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风的自诉2

    时间回到我还在纳塞南方的乡村旅行的时间，我们在飞行到一个叫做芬克的小镇时，我们没有一点钱了。我们再也走不动，便找了一块阴凉处歇息。我们该如何搞到钱呢？这是旅行途中最重要的问题，我们看着我们随手携带的皇家学院的学生证，心中产生了一个恶点子，我们朝着互相笑笑，立马就领会了计划。

    我们当即去找了当地的疾病预防中心，告诉他们我们是皇家学院派来实地考察这里的传染病的情况的，还拿出学生证给他们查看，并说希望他们能招待我们。但没想到的是他们没有怀疑立马就拿出饭菜来招待我们，虽然我们恨不得端起盘子就大吃起来，将桌子吃个一片狼藉，但我们还是忍住了。我们装作一位哲学家或美食家若有所思地吃起来，不紧不慢的样子，但内心早已火急火燎。饭后，我们跟着人们去看了我们的房间，虽然明显是由杂物间临时改造的，但也比我们这几天以地为床好多了。这么多天的风餐露宿，我真的没想到又能躺倒暖和的床上了。我们当场感叹道女人算什么，若是饿其体肤，劳其筋骨数日再躺进温床里那才是真正的温柔乡。我们第一天没有干活早早睡去了，我们实在太累了。

    第二天我们在药房中大吃一惊，他们的药房连消毒水都没几瓶，每种药材呢也只有一点点了。我们两人在药房中寻找我们熟悉的名字，然后又翻倒着那些空瓶子。我们当场质疑道：“药物这么缺乏，怎么采取有效的隔离和治疗手段呢？”得来的是我学医四年最震惊的答案——我们用土方子给他们看病因为上面已经几年没有送药过来了，至于隔离你知道的，我们的人民每个星期天都要去礼拜，这个时候怎么拦得住他们呢？比起我们他们更信上帝！那些将死之人和没病的居民们就在教堂交叉感染。死了就扔到后面的山上去......

    “在我们来之前政府没有派任何医生来看过吗？你们也是医生，不知道尸体要深埋吗？如果有野生动物食用了传染源，岂不会扩散至全国？”

    “我就来告诉你吧，现在整个村子没剩几个人了。这几年来不仅没有任何的医疗援助，反而要交更多的医疗费了。我们再也没钱买药，只能去寻找草药给那些人们带来一丝安慰，你知道我们做医生的有多痛苦吗？我上的是军校，我在里面学的就是医学，懂得真不比你们少，但是有气无力啊。”疾病预防中心的医生补充道：“这个村子马上要关闭了，国王打算放把火把这里烧了。你们也别再这待了，你们是旅人吧，快走吧，别被感染了。”

    我想说些什么，但被艾力奥·博登拉走了。

    “为什么不去帮助他们，我们不就是做这个事的吗？”我十分愤怒，因为我迫切的想为这个村庄做些什么，于是一手将艾力奥推开。

    “佐尔特，就连国家都将这个地方放弃了，你能做些什么，你是有多高超的医术还是带了许多药？他说对了，我们是旅行者，我们只是一个旅行者！他们只是过客，我们总要面对这些痛苦的事不是吗？好好想想吧。”

    “可恶！该死的教会，该死的皇权啊！”我一脚踢在了树上，几片落叶从天空飘落。

    一天后我们离开了芬克，在某一天，我在当天的早间时报上看到了芬克已经被烧毁的照片，报纸的标题是：当地的疾病预防中心管控不当，我们已经对疫情防控做了极端处理，封闭芬克镇。而管理人员将押送首都处刑。

    我呆滞地坐在原地，我的牙齿将嘴唇咬出鲜血，心中怒火中烧，握紧的拳头不知向何处发泄，一拳打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我大骂着，而艾力奥只是点了一根烟，蹲在角落默默地抽着。他背对着我，但我还是看到了他正在拭去泪水的手正在颤抖。我不骂了，拿了根烟陪他一起蹲在那抽着。那是我第一次吸烟，后面也戒不掉了，因为我的生命在不断发生着这样类似的事情。而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