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引子
这是政变的最后时刻了，面前就是索罗企业集团在索罗诺布列最后的据点。
那是极为坚固的堡垒群群，六边形主塔高耸，有周围几座堡垒拱卫，他们相互连接相互依靠，乌黑又沉默。
堡垒附近有连绵而又宽大的围墙，那厚度让人提不起进攻的兴趣。
更别提围墙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自动炮塔了。
而进入堡垒只有一个入口，那钢铁闸门半入地面，像是合起来的牙齿，通过闸门，后面就是恶毒的瓮城。
堡垒群的外表完全黑暗，但在照明弹和探照灯的指向下，那些密密麻麻的垛口泛出危险的幽光。
忠诚者们正在做最后的准备，清点好弹药数量，检查载具，再次清理炮膛。
“啾！”
刚刚升起的侦查无人机，瞬间就被围墙上的自动炮塔识别，激光在空气中留下残影，无人机在天空中化成一团火花。
忠诚者对堡垒内部情况一无所知，仅能从俘虏口中得知，堡垒内分有几个环区，每一个都固若金汤。
但是大家都知道，就算坚固如马奇诺防线，也会被绕后偷家的。
地底，堡垒群排水系统，笔直而狭窄的管道内，前方一片黑暗，就算是机甲头上的大功率射灯也无法驱散。
想要进来可不容易，索罗企业集团也知道地下设施会是敌人突破的重点，所以将地下设施的深度一降再降。
在地表与地下设施之间，还有加强钢筋混凝土和钢板相互嵌套，直接打消了忠诚者们从地下进攻堡垒群的想法。
而且堡垒排放的液体能够腐蚀绝大多数金属，然而当新人民军在许久之前就悄悄地一点点将那些金属管道内壁抗腐蚀的特殊涂装刮去，这条排水管道就成了致命的弱点——一个下半部分是抗腐蚀材料上半部分是混凝土层的管道。
就是那极恶的死囚接到这刮涂层的任务的时候脸色不是太好。
小队由一台“佩里诺尔”打头阵，它高度改装，身上多余的部件全部拆掉，仅挂载着一门40mm弹链炮“公爵夫人”，而它的一双机械臂持着一扇厚重的盾牌，将身后的四台“猫鼬”遮的严严实实。
而后方的“猫鼬”们身上的装备各不相同，断后的“猫鼬”身上背的是燃料电池和维修工具，四号位的“猫鼬”则背着各类侦测仪器，三号位的“猫鼬”身上背着火箭弹发射巢和炸弹。
二号位的“猫鼬”控制者是小队长菲力亚，装载着指挥通讯设备以及一枚威力巨大的电磁脉冲炸弹。
在这么深的地底，无线电线顶到了天花板也收不到地面的信息。
一号位的“佩里诺尔”，也是最重要的位置，是李雨渐控制，如果他倒了，在没有任何掩体的地下，躲都没地方躲，全都是活靶子。
“各单位报告情况。”菲力亚的声音闯进耳膜。
李雨渐在驾驶舱中摸索着，仔细检查“佩里诺尔”的各项机能，脑后的脑神经连接束随着视线的转移，一晃一晃。
“嘟嘟猫二号自检正常，脑神经连接情况良好，辐射值偏高。”
盖革计数器的“咯咯”声真是让人心烦。
要不是脑神经连接器头盔内有自调节的缓冲衬垫，不然李雨渐带上去就好像是穿上了大号的衣服，松垮垮的。
尽管有缓冲衬垫，戴上去还是让人有些不舒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嘟嘟猫三号…”
“四号…”
“五号…”
待到队员们的无线电报告完毕。
“三号，你的“移山”情况如何？”
“刚换上新电池，发射装置除了有些过热，其他一切正常。”
“移山4MW音波镭射，技术上来说，它是用于采矿与挖掘的工具，以震动的方式，能够把岩石和大部分建筑材料粉碎至粉末。它对护盾没什么效，用在金属上也只会让它发出奇怪的声音。”
所以“移山”成了五人小队在地下隧道用来保命的东西。
“隆隆…”
“所以，进攻开始了吗？”
所有人都在聆听，默默将收音装置开到最大，脑海之中回响着那终声。
菲力亚的声音从耳麦传来，带着无线电被干扰的沙沙声。
“是的，炮声。”
就算是与地面相隔百米，中间还有钢板夹层，也能感受到那种震撼。
“不对！”
四号亚克一个激灵，收音装置和震动传感器给了不一样的信息。
“水来了！”
“水”字音刚落，没等话说完，菲力亚和三号秦毅钢端起“移山”就向着两边混凝土壁火力全开。
“啪啪啪…”
像啃食酥脆的饼干，岩石纷纷化作粉末，一个简易的可供动力装甲爬上的石梯就出现了。
盖革计数器“咯咯咯咯”的声音越来越频繁，好像要尖叫起来一样。
当石梯延伸至两侧钢筋网时，“移山”转而向上，打出反方向的阶梯，五人机甲小队攀附着钢筋网，踩着石梯，消失在地下隧道之中。
李雨渐最后一个爬上藏身空间，用盾牌卡住了入口。
“轰歘哗！…”
汹涌的废水填满整个地下隧道，
“佩里诺尔”的盾牌被冲击得不停颤抖，炙热的剧毒水蒸气从缝隙之中挤进空间，被驾驶舱特制的过滤系统拦在外面。
五人小队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从几十公里外行军到了堡垒群外围，换做稍微笨重一点的载具，估计已经被一波带走了。
“tmd，这废水真的是…和尿不尽一样。”秦毅钢在频道里吐槽，机械手用力地在坑坑洼洼的岩壁上磕了一下，把那因为腐蚀而供弹困难的一发炮弹给挤了出去。
等水势过了，李雨渐挪开盾牌，五人小队依次回到地下隧道内，盖革计数器的“咯咯”声又慢了下来。
“我们的攻势应该让他们的护盾系统压力很大，不然不会如此频繁地排放废水。”亚克缺乏情感波动的声音震动耳膜。
“散辐频率越高，是好事啊！把他们的电站超载了！”秦毅钢显得十分兴奋。
菲力亚伸出机械手抓着李雨渐的背部扶手，五人小队继续向前推进。
“前方应该有隐藏着的自动炮塔和地雷，我的雷达里有陌生信号反射。”又是亚克那缺少感情的声音。
菲力亚的机械手拍打背部的“咄咄”声传入李雨渐的驾驶舱。
“二号，注意安全。”
“收到。”
李雨渐集中精神，透过脑神经连接，监控系统凝视着黑暗隧道。
“嗵嗵嗵…”
几缕幽光从远处极速靠近，在监视器里掀起了不一样的像素点。
李雨渐眼神一凝，盾牌往地上一斜一拄，明亮的火花就擦着盾牌射向了一边的石壁。
那几枚脱壳穿甲弹蹭着石壁，铲得石块四处飞溅，翻转着鞭挞在了地上。
这就像是一首交响乐的开头，自动炮台一方不断加入各种乐器，炮弹划破空气的“嗖嗖”声不绝于耳。
盾牌震得快要脱手，李雨渐将机体靠上盾牌，抵住那强烈地爆炸冲击。
盾牌护盾开关打开，抬头显示器里，护盾的电量以惊心的速度下降。
“快快！电池！”
李雨渐把用光的电池排出，青烟从插口窜出，机械手一把抓过梁姜递上来的新电池。
小队抓住连绵火力之间的空隙，在盾牌后方伸出炮口，“公爵夫人”也架在了盾牌上。
“噔噔噔噔…！”
机体震动，几道细微的幽光跃过隧道，垂直撞向自动炮塔护盾，前几发炮弹丝毫未被偏转，将最大的威力释放在了护盾上，后面几发炮弹准确地钻进自动炮塔的射击口里。
“轰！…”
监控系统里，射灯照射不到的地方瞬间被照亮，火焰涌出，推着盾牌向后移动。
小队加入交响乐后，大鼓“咚咚”敲响，弹药库殉爆的声音不绝于耳，自动炮塔一方声部顿时减弱。
曳光弹，是嘟嘟猫这一方独有的。
“哈，就和打靶一样！”秦毅钢的脸被显示器上一闪一闪的枪口焰照亮，特别是火箭弹发射的时候，他的脸都因为兴奋拧在了一起。
前方的自动炮塔数量似乎无穷无尽，只要向前移动，就会冒出新的炮台。
李雨渐的压力取决于嘟嘟猫小队摧毁自动炮塔的效率，前方抵着的盾牌上传来的压力时轻时重，手中不断地变换着迎击的角度。
嘟嘟猫小队稳步推进。
“水来了！”亚克的声音有了罕见的波动。
李雨渐撤向一侧混凝土壁，身后四人紧贴内壁。
五人协奏曲变为三人，另外两人端起了“移山”为小队打出生存空间。
自动炮塔缩回混凝土壁里，废水嚎叫着从前方冲来。
五台动力装甲钻进藏身洞，李雨渐用漏洞的盾牌抵住洞口，剧毒液体舔舐着混凝土壁，滋滋作响。
“补给弹药，检查机体！”菲力亚下令，打开“移山”的发射部冷却。
五号梁姜上前，仔细检查队员们的机体和武器。
特别是李雨渐的盾牌，梁姜从背后拖出一叠钢材，还有一块块反应装甲，修补盾牌薄弱的地方。
“护盾发生器没问题。”梁姜检查道。
“这次的水有点多啊。”
秦毅钢再给“移山”上电池，梁姜接过“移山”给发射部降温。
“估计是想把我们几波带走吧。”李雨渐接话道。
“哼，那他们可是想多了。”
菲力亚看着自己的“移山”发射器温度降回了正常范围。
“各单位报告情况。”
“二号盾牌修理完毕，反应装甲覆盖率有百分之九十，整体结构牢固。其余系统正常。”
“三号火箭弹消耗过半，其余一切正常。”
“四号一切正常。环境辐射值回落。”
“五号补给弹药维修材料和器材消耗三分之一，其余正常。”
“继续！”
李雨渐把盾掀开，小队又进入到了那个狭窄的枪林弹雨的世界。
盾牌刚架好，一发脱壳穿甲弹就被护盾偏转到了一旁。
护盾电量下降得太快，在换电池的空隙，漏网之鱼引爆了盾牌上贴的反应装甲。
之后，盾牌上的反应装甲便像刨丝一样被一层一层地刮掉。
不用菲力亚下令，还击就已经开始。
殉爆的声音充斥着整条隧道，混凝土碎块，被炸飞的钢筋，还有像剃刀一样的弹片在狭窄的空间里弹射。
血肉之躯是无法在这里停留的，只需要一瞬间，连骨头带肉都能被剐去砸碎。
只有钢铁，才能抵挡钢铁。
小队艰难地推进，又是一波废水排出，小队钻进“移山”打出来的藏身洞稍作休整。
“轰轰！…”
“听这水声，我们快到了！”
“顶住啊！”
那是极为坚固的堡垒群群，六边形主塔高耸，有周围几座堡垒拱卫，他们相互连接相互依靠，乌黑又沉默。
堡垒附近有连绵而又宽大的围墙，那厚度让人提不起进攻的兴趣。
更别提围墙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自动炮塔了。
而进入堡垒只有一个入口，那钢铁闸门半入地面，像是合起来的牙齿，通过闸门，后面就是恶毒的瓮城。
堡垒群的外表完全黑暗，但在照明弹和探照灯的指向下，那些密密麻麻的垛口泛出危险的幽光。
忠诚者们正在做最后的准备，清点好弹药数量，检查载具，再次清理炮膛。
“啾！”
刚刚升起的侦查无人机，瞬间就被围墙上的自动炮塔识别，激光在空气中留下残影，无人机在天空中化成一团火花。
忠诚者对堡垒内部情况一无所知，仅能从俘虏口中得知，堡垒内分有几个环区，每一个都固若金汤。
但是大家都知道，就算坚固如马奇诺防线，也会被绕后偷家的。
地底，堡垒群排水系统，笔直而狭窄的管道内，前方一片黑暗，就算是机甲头上的大功率射灯也无法驱散。
想要进来可不容易，索罗企业集团也知道地下设施会是敌人突破的重点，所以将地下设施的深度一降再降。
在地表与地下设施之间，还有加强钢筋混凝土和钢板相互嵌套，直接打消了忠诚者们从地下进攻堡垒群的想法。
而且堡垒排放的液体能够腐蚀绝大多数金属，然而当新人民军在许久之前就悄悄地一点点将那些金属管道内壁抗腐蚀的特殊涂装刮去，这条排水管道就成了致命的弱点——一个下半部分是抗腐蚀材料上半部分是混凝土层的管道。
就是那极恶的死囚接到这刮涂层的任务的时候脸色不是太好。
小队由一台“佩里诺尔”打头阵，它高度改装，身上多余的部件全部拆掉，仅挂载着一门40mm弹链炮“公爵夫人”，而它的一双机械臂持着一扇厚重的盾牌，将身后的四台“猫鼬”遮的严严实实。
而后方的“猫鼬”们身上的装备各不相同，断后的“猫鼬”身上背的是燃料电池和维修工具，四号位的“猫鼬”则背着各类侦测仪器，三号位的“猫鼬”身上背着火箭弹发射巢和炸弹。
二号位的“猫鼬”控制者是小队长菲力亚，装载着指挥通讯设备以及一枚威力巨大的电磁脉冲炸弹。
在这么深的地底，无线电线顶到了天花板也收不到地面的信息。
一号位的“佩里诺尔”，也是最重要的位置，是李雨渐控制，如果他倒了，在没有任何掩体的地下，躲都没地方躲，全都是活靶子。
“各单位报告情况。”菲力亚的声音闯进耳膜。
李雨渐在驾驶舱中摸索着，仔细检查“佩里诺尔”的各项机能，脑后的脑神经连接束随着视线的转移，一晃一晃。
“嘟嘟猫二号自检正常，脑神经连接情况良好，辐射值偏高。”
盖革计数器的“咯咯”声真是让人心烦。
要不是脑神经连接器头盔内有自调节的缓冲衬垫，不然李雨渐带上去就好像是穿上了大号的衣服，松垮垮的。
尽管有缓冲衬垫，戴上去还是让人有些不舒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嘟嘟猫三号…”
“四号…”
“五号…”
待到队员们的无线电报告完毕。
“三号，你的“移山”情况如何？”
“刚换上新电池，发射装置除了有些过热，其他一切正常。”
“移山4MW音波镭射，技术上来说，它是用于采矿与挖掘的工具，以震动的方式，能够把岩石和大部分建筑材料粉碎至粉末。它对护盾没什么效，用在金属上也只会让它发出奇怪的声音。”
所以“移山”成了五人小队在地下隧道用来保命的东西。
“隆隆…”
“所以，进攻开始了吗？”
所有人都在聆听，默默将收音装置开到最大，脑海之中回响着那终声。
菲力亚的声音从耳麦传来，带着无线电被干扰的沙沙声。
“是的，炮声。”
就算是与地面相隔百米，中间还有钢板夹层，也能感受到那种震撼。
“不对！”
四号亚克一个激灵，收音装置和震动传感器给了不一样的信息。
“水来了！”
“水”字音刚落，没等话说完，菲力亚和三号秦毅钢端起“移山”就向着两边混凝土壁火力全开。
“啪啪啪…”
像啃食酥脆的饼干，岩石纷纷化作粉末，一个简易的可供动力装甲爬上的石梯就出现了。
盖革计数器“咯咯咯咯”的声音越来越频繁，好像要尖叫起来一样。
当石梯延伸至两侧钢筋网时，“移山”转而向上，打出反方向的阶梯，五人机甲小队攀附着钢筋网，踩着石梯，消失在地下隧道之中。
李雨渐最后一个爬上藏身空间，用盾牌卡住了入口。
“轰歘哗！…”
汹涌的废水填满整个地下隧道，
“佩里诺尔”的盾牌被冲击得不停颤抖，炙热的剧毒水蒸气从缝隙之中挤进空间，被驾驶舱特制的过滤系统拦在外面。
五人小队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从几十公里外行军到了堡垒群外围，换做稍微笨重一点的载具，估计已经被一波带走了。
“tmd，这废水真的是…和尿不尽一样。”秦毅钢在频道里吐槽，机械手用力地在坑坑洼洼的岩壁上磕了一下，把那因为腐蚀而供弹困难的一发炮弹给挤了出去。
等水势过了，李雨渐挪开盾牌，五人小队依次回到地下隧道内，盖革计数器的“咯咯”声又慢了下来。
“我们的攻势应该让他们的护盾系统压力很大，不然不会如此频繁地排放废水。”亚克缺乏情感波动的声音震动耳膜。
“散辐频率越高，是好事啊！把他们的电站超载了！”秦毅钢显得十分兴奋。
菲力亚伸出机械手抓着李雨渐的背部扶手，五人小队继续向前推进。
“前方应该有隐藏着的自动炮塔和地雷，我的雷达里有陌生信号反射。”又是亚克那缺少感情的声音。
菲力亚的机械手拍打背部的“咄咄”声传入李雨渐的驾驶舱。
“二号，注意安全。”
“收到。”
李雨渐集中精神，透过脑神经连接，监控系统凝视着黑暗隧道。
“嗵嗵嗵…”
几缕幽光从远处极速靠近，在监视器里掀起了不一样的像素点。
李雨渐眼神一凝，盾牌往地上一斜一拄，明亮的火花就擦着盾牌射向了一边的石壁。
那几枚脱壳穿甲弹蹭着石壁，铲得石块四处飞溅，翻转着鞭挞在了地上。
这就像是一首交响乐的开头，自动炮台一方不断加入各种乐器，炮弹划破空气的“嗖嗖”声不绝于耳。
盾牌震得快要脱手，李雨渐将机体靠上盾牌，抵住那强烈地爆炸冲击。
盾牌护盾开关打开，抬头显示器里，护盾的电量以惊心的速度下降。
“快快！电池！”
李雨渐把用光的电池排出，青烟从插口窜出，机械手一把抓过梁姜递上来的新电池。
小队抓住连绵火力之间的空隙，在盾牌后方伸出炮口，“公爵夫人”也架在了盾牌上。
“噔噔噔噔…！”
机体震动，几道细微的幽光跃过隧道，垂直撞向自动炮塔护盾，前几发炮弹丝毫未被偏转，将最大的威力释放在了护盾上，后面几发炮弹准确地钻进自动炮塔的射击口里。
“轰！…”
监控系统里，射灯照射不到的地方瞬间被照亮，火焰涌出，推着盾牌向后移动。
小队加入交响乐后，大鼓“咚咚”敲响，弹药库殉爆的声音不绝于耳，自动炮塔一方声部顿时减弱。
曳光弹，是嘟嘟猫这一方独有的。
“哈，就和打靶一样！”秦毅钢的脸被显示器上一闪一闪的枪口焰照亮，特别是火箭弹发射的时候，他的脸都因为兴奋拧在了一起。
前方的自动炮塔数量似乎无穷无尽，只要向前移动，就会冒出新的炮台。
李雨渐的压力取决于嘟嘟猫小队摧毁自动炮塔的效率，前方抵着的盾牌上传来的压力时轻时重，手中不断地变换着迎击的角度。
嘟嘟猫小队稳步推进。
“水来了！”亚克的声音有了罕见的波动。
李雨渐撤向一侧混凝土壁，身后四人紧贴内壁。
五人协奏曲变为三人，另外两人端起了“移山”为小队打出生存空间。
自动炮塔缩回混凝土壁里，废水嚎叫着从前方冲来。
五台动力装甲钻进藏身洞，李雨渐用漏洞的盾牌抵住洞口，剧毒液体舔舐着混凝土壁，滋滋作响。
“补给弹药，检查机体！”菲力亚下令，打开“移山”的发射部冷却。
五号梁姜上前，仔细检查队员们的机体和武器。
特别是李雨渐的盾牌，梁姜从背后拖出一叠钢材，还有一块块反应装甲，修补盾牌薄弱的地方。
“护盾发生器没问题。”梁姜检查道。
“这次的水有点多啊。”
秦毅钢再给“移山”上电池，梁姜接过“移山”给发射部降温。
“估计是想把我们几波带走吧。”李雨渐接话道。
“哼，那他们可是想多了。”
菲力亚看着自己的“移山”发射器温度降回了正常范围。
“各单位报告情况。”
“二号盾牌修理完毕，反应装甲覆盖率有百分之九十，整体结构牢固。其余系统正常。”
“三号火箭弹消耗过半，其余一切正常。”
“四号一切正常。环境辐射值回落。”
“五号补给弹药维修材料和器材消耗三分之一，其余正常。”
“继续！”
李雨渐把盾掀开，小队又进入到了那个狭窄的枪林弹雨的世界。
盾牌刚架好，一发脱壳穿甲弹就被护盾偏转到了一旁。
护盾电量下降得太快，在换电池的空隙，漏网之鱼引爆了盾牌上贴的反应装甲。
之后，盾牌上的反应装甲便像刨丝一样被一层一层地刮掉。
不用菲力亚下令，还击就已经开始。
殉爆的声音充斥着整条隧道，混凝土碎块，被炸飞的钢筋，还有像剃刀一样的弹片在狭窄的空间里弹射。
血肉之躯是无法在这里停留的，只需要一瞬间，连骨头带肉都能被剐去砸碎。
只有钢铁，才能抵挡钢铁。
小队艰难地推进，又是一波废水排出，小队钻进“移山”打出来的藏身洞稍作休整。
“轰轰！…”
“听这水声，我们快到了！”
“顶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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