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再回柳李庄
根据杨岳制定的计划，李望的角色是非常关键的一环，刘煜最终还是决定找机会去见他一面。考虑到刘煜的身体需要再观察和调理几天，柳妍最终建议刘煜下一个周末跟她一起回柳李庄，她说李望母亲最近身体不好所以他周末肯定要回去，到时候也正好可以调解一下柳宇跟李望的矛盾。
确定了计划后，刘煜便安心养起伤来。整整五天时间，除了一开始的些许虚弱外刘煜再也没有感受到那天晚上那种无力和哆嗦。周四这天刘煜甚至忍不住跟着柳妍下楼转了一圈，却惊喜地发现此前腿骨里轻微的痛感都已经消失。
再次做了系列检查后主治医生表情复杂地问刘煜是否要办理出院手续，而刘煜平日里所吃的药膳残渣也早已被他安排人收集了起来。考虑到最近太多事情要做，刘煜并没有办理出院，一方面如果后面身体有任何不适还能以备后患，另一方面也有了足够的理由不去学校上课。
周五下午，刘煜跟着柳妍和柳宇一起回到了柳李庄，刚进庄子柳妍就兴奋地跟刘煜介绍起他们小时候一起嬉闹过的各个场景。看着一处处陌生但还残留着些许昔日痕迹的风貌，一些久远又温馨的记忆开始在刘煜脑海中浮现。
“看到那棵树了吗？”走在乡村公路上，柳妍突然指着路边山坡道：“那年咋们在那里搭了个树屋，又摘了很多树莓，柳宇还从家里拿了可乐，要不是奶奶找来咱们还准备在这里过夜呢。”
“那边，电线杆旁那个，当年的小树苗早就长大了。”见刘煜看的方向明显不对，柳宇主动给他纠正着。
“还有这边，你还记得这个坎吗？”刘煜正盯着山坡上的树木微笑着会议过往，突然被柳妍拽到了路的另一侧道：“当初在前面那个拐角，有两个比我们大的男生拿我开玩笑，后来你们仨一起追了他俩一路，最后就是在这里把他俩推了下去，那会儿这下面还是稻田，他俩好像还哭着说自己的新衣服被搞脏了。”
“还有这边这棵酸枣树，当初李望从家里拿了砍柴刀爬到顶上去砍了一大支，后来整个院子的小朋友都来分果子了。”
柳妍所说的酸枣树高有近二十米，底部十多米的树干光秃秃的毫无枝丫，顶上几米处反而枝繁叶茂结满了果子。由于季节相当，望着树上挂满的黑点，刘煜记忆中的酸枣树的影子开始跟它重合。
“对的，李望还挨了一顿打，怎么劝他都不听，不知道他那会儿怎么就那么胆大。”望着现在看来都还高得吓人的枣树，柳宇也感慨起来。
一路走一路介绍，刘煜记忆中的片段也跟现实的村庄渐渐对应起来，他终于对这个地方感受到真切的熟悉。
来到一个岔路，望着远处冒着缕缕炊烟的茂密竹林，刘煜突然感觉格外地亲切，便对柳妍问道：“前面那个小路进去，竹林里就是你家了吧？”
“你想起来了？”听到刘煜的话，柳妍开心得眉毛都要挑飞了，双眼发亮地回答道：“是的，我们家就在那儿，上面那个坎儿上就是柳宇家，李望他们家在再后面一点。”
“哈哈哈，我只是太久没有来过了，又不是失忆了。”刘煜笑了笑，然后又道：“我还记得你们三家中间就是祠堂，当时来的时候好像还在祠堂里吃饭来着。”
“那是给太奶奶祝寿。”柳宇插话道：“除了太奶奶还有谁能在祠堂里祝寿，当时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吧，祠堂里里外外摆了好几十桌，那是真的热闹。”
“是的，当时我爸妈还在，那会儿多热闹，之前我回来给奶奶过生日时候就我们两人，唉。”听到柳宇说起此前的盛况，想到最近给奶奶过生日时的冷清，柳妍的双眸略微有些湿润。
见柳妍情绪低落，柳宇赶紧出声安慰道：“小三嬢，别伤心啦，咱们都是你的家人呀，一直以来我家里不是都来给太奶奶过生日了嘛，今年不是太奶奶说要清闲一点吗，之前我问我爸，他说他到你家都被太奶奶赶走了，你也别伤心啦，要不咱们今晚再给太奶奶补一个生日？”
“对哦，我这么多年都没来给宁奶奶过生日，今晚就给她补一个吧。”刘煜也附和着，见柳妍不出声，便拉了拉她道：“别伤心啦，过日子得往前看，柳宇说得对，咱们都是你的家人，宁奶奶今天要是高兴咱们就再给她过一个生日，开心比什么都强。”
“嗯，没事儿啦，谢谢你们。”见两人如此热情，柳妍也不再落寞，她含泪笑了笑道：“那我回去问问奶奶，正好把李望他们也叫过来，他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看奶奶出面了他还敢横不。”
“小三嬢...”
“嗯？”柳妍望着突然表情怪异的柳宇道：“咋啦？不是你说开祠堂给奶奶过生日的嘛？又有啥问题了？”
“那个，我的意思是咱们几个一起热闹热闹就行了，能不能不叫我们爸妈？”
“叫上啊，人多热闹呗。”柳妍见柳宇表情不太自然，猜想他可能担心自己因父母不再而触景伤情，便嗔道：“咋啦？我爸妈是来不了了，你们爸妈就不能来了？没那个规矩，你真当我那么小气？”
见柳妍这样说，柳宇愣了愣然后道：“当然不全是因为这个啦，我们今晚不是要跟李望说事情嘛，要是我们爸妈在就不好说了。”
“没事儿，大不了咱们先吃饭，等他们走了你们再聊嘛。”
“小三嬢，我求你了，我妈要是在我这饭没法吃了，咱们不是要像以前一样热热闹闹的给太奶奶过生日嘛。”
“少来，我奶奶在呢大嫂能把你吃了？这事儿听我的，反正看奶奶咋说吧，她要是想人少一点那就咱们几个吧。”
正兴奋着想要给奶奶好好热闹一下的柳妍不顾柳宇再三恳求，拉着刘煜直奔家里，提着礼品的柳宇只好屁颠地跟着追去。
“哎哟，这不是刘煜嘛，稀客稀客，快坐快坐。”
刘煜几人刚到柳妍家院子，坐在屋檐下躺椅上晒着太阳的宁老太太老远便看到了他们，老人招着手亲切地呼唤着。
“奶奶，刘煜来看您了。”柳妍一手拉着刘煜，另一只手开心地挥动着。
“宁奶奶好！好久没来看您，实在不好意思。”
“太奶奶，这些是刘煜买的，小三嬢怕他身体没康复提不动，我帮他提的。”走在最后满头大汗的柳宇最后赶到。
“好~好~”老太太开心地拉着刘煜，听到柳宇的话后又佯怒对刘煜道：“来玩儿就是了嘛，小孩子家家的，带这么多东西干嘛，这么见外，你要再这样奶奶可不喜欢了。”
听老太太这样说，刘煜笑着道：“好的宁奶奶，下次我就空着手来了，您到时候可别不让我进门。”
“我哪能不让你进门哦，来快坐下说。”老太太拉着刘煜坐下后，这才又道：“我要是不让你进门，我家妍儿不得跟着你露宿街头？再说了，奶奶是拿你当亲孙子呢，怎么舍得把你往外赶。”
“奶奶~”听出老太太话里似有深意，柳妍最先娇嗔道：“你说啥呢，您是老糊涂了吧。”
“是呢，糊涂了。”老太太靠在椅子上，双眼盯着院子对面的青山喃喃道：“七十多岁的人咯，这才又过了一轮，不中用咯。”
听到老人的话后柳妍顿时不乐意了，只见她柳眉一竖责备道：“瞎说啥呢老太太？这才哪到哪，您老人家还得帮我带孩子呢！”
“是的太奶奶，我们刚才还说今晚要给你补过一个生日呢，一会儿我们再叫上李望，还是像以前刘煜来一样，在祠堂里点个篝火热热闹闹的，以后每年我们几个小辈都来陪您一起过。”
“好~你们几个都是好的，不枉小时候太奶奶护着你们。”听到柳宇的话，老太太顿时来了精神对刘煜道：“刘煜，有啥想吃的？奶奶给你做，我记得你小时候就特别爱吃奶奶做的烧排骨，一会儿叫妍儿去买，奶奶给你做。”
听到老太太的话，柳妍笑着道：“奶奶，既然是给您过生日您就别操心了，放心吧，我来安排。”
“柳宇，你去叫李望他们吧，顺便问问大嫂她们晚上有安排没有，最好能帮着一起做饭，再叫个人去买点卤菜和饮料吧，你们要喝啤酒啥的都可以买一点，只要你妈同意就行。”安排完柳宇，柳妍又对老太太道：“老寿星，您有啥特别想吃的没有？有啥想吃的我们给您安排上，保管您老今儿个满意。”
“你们热闹就行啦，给我煮点青菜粥就行。”老太太笑着答复着，然后又对柳宇道：“不用给你妈她们说给我过生日，就说一起吃个晚饭，她们都忙着呢，有空就来没空就算了，有你们几个陪着我就开心了。”
“好嘞，那就咱们几个吧太奶奶，我妈她们要是来了我们反而热闹不起来。”柳宇说着，不顾柳妍在一边瞪眼又对老太太道：“她们一会儿来了聊会儿天还要张罗着打麻将，到时候吵着您了也烦不是？”
“好~好，那就不让他们来。”老太太笑着对柳宇道：“不过饭得让她们帮着张罗好，就说是我说的，妍儿还要照顾刘煜呢，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好嘞~得令！”
见柳宇兴奋地离开，柳妍也没再劝阻。
见老太太微眯着双眼，柳妍蹲下身关切地拉起她枯燥的双手道：“奶奶，最近肚子还是不舒服？怎么就吃青菜粥啊？还是没胃口？”
“没事儿，晚上喝粥暖和。”老太太说着拍了拍柳妍的手，然后又道：“去吧，你们进屋去，把刘煜的被褥安排好，免得晚上热闹够了再来弄。”
跟着柳妍走进熟悉的堂屋后，刘煜忍不住回头再看了一眼夕阳下斜躺着的身影，模糊又熟悉的场景里多了许多岁月的痕迹。
确定了计划后，刘煜便安心养起伤来。整整五天时间，除了一开始的些许虚弱外刘煜再也没有感受到那天晚上那种无力和哆嗦。周四这天刘煜甚至忍不住跟着柳妍下楼转了一圈，却惊喜地发现此前腿骨里轻微的痛感都已经消失。
再次做了系列检查后主治医生表情复杂地问刘煜是否要办理出院手续，而刘煜平日里所吃的药膳残渣也早已被他安排人收集了起来。考虑到最近太多事情要做，刘煜并没有办理出院，一方面如果后面身体有任何不适还能以备后患，另一方面也有了足够的理由不去学校上课。
周五下午，刘煜跟着柳妍和柳宇一起回到了柳李庄，刚进庄子柳妍就兴奋地跟刘煜介绍起他们小时候一起嬉闹过的各个场景。看着一处处陌生但还残留着些许昔日痕迹的风貌，一些久远又温馨的记忆开始在刘煜脑海中浮现。
“看到那棵树了吗？”走在乡村公路上，柳妍突然指着路边山坡道：“那年咋们在那里搭了个树屋，又摘了很多树莓，柳宇还从家里拿了可乐，要不是奶奶找来咱们还准备在这里过夜呢。”
“那边，电线杆旁那个，当年的小树苗早就长大了。”见刘煜看的方向明显不对，柳宇主动给他纠正着。
“还有这边，你还记得这个坎吗？”刘煜正盯着山坡上的树木微笑着会议过往，突然被柳妍拽到了路的另一侧道：“当初在前面那个拐角，有两个比我们大的男生拿我开玩笑，后来你们仨一起追了他俩一路，最后就是在这里把他俩推了下去，那会儿这下面还是稻田，他俩好像还哭着说自己的新衣服被搞脏了。”
“还有这边这棵酸枣树，当初李望从家里拿了砍柴刀爬到顶上去砍了一大支，后来整个院子的小朋友都来分果子了。”
柳妍所说的酸枣树高有近二十米，底部十多米的树干光秃秃的毫无枝丫，顶上几米处反而枝繁叶茂结满了果子。由于季节相当，望着树上挂满的黑点，刘煜记忆中的酸枣树的影子开始跟它重合。
“对的，李望还挨了一顿打，怎么劝他都不听，不知道他那会儿怎么就那么胆大。”望着现在看来都还高得吓人的枣树，柳宇也感慨起来。
一路走一路介绍，刘煜记忆中的片段也跟现实的村庄渐渐对应起来，他终于对这个地方感受到真切的熟悉。
来到一个岔路，望着远处冒着缕缕炊烟的茂密竹林，刘煜突然感觉格外地亲切，便对柳妍问道：“前面那个小路进去，竹林里就是你家了吧？”
“你想起来了？”听到刘煜的话，柳妍开心得眉毛都要挑飞了，双眼发亮地回答道：“是的，我们家就在那儿，上面那个坎儿上就是柳宇家，李望他们家在再后面一点。”
“哈哈哈，我只是太久没有来过了，又不是失忆了。”刘煜笑了笑，然后又道：“我还记得你们三家中间就是祠堂，当时来的时候好像还在祠堂里吃饭来着。”
“那是给太奶奶祝寿。”柳宇插话道：“除了太奶奶还有谁能在祠堂里祝寿，当时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吧，祠堂里里外外摆了好几十桌，那是真的热闹。”
“是的，当时我爸妈还在，那会儿多热闹，之前我回来给奶奶过生日时候就我们两人，唉。”听到柳宇说起此前的盛况，想到最近给奶奶过生日时的冷清，柳妍的双眸略微有些湿润。
见柳妍情绪低落，柳宇赶紧出声安慰道：“小三嬢，别伤心啦，咱们都是你的家人呀，一直以来我家里不是都来给太奶奶过生日了嘛，今年不是太奶奶说要清闲一点吗，之前我问我爸，他说他到你家都被太奶奶赶走了，你也别伤心啦，要不咱们今晚再给太奶奶补一个生日？”
“对哦，我这么多年都没来给宁奶奶过生日，今晚就给她补一个吧。”刘煜也附和着，见柳妍不出声，便拉了拉她道：“别伤心啦，过日子得往前看，柳宇说得对，咱们都是你的家人，宁奶奶今天要是高兴咱们就再给她过一个生日，开心比什么都强。”
“嗯，没事儿啦，谢谢你们。”见两人如此热情，柳妍也不再落寞，她含泪笑了笑道：“那我回去问问奶奶，正好把李望他们也叫过来，他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看奶奶出面了他还敢横不。”
“小三嬢...”
“嗯？”柳妍望着突然表情怪异的柳宇道：“咋啦？不是你说开祠堂给奶奶过生日的嘛？又有啥问题了？”
“那个，我的意思是咱们几个一起热闹热闹就行了，能不能不叫我们爸妈？”
“叫上啊，人多热闹呗。”柳妍见柳宇表情不太自然，猜想他可能担心自己因父母不再而触景伤情，便嗔道：“咋啦？我爸妈是来不了了，你们爸妈就不能来了？没那个规矩，你真当我那么小气？”
见柳妍这样说，柳宇愣了愣然后道：“当然不全是因为这个啦，我们今晚不是要跟李望说事情嘛，要是我们爸妈在就不好说了。”
“没事儿，大不了咱们先吃饭，等他们走了你们再聊嘛。”
“小三嬢，我求你了，我妈要是在我这饭没法吃了，咱们不是要像以前一样热热闹闹的给太奶奶过生日嘛。”
“少来，我奶奶在呢大嫂能把你吃了？这事儿听我的，反正看奶奶咋说吧，她要是想人少一点那就咱们几个吧。”
正兴奋着想要给奶奶好好热闹一下的柳妍不顾柳宇再三恳求，拉着刘煜直奔家里，提着礼品的柳宇只好屁颠地跟着追去。
“哎哟，这不是刘煜嘛，稀客稀客，快坐快坐。”
刘煜几人刚到柳妍家院子，坐在屋檐下躺椅上晒着太阳的宁老太太老远便看到了他们，老人招着手亲切地呼唤着。
“奶奶，刘煜来看您了。”柳妍一手拉着刘煜，另一只手开心地挥动着。
“宁奶奶好！好久没来看您，实在不好意思。”
“太奶奶，这些是刘煜买的，小三嬢怕他身体没康复提不动，我帮他提的。”走在最后满头大汗的柳宇最后赶到。
“好~好~”老太太开心地拉着刘煜，听到柳宇的话后又佯怒对刘煜道：“来玩儿就是了嘛，小孩子家家的，带这么多东西干嘛，这么见外，你要再这样奶奶可不喜欢了。”
听老太太这样说，刘煜笑着道：“好的宁奶奶，下次我就空着手来了，您到时候可别不让我进门。”
“我哪能不让你进门哦，来快坐下说。”老太太拉着刘煜坐下后，这才又道：“我要是不让你进门，我家妍儿不得跟着你露宿街头？再说了，奶奶是拿你当亲孙子呢，怎么舍得把你往外赶。”
“奶奶~”听出老太太话里似有深意，柳妍最先娇嗔道：“你说啥呢，您是老糊涂了吧。”
“是呢，糊涂了。”老太太靠在椅子上，双眼盯着院子对面的青山喃喃道：“七十多岁的人咯，这才又过了一轮，不中用咯。”
听到老人的话后柳妍顿时不乐意了，只见她柳眉一竖责备道：“瞎说啥呢老太太？这才哪到哪，您老人家还得帮我带孩子呢！”
“是的太奶奶，我们刚才还说今晚要给你补过一个生日呢，一会儿我们再叫上李望，还是像以前刘煜来一样，在祠堂里点个篝火热热闹闹的，以后每年我们几个小辈都来陪您一起过。”
“好~你们几个都是好的，不枉小时候太奶奶护着你们。”听到柳宇的话，老太太顿时来了精神对刘煜道：“刘煜，有啥想吃的？奶奶给你做，我记得你小时候就特别爱吃奶奶做的烧排骨，一会儿叫妍儿去买，奶奶给你做。”
听到老太太的话，柳妍笑着道：“奶奶，既然是给您过生日您就别操心了，放心吧，我来安排。”
“柳宇，你去叫李望他们吧，顺便问问大嫂她们晚上有安排没有，最好能帮着一起做饭，再叫个人去买点卤菜和饮料吧，你们要喝啤酒啥的都可以买一点，只要你妈同意就行。”安排完柳宇，柳妍又对老太太道：“老寿星，您有啥特别想吃的没有？有啥想吃的我们给您安排上，保管您老今儿个满意。”
“你们热闹就行啦，给我煮点青菜粥就行。”老太太笑着答复着，然后又对柳宇道：“不用给你妈她们说给我过生日，就说一起吃个晚饭，她们都忙着呢，有空就来没空就算了，有你们几个陪着我就开心了。”
“好嘞，那就咱们几个吧太奶奶，我妈她们要是来了我们反而热闹不起来。”柳宇说着，不顾柳妍在一边瞪眼又对老太太道：“她们一会儿来了聊会儿天还要张罗着打麻将，到时候吵着您了也烦不是？”
“好~好，那就不让他们来。”老太太笑着对柳宇道：“不过饭得让她们帮着张罗好，就说是我说的，妍儿还要照顾刘煜呢，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好嘞~得令！”
见柳宇兴奋地离开，柳妍也没再劝阻。
见老太太微眯着双眼，柳妍蹲下身关切地拉起她枯燥的双手道：“奶奶，最近肚子还是不舒服？怎么就吃青菜粥啊？还是没胃口？”
“没事儿，晚上喝粥暖和。”老太太说着拍了拍柳妍的手，然后又道：“去吧，你们进屋去，把刘煜的被褥安排好，免得晚上热闹够了再来弄。”
跟着柳妍走进熟悉的堂屋后，刘煜忍不住回头再看了一眼夕阳下斜躺着的身影，模糊又熟悉的场景里多了许多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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