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玄灵子
“无忧子！无忧子！今日贺你走上成仙之路！”大胖道士迈步向前，大步流星走去。
方燃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看着那个大胖道士大步向前，只能先把柴刀藏在腰下隐起来。背着捆柴跟在后面。方燃心想这大胖道士刀枪不入，想必那观主玄灵子也是如此。想到这里，方燃摸了摸在怀里的一竹筒黑狗血。
村里老人说过这个东西专破邪祟妖法，这是昨天方燃在村里屠户家里接来的，接了满满一筒。
狗是黑狗，血是鲜血，这样最灵验！
“到了这个时候，只能如此了。这道观太古怪了！神像！丹药！道士！都邪门极了！”
方燃早已下定决心要报仇，心想既然这个大胖道士分不清自己和那无忧子，其他人应该也分不清。只要自己趁着机会，把那观主玄灵子杀了，就能替二叔报仇了。
那大胖道士在前面还在喋喋不休，真是个称职的话唠。
“咱观里还有七八个药引呢，不过肯定都没师弟你寻来的这个药性好！哈哈哈！”
方燃仗着胆子开始和这个大胖道士搭话，“师兄呐，之前多有得罪，之后还请师兄多多照顾，”方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是在想如果能在这个道观里先藏下去，可能报仇会更方便一些，“师弟不懂事，今后都听师兄吩咐，师兄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这大胖道士听到这话，十分开心。一大笑脸上的肉都跟着抖动起来，身上的肉跟着脸上的肉就也开始颤动。
“无忧子师弟，我说过你我本来就有缘分，今天你又和师兄说了这话，我现在跟你说，只要在这观里咱们两兄弟的相互帮助，哄得师父开开心心的，只要他老人家在指缝里露出点什么来，就够咱兄弟俩受用无穷的了。”
从库房出来是一个很大的空地，地上用石子铺路，方燃就跟在这大胖道士身后慢慢的走着。
整个道观很大，大大小小的石子路连接着不同的房间，方燃身处其中就像蚂蚁在一座迷宫，迷惘不识前路。
边走着边路过了大大小小几间神堂神殿，一块块牌子被挂在每一座神殿神堂之上，上面刻着每间房屋的名字，占星堂，星海殿，黄尘殿，黄风殿……
方燃偷偷往里望去，每间屋里供奉的和黄神殿里供奉的一样，都是用石像雕刻而成的一身黄色道袍的高大瘦削的神像。
方燃心里产生了一丝疑惑，供的都是一样的神，为什么还要分这么多的房间？
大胖道士还在前面，嘴不停的在讲来讲去。对此方燃并没有打算说些什么，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就这样走了差不多半碗茶的功夫，眼前出现了一座通体发黄的高大房屋，房顶正向外冒着黑烟。
方燃心想，到了，玄灵子就在里面！
方燃听着这个道士絮絮叨叨，正想再含糊应付过去时，前方突然又走来一个道士，提着一个木桶。
那道士走路摇摇晃晃，也是白白胖胖的，头上用一根木簪挽了一下发髻，身上也穿着一身土黄色的道袍，腰上系着那块方燃从无忧子身上扒来的一样的铜牌。
铜牌正面是“黄衣观”三字，随着这道士走路摇晃，铜牌正巧翻过来，方燃用眼瞟了一下，反面雕刻着“无愁子”三个字。
“原来这道观里的道士都叫什么什么子呀，看来当徒弟的都叫无什么子，我打晕的那个胖道士无忧子，这迎面走过来的道士叫无愁子，只是不知道，这大胖道士叫什么。”方燃在心里想着，突然他又想到一个大问题，“我不认字！为什么我能看懂铜牌上的字？怎么回事？”
正当方燃内心翻江倒海的时候，那无愁子走到他俩面前，“二位师兄，师父都着急了，正在催促，抓紧去送吧！”
“他也没有认出我来！他也认为我是无忧子！”方燃心想。
那大胖道士一听这话立马紧张起来，拉住无忧子，小心翼翼的询问，“师弟师弟，师父他老人家没有发脾气，毁丹炉吧？”
那无愁子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师父上次把丹炉毁了之后，心疼了多久呀，好不容易又寻到一个好丹炉，师父宝贝的不得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胖道士长舒一口气，顿时轻松了不少，“那师弟你先忙去，抓紧时间把药引喂了，师父最近闭关颇有所得，药引你可要仔细照顾，莫要偷懒！”最后大胖道士又嘱咐了无愁子几句。
“这个我晓得，每天一桶粥，够他们七个喝的。不过无思子师兄，你手上这个药引从哪里来的？”
方燃听到这话，心里寻思，这观里还有七个被他们抓来的人，只是不知道在哪个房间，杀完之后一定要先救了他们，再逃出去。
“原来这大胖道士叫无思子，我要记好，在这个观里知道的越多，露出的马脚也就越少。”方燃心中暗暗地想。
“这是无忧子为师父刚寻来的。”大胖道士手上又向上提了一提，那样子不像拎着二三百斤的人，反而就像提着一片树叶或者一根树枝，“你让我说，咱们都应该和无忧多学学，人家多讨师父欢心呀，师父连“黄神面”都赐给无忧了。”
“那是那是，我等师兄弟哪一个都没有像无忧受师父宠爱，无忧师兄为师父一直照料丹炉，这我等都做不到呀！”那无愁子点头称是，极为赞同。
“今后师兄弟们多加照顾，我也能在师父面前替大家美言几句”方燃搭话道。
他心想，既然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一个状况，他再怎么惊慌失措也没有办法，不如先进入黄神堂，把怀里的黑狗血满桶都倒在了玄灵子身上，破了他的邪法，再一刀劈死他。
那两个道士只是点头冲了方燃微笑称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方燃心里慢慢计划着，脚步也跟着无思子道士来到了黄神堂门前。果然是最大最高的一间。
由远及近看的那房间逐渐变大，最终黄神堂的阴影像是想把方燃压垮，直至吞没了方燃。
方燃稳了稳心神，手悄悄的碰了碰刀，随后又偷偷握起来装满黑狗血的竹筒。
那无思子道士恭恭敬敬敲了敲三声门，“师父！师父！徒儿将药引丹柴都带过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
“师……父，师父！”无思子道士突然变得结结巴巴，连忙用手指掐了一个法印，弯下腰来对着门口不停作揖，眼神中满是惧怕。方燃跟在后面有模有样，也学了一下。
无思子道士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门口涌了过来。
一道身影猛地扑向门口，刚刚殿里太过昏暗，方燃只觉得，这道身影极为高大，但现在站在门口，光一照，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方燃的瞳孔还是被震惊到颤动不止。
那道士，赤脚散发，手上的指甲极长，指甲几乎已经和手指一样长，手上脸上全是黑灰，身上穿着一身土黄色的道袍，但道袍早已脏兮兮的，破烂不堪，身高非常高，是方燃见到的人里最高的，但他又极瘦，露出的手脚就是皮包骨头，脸上也是极瘦，双耳招风，颧骨凸显，眼窝深深向里陷去，头上全是白发。
“你来了！终于来了！本道苦等许久！”老道士破破烂烂的道袍一甩袖，无思子道士连忙跟了上去，方燃也跟在后面。
“让师父久等了，是徒弟的罪过！是徒弟的罪过！”那无思子道士往里边走边说应声说道。
那高瘦老道士也不理会，只是一转身，向殿里走去。
那高大的背影一转身，方燃心里又吃一惊。
道士的背后有一个极大的肿包，像是罗锅肉瘤一样，把他的腰慢慢往下压，如果没有这个肿包，这个道士还要再高一点！
方燃一声不吭，跟他们身后向前走着，来了房屋中央。
一座极大的炼丹炉立在房屋中央，像是占据了这个房间的一半，巨大的就像一座铸铁的山！
丹炉通体发黄，上面雕刻着歪七扭八的符文和各种各样的奇形异兽。这让方燃感到十分压抑。
正当这时，那被提着的无忧子忽然转醒。他哎呦一声，抬起头来，正想说话。
可还没等开口说上一句，一柄重斧瞬间朝他脖颈砸下！
那老道士不知从哪抽出的斧头，一斧，只听骨头咔嚓一声，脑袋瞬间滚在地上，腔中的鲜血从无数血管中喷溅而出！
可老道士却还没有停手，紧接着他就挥动斧头劈开了无忧子的胸膛，伴随着几根肋骨断裂的声音，胸腔被打开了，老道士伸手往里一掏，猛的一用力，摘出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随意的摆在地上。
老道士看着跳动的心脏，哈哈大笑，“哈哈哈！好药引！好祭品！”
之后又用斧头接连砍断了无忧子的手脚四肢，也随意的丢在地上。
此刻那老道士瘦削的脸上，瘦削的身上全都飞溅着血沫和骨渣，但他不为所动，仿佛在分解的并不是人，而是牲畜。
方燃想起了村里的屠夫，屠夫杀猪屠狗时也是这个样子。
等到地上只剩一滩血迹和一堆碎肉时，那老道士才停下。
此刻老道士的表情极为亢奋疯狂。
“本道玄灵，今日祭神！炼灵丹以为供奉！”
那老道士高大的身影站在阴影当中。方燃像是在哪里见过。
随即，方燃猛的惊醒。
那高大的身影和供奉的神像一模一样！
方燃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看着那个大胖道士大步向前，只能先把柴刀藏在腰下隐起来。背着捆柴跟在后面。方燃心想这大胖道士刀枪不入，想必那观主玄灵子也是如此。想到这里，方燃摸了摸在怀里的一竹筒黑狗血。
村里老人说过这个东西专破邪祟妖法，这是昨天方燃在村里屠户家里接来的，接了满满一筒。
狗是黑狗，血是鲜血，这样最灵验！
“到了这个时候，只能如此了。这道观太古怪了！神像！丹药！道士！都邪门极了！”
方燃早已下定决心要报仇，心想既然这个大胖道士分不清自己和那无忧子，其他人应该也分不清。只要自己趁着机会，把那观主玄灵子杀了，就能替二叔报仇了。
那大胖道士在前面还在喋喋不休，真是个称职的话唠。
“咱观里还有七八个药引呢，不过肯定都没师弟你寻来的这个药性好！哈哈哈！”
方燃仗着胆子开始和这个大胖道士搭话，“师兄呐，之前多有得罪，之后还请师兄多多照顾，”方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是在想如果能在这个道观里先藏下去，可能报仇会更方便一些，“师弟不懂事，今后都听师兄吩咐，师兄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这大胖道士听到这话，十分开心。一大笑脸上的肉都跟着抖动起来，身上的肉跟着脸上的肉就也开始颤动。
“无忧子师弟，我说过你我本来就有缘分，今天你又和师兄说了这话，我现在跟你说，只要在这观里咱们两兄弟的相互帮助，哄得师父开开心心的，只要他老人家在指缝里露出点什么来，就够咱兄弟俩受用无穷的了。”
从库房出来是一个很大的空地，地上用石子铺路，方燃就跟在这大胖道士身后慢慢的走着。
整个道观很大，大大小小的石子路连接着不同的房间，方燃身处其中就像蚂蚁在一座迷宫，迷惘不识前路。
边走着边路过了大大小小几间神堂神殿，一块块牌子被挂在每一座神殿神堂之上，上面刻着每间房屋的名字，占星堂，星海殿，黄尘殿，黄风殿……
方燃偷偷往里望去，每间屋里供奉的和黄神殿里供奉的一样，都是用石像雕刻而成的一身黄色道袍的高大瘦削的神像。
方燃心里产生了一丝疑惑，供的都是一样的神，为什么还要分这么多的房间？
大胖道士还在前面，嘴不停的在讲来讲去。对此方燃并没有打算说些什么，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就这样走了差不多半碗茶的功夫，眼前出现了一座通体发黄的高大房屋，房顶正向外冒着黑烟。
方燃心想，到了，玄灵子就在里面！
方燃听着这个道士絮絮叨叨，正想再含糊应付过去时，前方突然又走来一个道士，提着一个木桶。
那道士走路摇摇晃晃，也是白白胖胖的，头上用一根木簪挽了一下发髻，身上也穿着一身土黄色的道袍，腰上系着那块方燃从无忧子身上扒来的一样的铜牌。
铜牌正面是“黄衣观”三字，随着这道士走路摇晃，铜牌正巧翻过来，方燃用眼瞟了一下，反面雕刻着“无愁子”三个字。
“原来这道观里的道士都叫什么什么子呀，看来当徒弟的都叫无什么子，我打晕的那个胖道士无忧子，这迎面走过来的道士叫无愁子，只是不知道，这大胖道士叫什么。”方燃在心里想着，突然他又想到一个大问题，“我不认字！为什么我能看懂铜牌上的字？怎么回事？”
正当方燃内心翻江倒海的时候，那无愁子走到他俩面前，“二位师兄，师父都着急了，正在催促，抓紧去送吧！”
“他也没有认出我来！他也认为我是无忧子！”方燃心想。
那大胖道士一听这话立马紧张起来，拉住无忧子，小心翼翼的询问，“师弟师弟，师父他老人家没有发脾气，毁丹炉吧？”
那无愁子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师父上次把丹炉毁了之后，心疼了多久呀，好不容易又寻到一个好丹炉，师父宝贝的不得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胖道士长舒一口气，顿时轻松了不少，“那师弟你先忙去，抓紧时间把药引喂了，师父最近闭关颇有所得，药引你可要仔细照顾，莫要偷懒！”最后大胖道士又嘱咐了无愁子几句。
“这个我晓得，每天一桶粥，够他们七个喝的。不过无思子师兄，你手上这个药引从哪里来的？”
方燃听到这话，心里寻思，这观里还有七个被他们抓来的人，只是不知道在哪个房间，杀完之后一定要先救了他们，再逃出去。
“原来这大胖道士叫无思子，我要记好，在这个观里知道的越多，露出的马脚也就越少。”方燃心中暗暗地想。
“这是无忧子为师父刚寻来的。”大胖道士手上又向上提了一提，那样子不像拎着二三百斤的人，反而就像提着一片树叶或者一根树枝，“你让我说，咱们都应该和无忧多学学，人家多讨师父欢心呀，师父连“黄神面”都赐给无忧了。”
“那是那是，我等师兄弟哪一个都没有像无忧受师父宠爱，无忧师兄为师父一直照料丹炉，这我等都做不到呀！”那无愁子点头称是，极为赞同。
“今后师兄弟们多加照顾，我也能在师父面前替大家美言几句”方燃搭话道。
他心想，既然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一个状况，他再怎么惊慌失措也没有办法，不如先进入黄神堂，把怀里的黑狗血满桶都倒在了玄灵子身上，破了他的邪法，再一刀劈死他。
那两个道士只是点头冲了方燃微笑称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方燃心里慢慢计划着，脚步也跟着无思子道士来到了黄神堂门前。果然是最大最高的一间。
由远及近看的那房间逐渐变大，最终黄神堂的阴影像是想把方燃压垮，直至吞没了方燃。
方燃稳了稳心神，手悄悄的碰了碰刀，随后又偷偷握起来装满黑狗血的竹筒。
那无思子道士恭恭敬敬敲了敲三声门，“师父！师父！徒儿将药引丹柴都带过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
“师……父，师父！”无思子道士突然变得结结巴巴，连忙用手指掐了一个法印，弯下腰来对着门口不停作揖，眼神中满是惧怕。方燃跟在后面有模有样，也学了一下。
无思子道士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门口涌了过来。
一道身影猛地扑向门口，刚刚殿里太过昏暗，方燃只觉得，这道身影极为高大，但现在站在门口，光一照，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方燃的瞳孔还是被震惊到颤动不止。
那道士，赤脚散发，手上的指甲极长，指甲几乎已经和手指一样长，手上脸上全是黑灰，身上穿着一身土黄色的道袍，但道袍早已脏兮兮的，破烂不堪，身高非常高，是方燃见到的人里最高的，但他又极瘦，露出的手脚就是皮包骨头，脸上也是极瘦，双耳招风，颧骨凸显，眼窝深深向里陷去，头上全是白发。
“你来了！终于来了！本道苦等许久！”老道士破破烂烂的道袍一甩袖，无思子道士连忙跟了上去，方燃也跟在后面。
“让师父久等了，是徒弟的罪过！是徒弟的罪过！”那无思子道士往里边走边说应声说道。
那高瘦老道士也不理会，只是一转身，向殿里走去。
那高大的背影一转身，方燃心里又吃一惊。
道士的背后有一个极大的肿包，像是罗锅肉瘤一样，把他的腰慢慢往下压，如果没有这个肿包，这个道士还要再高一点！
方燃一声不吭，跟他们身后向前走着，来了房屋中央。
一座极大的炼丹炉立在房屋中央，像是占据了这个房间的一半，巨大的就像一座铸铁的山！
丹炉通体发黄，上面雕刻着歪七扭八的符文和各种各样的奇形异兽。这让方燃感到十分压抑。
正当这时，那被提着的无忧子忽然转醒。他哎呦一声，抬起头来，正想说话。
可还没等开口说上一句，一柄重斧瞬间朝他脖颈砸下！
那老道士不知从哪抽出的斧头，一斧，只听骨头咔嚓一声，脑袋瞬间滚在地上，腔中的鲜血从无数血管中喷溅而出！
可老道士却还没有停手，紧接着他就挥动斧头劈开了无忧子的胸膛，伴随着几根肋骨断裂的声音，胸腔被打开了，老道士伸手往里一掏，猛的一用力，摘出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随意的摆在地上。
老道士看着跳动的心脏，哈哈大笑，“哈哈哈！好药引！好祭品！”
之后又用斧头接连砍断了无忧子的手脚四肢，也随意的丢在地上。
此刻那老道士瘦削的脸上，瘦削的身上全都飞溅着血沫和骨渣，但他不为所动，仿佛在分解的并不是人，而是牲畜。
方燃想起了村里的屠夫，屠夫杀猪屠狗时也是这个样子。
等到地上只剩一滩血迹和一堆碎肉时，那老道士才停下。
此刻老道士的表情极为亢奋疯狂。
“本道玄灵，今日祭神！炼灵丹以为供奉！”
那老道士高大的身影站在阴影当中。方燃像是在哪里见过。
随即，方燃猛的惊醒。
那高大的身影和供奉的神像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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