轻轻地拉开铁门，揭开了她的面纱。
弯弯的眉毛，上挑的眼角，稍微下垂的嘴角，嘟起的嘴上顶着一个小鼻子，但因为光，又是那么的模糊，让人看不清楚。
披肩短发随着她的转身甩了起来，留给李雨渐一个后脑勺。
进门短小甬道的右侧是鞋架，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女式的鞋子，最底下还有两双拖鞋，应该是给客人穿的。
李雨渐脱下鞋子摆好，换上蓝色的拖鞋。
抬起头来，看到她已经坐在了棕色皮质沙发上，沙发靠背上铺着白色镂空的方巾罩布。
进到客厅，并不大，左侧是一张小方桌子，三张椅子推进了桌子底下，桌子上铺着一层玻璃，底下压着白色的桌布，很干净。
沙发对面是一台大大的显像管式电视机，上面罩着几乎每位奶奶家都有的白色镂空电视机罩布。
左边有两个房间，都没有关门，靠近餐桌的那个房间是厨房，可以看见蓝色门板的壁橱，和黑色的大理石灶台，看上去厨房并不大。
另一间靠近门口有一台横桶洗衣机，门打开着，那些浅色的衣物放进了藤篮子里，等着去被晒。
那些窗口，都溢出光来。
她正看着自己，李雨渐回过神来。
“坐吧。”
她拍拍沙发。
李雨渐坐在了靠左侧的位置，和她拉开了点距离。
“你是谁？”
“哈？你不记得我了？”
李雨渐挠挠头，看着她的脸，脑瓜子一遍遍转动，硬是没想到她是谁。
“看来你不记得我了。”
她翻了个白眼，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是米娅。”
“米娅！？”
李雨渐眼神更加迷茫了。
“靠！”
她好像生气了，四周的光好像流动起来了一样，向房间内灌。
李雨渐逃开她那犀利而又带着问责的眼神，看向了阳台。
洁白朴素的连衣裙随着微风变换着姿态，衣架随着风敲打在晾衣杆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你不记得我了，可我还记得你呢，新人民军的冠军驾驶员。”
她起身，黑色的T恤背后logo，是红色画出的标志，宽松的米色长裤，走进了厨房。
“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李雨渐觉得问题的答案就在于此。
不一会，她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出来了，放在沙发前的白色矮茶几的玻璃上。
“不是你会来这里，是你必须来这里，如果你不来这里的话，就意味着你已经被…”
她用牙签插起了一瓣苹果，看着李雨渐，嘴里不停咀嚼。
“你话别只说一半啊！”李雨渐有些无奈，就好像谜底快要被揭开了，还要过一段长长的广告，“快说呀！”
“他不是已经…”
“他？你是说雨滴吗？”
“你的第二重人格。”
李雨渐沉默了一下，看着米娅的眼睛，似乎在思索着。
“他是独立的…”
米娅递过去一块苹果，塞进李雨渐嘴里，打断了李雨渐的话。
“是的，他是独立的，有他自己的印记和思想波动，他更加独立了，所以我们才在这里开了一扇门。”
“他们想要干什么？”
“不能说，会被检测到的。”
米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凝重。
“你是…”
“是的我是，别乱说话了，他来了。”
“咚咚咚…”铁门被敲响了。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米娅无奈，脸上还夹杂着担忧，起身去开门。
“不开门行吗？”
她回过头说道。
“不行！只有你能解决他！而且我们要出去也只能通过这扇门，他不进来我们就出不去。”
木门被打开，露出铁门外的模糊人影。
铁门被打开，门外是一位身着浅蓝色衬衫，腋下夹着黑色公文包的地中海油腻中年人，他一头汗水，仿佛米娅不存在一般将她忽视，也不思索铁门是如何被打开的，就这样匆匆挤进了房间里。
尽管如此，他还来得及换一双拖鞋。
‘这大概就是访客模式吧？’李雨渐脑海里忽然蹦出来了这一想法。
他丝毫不避讳地坐在了李雨渐旁边，把皮沙发压得“咯咯滋滋”响，然后盯着李雨渐。
李雨渐被他盯得发毛，眼神看向米娅。
她摇了摇头，意思是现在先别和我说话。
那中年人伸出手，紧紧锁住了李雨渐的手腕。
李雨渐察觉到了莫大的危机，感觉自己好像被从这个世界剥离了。
李雨渐另一只手触到了自己裤兜里的某种尖锐的东西，不假思索，掏出来就向着那中年人刺去。
那中年人心口一凉，原本冷静的脸上，换上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怎么会杀得死我？”
他看着李雨渐，捂着心脏，缓缓瘫倒在了沙发上。
李雨渐感觉掌心刺痛，目光转移，掌中握着的是一个黄色的物体，像是柠檬，但两头拉长成了尖刺。
米娅关好门，赶忙跑到了捂着心脏谈到在地的李雨渐身边，把扎入他手中的柠檬给拔了出来。
李雨渐的视线渐渐模糊，米娅本来就看不清楚的容貌就好像隔了几层毛玻璃一样。
他伸出手，想让米娅救一救自己，濒死感攥紧了自己的心脏，耳朵里像是灌了水。
“李雨渐…”
…
“主体生命体征波动！”
“怎么搞的！不是说不会有问题吗…”
…
“咳咳…哈…”
像是刚被从水里捞起来的溺水者一样，李雨渐侧着身子，蜷缩成一团，疯狂咳嗽，然后努力地呼吸着醉人的氧气。
背后传来拍击感，李雨渐这才感觉到自己是被米娅抱着的。
李雨渐睁开满是因为痛苦挤出的泪水的眼睛，看向米娅。
她的脸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明亮，显得十分暗淡，房间周围也没有了光芒钻入，就好像进入了黄昏。
李雨渐努力撑起自己的身子，却没什么力气，倚靠着米娅。
米娅抱着李雨渐，两人坐在地上。
米娅身上并不软，反而还能感觉得到肌肉。
“我们得走了。”
李雨渐转动脑袋，观察了一下四周，窗外传入孤寂的感觉。
“走去哪里？”
“离开这里。”
米娅站起，弯下腰，扯起李雨渐的一只手臂，放在自己肩上，抓着他的裤腰带，一下子就把李雨渐提了起来。
“我在你的脑子里加了一道锁。”
“为什么？”
李雨渐靠着她，努力迈动着煮软的面条一般的双腿，两人慢慢往铁门走去。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黑暗，整个世界似乎在坍塌。
李雨渐感觉米娅正在盯着自己，鼻息吹得脸上起了鸡皮疙瘩。
“每一个能够争取的力量都是宝贵的，特别是你这样的…有一把钥匙，会解开这道锁，没有时间了。”
李雨渐转过头，看到了米娅变得清晰的侧脸，抿着的嘴唇，稍显棱角的下巴。
李雨渐的余光瞥见，自己身后的场景正在坍塌，那纯白的连衣裙也被撕碎了。
“你快走！”
米娅一把将李雨渐甩出了铁门，“咚！”，铁门砸了回去，锁死了。
那坍塌的数据块吞噬了铁门，整栋楼只剩下了楼梯间的平台，四周陷入了黑暗，静悄悄的，还有风在吹动李雨渐的衣摆。
闭眼。
光透过眼睑淡淡地漫入了瞳孔。
睁眼。
“唔…”
好像引擎熄火，转子慢慢减速发出来的声音，房间陷入黑暗。
自己处在一个昏暗的空间，四周随着黑暗亮起的应急灯在来回转动，面前有一条长长的单向玻璃，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单向玻璃上有应急灯光反射出来的景况，房间里有两张束缚椅，背后，一条缆线接入地下的接口，分成两条，其中一条接入李雨渐的后脑。
现在，它们“嗤”的一声脱离了李雨渐脑后的脑神经连接端口。
“咔哒”，束缚被解除了，李雨渐不受控地站了起来，向着房间后刚刚打开的那个通道走去。
黑暗的通道，墙根有橙色的指示灯，一路延伸到一扇闸门前。
“嗤”
闸门打开，李雨渐还没进去，就被几双手抓住四肢，头上套上黑袋子，像押运囚犯一样，按着脑袋向前走着。
大概五分钟，又一扇闸门开启，李雨渐被粗暴地推了进去，面朝下摔在了地板上。
四肢的束缚感消失了，自己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
李雨渐慢慢扯下头套，暗淡的白光打在有防滑纹路的钢制地板上，周围被漆黑作战靴包围。
李雨渐撑起身子，这里是一个方形的舱室，左右有两排带着安全扣具的固定座椅，其中一个是空着的，显然是给自己准备的。
李雨渐回过身，一边向天台出口挪动，一边观察着四周。
天台除了晒衣杆，被子，一些坚强的盆栽，就别无他物了。
李雨渐挠挠头。
“真是奇怪。”
天台没什么异常，自己也不会想着往下跳，于是李雨渐又回到了楼梯间，来到了顶楼的那户人家门前。
“那应该是这里了吧？”
李雨渐敲敲铁门，还没等收回手，铁门背后的木门就开了，带起的风卷起了铁门防蚊纱窗的纱帘子。
帘子翻滚两下，模糊的人影，晃动着。
“你怎么现在才来？”
慵懒而空空的声音，她好像刚睡醒。
“咔哒。”
铁门的门闩被拉开了，从里向外推开了一条小缝。
“进来吧。”
她的语气之中透露着些许无奈，可能她也没料到李雨渐会跑到天台上面去。
“谢谢。”
李雨渐轻轻地拉开铁门，揭开了她的面纱。
弯弯的眉毛，上挑的眼角，稍微下垂的嘴角，嘟起的嘴上顶着一个小鼻子，但因为光，又是那么的模糊，让人看不清楚。
披肩短发随着她的转身甩了起来，留给李雨渐一个后脑勺。
进门短小甬道的右侧是鞋架，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女式的鞋子，最底下还有两双拖鞋，应该是给客人穿的。
李雨渐脱下鞋子摆好，换上蓝色的拖鞋。
抬起头来，看到她已经坐在了棕色皮质沙发上，沙发靠背上铺着白色镂空的方巾罩布。
进到客厅，并不大，左侧是一张小方桌子，三张椅子推进了桌子底下，桌子上铺着一层玻璃，底下压着白色的桌布，很干净。
沙发对面是一台大大的显像管式电视机，上面罩着几乎每位奶奶家都有的白色镂空电视机罩布。
左边有两个房间，都没有关门，靠近餐桌的那个房间是厨房，可以看见蓝色门板的壁橱，和黑色的大理石灶台，看上去厨房并不大。
另一间靠近门口有一台横桶洗衣机，门打开着，那些浅色的衣物放进了藤篮子里，等着去被晒。
那些窗口，都溢出光来。
她正看着自己，李雨渐回过神来。
“坐吧。”
她拍拍沙发。
李雨渐坐在了靠左侧的位置，和她拉开了点距离。
“你是谁？”
“哈？你不记得我了？”
李雨渐挠挠头，看着她的脸，脑瓜子一遍遍转动，硬是没想到她是谁。
“看来你不记得我了。”
她翻了个白眼，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是米娅。”
“米娅！？”
李雨渐眼神更加迷茫了。
“靠！”
她好像生气了，四周的光好像流动起来了一样，向房间内灌。
李雨渐逃开她那犀利而又带着问责的眼神，看向了阳台。
洁白朴素的连衣裙随着微风变换着姿态，衣架随着风敲打在晾衣杆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你不记得我了，可我还记得你呢，新人民军的冠军驾驶员。”
她起身，黑色的T恤背后logo，是红色画出的标志，宽松的米色长裤，走进了厨房。
“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李雨渐觉得问题的答案就在于此。
不一会，她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出来了，放在沙发前的白色矮茶几的玻璃上。
“不是你会来这里，是你必须来这里，如果你不来这里的话，就意味着你已经被…”
她用牙签插起了一瓣苹果，看着李雨渐，嘴里不停咀嚼。
“你话别只说一半啊！”李雨渐有些无奈，就好像谜底快要被揭开了，还要过一段长长的广告，“快说呀！”
“他不是已经…”
“他？你是说雨滴吗？”
“你的第二重人格。”
李雨渐沉默了一下，看着米娅的眼睛，似乎在思索着。
“他是独立的…”
米娅递过去一块苹果，塞进李雨渐嘴里，打断了李雨渐的话。
“是的，他是独立的，有他自己的印记和思想波动，他更加独立了，所以我们才在这里开了一扇门。”
“他们想要干什么？”
“不能说，会被检测到的。”
米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凝重。
“你是…”
“是的我是，别乱说话了，他来了。”
“咚咚咚…”铁门被敲响了。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米娅无奈，脸上还夹杂着担忧，起身去开门。
“不开门行吗？”
她回过头说道。
“不行！只有你能解决他！而且我们要出去也只能通过这扇门，他不进来我们就出不去。”
木门被打开，露出铁门外的模糊人影。
铁门被打开，门外是一位身着浅蓝色衬衫，腋下夹着黑色公文包的地中海油腻中年人，他一头汗水，仿佛米娅不存在一般将她忽视，也不思索铁门是如何被打开的，就这样匆匆挤进了房间里。
尽管如此，他还来得及换一双拖鞋。
‘这大概就是访客模式吧？’李雨渐脑海里忽然蹦出来了这一想法。
他丝毫不避讳地坐在了李雨渐旁边，把皮沙发压得“咯咯滋滋”响，然后盯着李雨渐。
李雨渐被他盯得发毛，眼神看向米娅。
她摇了摇头，意思是现在先别和我说话。
那中年人伸出手，紧紧锁住了李雨渐的手腕。
李雨渐察觉到了莫大的危机，感觉自己好像被从这个世界剥离了。
李雨渐另一只手触到了自己裤兜里的某种尖锐的东西，不假思索，掏出来就向着那中年人刺去。
那中年人心口一凉，原本冷静的脸上，换上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怎么会杀得死我？”
他看着李雨渐，捂着心脏，缓缓瘫倒在了沙发上。
李雨渐感觉掌心刺痛，目光转移，掌中握着的是一个黄色的物体，像是柠檬，但两头拉长成了尖刺。
米娅关好门，赶忙跑到了捂着心脏谈到在地的李雨渐身边，把扎入他手中的柠檬给拔了出来。
李雨渐的视线渐渐模糊，米娅本来就看不清楚的容貌就好像隔了几层毛玻璃一样。
他伸出手，想让米娅救一救自己，濒死感攥紧了自己的心脏，耳朵里像是灌了水。
“李雨渐…”
…
“主体生命体征波动！”
“怎么搞的！不是说不会有问题吗…”
…
“咳咳…哈…”
像是刚被从水里捞起来的溺水者一样，李雨渐侧着身子，蜷缩成一团，疯狂咳嗽，然后努力地呼吸着醉人的氧气。
背后传来拍击感，李雨渐这才感觉到自己是被米娅抱着的。
李雨渐睁开满是因为痛苦挤出的泪水的眼睛，看向米娅。
她的脸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明亮，显得十分暗淡，房间周围也没有了光芒钻入，就好像进入了黄昏。
李雨渐努力撑起自己的身子，却没什么力气，倚靠着米娅。
米娅抱着李雨渐，两人坐在地上。
米娅身上并不软，反而还能感觉得到肌肉。
“我们得走了。”
李雨渐转动脑袋，观察了一下四周，窗外传入孤寂的感觉。
“走去哪里？”
“离开这里。”
米娅站起，弯下腰，扯起李雨渐的一只手臂，放在自己肩上，抓着他的裤腰带，一下子就把李雨渐提了起来。
“我在你的脑子里加了一道锁。”
“为什么？”
李雨渐靠着她，努力迈动着煮软的面条一般的双腿，两人慢慢往铁门走去。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黑暗，整个世界似乎在坍塌。
李雨渐感觉米娅正在盯着自己，鼻息吹得脸上起了鸡皮疙瘩。
“每一个能够争取的力量都是宝贵的，特别是你这样的…有一把钥匙，会解开这道锁，没有时间了。”
李雨渐转过头，看到了米娅变得清晰的侧脸，抿着的嘴唇，稍显棱角的下巴。
李雨渐的余光瞥见，自己身后的场景正在坍塌，那纯白的连衣裙也被撕碎了。
“你快走！”
米娅一把将李雨渐甩出了铁门，“咚！”，铁门砸了回去，锁死了。
那坍塌的数据块吞噬了铁门，整栋楼只剩下了楼梯间的平台，四周陷入了黑暗，静悄悄的，还有风在吹动李雨渐的衣摆。
闭眼。
光透过眼睑淡淡地漫入了瞳孔。
睁眼。
“唔…”
好像引擎熄火，转子慢慢减速发出来的声音，房间陷入黑暗。
自己处在一个昏暗的空间，四周随着黑暗亮起的应急灯在来回转动，面前有一条长长的单向玻璃，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单向玻璃上有应急灯光反射出来的景况，房间里有两张束缚椅，背后，一条缆线接入地下的接口，分成两条，其中一条接入李雨渐的后脑。
现在，它们“嗤”的一声脱离了李雨渐脑后的脑神经连接端口。
“咔哒”，束缚被解除了，李雨渐不受控地站了起来，向着房间后刚刚打开的那个通道走去。
黑暗的通道，墙根有橙色的指示灯，一路延伸到一扇闸门前。
“嗤”
闸门打开，李雨渐还没进去，就被几双手抓住四肢，头上套上黑袋子，像押运囚犯一样，按着脑袋向前走着。
大概五分钟，又一扇闸门开启，李雨渐被粗暴地推了进去，面朝下摔在了地板上。
四肢的束缚感消失了，自己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
李雨渐慢慢扯下头套，暗淡的白光打在有防滑纹路的钢制地板上，周围被漆黑作战靴包围。
李雨渐撑起身子，这里是一个方形的舱室，左右有两排带着安全扣具的固定座椅，其中一个是空着的，显然是给自己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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