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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突发的意外

    桑伯恩市中心,一个男人准备关灯休息,今天是男人55岁的生日,所以他提前一个小时下了班。他就从市政府的办公楼走出,和往常一样走的是正门,即使是特殊时期,他仍然害怕错过一些需要他的人,或是记者,或是市民。所以他曾经承诺过他下班只会走正门,如果有事的话可以随时找他。

    他确认并没有人在门口等他,于是原路返回家中。平时热闹的街道显得冷清,街上的小摊消失了,市场也贴上了关闭的字样。商铺,银行早早就关上了灯,枯黄的落叶从已结霜的老树上落下,落在老人的脚边,但他依然没有停留,低着头走。楼上的大钟有气无力的响了六下,仿佛在宣告着这座城市无星的夜晚即将降临。由于战争,大批的资本家已经带着变现的资产转移到了国度内,而那些普通人们也开始乘上返乡的火车。这片城市变得无比空旷,只有制造武器的工厂还在加大马力生产,只有志愿者和士兵在这片土地上谈论,走动。他马上成为无民之城的孤主了,他并没有子女,也没有请佣人,他曾在战争还没有发动前有一个机会逃走,随着其他的官员。但他这个孤独的行者,抛弃他的身份和工作又能去哪?于是他留在了这个为之工作,为之骄傲的桑伯恩。这不仅是纳塞最重要的工业城市,也是他的城,而这个老人的身份被确认时,他正和往常一样躺在摇椅上休息,脸上是和煦的微笑与阳光,胸口插着的是一把带血的暗影地的尖刀。这位老人是桑伯恩的市长,罗宾逊·拉卡泽特。

    佐尔特在天空飞行着,他并没有让自己放松下来,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往暗影地的指挥部飞去。佐尔特的飞天扫帚和任何人的都有很大的不同,佐尔特的飞天扫帚在前面的棍子部分斩断了半截,这让它的重量有所下降,但这就不是一把正常的扫帚,光是飞起来就很难,因为受力不均无法平衡。第二,佐尔特的扫帚不同于暗影地的先进或是纳塞的古朴。那把扫帚的尾部用的是天鹅绒,以减轻重量,棍由龙的水晶制成,这让扫帚在魔法师在没有任何魔法的情况下也可以飞行。龙的水晶没有亲生物性,对人类的接触会有反噬。那为什么要选择这种危险的材料呢?国内的专家认为是龙水晶强度高,有抗腐蚀性,能抵挡上千度的高温,但一说到反噬,科学家们又一时语塞。总之那扫帚的设计是对人类的一个挑战,它的诞生就是专门为佐尔特这种生于战争的人使用的。佐尔特是善飞行的高手,只要把战场拉到天上,那简直如鱼得水,敌人的肉体将会在听到强风吹拂而又无痛苦的一瞬间消逝,这就是真正的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这把扫帚有一个令人恐惧的名字——阿涅弥伊。

    不久,佐尔特便看到了他的军团小队,在敌方的第三防线,全军覆没。往阵地走去,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睛落下,落在这寒冷而又绝望的土地。他冷言寡语,却记住军团中所有成员的名字,他不近人情,但在每一次战斗都安置伤员,带头向死去孩子的家长道歉。他此生注定孤独,但为什么要给他温暖,人都要死亡,但为什么只让他活了下来。来的太迟了,他就这么一直往前走去,经过他的孩子们的尸体,想起他们生前的可爱。没有人喜欢战争,但如果非要一个答案,那就是为了这些孩子,没人希望到了他们该幸福成长的时代却还要在这凄惨的世界中苟活!为的是不辜负这些已经牺牲的为了和平而放弃家庭,舍小家为大家的战士!他们现在就躺在这片已经结冰的故土上,没见到和平就闭上了劳累的双眼。接着走下去,佐尔特心中宛如刀割,满是愤怒。如果还有谁要牺牲的话,为什么不让我走在孩子们前面。佐尔特想,抽出自己的魔杖,他要一个人开始作战了。

    同时在城内引起了轩然大波,市长的死让所有人愤怒,但他们愤怒的不是敌人的可恶,而是先把怒气洒到了佐尔特和深空强袭身上,当场有人罢工回家,或是拿起武器冲进军营:“团长呢?市长就在城中心被暗杀了,你们深空强袭人呢?你们不是四大军团里的最强吗,废物,教会养你们来这里玩的吗?城里都不安全了你们在城外守什么?白信任你们了!”

    “什么,想打架是不是,如果佐尔特在这你们敢放一个屁?国家有难,暗影地没打过来,先开始对军团骂了,你们干了什么,你是志愿者吗?你捐赠过物资还是去上过战场,没有感到廉耻吗?”

    军团的成员们开始与这些愤怒的人们拉扯,有甚者已经开始扭打起来。

    “深空强袭打人了!”有人拼命喊

    突然来了几个记者拿着一个大铁块一顿乱拍:“你是深空强袭的一员吗,请问市长的死你们是否要推卸责任,对动手打人这一件事又怎么看?是佐尔特指示的吗?”

    军团等了三天,每天都有人来闹事,没等到团长回来,反而等到了一封调遣书。

    这些照片和文章传到了全国,教会受到了巨大的外部压力,他们让教会撤除佐尔特的用兵不当,还要对市长的死做出合理的解释。舆论漫天,最离谱的说佐尔特的从小就没有父母,因此精神失常,在授权的时候犯病,以程序太过麻烦为由杀死了市长。而本人在事后清醒,连忙逃出军团。还有一些报社不知拿了一些在哪找来的资料说佐尔特已经投敌,应该抓回来判罪。于是一封信,定了团长的罪,新团长即将前往战区指挥作战。

    一个夜晚,突然军团的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当门打开的那一刻。竟然是佐尔特,在座的人们都震惊了,他们以为佐尔特和他的小队早已牺牲,愣在原地久久不说话,反观佐尔特,他的军服上都是泥土,眼睛布满了血丝,凌乱的头发看出他已经很久没休息了。没人知道他这几天到底去哪儿了。佐尔特先开口了:“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暗杀事件吗?”

    “是真的,团长还活着,是我们的佐尔特团长,我的上帝啊。”军团一片喜悦,有人哭了出来,更多的向前去问候或拥抱团长。而团长只是笑笑,喜悦过后,气氛还是变得严肃起来。

    “市长....罗宾逊市长死了,一把暗影长刀将他的心脏贯穿了,他们在向我们施压,现在群众已经不信任我们了。还有....”

    “还有什么?“

    “教会把你的职务给撤除了,而且要定你的罪。团长,你永远是我们的团长,你这就带我们把那个无耻的教会推翻。”

    “不行,新团长来你们要全程听他的,这是我最后的命令。已经没人信任深空强袭了,绝不能在这种时刻内斗了。敌人就是希望我们这样,希望在他们还没来进攻我们内部就提前瓦解,既然市长死了,那这种种情况就解释清楚了。地道,小队,市长的死.....敌人的阴谋要浮出水面了。”

    “团长,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去地下,你们放心,我只是去探一下大概的地下布局,我遇到难以对付的对手时我随时都能逃脱。”团长佐尔特望向门外的霜雪,神色凝重,转向大家的位置,深深地对大家鞠了一躬,然后行了一个军礼,用最高昂的声音喊道:“凛冬即将来袭,这将是纳塞最艰难的一战,但请你们记住,你们是不灭的深空强袭!不是深空强袭惧怕死亡,而是死亡惧怕深空强袭!”然后戴上斗篷,消失在了雪夜之中。众人目送团长离去,他们已经知道,这一场仗,深空强袭该怎么赢了。