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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赶尽杀绝

    江韫珩辗转反侧,坐起身来。他穿好鞋子,来到那间冰室,看着冰床上躺着的母亲,悲从中来,始终不愿意承认母亲已逝的事实。

    他不知道回宫后,如何与父亲说明此事。当朝太子妃被人杀害,这算是一起恶性事件。可是,就算是彻查,也未必会查清。

    人死不能复生,很多事情从中已经变质。对于他和妹妹来说,是失去了母亲。但对于皇族来说,无非是替父亲重选太子妃的事情。久而久之,又有谁还会记得曾经的太子妃张敬舒呢?

    “母亲!”江韫珩无助地趴在张敬舒的窗前,暗自哭泣。

    这时,石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人。

    江韫珩紧忙用袖子擦了擦泪痕,向门处望去。

    “尹兄?”江韫珩诧异道。

    “想母亲了?”傅君唯道。

    “母亲骤然离世,心里很难受,所以过来看看。尹兄怎会来此?”江韫珩道。

    “跟你过来的,担心你有事。”傅君唯道。

    “多谢,哭一哭,现下好多了。”江韫珩道。

    “有母亲真好,有人疼爱,难怪你会如此伤心了。我从未见过母亲,还是听父亲和大哥说起,却没有任何印象,相比之下,你比我幸福多了。”傅君唯道。

    “从未见过母亲?”江韫珩蹙眉问道。

    “我的母亲自我出生后不久,便过世了,所以我从未见过。”傅君唯道。

    “原来如此,让你把自己的伤心事也说出来,来安慰我,真是抱歉。”江韫珩明白,他是为了安慰自己才故意提起的。

    “大哥说过,告慰母亲最好的方式,就是保重自己。”傅君唯道。

    “令兄长说的是,我会保重自己的,毕竟我还有其他亲人。”江韫珩道。

    是啊,他还有妹妹江韫璃,还有父亲。他必须保重自己,并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保护家人不被他人暗害。

    二人离开冰室,走在回去客房的路上。行至附近,正巧碰见水云悠正在开门。

    “水姨母?!”江韫珩喊道。

    “珩儿?这么晚,你去哪了?”水云悠见他与傅君唯一起,从外面走过来,不禁问道。

    “我陪恽公子去看望母亲。”傅君唯解释道。

    “是。”江韫珩附和道。

    “珩儿,既然没睡,我们谈谈好吗?”水云悠道。

    “好。”江韫珩答应道。

    “你们谈,我先回去了。”傅君唯识趣离开。

    水云悠怕谈话声惊醒正在睡觉的阿璃,便跟着江韫珩来到房间。

    “姨母坐吧。”江韫珩道。

    “珩儿,我知道事关皇族,你当着沈恩公和尹公子的面,并没有说实话。”水云悠道。

    “不错,当时姨母也听到了,他们一口一个长孙殿下,又说是为王爷办事。他们的身份已经可确定,必是皇族人所为。我一直在想,这帮人杀我们的动机。杀了我们,对于我父亲是很大的打击。不瞒姨母,父亲身为太子,却并不得皇祖父重视。”江韫珩道。

    “我听舒姐姐说了,好在你肯用功,颇得皇上赏识。”水云悠道。

    “不错,唇齿相依,我身为皇祖父的长孙,若是因为这场意外死去,直接打击到父亲。父亲不受重用,又遭此大劫。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我二皇叔,江瑛焕。”江韫珩直言不讳道。

    “你怀疑是你二皇叔所为?”水云悠道。

    “我也想过,或许是三皇叔,但他向来与二皇叔交好,唯他马首是瞻,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江韫珩道。

    “看来他俩嫌疑最大,你有什么打算吗?”水云悠道。

    “暂无头绪,母亲已被他们杀害,现下我们只能自保,进宫与父亲见面,再作计较。”江韫珩道。

    “所以你跟沈恩公说,你想尽快赶到京都。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既然派出杀手取你们的性命,又怎会只做一手准备?”水云悠道。

    “姨母的意思,他们很有可能派出其他人?”江韫珩道。

    “怕是他们已在宫门附近布下埋伏,派出的杀手无非两个结果,要么得手,要么失手,我若是那背后之人,必然做好万全准备。若是这帮黑衣人失手,也好在下一次要了你们性命。”水云悠道。

    江韫珩蹙眉不语,算是默认水云悠的说法。

    “还有,就算你们回了宫,就能太平吗?他们还会千方百计去害你们。”水云悠道。

    “是我想的简单了。”江韫珩道。

    “我倒是觉得你可以不必赶着回宫,且在京都周围留意动静,计划周全再行动。姨母知道,你担心太子安危,但毕竟他在皇上身边,他们多少都会有所顾忌,立时三刻,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水云悠道。

    “多谢姨母提醒,珩儿明白了。”江韫珩道。

    “关心则乱,你毕竟还是个孩子,能这样冷静分析问题,已然不易。”水云悠道。

    “姨母,很抱歉,此事把您也牵扯进来,险些丧命。”江韫珩道。

    “别这样说,我本就与你母亲,情同亲姐妹,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曾想到。再者,是那帮坏人的错,本就与你们无关,你无需自责。反倒是我更担心你和璃儿的安危。舒姐姐一走,你和璃儿怎么办?太子妃的位置不会因为你母亲走了而悬空。若是换了旁人,你和璃儿的处境更加危险。”水云悠道。

    “姨母之言,我何尝不知。母妃过世的消息是瞒不住的,父亲必然会纳新的太子妃。就算父亲不肯,有皇祖父在,此事已成定局。”江韫珩叹气道。

    “那么新人太子妃的人选就有可能被人动手脚,譬如那些暗害你们的人安插自己的人在太子身边。若是如此,掌控太子易如反掌。就算你和璃儿活着,未来太子承继大统,你能成为皇太子的可能性也不大。毕竟傀儡还要选择听话的,就算是推翻,也容易一些。”水云悠严肃道。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江韫珩惊出一身冷汗。

    水云悠把所有未来可能发生的情况摊在江韫珩眼前,就是想让他明白事情有多言重。身为皇族长孙,他身上肩负着重要责任。张敬舒培养他文武双全,也是对他寄予厚望。

    她很清楚,江韫珩面临的问题无比艰难。可能随时性命不保,毕竟他与太子江瑛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被人钻了空子,结果可想而知。

    张敬舒过世,对他打击甚大,小小年纪,经历如此挫折,六神无主实属正常。他还算是好的,遇事冷静应对,没有被突如其来的灾祸吓倒,已经很难得了。

    “姨母,您先回去休息吧,璃儿就劳烦您费心多带带了。”江韫珩站起身来行礼道。

    “放心吧,你先休息。”水云悠知道他要冷静思考一下,也不过多打扰,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王伯按照沈义云的吩咐,已将马车收拾出来。

    院子内,沈义云正在操练拳脚。见江韫珩走来,他收势。

    “恽公子,我已命人安排,我们可以随时出发。”沈义云道。

    “多谢,沈大侠。另外,还有一事相求。”江韫珩抱拳道。

    “你母亲可以暂时在我这里安息,冰室很安全。”沈义云道。

    “您怎知我要将母亲寄托在您这里?”江韫珩有些惊讶道。

    “唯儿一早便与我提及,我们赶路,多有不便,且你母亲既已离世,便让她安息吧。待安全后,再做安排,不急在一时。”沈义云道。

    “沈大侠思虑周全,替我着想,感恩在心,大恩不言谢,若我渡过此难,定当报答。”江韫珩激动道。

    “言重了,我已命人备了早饭,吃过饭后,我们便启程。”沈义云道。

    待水云悠抱着江韫璃出来后,与沈义云、傅君唯、江韫珩用过早饭,一行人便踏上了赶往京都之路。为了安全考虑,傅君唯和沈义云坐着马车外赶车,而江韫珩与水云悠、江韫璃坐在马车内。

    一路平静,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他们安全的进了京都城门,沿路热闹不已。水云悠将车窗帘子撩开了一个缝隙,望着外面的景致,江韫璃也被外面的声音吸引,挥舞着小手,扒着窗帘凑热闹。而一旁的江韫珩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低着头,眉头紧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们先找一家客栈落脚,再作计较吧。”沈义云隔着帘子说道。

    “好。”江韫珩应声道。

    马车行至一家客栈外,傅君唯和沈义云跳下马车,将马车牵到一旁,江韫珩率先跳下马车,接过水云悠手中的江韫璃,傅君唯则是上前扶着水云悠下马车。

    来到客栈内,要了三间客房。他们跟着店小二来到二楼,房间均在二楼里侧的位置,较为僻静,这是江韫珩提出的要求。

    安顿下来,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吃过晚饭,水云悠便带着江韫璃回房间休息。而江韫珩想要外出走走,傅君唯主动提出同行。

    “早去早回,路上当心。”沈义云道。

    “好。”

    傅君唯应下,便与江韫珩出了门。

    夜景很美,京都是繁华之地,没有宵禁,即使夜幕降临,沿街车水马龙,热闹依旧。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二人手上都拿着一柄剑。走在路上,各自警觉,留心周围的动静。

    “尹兄,可否随我去个地方?”江韫珩道。

    “可以。”傅君唯答应道。

    赶了一段路,他们来到宫墙附近,东宫门有侍卫把守,戒备森严。

    “恽公子来此,所为何事?”傅君唯不禁问道。

    江韫珩没有说话,见一辆马车,车上放着木桶、袋子,似是货车,赶向宫门。

    “尹兄在此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江韫珩道。

    傅君唯也不好多说什么,听话地在原地等候。而江韫珩上前拦住了马车,马车上是一个太监。他低声与赶车人说了几句话,又从怀中掏出了什么递给对方后,便离开。

    马车正常来到东宫门前,出示令牌,侍卫放行后,便赶着进了宫。

    江韫珩回到宫墙附近,与傅君唯汇合。

    “尹兄,我们回去吧。”江韫珩道。

    傅君唯没有出声,与江韫珩离开皇宫,往回客栈的方向走去。

    “恽公子认识宫里的人?”傅君唯问道。

    “是。”江韫珩道。

    “你是找宫里的人帮你?”傅君唯问道。

    “是。”江韫珩道。

    “你也是皇宫里的人吗?”傅君唯又问道。

    “我只是过来办事。”江韫珩答非所问道。

    见此回答,傅君唯没有再细问,只是心中多了许多疑问,难不成恽公子是皇族之人?

    回到客栈,傅君唯与江韫珩一个房间,只要是为了保护周全。

    烛台熄灭,房内昏暗,借着月光,可见他们同在一床,背对对方,双眼紧闭,呼吸匀称,似乎已入眠。

    皇宫内,赶马车的太监来到门房,从怀中掏出金元宝,欣喜不已,又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封面无字。这是拦下马车之人交给他的,特地交代务必交给皇太子江瑛烜,这金元宝便是送信的酬谢。

    一个御膳房的采买宫人,以他的身份,别说见皇太子了,就算是长孙殿下也很难见到。可是,有钱不赚,心又痒痒,在那人与他提及此事,便一口答应下来,欣喜的接过元宝。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看着左手上的元宝,又看了看右手上的信封。他可犯了难,不知如何是好。

    点名要将信封交给皇太子,难道是想结交皇太子的人,求官没有门路,在他这儿碰运气?但他见递给他元宝的人年纪不大。

    光想着元宝了,这信的事儿也没有细问,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他岂不是脑袋也得跟着搬家?

    想到这里,他决定拆开信封一看究竟。

    拆开信封,幸得他识字,认真地读起了信中内容,顿时一惊。

    他紧忙将信塞回信封,放在怀中,紧忙出门。鬼鬼祟祟,来到了太子宫附近,同样也是侍卫把守。

    硬着头皮,他走了过去,没意外,被侍卫拦住去路。

    “你是哪宫的宫人?来太子宫何事?”侍卫道。

    “奴才是御膳房的小全子,有重要的事求见太子爷。”太监小全子紧张道。

    “就凭你,还想见太子爷。”侍卫无情笑道。

    “侍卫大哥,奴才真有急事求见,劳您带我去见太子爷吧。”小全子心急如焚道。

    “你倒是说说有什么要紧事见太子爷?我也好去通报。”侍卫道。

    “奴才接到一封给太子爷的信,需要太子爷亲观。”小全子见侍卫不松口,只能说出实情。

    “把信交给我吧,我呈给太子爷。”侍卫道。

    “这就是信,劳烦侍卫大哥呈给太子爷。”小全子将怀中的信封掏出,递给侍卫。

    侍卫接过来,看了一眼,封面无字,轻笑了一下。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进了宫门。走到偏僻之处,打开信封,看了信中内容。蹙眉不已,紧忙收好了信。

    过了一会儿,他走出宫门,见小太监依然在宫门口。

    “侍卫大哥,太子爷亲观了吗?”小全子问道。

    “嗯,已经递给太子爷身边的宫人了,此事事关重大,你没有与外人提起吧?”侍卫道。

    “没有没有,这么重要的事情,奴才不敢耽搁,接到信就赶紧赶过来了。”小全子紧忙解释。

    “那送信的人,你可看清模样?”侍卫问道。

    “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公子,他嘱咐我一定要把信交给太子爷。”小全子道。

    “这样啊,你看了信中的内容了吧?”侍卫眼睛一转,笑了笑。

    “没有没有,这是给太子爷的信,奴才万万不敢。”小全子心虚道。

    “可信封为什么是拆开的?”侍卫问道。

    “侍卫大哥,奴才...奴才,也是怕这信来源不明,所以...所以才...拆开的,里面没有什么毒物,再说了,奴才不识字,也不看懂上面写什么。”小全子撒谎道。

    “没事了,你也是为了太子爷考虑,没什么事儿了,你先回去吧。等太子爷看完,想必会重赏你的。”侍卫道。

    “多谢多谢。”小全子说完,没有停留,紧忙离开太子宫。

    侍卫冷眼看着跑开的小太监,露出阴狠的笑容。

    翌日清晨,一声尖叫打破御膳房后园的宿舍。是同为御膳房的另一个小太监,打水的时候发现小全子的尸首在水井中。

    客栈内,为了避免更多接触,他们在水云悠的房间用早饭。

    “这里还算安全,我们先在此停留,相信不出两日,应该会有消息。”江韫珩道。

    “你就这么确认,那个人会替你办事?”傅君唯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愿他会帮这个忙吧。”江韫珩叹气道。

    他也是没有办法,他不确定周围会有什么人埋伏,常年在深宫中,又没有什么相熟的人,只能靠贿赂宫人送信。他知道傍晚时分,会有御膳房的采买人回宫,只是想借此宫人之手送信。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声音逼近房门,同时隐约听见小二的声音。

    “那几位客人就在这三个房间,好汉饶命,饶命啊。”小二带着哭腔道。

    这时,只听隔壁两间房门被用力踹开。不一会儿,来到第三间门口。

    外面站着几个蒙面之人,刚想踹开房门,门却被打开,一个凳子迎面被扔了出来,其中一个人用手接住凳子。

    一个身影闪过,头前的蒙面人被踢了出去。

    原来是沈义云站在门口,正气凛然,怒目而视。身后,傅君唯和江韫珩已拔出剑来,挡在水云悠和江韫璃身前。

    “果然是你们!兄弟们,给我上!”其中一个蒙面人喊道。

    话音刚落,他们抄着手中的刀奔了过去。几个人身手不差,变幻着手中的招式,与沈义云、傅君唯、江韫珩纠缠起来。水云悠抱着江韫璃躲在了床帏侧面,注意着他们的动静,手上拿着匕首,这是沈义云交给她防身用的。

    他们打的很激烈,其中一个蒙面人被沈义云顺手扔出来窗户,掉落在外。其他蒙面人见状,发了疯似的扑了上去。

    刀剑碰撞,吓得江韫璃大哭起来,水云悠试图安抚着她,却引起了蒙面人的主意。

    他们眼神交流,其中几个蒙面人上前纠缠沈义云他们三人,另外一个蒙面人提着刀冲水云悠奔了过去。

    霎那间,一把剑刺穿了蒙面人的身子,面目狰狞倒在地上。

    是傅君唯挣脱身边的蒙面人,一个反手杀了欲偷袭的蒙面人,拦在了水云悠和江韫璃身前。

    “多谢。”水云悠颤抖着身子道。

    约一炷香的功夫,他们解决了所有蒙面人,只留下一个活口,被绑了起来,有了前车之鉴。傅君唯特地搜身,没有找到什么毒药。

    “你们是什么人?”沈义云问道。

    “无可奉告。”蒙面人道。

    江韫珩上前扯下蒙面人脸上的黑布,此人额下胡须,脸上有一条长疤,手臂上纹着蜈蚣。

    “你是吴长松?”沈义云诧异道。

    “没想到竟是沈阁主在此,是咱们兄弟失算了。”吴长松道。

    “吴长松?刀疤蜈?”傅君唯道。

    他没想到来杀他们的人,竟是一个江湖杀手。刀疤蜈吴长松乃是毒虫教之杀手之一,此教专做作奸犯科的勾当,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之所以叫毒虫,是此教中人,每个人都会在手臂上纹有毒虫花纹。由于教众众多,为了区分,主要以蜈蚣、毒蛇、蝎子、蜘蛛、毒蜂分为五门,刀疤蜈便是蜈蚣门的门主。

    “你为何要来杀我们?”沈义云道。

    “不,我是来杀他们的。”刀疤蜈看向江韫珩、水云悠、江韫璃道。

    “是谁派你们来的?”江韫珩上前道。

    “无可奉告!”刀疤蜈道。

    “你倒是守口如瓶。”沈义云道。

    “笑话,都是在江湖里混的,拿钱办事,若是把雇主和盘托出,我刀疤蜈还要不要混了。”刀疤蜈道。

    “你现在性命都不保了,还顾得上名声地位?”江韫珩道。

    “就算老子不混,我毒虫教,蜈蚣门还要脸面呢!”刀疤蜈硬气道。

    “你可知道你要杀的人身份吗?”沈义云道。

    “不知,也没有必要问,知道多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在我眼里,死人就是死人,身份不重要。”刀疤蜈道。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接到杀人的买卖?这不违反江湖道义,也不关你的脸面。”傅君唯上前问道。

    “这个买卖是一早就定下的,只是确切消息是昨夜来的。”刀疤蜈道。

    “看来你昨天办的事情,并没有成功。”傅君唯转身看向江韫珩道。

    江韫珩蹙眉,他明白傅君唯的意思。他冷静地想了想,看来那个小太监没有将信交给太子,而信到了想要杀他的人手中。

    看来皇宫内有此人的眼线,怕是太子宫周围也会有。这信就算小太监送过去,也会被拦下。

    他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这是有人要绝了他们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