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梦
安橙见气氛有些许尴尬，打着圆场说道：“这是你同桌？”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同桌宣言，洛秋只能羞愧地垂首，缄默不语。
毕竟入学一周，别说同桌的名字了，就连长相他都未曾注意过，这副孑然一身的行事风格终究还是引发了恶果。
“没.....没事，我叫白舞梦，舞动的舞，梦想的梦，认识我的人一般都叫我小梦。你才仅仅入学一个星期，不认识同桌也很正常，是吧？”白舞梦温婉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完全没了底气，求助般地看向安橙。
“说得也是呢。”安橙俏皮地笑着，小梦这宛如温顺兔子般的模样让她饶有兴趣。
简单的自我介绍过后，小梦颤巍巍的情绪也有所好转。
“因为后续的补刀测试需要对手，所以来拜托我？”洛秋复述了一遍对方的请求。
“嗯。”小梦泪眼汪汪，看样子是鼓起了相当的勇气求助。
在旁人看来，洛秋入学几天就引发刀战的事端，而且平时不与他人交流，行事我行我素，还时不时散发出令人生畏的恐怖气场，可以算是最不想与之扯上关系的人了。
“没问题”令小梦惊讶的是，洛秋一脸轻松地接受了请求，“不过比起我，其他人会更好一点吧？”
一阵寒风吹过，小梦愣了一下，似乎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也随之剥落，洛秋并未错过这个悲怆的瞬间。
小梦压抑着翻涌的思绪，支支吾吾地回答：“同学那边，有点缘由，不方便多说，老师的话......”
据小梦所言，她因为难以找到练习对手，曾向张鹏羽求助过，但对方认为，连刀塔最为基础的补刀都掌握不好的小梦，没有相应的价值。
“辅助也好，状态也好，这些都不能成为缺乏基本功的借口，孤立无援的困境也是自身的懦弱造成的。”张鹏羽就像一块沉淀许久的铁板，在他那厚重的言语面前，小梦被数落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泪眼婆娑地逃离。
也就是说，求助无果，在绝境中才选择了刚入学的我，这是不得已才为之的最后手段吗？洛秋自嘲着，内心却并无波澜，他那死寂空洞的双眼似乎突然有了灵气，如同寄宿了不可动摇的神灵一般，坚定热忱地看着小梦：“这点小事，交给我吧。”
洛秋的话让小梦如沐春风，眼角噙着泪水表达感谢。
商讨了补刀测验的相关事宜后，小梦便满载着感激之情离开了。
安橙看着对方离开时的孤独背影，开口说道：“你真的要帮她？”
“那当然，答应的事情哪有反悔的道理。”洛秋笃定地回答道。
安橙原以为洛秋是那种除了他自己之外，对其他人漠不关心的性格，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难道说，你看上她了？”安橙试探性地提问，语气轻佻而欢快。
单论外貌而言，白舞梦的资质算得上是天赋异禀，明明只是简单束了下长发，没化任何妆容，却有着超绝群伦的压倒性美貌，温和朴素的着装加上那副天然完美的美妙身姿，想要俘获他人的倾心，可谓是手到擒来。
当然，安橙明白，对于洛秋而言，这是不可能的，一方面，她从未见过洛秋害羞亦或是动心的模样，另一方面，简单想想就知道，洛秋与小梦同桌了一个星期，却连对方的长相都无半点印象。
所以她提问的初衷并不为了获取答案，而是单纯的捉弄报复，明明面对自己的时候还用上了刀魂警戒，换成白舞梦来却是毫不顾忌地答应，这种落差感让她的心里有点微微失衡。
洛秋平静地看着小梦的身影消失，对于安橙的玩笑言论不予置否。
见对方迟迟没有应答，安橙尴尬地追问道：“额，难道是真的？”
待小梦的身影自走廊完全隐去，洛秋才开口回应：“玩笑就到此为止吧，安顾问，你知道这所学校学生的构成吗？”洛秋的话语中特地强调了顾问二字。
见对方认真的模样，安橙收敛起散漫的性子，平铺直叙地回答道：“我记得第七分院的学生比较特殊，是由两个学年的学生组成，每个学年七个班级，各自分配在不同的教学楼。”
“是的，然后对于各个年级的称呼，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俗成”，洛秋补充道，“就像人们将学院前十称为晚红一样，我们这种刚入学的人被称为先锋，这是刀塔天梯系统中最低的段位。”
“与我们同校的第二学年则被称为卫士，然后这所学园所上演的戏码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洛秋反将话题抛给安橙，若是以暗中潜入的方式调查这座学园的陋习，那欺凌就是最为明显的目标了。
“歧视与霸凌。”安橙阴郁地回答。
在刀塔中，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歧视，它们的恶意之重，数量之多，如同错综复杂的腐臭死物一般盘踞在名为刀塔的树根之中。
段位低于自己就没有话语权，对方的任何发言都是可笑滑稽。一个人的灵魂重量以天梯分数衡量，个人的存在丝毫不值得尊重。
这种病态的现象由上至下，从里到外，密密麻麻地渗透进了整个刀塔圈子，甚至在毫不相关的游戏讨论上也会出现唯刀塔至上的歧视主义者。
话题对于一名学生而言太过沉重，安橙不认为有人能够改变这种风气，就算将霸凌现象公之于众，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洛秋似乎不以为意，接过话茬平淡地说道：“没错，一般而言，那些歧视甚至人身攻击的话语只会在网上滋养，但这所学园不同，这种现象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但这也太不符合逻辑。”安橙急切地反驳道，以教育为目的所设立的学园，就算无法浇灭这股不良之火，也应该稍加约束。
“这所学园是有悖常识的，沿用天梯的称呼，特意将新入学的学生与第二学年放在一起，包括后续一些堪称严苛的升学方式，你觉得都是疏忽或巧合？当然不会，这些都是某些人刻意为之。”洛秋凌冽地盯着虚空，似乎想要看透这潜藏在阴影中的恶意根源。
洛秋的叙述平淡如水，就像是在讲自己经历过的事实一般，可沐橙却凭借着刀魂，敏锐地听出了一丝恨意，一种深深压抑在对方内心的磅礴之物。
一个入学仅仅一周的新生，怎会对学园如此了解？他调查第三晚的原因与这有关吗？
安橙怔怔地听着，愈发觉得洛秋的身上谜团重重。
洛秋似乎注意到了安橙的变化，轻咳一声将对方的思绪拉回现实：“这种歧视现象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点，其他学院嘲笑第七分院，学园内的卫士嘲笑着先锋，先锋中的其他班嘲笑着垫底的第七班，将我们称为猴子，然后在第七班，这个性格实力或多或少都有些残缺的残次品中，也发生着欺凌现象。”
“你不觉得可笑吗？”洛秋苦笑一声，这就是束缚在白舞梦身上的不可言困境。
安橙听出了洛秋话中的深意，小梦那温和可怜的模样让她有点惴惴不安：“如果情况如你所言，有点难帮她啊。”
“为什么？”洛秋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几分疑惑。
“这种案件要是不上升到特定地步，一般情况下是很难处理的。”安橙对初次见面的小梦极具好感，关心则乱，下意识地用上了平日里记者的口吻。
遇上欺凌现象，最靠谱的就是向长辈求助，可身为教师的张鹏羽是那副模样，恐怕只有危及人身安全的时候，才能让他有所行动。
放在平常，只要足够坚强，应对言语谩骂和孤立时，将其无视也算一种解决办法。可在刀塔中，极其强调团队配合，无人吸附的独苗恐怕很快便会被学园淘汰。
安橙的惆怅随她紧皱的眉头一起，被洛秋一览无遗。
“放心，只要没动手，离他们远点不就行了，我会好好教导她的。”洛秋泰然自若地说道。
安橙倒是被这副乐观的言论所感染，毕竟是洛秋，他的行事风格就是独来独往，就算被一起孤立，对他来说反而是何乐而不为吧。
“那我是不是可以期待，她作为我们战队的第一个成员？”安橙嫣然一笑，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这个嘛，得看她自己的天赋和努力程度了。”洛秋稳重地回答，全然没有注意到这是安橙的玩笑。
“诶？可之前小梦的转述，张老师好像很不看好她的基本功，你该不会因为看上别人的美貌，草率地下结论吧？”安橙戏弄着说道。
“哼，那个教师被分到满是残缺品的第七班，你觉得是偶然吗？”洛秋对于先前张鹏羽的长篇说教心有不满，言语中添加了些许私人恩怨，“他那种以基本功为核心的思考方式，也是有很大弊端的。”
安橙对洛秋的话语有点不明所以，刀塔中，基本功是构筑一个人的地基，某种程度上，基本功的细节之处可谓是决定了一切。
太过注重细节所以忽略了某些东西吗？若是如此，定是刀魂、资质这种设计核心深处的存在吧。
对于安橙的懵懵懂懂，洛秋并未接着解释，而是示意安橙一同离开健身室。
午休的时间转瞬即逝，初秋的风拂过走廊，夹杂着几分寒冷，让安橙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
洛秋回过头来，寥寥数语却让安橙感到一股暖意与期待。
“那个不明事理的老师，让我们好好教训他一下吧。”
无视学生的困境，单纯以实力评判的做法，实在有违老师的身份。
洛秋的眼中亮起阵阵繁星，漆黑通透的双眼混入了一丝异物。
他将要做的事，绝不是对那顿长达三小时四十三分说教的报复。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同桌宣言，洛秋只能羞愧地垂首，缄默不语。
毕竟入学一周，别说同桌的名字了，就连长相他都未曾注意过，这副孑然一身的行事风格终究还是引发了恶果。
“没.....没事，我叫白舞梦，舞动的舞，梦想的梦，认识我的人一般都叫我小梦。你才仅仅入学一个星期，不认识同桌也很正常，是吧？”白舞梦温婉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完全没了底气，求助般地看向安橙。
“说得也是呢。”安橙俏皮地笑着，小梦这宛如温顺兔子般的模样让她饶有兴趣。
简单的自我介绍过后，小梦颤巍巍的情绪也有所好转。
“因为后续的补刀测试需要对手，所以来拜托我？”洛秋复述了一遍对方的请求。
“嗯。”小梦泪眼汪汪，看样子是鼓起了相当的勇气求助。
在旁人看来，洛秋入学几天就引发刀战的事端，而且平时不与他人交流，行事我行我素，还时不时散发出令人生畏的恐怖气场，可以算是最不想与之扯上关系的人了。
“没问题”令小梦惊讶的是，洛秋一脸轻松地接受了请求，“不过比起我，其他人会更好一点吧？”
一阵寒风吹过，小梦愣了一下，似乎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也随之剥落，洛秋并未错过这个悲怆的瞬间。
小梦压抑着翻涌的思绪，支支吾吾地回答：“同学那边，有点缘由，不方便多说，老师的话......”
据小梦所言，她因为难以找到练习对手，曾向张鹏羽求助过，但对方认为，连刀塔最为基础的补刀都掌握不好的小梦，没有相应的价值。
“辅助也好，状态也好，这些都不能成为缺乏基本功的借口，孤立无援的困境也是自身的懦弱造成的。”张鹏羽就像一块沉淀许久的铁板，在他那厚重的言语面前，小梦被数落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泪眼婆娑地逃离。
也就是说，求助无果，在绝境中才选择了刚入学的我，这是不得已才为之的最后手段吗？洛秋自嘲着，内心却并无波澜，他那死寂空洞的双眼似乎突然有了灵气，如同寄宿了不可动摇的神灵一般，坚定热忱地看着小梦：“这点小事，交给我吧。”
洛秋的话让小梦如沐春风，眼角噙着泪水表达感谢。
商讨了补刀测验的相关事宜后，小梦便满载着感激之情离开了。
安橙看着对方离开时的孤独背影，开口说道：“你真的要帮她？”
“那当然，答应的事情哪有反悔的道理。”洛秋笃定地回答道。
安橙原以为洛秋是那种除了他自己之外，对其他人漠不关心的性格，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难道说，你看上她了？”安橙试探性地提问，语气轻佻而欢快。
单论外貌而言，白舞梦的资质算得上是天赋异禀，明明只是简单束了下长发，没化任何妆容，却有着超绝群伦的压倒性美貌，温和朴素的着装加上那副天然完美的美妙身姿，想要俘获他人的倾心，可谓是手到擒来。
当然，安橙明白，对于洛秋而言，这是不可能的，一方面，她从未见过洛秋害羞亦或是动心的模样，另一方面，简单想想就知道，洛秋与小梦同桌了一个星期，却连对方的长相都无半点印象。
所以她提问的初衷并不为了获取答案，而是单纯的捉弄报复，明明面对自己的时候还用上了刀魂警戒，换成白舞梦来却是毫不顾忌地答应，这种落差感让她的心里有点微微失衡。
洛秋平静地看着小梦的身影消失，对于安橙的玩笑言论不予置否。
见对方迟迟没有应答，安橙尴尬地追问道：“额，难道是真的？”
待小梦的身影自走廊完全隐去，洛秋才开口回应：“玩笑就到此为止吧，安顾问，你知道这所学校学生的构成吗？”洛秋的话语中特地强调了顾问二字。
见对方认真的模样，安橙收敛起散漫的性子，平铺直叙地回答道：“我记得第七分院的学生比较特殊，是由两个学年的学生组成，每个学年七个班级，各自分配在不同的教学楼。”
“是的，然后对于各个年级的称呼，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俗成”，洛秋补充道，“就像人们将学院前十称为晚红一样，我们这种刚入学的人被称为先锋，这是刀塔天梯系统中最低的段位。”
“与我们同校的第二学年则被称为卫士，然后这所学园所上演的戏码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洛秋反将话题抛给安橙，若是以暗中潜入的方式调查这座学园的陋习，那欺凌就是最为明显的目标了。
“歧视与霸凌。”安橙阴郁地回答。
在刀塔中，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歧视，它们的恶意之重，数量之多，如同错综复杂的腐臭死物一般盘踞在名为刀塔的树根之中。
段位低于自己就没有话语权，对方的任何发言都是可笑滑稽。一个人的灵魂重量以天梯分数衡量，个人的存在丝毫不值得尊重。
这种病态的现象由上至下，从里到外，密密麻麻地渗透进了整个刀塔圈子，甚至在毫不相关的游戏讨论上也会出现唯刀塔至上的歧视主义者。
话题对于一名学生而言太过沉重，安橙不认为有人能够改变这种风气，就算将霸凌现象公之于众，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洛秋似乎不以为意，接过话茬平淡地说道：“没错，一般而言，那些歧视甚至人身攻击的话语只会在网上滋养，但这所学园不同，这种现象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但这也太不符合逻辑。”安橙急切地反驳道，以教育为目的所设立的学园，就算无法浇灭这股不良之火，也应该稍加约束。
“这所学园是有悖常识的，沿用天梯的称呼，特意将新入学的学生与第二学年放在一起，包括后续一些堪称严苛的升学方式，你觉得都是疏忽或巧合？当然不会，这些都是某些人刻意为之。”洛秋凌冽地盯着虚空，似乎想要看透这潜藏在阴影中的恶意根源。
洛秋的叙述平淡如水，就像是在讲自己经历过的事实一般，可沐橙却凭借着刀魂，敏锐地听出了一丝恨意，一种深深压抑在对方内心的磅礴之物。
一个入学仅仅一周的新生，怎会对学园如此了解？他调查第三晚的原因与这有关吗？
安橙怔怔地听着，愈发觉得洛秋的身上谜团重重。
洛秋似乎注意到了安橙的变化，轻咳一声将对方的思绪拉回现实：“这种歧视现象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点，其他学院嘲笑第七分院，学园内的卫士嘲笑着先锋，先锋中的其他班嘲笑着垫底的第七班，将我们称为猴子，然后在第七班，这个性格实力或多或少都有些残缺的残次品中，也发生着欺凌现象。”
“你不觉得可笑吗？”洛秋苦笑一声，这就是束缚在白舞梦身上的不可言困境。
安橙听出了洛秋话中的深意，小梦那温和可怜的模样让她有点惴惴不安：“如果情况如你所言，有点难帮她啊。”
“为什么？”洛秋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几分疑惑。
“这种案件要是不上升到特定地步，一般情况下是很难处理的。”安橙对初次见面的小梦极具好感，关心则乱，下意识地用上了平日里记者的口吻。
遇上欺凌现象，最靠谱的就是向长辈求助，可身为教师的张鹏羽是那副模样，恐怕只有危及人身安全的时候，才能让他有所行动。
放在平常，只要足够坚强，应对言语谩骂和孤立时，将其无视也算一种解决办法。可在刀塔中，极其强调团队配合，无人吸附的独苗恐怕很快便会被学园淘汰。
安橙的惆怅随她紧皱的眉头一起，被洛秋一览无遗。
“放心，只要没动手，离他们远点不就行了，我会好好教导她的。”洛秋泰然自若地说道。
安橙倒是被这副乐观的言论所感染，毕竟是洛秋，他的行事风格就是独来独往，就算被一起孤立，对他来说反而是何乐而不为吧。
“那我是不是可以期待，她作为我们战队的第一个成员？”安橙嫣然一笑，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这个嘛，得看她自己的天赋和努力程度了。”洛秋稳重地回答，全然没有注意到这是安橙的玩笑。
“诶？可之前小梦的转述，张老师好像很不看好她的基本功，你该不会因为看上别人的美貌，草率地下结论吧？”安橙戏弄着说道。
“哼，那个教师被分到满是残缺品的第七班，你觉得是偶然吗？”洛秋对于先前张鹏羽的长篇说教心有不满，言语中添加了些许私人恩怨，“他那种以基本功为核心的思考方式，也是有很大弊端的。”
安橙对洛秋的话语有点不明所以，刀塔中，基本功是构筑一个人的地基，某种程度上，基本功的细节之处可谓是决定了一切。
太过注重细节所以忽略了某些东西吗？若是如此，定是刀魂、资质这种设计核心深处的存在吧。
对于安橙的懵懵懂懂，洛秋并未接着解释，而是示意安橙一同离开健身室。
午休的时间转瞬即逝，初秋的风拂过走廊，夹杂着几分寒冷，让安橙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
洛秋回过头来，寥寥数语却让安橙感到一股暖意与期待。
“那个不明事理的老师，让我们好好教训他一下吧。”
无视学生的困境，单纯以实力评判的做法，实在有违老师的身份。
洛秋的眼中亮起阵阵繁星，漆黑通透的双眼混入了一丝异物。
他将要做的事，绝不是对那顿长达三小时四十三分说教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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