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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收拾逆子

    于是,苏梦菡一五一十的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听出了苏柄容夫妇一声冷汗。

    苏柄容长舒一口气,说道:“还好你没事,为父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要是出了事,那可怎么办。”

    因为是独女,苏柄容对这女儿甚是疼爱,穷养儿富养女,他把最好的都给了这个宝贝女儿。

    那妇人附和道:“确实,今天的事太过惊险,好在你命大,从今天开始罚你在房里禁足十天。”

    苏梦菡听她妈这么一说,急了,跑到苏柄容身边,挽着他的手撒娇的说道:“爹,你帮我跟妈说说好话,女儿十天不出房,那可就十天不能给你揉肩,不能给你泡茶啦!你忍心吗?”

    苏柄容听了女儿的话,心一软,说道:“敏柔,小菡这次也是受惊不少,肯定是知道错了,这禁足要不就算了。”

    “你啊!就知道顺着她来,这次放过她,下次还不知道捅出什么篓子来。”

    “哈哈,那还不是你的女儿,我可是听说飞鹰门吴家的小女儿,从小也不是省油的灯,就拿那趟镖来说。”

    “又拿镖说事,你们父女两现在可又是一个鼻孔通气了。”吴敏柔没好气的说道。

    说起押镖这档子事可是说到了吴敏柔的软处,她娘家是开封“飞鹰门”吴家,中原地带有名的吴式镖局就是她家的主要产业。

    总镖头吴浩共有三个子女,大儿子吴顺,二儿子吴金,吴敏柔排行老三,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性格洒脱,生的一副男孩子习性。

    有一次镖局接了单生意,一名富商要运送一尊玉佛至杭州,岂料吴敏柔贪玩,把玉佛打碎了,镖局最后赔了客人一万两黄金。

    说起这惹事,吴敏柔在女子当中若要论第二,谁也不能称第一了,只是嫁了人当了娘之后性格渐渐收敛,没有了当年的那股子娇横。

    吴敏柔又接着说道:“好,既然你爹都说了,那就禁足一天。”

    听到只要禁足一天苏梦菡欢呼雀跃道:“妈妈最好啦!”

    苏柄容道:“按你的说法,当时你差点被漩涡卷走,是孤家小公子救了你是吧?”

    听到孤家,苏梦菡眼睛一亮,说道:“没有孤公子的话,爸妈你们可就见不到我了。”

    苏柄容手往茶几上一拍,赞叹道:“好,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不惧生死,救了我苏某人的女儿,改日我必登门造访,好啦,今天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是,爹!”苏梦菡朝闺房走去,一众下人也逐渐回房休息。

    吴敏柔有点担心的对苏柄容说道:“听菡儿所说,今日树林里的争斗纷繁复杂,牵扯到江湖上三个大的门派,我们....不会....”

    苏柄容手一挥,道:“夫人不必惊慌,我早已经退出江湖二十多年,更何况当年隐姓埋名无一人知晓我的去处,现在我们是普通人,想来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何况蜀郡偏居一隅,与外少有联系,生人进来太过招摇,想来那江湖众人也不可能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做出啥出格的事。”

    听得苏柄容这么一说,吴敏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身子靠入了苏柄容怀中,说道:“老爷,我只想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过着这衣食无忧的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

    苏炳容搂着吴敏柔,轻轻抚摸这她的头道:“没事的敏柔,我们一家三口肯定会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两人相互依偎着向里屋走去。

    孤家此刻可是热闹非凡,“你这个不成器的家伙,给我站住。”

    一个年近六十的中年男子手里提着扫帚追着一个15岁左右的少年满院奔走。

    那少年头也不会,口中大喊:“奶奶,娘,救命啊!”

    二人身后跟着一众仆人,众口求情:“老爷放过少爷吧!老爷,少爷快摔倒了!”

    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婆仆人搀扶着,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在后面追赶着。

    “你这逆子,我的乖孙是犯了什么罪,让你这么追着打,我孤家的独苗打坏了可别怪我不认你这儿。”

    刚说完,老太婆就

    “咳咳咳”

    喘起来,旁边媳妇赵婉神色担忧的说道:“妈,您一把年纪了,怎么也追着赶,摔倒了可怎么办?”

    话音刚落,只听得

    “哎哟!”

    老太婆摔倒在地,众人惊慌失措,赶紧回头看情况,孤震丢下了手中的扫帚快步跑到了老太婆身边。

    口里大喊:“逆子,你快过来,你奶奶摔倒了。”

    孤江雪停住了脚步,大喊着:“奶奶你没事吧!”

    快步跑到了老太婆的身边。

    没想到,老太婆拄着拐杖慢慢的起身站了起来,似乎看不出身上有何异样,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是虚惊一场,老太太这是在假装摔倒。

    孤震惊魂未定,喘着大气道:“娘,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老太太生气的说道:“我摔倒了就好是吧,你是不是希望我倒了一病不起,正好省事。”

    孤震道:“说哪的话呢您,儿子怎么会这么想!”

    “哼!我要是不假装摔倒,你是不是今天想把江儿打死呀,他是犯了什么大错,让你狠这么大的心,即使是有错,那也不应该动手。”

    孤江雪躲在刘老太太身后不说话。

    孤震皱着眉头说道:“这个逆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上个私塾三天两头的逃课,课上还顶撞先生,气得先生前几天专程来家里退了信,讲的什么,说他才疏学浅,能力不行,教不好我们家的大少爷。

    这就算了,成天在外面混,今天一出去就是一整天,招呼也不打,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到时候我两腿一伸,这家产得在他手上败光不可。”

    刘老太道:“那也是教书先生的问题,我江儿从小聪明,只是没个好的人引导而已。”

    孤震道:“娘,您怎么还不明白,他现在这模样就是被你俩给惯出来的。”

    他说的你俩也就包含了旁边的赵婉,虽然说平时家里上上下下都是赵婉在打点,可是赵婉对于丈夫还是挺敬重,对于他的话也没有反驳。

    刘老太道:“子不教父之过,怎就怪到我俩头上来了,你以为你小时候比江儿好到哪去了啊!”

    孤震打断了她的话道:“娘,现在不是讨论过错的时候,我不指望他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但是起码还是要可以继承家业,守住这一亩三分地呀!”

    眼睛一横,直勾勾的望着孤江雪。

    那眼神让孤江雪感受到了阵阵寒意,赶忙错开视线,不敢与他眼神相交。刘老太道:“好啦,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赵婉,望着灰头土脸的儿子,既好气,又心疼,说道:“饿了吧,膳房里给你留了吃的,吃完东西赶紧回房休息去!”

    孤江雪调皮的说道:“还是我的奶奶,娘亲对我最好!”二人笑着不住摇头,只有那孤震在一旁铁青着脸。

    已入戌时,月亮高挂,孤府的灯渐渐熄灭,万籁俱寂,世间万物已然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